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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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崇从一个书生手里夺过一张宣纸,然后领着陆承启进入了他的书房里。陆承启大马金刀地坐下后,缓缓地问道:“稿子写好了,好像很多人的意见不统一啊?”
张元崇满腹委屈,他可是按照陆承启旨意写的。可写完后,那些校正就不乐意了。陛下要推行新政,还是剥夺他们晋升仕途的十品官制啊,这怎么能忍?于是便与张元崇胡搅蛮缠起来,张元崇气不过,立时便与他们争论起来。
陆承启明白了原委后,缓缓地问道:“元崇,那你是怎么看朕要推行的新政?”
张元崇直言不讳地说道:“陛下的新政,自然是为了大顺好。但一时的动乱,恐怕难以避免。但依学生来看,此举虽有短时之痛,可对大顺是有着长远的好处的。不过陛下,你可顾及到了天下士子的心了吗?”
“当然,朕这次来便是为了此事。”陆承启胸有成竹地说道,“拿笔墨纸砚来,朕亲自撰稿!”
张元崇一听,乐了。这个难以处理的问题,交给陆承启来办,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圣上亲笔写的东西,谁敢反驳,这是在抗旨!抗旨是要杀头的!
陆承启早已打好腹稿,一挥而就。张元崇在旁越看越是惊心动魄:“陛下,你这是……这是要再开恩科?”
陆承启笑道:“这是自然,天底下这么多胥吏,三年开一次哪里够?人才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有些人文章写得或许不怎么好,但处理政务可能是擅长的。我大顺官员最大的问题,便是不会办事。这样的官,要之何用?”
张元崇细细一想,倒是有些佩服了:“这样一来,天下士子便更能金榜题名了,那他们的怨恨便会少很多。陛下此举,利国利民,学生代天下士子,谢过陛下!”
陆承启笑道:“最后中殿试的人,朕可没说要多招啊!能立时授予从九品官身以上的,除了三甲之外,便是乙等六甲。本质还是没变,你谢朕作甚?”
张元崇正色道:“可参加贡试的举子,料理了政务之后,自然能使文章更加贴切民间疾苦,陛下录取他们的几率就更大了,这不是天下士子的福祉么?”
陆承启叹道:“如果天下士子都像元崇一般,明白朕的苦心,那朕就省心多了。”
张元崇笑道:“天下有识之士不在少数,体谅圣心的自是大有人在,陛下何必多虑?”
“好一个张元崇,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朕该回去了。哼,明后两日,才是决战时刻。朕倒要看看,多少人要反对新政!”陆承启说罢,便拉开书房的朱门,走了出去。
张元崇听得陆承启这句话,登时浑身冷汗迭出。他是知道小皇帝那次为了亲政所使的手段的,难道这一次又要血流成河?(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校正刊印
张元崇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副场景:在一片秋风萧瑟中,一个个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高官显要,在一瞬间被捉拿下狱,一件件隐藏在他们心中的罪恶被监察司无情地翻了出来,证据确凿之下,只能低头认罪。然后在断头台上,随着监斩官的手一扬,那催命符便落了下来。
刽子手的大刀,手起刀落,溅起一片血污。血迹汩汩,尚未干透,又是一批官员送了上来。那场景,如同修罗地狱,哪怕是把他们恨之入骨的百姓,此刻也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难道圣上真的还要再杀两百多个大臣吗,可他们并没有触犯国法啊?”
张元崇呆呆地伫立在书房,思虑了良久,才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明知道陆承启是决意推行新政的,可若是朝中大臣,搬出祖宗之法来相压,小皇帝一怒之下,肯定会兴起大狱。届时,风雨将至,张元崇有心救人,可他一不是官,二没有权,怎么救?
“对了,我可以利用报纸!”
张元崇总算记起他是《大顺民报》的主编来,撰写文章,呼吁天下士子维护新政,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降低了士子们的抵抗情绪,那么就是朝中大臣们想要对抗新政,也就没有了底气。
他急忙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毛笔便奋笔直书。只片刻,一篇简短而有力的文章便成了。张元崇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文字,忽然发现自己的文笔退化很多:“若是此刻去贡试,怕是连殿试都进不去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墨迹未干透的宣纸,走出了书房。“张主编,你怎么才出来,那公子早已离去了。”闻得此言,报馆里,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盯着张元崇。
“说这么多作甚,那公子来是为了明日报纸一事。所有校正,全都来我这,把这篇文章,刊印在头条上;这篇刊印在其下,明白吗?”张元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可这些校正们,又哪里是好糊弄的。粗略一扫过文章,便驳斥道:“主编,此文过于直白,尚不如你所写的那篇,何能可上头条?”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多嘴!”
那个耿直的校正不服气,继续辩道:“张主编,我虽职位低微,可对大顺民报馆是一片赤诚之心!这样的文章,放在头条上,这不是在砸《大顺民报》的招牌吗!”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我身为主编都没意见,你多甚么嘴!你没来之前,《大顺民报》便有过如此文章了,也没见招牌有什么事。你们快去办事,莫误了明日报纸。若是做不完,便今夜秉烛,也要完成!”
