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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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还有这等事发生吗?”
秦明说道:“小二说了,自打陛下亲政以来,这伙人便好似销声匿迹一样。梓州先前,有不少孩童被拐,现如今,却少有发生。对了,他们销声匿迹的时日,和陛下重用监察司的时日几乎一致。”
苏轼苦笑道:“陛下倒是有先见之明,先创立监察司。只是这般一来,我等破案的难度,就更大了。贼人都隐匿了起来,莫说我等,便是监察司,也轻易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明也埋怨道:“陛下也是的,这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偏生要你来办,岂不是为难人?你说对吧,苏主事?”
苏轼刚想说话,秦明却低声喝道:“噤声!”
苏轼一愣,却见秦明轻手轻脚地摸到房门边上,一手握住怀中的匕首,看模样似乎在探听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明察暗访
苏轼屏住了呼吸,连忙打开了剑匣,把尚方剑握在了手中。却见秦明猛地打开了房门,探出脑袋去,不多时又退了回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苏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明低声说道:“不过是一个醉汉,此刻才回客栈罢了。”这不能怪秦明神经质,他们此行不说危险重重,也是阻碍颇多的,要想得知真相,非得谨慎小心不可。原先秦明也是一个大老粗,但经过皇家军校的磨练,他开始注重一切的细节。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战场。战场上,忽略了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皇家大学的军演之中,秦明吃得亏也不是一次了。这样的教训,再老实、再粗心的人,也该学会细心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这是过度小心,便是神经质了。在苏轼看来,秦明就有点神经质了。一路上,他们遇到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紧张个半天。要不是苏轼天性豁达,真的很可能被他们搞疯掉,不疯掉也得变成像他们一样的神经质了。
秦明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苏大才子,又吓到你了……”
苏轼闻言,苦笑着把尚方剑放回剑匣之中,转移了话题,说道:“秦大郎,为何你还不睡?”
秦明挠了挠后脑,傻笑一声,说道:“这不是睡不着嘛,想着回军校了。”
苏轼听着窗外的雨声,说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思乡情怯啊!”
秦明坏笑道:“苏大才子,这梓州与眉州相去不过三四百里,有没有想回家一看?”
闻得此言,苏轼的神情一暗,叹声说道:“自是想过的,娇妻尚在眉州之中,许久不曾见了。”
秦明闻言一惊,声调都变了:“名满京都的苏大才子都有妻室了?这岂不是要寒了千万黄花闺秀的心吗!”
见秦明这般拿自己开心,苏轼笑骂道:“少来,我今年都二十有六,哪里能不娶?再说了,榜下捉婿,不过戏谈罢了,哪能当真?若是达官贵人,捉到一个已娶妻室的进士,能舍得让女儿做小?无稽之谈!”
秦明笑道:“别人或许不能,但你苏大才子之诗名,京城谁人不知?便是三妻四妾,也不是不可!”
苏轼笑骂道:“少来,我与夫人不知多恩爱。只是她身体虚弱,且留在眉州修养罢了。等夫人身体好转,自会接到京城之中。”
秦明一脸坏笑道:“这不对了,嫂子还在家中,你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好解决了!”
苏轼没好气道:“满嘴胡言,你且出去,我要入眠了!”
秦明嘴上嘟囔道:“睡觉便睡觉,说得那么文绉绉作甚?出去便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着秦明的嘀咕,苏轼哭笑不得。他和夫人的感情,相敬如宾来说并不过分。若是旁人,又怎能明白呢?他的夫人王弗,乃是苏轼姨家的表妹,这段婚姻,是他母亲程氏促成的。一向孝顺的苏轼,自然是不能忤逆母亲的。不过,娶了王弗之后,苏轼才发现他的夫人是一个才华姿容两全的女子,知书达理,明晓事体。苏轼每当旷达豪放和生人晤谈时,王弗都能静静倾听,时不时还给他总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每每念及妻子,苏轼都一脸的幸福。在他没有科举之前,王弗便时常在苏轼交友之时,在屏风后面“垂帘听政”,事后她能告诉苏轼要不要和他见面的这个人深交。苏轼很尊重她的意见,也避免交了损友。
把秦明“轰”出去之后,苏轼躺回床上,想着家中娇妻,竟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无事,光阴转逝,鸡鸣之后,苏轼便醒了。洗漱之后,秦明便又来敲门了。苏轼开了门之后,没好气地说道:“秦大郎,你若再说甚么鬼话,那我宁愿一个人走了。”
秦明闻言便蔫了,低声求饶道:“别啊,苏大才子,我只是嘴贫了点,喜欢开开玩笑,不至于这样吧?要是你出个什么差池,日后回京,陛下还能饶得了我?”
