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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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己的父亲在指挥作战,左肩窝上中了一箭的耶律挞不也一发狠,用右手猛地一折,把箭杆折断,大喝一声:“给我冲!”
原本在宫门里面的萧元揽,在火光中看到耶律挞不也这般悍勇,也起了护卫之心。他见耶律挞不也跨上了战马,连忙也牵过一匹战马,随着一同冲杀了出去。
这个时间段,恰好是叛军士气渐衰,后继乏力的节点上。结果全力进攻,没想过要防守的叛军,居然一下子就被冲散开来,中门大开。
耶律重元大惊失色:“快……快拦住他们!”
叛军之中,也有悍勇之人。耶律重元在东北地区经营多年,收拢了不少室韦族(蒙古人的先祖)的悍将强兵。这些室韦族人,一个个忠心耿耿,只需给予足够的金银财宝,他们就永不会背叛。
此刻耶律重元下令,这些叛军中最精锐的室韦族,便呼喝着契丹人听不懂的话,提着弓箭,猛地纵马冲了出去。他们的战法奇特,先是在远处用马弓抵射,然后再拉开距离,一边跑一边骑射。
这种战法,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说起骑射,契丹人也不逊色,一见到这些人这般“猥琐”,立即还以颜色。双方互射之下,直到快退回到耶律重元中军大纛前,这些室韦族人才怪叫一声,抽出马刀反身冲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好汉
宫帐军乃是辽国军队的精锐,根本不会惧怕这些在他们看起来是“只会逃跑”的室韦人。辽国军队都是自备兵器的,所以哪怕是宫帐军,所使的兵器都是千奇百怪。刀枪剑棍,甚至连暗器都有,如飞抓、背弩、犁花枪等等。
这是因为骑兵相逐,长兵器使用不便,所以短兵器这时候体现出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在这漆黑的黎明前的时间段中,这些暗器更是大放异彩。宫帐军在与室韦人短兵相接后,室韦人登时便吃了亏。他们的近战武器,大多是马刀,又哪里懂得防备契丹人“阴险”的暗器?
只一会,便有不少室韦人纷纷大叫一声坠落下马,幸好他们很懂得马性,坠落后极力往一旁闪躲了过去,才没有被后续纷至沓来的疾驰中的骏马给踩踏了。
室韦人的悍勇,又岂会被这些暗器击败?瞅准空隙,跳上同伴的马背上,抽出弓箭,又开始了近距离的骑射。这些室韦人,都是天生的猎手,能在疾驰中射中天上的鹰隼,哪怕是近距离骑射,一样神准无比,更无人能挡。
而他们的近战,虽然没有什么套路招式可言,可那骨子里的野蛮凶悍,比契丹人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宫帐军,见到了不要命一样的室韦人,也有些心里发怵。
其实契丹人和室韦人同出一源,皆源于东胡,在南为契丹,在北号室韦。因累遭契丹袭击、追逐丰盛水草等原因,一些室韦部落西迁南徙,采用了新的称号,如蒙兀室韦、北室韦、钵室韦、深末怛室韦等。而耶律重元招募的室韦人,便是北室韦,其坐落在混同江与长白山一带,以狩猎、捕渔和畜牧为生,与女真人无异。是以性情豪放,喜争勇斗狠。这种源于血液中的野蛮,又岂是已深受汉文化影响的契丹人能抵挡得了的?
战场上,硬碰硬的较量,最能体现士卒的战力。仅仅一刻钟,宫帐军的伤亡,居然是室韦人的两倍还多。这还是在室韦人人数不过千余,宫帐军过万的情况下!
萧元揽见宫帐军攻击受阻,一怒之下喝道:“全都让开!!!”