“可这等文章,我实在看不下去!”那耿直的校正,还是不肯妥协。
张元崇怒道:“好你个文殊成,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没错,看字迹便知道这文章不是我写的,即便是署是的我名字。可你知道那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是大顺民报馆的东家!”
文殊成性情耿直,还没来得及说“就算是东家又如何”,便给同僚拉扯住了。如今世人谁不知,大顺民报馆的东家是皇室的产业?皇室产业,又是谁的?自然是当今天子,陆承启所有了。这样一来,那气质翩然的公子哥的身份便昭然若揭,可文殊成还是不曾发觉。
直到同僚拉了他一把,他还想再此顶撞的时候,另一个校正在他耳边说道:“你想诽议圣上吗?”
听得此言,文殊成愣住了。他也不是傻子,只是愣起来后就头脑简单了。大顺民报馆表面上是张元崇话事,可真正的东家却是当今天子,文殊成又何尝不知?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诽议了当今圣上,脑门上的冷汗开始渗出来了。可他还是认为自己没错,陆承启的文章写得确实不怎样,没有半分文采。
“难道当今天子就这点水平?”文殊成心中疑窦尚存,却也不敢多说了。
“好了,既然都知晓了,就莫要说出去。快去刊印吧,东家可是很看重这次的头条的。”张元崇淡淡地说道。
为何当今圣上会如此看重这一次的头条?报馆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小皇帝为的不就是顺利推行新政嘛!说句心里话,他们其实也知道十品官制的好处,但就是放不下心中对科举的向往。他们人人都是有科举资格的,要是下次开科取士,自己能金榜题名前三甲呢?也难怪他们会这么阻挠了。
只是细细想来,似乎这十品官制更是读书人的福音。非但取士不少,还增多了。明年秋闱再开,说不定他们便做了官。以前等一个实缺,要是进士排名靠后的,也不知道要等上个几年。现在只需一考中,去吏部报道一番,既可到地方上任。便是没考中,参加了贡试的举子们,也可以去吏部参加什么“面试”,通过了也可以成为这十品官。虽然不像中了进士的十品官一样晋升,但看张元崇的文章分析道,若是“熟悉政务,知晓百姓疾苦,文章自能出才干”,来年科考,岂不是又多几成把握?就算不中,也算是做了官,总算可以慰藉祖宗了。试想一下,本朝立朝百余年,科举不过四十余次,中进士者不过寥寥两千余人,自己没有一手锦绣文章,如何入得了主考官法眼?还不如从实干做起,说不定还能时来运转!
想通了这一层,这些秀才举子们倒也释怀了,目标放低之后,他们似乎来了干劲,争取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晚上好秉烛夜读。这样一来,便可打个时间差,领先大顺其余秀才举子一步,这样想必就能多一些考中的把握了。殿试不敢想,贡试总该能考中吧?
大顺民报馆里,人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办事效率反而猛地增加了。不到半个时辰,赶在太阳落山前,就已经把样板整理完毕。随即派出快马,一路送出长安城,赶到郊外的印刷作坊,便开始连夜刊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全国哗然
“卖报,卖报,圣上再推新政!”
“秀才们必须看的一期《大顺民报》!”
“关系到下一次科举的报纸啊,秀才们不看怎么行!”
……
一大早,大街小巷上便有报童在吆喝了。这些报童似乎无师自通一样,竟然会叫卖起来了。虽然这广告打得有些生疏,可好歹也是一项创举,确实给会喊广告的报童带来了更高的收入。风气一起来,报童们便停不下来了,广告词每日都翻出了新花样。这么一来,倒是勾起了大部分百姓的好奇心,便是不识字的,都会花上两个铜板要一份,装模作样瞄上两眼。被人揭穿了,也可以找些借口:“我这不是在看上面的画案嘛,画得真精致啊,两个铜板一份,值得!”
更多的百姓是习惯到酒楼茶馆里,那里不仅有卖报的,还有专门请来读报的报博士。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国家大事,听得兴奋或郁闷时,还能说上两句,也不会给人说是妄论国事,毕竟是与先帝时不同了。
“等等,这位秀才哥哥,你不买一份《大顺民报》看看吗,皇上又推新政了,好像关系到科举呢?”这是发生在江南西路临川府上的一幕,一个小报童,叫住了一位正要赶路的秀才。
这位秀才身着青色儒衫,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不耐烦地掏出两个铜钱,说道:“拿来罢!”
报童见他肯买,喜不自胜,连他话语里的不满都忽略掉了。极为麻利,又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份报纸,递给那秀才。秀才接过报纸,便匆匆而去。
这秀才离去后,报童喜滋滋地把那两枚铜币贴身收好,这可是辛苦得来的钱财,能帮补很多家用的。收好钱后,那报童继续吆喝道:“卖报,卖报,圣上再推新政,明年又开恩科!”