苏轼正色道:“那你便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今日,我们得下到乡野之中。据我所知,此地农户大多贫困,你们得换身衣裳,免得露了馅。”
被苏轼这么一威胁,秦明果然靠谱多了。其实秦明也不过是想开下玩笑罢了,恐怕苏轼自己都不知道,他写的那些诗词,经过《书社报》这么一宣传,莫说长安城,便是大顺全国,都有不少他的崇拜者了,以女性居多。毕竟他乃一届科举状元,历来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
待得一行人都换了衣裳,便急匆匆地退了客房,出了梓州城。一路上询问行人,总算来到了梓州路的乡野之中。看得满乡的颓然,良田抛荒,苏轼不由大惊。他知道梓州贫苦,却不知竟贫困至此。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农户,还是衣衫褴褛。虽然苏轼他们都换了衣裳,但在这个农户身旁,却还是像富人一样。苏轼叫住了这农户,亲切地问道:“这位大哥,能问你个事?”
那农户听着他的乡音,看了看他身后的秦明他们,便知道他们定是富贵人家了。他有些不耐烦,说道:“我不过一农户,能知道什么!官人要问,还是去找宋老爷吧。他家便在村头,最大的宅子,便是他家。”
说罢,他便要走,苏轼连忙赔笑道:“大哥,莫急着走。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村,有没有拐卖孩童的人?”
苏轼话音刚落,那农户更是恼怒,扬着手中的锄头,喝道:“若不是听你口音,定叫你好看。莫要再问,否则我不会客气!”
秦明一看,苏大才子要吃亏,连忙护在他身前,没好气地说道:“不问便不问,你这人,喊打喊杀的,还有没有王法?问你话是看得起你,说不得还有钱银赠送。你别不知好歹,若是惹恼了这位爷,你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秦明的卖相要比苏轼好一些,虽然说着一口长安话,可那农户明显是怕了秦明这高大的身材,与他这个瘦弱的身板,有着明显的差距。
那农户放低了态度,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行吗!”
秦明从他口气中,听得出他是知道此事的。于是缓缓地从袖子中掏出一枚银币来,说道:“你要是照实说,这钱便是你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有眼不识金镶玉
那农户接过银币,仔细端详了起来,似乎不认得它的样子,甚至还用牙咬了咬。还好这银币是合金制成的,要真的是纯银的,真会给这个咬合力超过一般人的农户给弄出个牙印来。
这是一枚制作极其精良的银币,是大顺朝廷着令钱监制造,并由大顺天子陆承启下旨,令户部发放给文武官员,以及禁军、边军和厢军饷银的正规货币,大顺银币。这枚银币,由银、白铜和锡等金属制成的合金,约重五钱六分七厘。正面由大顺龙旗的图案,以及“大顺银币”四个正体楷书字;背面则是长安城中皇宫的宣德门图案,还有“大顺洪祥二年制”的字样。银币的边上,还有防磨的突起,摸上去很有手感。
与银币一同问世的金币,也是一样的图案。只不过金币所用的合金,则是金、银和黄铜罢了。由于要首先供应给庞大的官员俸禄,钱监又添了不少工匠,但流入皇家银行及一干钱庄的银币、金币还是少数。
是以,银币坚挺,许多地主乡绅,都想要把铜币换成银币,以取得最大利益。人总是在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起码在他们自己看来,是这样的。而陆承启的本意,便是用差价,用最小的代价,缓解大顺几个州府的钱荒罢了。这是反用劣币驱逐良币的道理,用价值较高的银币,把地主富绅藏在钱窖里面都生了铜绿的铜钱给置换出来。
没办法,大顺朝缺铜,想要解决钱荒,阻止铜钱外流,就必须同这样的办法。其实,重生过来的陆承启也知道,中原不是缺铜,而是缺好开采的铜矿。就算陆承启是学金融的,也隐约在后世某个论坛上见过,好像江,西、云,南一带有着大量的铜矿资源。这不,陆承启早就派监察士去探矿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高科技仪器,陆承启又只是知道个大概,江、西所在的江南西路、云、南所在的大理府路这么大,想要探出个所以然来,没个几年根本不可能。是以,派出的监察士,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丝消息。
还好现在皇庄在日本的海贸,能换回不少白银,再加上其余民间的商团组织海贸,白银流入的速度并不慢,还能支撑一时。要想真正解决钱荒,还得先找到一个大型铜矿。然后利用这个铜矿,先稳住因商业发展迅猛而日益高涨的货币需求。最后,再利用皇家银行的信用,逐步推出纸质的信用货币。
当然,现在还言之过早。商业发展不过是襁褓之中的幼儿,须得精心呵护。货币是伴随着商业一同发展的,任何超前的货币形式,都是不被认可,最终演变成历史。
这不,眼前这农户,便是不认可这银币。他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两三贯钱,连梓州都只去过两三回。在这等同封闭的环境中,几乎与世隔绝的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已经发行了近一年的银币,更别说辨别真伪了。
咬了咬那银币,发现根本咬不动。那农户鄙视地把银币丢回给秦明,不屑地说道:“骗谁呢,这是钱?铜不铜,银不银的,还是留着给你自个买粮去吧!”
说罢,扛着锄头就想走,秦明握着这枚沾着农户口水的银币,恶心得差点想拔出匕首来。被这无知的农户羞辱了一番,秦明已被彻底激怒了:“你且住,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承制的银币,你拿去任何一间钱庄,都能换成八百五十个铜钱,你这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蠢人,居然说我是招摇撞骗的?你当我是那些卖狗皮膏药的,耍假把戏的啊?”