说罢,如同战神一般,舞动着榔头上满是钉子的狼牙棒,只往室韦人冲来。这时,随着天色渐亮,越来越多的宫帐军聚集了起来,往叛军所在的方向反击。更有甚者,已然开始迂回穿插,分割耶律重元率领的中军。
耶律重元见到形势越来越险恶,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时,宫门城楼上的耶律仁先用契丹语说道:“皇太叔,你已经败了,趁早投降吧,陛下会宽赦你的!”说完后,他身边的亲兵、宫帐军一同大声这般说,耶律重元自然也听到了。
耶律重元听了这话,突然恶狠狠地抽出马刀:“朕乃辽国之主,怎肯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低头!你告诉耶律洪基,王对王,有本事就从行宫滚出来,看看鹿死谁手!”
耶律仁先隔得这么远,自然是听不到的。但他看到耶律重元身旁的大纛,这原本是辽国皇帝御驾亲征才会打出的旗号,一般将领出征,只能打着狼旄。这么看来,耶律重元是反意已决,绝无可能回头的了。便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耶律洪基会大度到原谅一个造反的人。
当然,他这么说是一种心理战,为的就是软化叛军中那些原本意志就不坚定的士卒。果然,看到攻势受阻,甚至被打回来了,那些摇摆不定的士卒们,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见到叛军缓缓后撤,耶律仁先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久经沙场,知道敌人的气势已衰,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想起前不久,刚被偷袭的那一幕,他真的有些绝望。他没料到,耶律重元会这么疯狂,这么孤注一掷。以至于犯了将领最不该犯的错误,那就是没有安排巡逻的卫士。
结果不言而喻,有心算计无心,宫帐军的屯营被大火焚毁,数以千计的宫帐军被火烧死。以至于形势一片混乱,差点被叛军势如破竹般直接攻进滦河行宫。要知道,在昨日耶律涅鲁古已然攻破了滦河行宫的宫门,现在不过是用些木板堵上罢了。别说再用撞木,便是一人一骑,全力一撞都能撞破这“宫门”,直冲进滦河行宫。
耶律仁先也很庆幸,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明知道滦河行宫是一座城,虽然这城的防御功能不怎么样。可它还是一座城啊!不带攻城器械,还想以少胜多,速战速决攻进行宫,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这时,宫帐军中发出一声惊呼,耶律仁先定睛一看,萧元揽在两个室韦人的包围下,居然败了!
萧元揽似乎陷入了泥沼之中,哪怕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敌不过这两个室韦人!
只见一个室韦人,拼死抱住了萧元揽的狼牙棒,另一个则恶狠狠地挥刀便砍。萧元揽虽然弓马娴熟,却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心里头一怯,气势便软了,松开了狼牙棒,躲过了断手的一刀,还有投掷过来的狼牙棒。
沉重的狼牙棒被那个室韦人似乎毫不费力地丢了出去,两个宫帐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在了胸膛上,登时口吐鲜血,胸骨碎裂,看来是活不成了……
“好汉!!!”
萧元揽知道,他们若是单个上,他都不怕。可一但他们合力,那就有点难缠了。契丹人最重好汉,虽是敌人,还是给予了最大的尊重。奈何这是在战场上,不是个人英雄主义发挥的时候。
“咻!!!”
一支冷箭射来,即便再厉害的好汉,也挡不住冷箭。那个双手被狼牙棒扎得鲜血淋淋的室韦人根本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放冷箭,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他看着那支箭钉在自己的胸膛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带着一丝不甘心地往后倒下了……
“蒙克立!!!”
另一个室韦人瞠目欲裂,怪叫一声,欲为他报仇的时候,又是百余支箭矢射过来,他疯狂地挥舞着马刀,磕开了射向要害的箭矢,可那匹马就没那么幸运了,哀嚎一声便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溃败
马,相当于室韦人的腿。没有马的室韦人,就好像没有腿一样。
那个室韦人坠马后就地一滚,还是要冲上去与萧元揽搏斗。可惜他在马背上“练就”的罗圈腿,跑得并不够快。还未来得及跑到萧元揽跟前,已经被一支又快又狠的冷静射中背后,“扑通”一声倒在雪地上,嘴角流出的鲜血,和死不瞑目的眼睛,都诉说着不甘……
萧元揽瞥向了射冷箭的耶律挞不也,带着一点点斥责的味道。耶律挞不也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的目光,说道:“当务之急,是击溃叛军。他们两个虽是好汉,可那是敌人!”