报童沿街叫卖而去,却没看到那秀才一边走,一边拿着报纸在看。粗略扫过一番内容后,那秀才把报纸折好,加快脚步往城外走去。
当他来到临川府外两里地左右,一幢景色幽雅别致的农家小院出现在眼前。推开柴扉后,秀才惊愕地说道:“爹爹,大哥,叔父,季父,怎么你们都在?”
院中所坐四人,为首一个,赫然是鼎鼎有名的临川先生王安石,以及他的大弟王安国,四弟王安礼。
“旁儿,还不给从叔见礼?这孩子,真没教养,唉……”
秀才连忙对王安国,王安礼施礼道:“见过叔父,见过季父。”
“旁侄行色匆匆,想必是有什么事要对兄长说,我们要不回避一下?”王安国笑道。
这秀才名唤王旁,是王安石次子,与大哥王雱读音相近,性格才智却大相径庭。王雱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而王旁却对读书毫无天分,平日里喜穿儒衫,其实肚里的墨水不算多。
王旁见王安国这么说,连忙摆手道:“叔父说笑了,这事虽然是大事,但却是国事……”
他话音还未落,王安礼便说道:“可是圣上开恩科,推新政一事?”
王旁瞪大了眼睛:“季父也知晓了?”这话问的就有些缺智商了,既然他都已经知晓,王安礼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说来也巧,王旁一向不喜读书,却知道父亲王安石有意功名。受太原王家牵累,整个王氏家族,竟无一人做官。虽然祖田颇丰,家境小康。但这个时代,没有做官有再多田地也只是受人诟病而已。
王旁不喜读书,却喜欢附庸风雅,特别喜欢品茶。近些时日,临川府上的茶馆,都添置了读报的茶博士,他一听之下,还以为父亲不知,连茶都顾不得喝了,径直往家里赶。却怎么都没想到,王安礼居然比他还早知道这件事。要知道京兆府离临川可是有一天的路程的,《大顺民报》可是马不停蹄,用驿道运送,也要隔一日方到。怎么王安礼的消息这么灵通,比他还早知道?
王安礼似乎知道王旁的疑惑,笑道:“季父有几个朝中朋友,他们送来的消息。”
王旁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脱口而出道:“爹爹,两位从叔,大哥,你们学识高,可趁此机会博取功名啊!”
王雱冷哼一声,说道:“二弟,你想得可太简单了。圣上这十品官制,可是要把天底下的秀才们都得罪了。这次恩科,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把戏罢了。算上乙等六甲,不过九人能得官身,这样的恩科,要之何用?”
“诶,元泽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依我看呐,圣上此举倒是可以清除弊政,利在千秋啊!”王安国笑道。王雱的表字元泽,王安国作为他的叔父,自然是要叫他的字。
王安石志向远大,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降临到自己身上,他也有些不满了。先前中了进士,便有官身,只要等候实缺便是。现在乙等六甲以下,全为胥吏,说是十品官,可性质一点都没改变,这让人怎么接受得了?
王安石可是有信心高中的,只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名次他拿不准。要是真的成了胥吏,岂不是贻笑乡里,徒增笑柄吗!
王雱说道:“可教我等读书人,做这贱吏,岂不是大材小用?”
王安礼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此举,意在寻找政务人才。旁儿,你是不是买了《大顺民报》?拿出来,给你大哥看看吧,里面有大顺民报馆的剖析。”
王旁一愣,从袖子里掏出那份折叠好的《大顺民报》,不解地问道:“季父怎么会知道侄儿买了报纸?”
若是王旁没买报纸,怎么会急着往家里赶,一进门就说起这件事来?王安礼只不过是简单推理一番罢了,却让王旁惊为天人。王安石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叹息了一声。王安国和王安礼对望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没有开口说话。
王雱接过《大顺民报》,逐字逐句地读了起来。没办法,这个时代读书人的习惯就是这样,皆因古文难懂,非得咬文嚼字不可。虽然《大顺民报》用的都是大白话,可这阅读习惯一时间,也是难以改过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风雨欲来
王安石三兄弟,趁着王雱在读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把杯中香茗一饮而尽。只是三人神态各异,王安石是满怀心事,喝茶动作干净利落,浑然没有一丝品味的动作。
王安国则是如同把玩古董一样,轻轻一嘬,眯上了眼睛,似乎回味无穷的模样。王安礼则轻轻一碰嘴唇,似乎怕水温太烫,然后才一饮而尽,也跟着王安国一样,眯着眼睛回味起来。
王安石看了他们的模样,苦笑道:“大弟,四弟,一杯茶而已,至于吗?”
王安国睁开了眼,叹息一声,说道:“还是三哥这里的茶香呐,我们没有门路,就买不到如此好的茶。想必这茶,比得上贡茶了吧?”
说到茶道,王旁可就来劲了。他学业不成,唯独好茶,顺着王安国的话头说下去道:“叔父,这茶依小侄看来,堪比贡茶。”
“哦,你喝过贡茶?”王安礼也回过神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他们叔侄三人都是爱茶之人,对于饮茶一道,可谓痴迷已深。
王旁憨笑一声,说道:“季父说笑了,小侄又怎么可能饮过贡茶。这贡茶产自福建路,名唤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