苏轼见秦明真个怒了,连忙拉住他,好言说道:“秦大郎,且消消火。既然他不喜银币,那便给他铜钱罢。”
后面的皇家军校学员也帮腔了:“不就是,多大点事啊。他不识货,大把人识货。”
秦明闻言,气得掏出了荷包,拽出用麻绳串起来的一贯足兑铜钱,丢给了那农户。登时把那农户吓得手忙脚乱,肩上扛着的锄头都不要了,急忙腾出手来接住那串足兑铜钱,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这……是真的?我……我不是发梦吧?”那农户喃喃地说道。
没办法,在大顺,除了几个富裕的州府之外,农户的收入都很低下。一年能有两三贯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这还是有个浑家帮补家用,织布养蚕啥的。几亩地里面的产出,养家糊口都难,别说有余粮出售。自耕农的田地,大多贫瘠不堪,一亩地能打出百斤粮食来,都算丰收之年了。良田肥地,都是地主占去了,好的东西,又怎么会轮得到自耕农!
那农户喜逐颜开,捧着那串铜钱,仔细一个个翻看。大概是看得太过于投入,又血气涌上脑袋,昏昏沉沉地,往后一退,恰好踩在他弃之迤逦的锄头上。那锄柄有一人高,一弹上来,恰巧打中了他的后脑勺。而此刻,苏轼那句“小心”,才刚刚叫出口来。
“哎呦!!!”
农户大声呼痛,却仍不肯放开手中的铜钱,一手紧紧握住铜钱,一手捂着后脑。这副滑稽的模样,让秦明登时大笑起来,先前那股闷气也出了。
身后那些皇家军校的学员,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苏轼也不禁莞尔,但比秦明有人性的是,苏轼颇为关切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农户疼得龇牙咧嘴,嘴上却道:“不碍事,不碍事。”
苏轼一阵好笑,说道:“那现在可以问你那拐卖孩童一事了吧?”
农户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做噤声状,说道:“莫要这般大声,官人,你们跟我来。”
苏轼和秦明对望一眼,都明了对方所想。这农户是有点不老实,那不过是下里巴人的狡猾罢了。相对于江洋大盗来说,这农户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先前农户的那番神色,不似作伪,应该是能信得过的。若真的有人演技这么厉害,给陆承启知道了,肯定会对这农户说:“大哥,你可以去拿熬死卡奖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迫于无奈
却话苏轼等一干人,跟着那农户左转右转,穿过阡陌小道,终于来到一间破旧的土屋之中。这土屋,用的是土坯砖砌起来的墙,现已经四面透风。房梁是一根圆木,还算比较结实。屋顶,则是用干草铺成的。
屋外,虽然有着一个小院子,但只是用柴扉掩盖着。院中还有一个狗舍,但却没有狗守家。大概是主人养不起了的缘故,一条狗吃的东西,并不比一个人少啊!
阅历较丰富的秦明看得出,这房屋原来也是瓦片做得屋顶。大概是因为房屋主人囊中羞涩,无钱修缮,才导致今日这等困境。
那农户似乎也知道,这房屋太过于破旧,颇为不好意思。屋里连坐的椅子、凳子都欠奉,最大的家具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条板凳,仅此而已。房屋里,最好的避风避雨的角落,则由一个大瓦缸占据着,想来是存放粮食的地方,民以食为天嘛!
农户讪讪地说道:“家里没有坐的地方,只好委屈一番官人了。”
苏轼看着家徒四壁的土屋,心中颇为讶异。原先他还以为农户穿这身衣裳,不过是为了做农活而不弄脏其他衣裳,现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分明是人家仅有这一套衣裳,为了衣可蔽体,才穿出来干活。
看到这么贫苦的生活,秦明也有了些触动,先前那股气恼完全消了,有点抱歉的意味问道:“大哥,你的儿子呢?”
那农户把锄头放入屋中,苦笑一声,说道:“不瞒各位官人,我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卖了。”
苏轼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甚么?”
农户自嘲地笑了笑,颓然地坐在板凳上,说道:“不过还好,仅仅是卖给了村头的宋老爷,他人好,见我和浑家实在养不活这些孩儿,便都收下了。要是邻村的,那是全都卖给了外人,今生都别想再见了。”
不仅是苏轼,就连秦明他们,都听得异常震惊,脱口问道:“你有几亩地,为何养不活一家七口?”
农户突然愤恨地说道:“几亩地?就算有几十亩地又如何,还不一样沦落到今时今日这地步?不瞒各位官人,我祖上原先也富阔过,曾有良田百亩。可架不住他的儿子多啊,每人分一点,传到我这里,竟然只分到一亩八分地,还是瘦田!娶个浑家,原以为多个人会好些,却不料彩礼又花光了积蓄。剩下五个儿女,一亩八分地里面能有多少粮食打?不过三百来斤!交了税,还剩两百斤出头的样子。吃穿用度,全靠这一亩八分地,不卖了他们,难道叫他们和我这没用的爹爹,一同吃苦受罪?他们在宋老爷家,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比我这狗窝好多了。我浑家每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