萧元揽知道耶律挞不也说得没错,可还是有种抵触的情绪。耶律挞不也忍着肩窝上的痛楚,喝道:“不放下兵器的,一律斩杀!”
这时,耶律挞不也的亲兵惊叫道:“将军,你的肩膀留了好多血!”
耶律挞不也紧咬牙关,他知道这是他忍痛射出两箭的后果。可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别管我,给我冲,活捉皇太叔!”
亲兵哪里见过如此搏命的耶律挞不也?要知道,耶律挞不也是耶律家族的贵族子弟,就算不搏命,前程也没有丝毫影响。可耶律挞不也还是这般拼命,难道说耶律仁先一家,才是最忠心耿耿的吗?
亲兵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战场上没有时间留给他发呆。室韦人是宫帐军最为难缠的对手,宫帐军用尽浑身解数,也只是杀掉一半而已。剩下的一半,还在拼命死战不退。
耶律挞不也很是佩服这些汉子,他们悍不畏死,简直如同一个个人形的杀戮机器一样。耶律挞不也看着室韦人疯狂的杀戮,竟有些害怕了起来,心道:“室韦有五大部,所有人口加起来,同契丹差不多。若是室韦人个个骁勇善战,那我契丹岂不是……”
想到东北那边还有女真族,耶律挞不也心中很是惆怅:“为何我辽国,如此多灾多难?而那大顺,则占据了花花中原,坐享锦绣河山?”
思虑间,刀光剑影,流矢纷飞。哀嚎声、战马嘶鸣声、濒死士卒的痛苦呢喃声、兵刃交击声……似乎成了这个天地间的唯一主旋律。
雪,似乎不忍心看着这场杀戮,从天空中洒落下来。此时,天空似乎更阴沉了点。耶律挞不也知道,天快亮了。耶律重元也明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萧胡睹慌了:“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耶律重元心中也有点慌,强作镇定地说道:“怕什么,朕都还在这!”随即喝道,“还等什么!都给朕冲上去!”
萧胡睹急了:“陛下,事已至此,留条后路吧!”
耶律重元正待痛斥他的时候,却瞥见身后的士卒,都有种闪躲的眼神。看到这一幕,耶律重元心中登时凉了半截。这说明了什么?这不就是人心涣散,随时可能败退千里吗!
“罢了罢了……”耶律重元叹息一声,说道:“准备退路吧……”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将领自后面狼狈地纵马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陛……陛下,不好了,后方有众多宫帐军……”
紧接着,左边又疾驰而来一匹快马,大声说道:“陛下,左翼也有宫帐军的踪迹!”
“右翼暂且无动静……”
……
一时间,耶律重元觉得自己陷入了四绝之地,竟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萧胡睹连忙说道:“陛下,不如就往右翼逃吧,逃到大漠中,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耶律重元恋恋不舍地看着滦河行宫,曾几何时,他距离成功是那么近;那上京临潢府的龙眉宫中,那张龙椅似乎也近在此尺……如今美梦破灭,一切似乎都烟飞云散了……
看着节节败退的部族勇士,耶律重元再疯狂,也要收敛一下自己的野心了。性命若在,则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小命没了,什么都没了。即便长子耶律涅鲁古被捉了,耶律重元也正当壮年,生子不在话下。想到此处,耶律重元说道:“善,此间凶险,朕先退一步……”
萧胡睹连忙说道:“陛下起驾!”
可他们没想到,本来叛军的士气已经一落千丈,现在象征着耶律重元的大纛一撤,叛军哪里还有战意,纷纷跪地请降。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耶律重元怎么都没想到,他蓄谋已久的谋反,就这么阴差阳错地付诸东流了。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只能在不足一千的亲兵簇拥下,狼狈地往北逃窜。
耶律重元披头散发,回顾一下左右,发现除了“枢密使”萧胡睹以外,北院大王陈六、南院大王贴不、北府宰相萧革、南府宰相溥古、枢密事萧迭里得、和王萧敌烈、稳王耶律撒剌竹都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悲从中来,想到自己的儿子耶律涅鲁古也深陷耶律洪基的魔爪之中,生死不知,更是心酸……
这时,在滦河另一边的奉圣州边军中,也发现了喊杀声渐小,似乎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杨怀玉早已按捺不住兴奋,说道:“爹爹,良机难寻,契丹人内乱已平,若再不出击,恐怕错失良机啊!”
谁知道,杨文广和王韶都骑在马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滦河行宫的方向,没有任何表示。
杨怀玉惊愕地再重复了一遍,王韶才回过神来笑道:“小将军,莫急。耶律洪基又如何会放过耶律重元?耶律重元若是逃了,耶律洪基肯定会紧追不舍的。等到耶律洪基遣出大部分宫帐军,那时方才是我等的良机!”
杨文广也说道:“王统领说得不错,此时敌军虽疲,仍有一战之力。且敌军乃是我军数倍,贸然袭击,恐重蹈耶律重元覆辙。再等他们疲乏了,我们冲杀一阵,最好能活捉耶律洪基,那便是不世奇功了……”
杨怀玉知道,杨文广始终认为自己比不上王韶,不由地起了些微醋意。慑于杨文广平日里的管教,方才没有表露出来。王韶乃是过来人,不由地轻轻一叹,也不多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敌疲我打
随着时间的推移,滦河行宫火势渐小,黎明前的黑暗破去,滦河行宫的棱角慢慢清晰了起来。这时,成群结队的骑兵,开始往北面涌去。
杨文广知道,这是耶律洪基稳住阵脚后,想要趁胜追击,一定要把耶律重元置于死地之中。人君者,如何能忍得了造反的逆贼?
看着蜂拥而出的宫帐军与御帐亲骑,王韶的眉头禁不住挑了一下。他实在没想到,耶律洪基居然这般托大,真的以为危险解除了吗?
初冬的白天,依旧有些阴沉沉。刚刚天空才放亮了些,哪怕是滦河行宫中的侍卫亲军,都以为滦河对岸这些人马,是“宫帐军”留守殿后的部队。直到大部分宫帐军前去追击耶律重元,没入雪地中消失了踪影后,天色再放亮了些,才有眼尖的侍卫亲军发现,一直在河对岸呆着不动的“宫帐军”,衣甲齐整,皆为黑色衣甲,并不是像宫帐军那样,五花八门的服饰!
再定睛一看那军旗,并不是辽国的绣狼大纛,也不是狼旄,而是绣着一条黄金游龙!辽国早已知道,自从大顺小皇帝亲政以来,最大的一项军事改革便是更换帅旗,不再用主将的名字作为帅旗,取而代之的便是象征着皇室尊严的龙旗。这般一来,不管是厢军,边军还是禁军,都任何这面龙旗,受主观意志的影响,很多士卒不会跟着主将叛逆。由此看来,陆承启为了掌控军权,也算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那侍卫亲军隐隐见到飘在风雪中的龙旗,立时大叫起来:“敌袭,敌袭!”
其余的侍卫亲军都是刚刚躺下,听得这么一说,立时草木皆兵地跳将起来,整个滦河行宫,又乱作一团。
滦河另一端,王韶虽听不懂契丹话,可见到契丹人慌乱的模样,便知道这些目力极好的契丹人,似乎已然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王韶看了看杨文广,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文广已然下达军令:“全军出击!”
杨怀玉等这一刻,已然压抑了太久。自王韶到来之后,他奉圣州小神将的光芒完全被遮住了。即便王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事情来,可杨文广对他的赏识,就说明了一切。杨怀玉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很想得到自己爹爹的承认。杨文广越是赏识王韶,杨怀玉心中就会越来越积聚起妒火,恨不得立时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得了军令后,杨怀玉立时纵马疾驰而出,渡河而击。在初冬是枯水期,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