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七百零五章:倭国来使
冯承平叹了口气,知道小皇帝是故意混淆概念,仁者和仁君,不都是一个意思么?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认为,陆承启从来都不这么标榜自己的。他想做的只是千古一帝,开疆拓土,比肩秦皇汉武。秦皇能坑杀四十万赵国将士,汉武能为汗血宝马远征大宛,都不是善茬,却都为千古一帝。仁君是什么,能吃么?
当然,陆承启也不会傻得像秦始皇一样残暴,也不会像汉武帝一样穷兵黩武。文武并进,方才是王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陆承启摇了摇头,真想把冯承平的脑袋给贯通一下,让他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至理名言。
冯承平似乎还想劝说陆承启对待周边小国仁慈一点:“陛下,岂不闻‘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容。三得者而天下顺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天下归之者王,天下去之者亡’耶?荀子如是说,陛下以该如是做。”
陆承启这段时间熟读经典,也脱口而出道:“孔子云,‘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荀子云,‘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爱己,不可得也;民不亲不爱,而求其为己用、为己死,不可得也;民不为己用,不为己死,而求兵之劲、城之固,不可得也;兵不劲、城不固,而求敌之不至,不可得也;敌至而求无危削、不灭亡,不可得也’。岂能以本国百姓,去迎合外国?荒天下之大谬!”
冯承平还想说什么,陆承启语重心长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一时大顺强盛,他们温顺;彼一时大顺国力衰退,则化身为豺狼。此例比比皆是,岂不闻中山狼之事?”
冯承平一愣,问道:“敢问陛下,何为中山狼?”
陆承启也是一愣,随即想起来,这中山狼的故事,最早应该是出现在正史明朝马中锡《东田文集》中的《中山狼传》,现在根本没人听过这个故事。陆承启努力回忆了一番这则故事,然后用这时的文言文说了出来:“赵简子大猎于中山,虞人导前,鹰犬罗后,捷禽鸷兽,应弦而倒者不可胜数。有狼当道,人立而啼。简子唾手登车,援乌号之弓,挟肃慎之矢,一发饮羽,狼失声而逋。简子怒,驱车逐之。惊尘蔽天,足音鸣雷,十步之外,不辨人马。
时墨者东郭先生将北适中山以干仕。策蹇驴,囊图书,夙行失道,望尘惊悸。狼奄至,引首顾曰:‘先生岂有志于济物哉?昔毛宝放龟而得渡,隋侯救蛇而获珠,龟蛇固弗灵于狼也,今日之事,何不使我得早处囊中以苟延残喘乎?异时倘得脱颖而出,先生之恩,生死而肉骨也,敢不努力以效龟蛇之诚!’……”
冯承平越听越是惊心动魄,他何尝不知,陆承启引用这则故事,把敌国比喻为狼,把他比喻成东郭先生?不过他也自恋了点,陆承启想说的是,现在大顺朝廷里,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东郭先生,根本看不出狼的隐忍和狡诈。
陆承启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道:“冯卿可知,草原人最崇拜什么吗?”
冯承平灵光一闪:“狼!”
陆承启点了点头:“何以古之突厥,称为犬戎?盖其以狼为图腾,而汉以龙为图腾也。犬戎,则戎狄,豺狼也,非盟誓可结。今遍观大顺周遭之国,非犬即狼,不足信也。”
冯承平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图腾”,但一听汉人与草原人的区别,他就明白了:“陛下此言……似乎大有道理……”
陆承启冷笑道:“契丹贵族,刺青于胸而为狼头,可见其隐忍与狡诈。女真崇仰海东青(是一种小而俊健的猛禽,是一种我国古代北方渔猎民族酷爱的猎鹰),室韦则为苍狼白鹿,皆是凶狠狡诈之物,由此可见,草原人亡我汉人之心不死。若与之盟,岂非与虎谋皮?”
冯承平沉默了,他知道小皇帝一点都没说错。可是对待北方草原人是这样,那其他的小国也是这般,不应该啊?
陆承启似乎看出了冯承平想说的话,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莫说契丹、女真如此,高丽、交趾何尝不是?狼子野心,稍不注意就得吃亏。尤以高丽为甚,交趾不过侵城掠地,高丽却是在最危难时捅刀子,如此卑鄙之国,焉能与之为盟?”
冯承平仔细想了想,还是坚持己见道:“陛下,臣以为不能一概而论……”
陆承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管他是谁,我大顺何必用热脸去贴冷屁股?记住,不卑不亢便是了。”
冯承平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天人交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那陛下也是如此对待东瀛来使吗?”
“东瀛?”
陆承启对于这个名称有点陌生,突然想起来了,不就是日本吗!民间一般戏称日本为倭国,而大顺的官方名字是东瀛,不管怎么说,都是东面一岛国。一听到冯承平提起日本,陆承启立马提高了警惕性:“倭国怎么了?是了,先前冯卿与朕说过,倭国来使,怎么还没打发走么?”
冯承平笑道:“他要求见陛下,岂能空手而回?”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时候日本很崇拜中原,千方百计要学习中原文化,引进中原技术……“慢着,引进技术?”陆承启心中“咯噔”一声,日本人的狂妄自大与狼子野心,比那些草原人更甚。陆承启作为重生人士,契丹、蒙古、女真人他还不是那么有直观的痛恨,但这日本人,陆承启是真的恨之入骨。那是真正的国仇家恨,小日本有毛有翼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九一八,七七事变,南京大屠杀,七三一部队……哪一个不是恶贯满盈?
“不能让技术外传!”
陆承启清晰的记得,小日本从中原学了陌刀技术后,就发展成了自己的武士刀,这样的历史,岂能重演?(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初显威力
“东瀛人的花花肠子也不少,这样罢,你让他们递国书上来,朕回复一封便是了。”陆承启这样做,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让人砍了这日本鬼子。这也是为这个日本人的性命着想啊,万一陆承启真的冲动了,后果就是外交事故了。有道是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现在都没交战反而砍了人家,虽然没有什么好怕的,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给小日本惦记上了也不是件好事。
冯承平一愣:“陛下,这不合礼制吧?”
陆承启不耐烦地说道:“今日冯卿都见了,真腊、占城使臣都这般难缠,要是再来一个东瀛,朕怎么应付得过来?且明白他们是什么来意,才好对付啊!”
冯承平苦笑道:“臣遵旨!”
“冯卿若无其他要事,可以退下了,朕也乏了……”
这不是陆承启的推搪之辞,他例朝应付文武百官,下午费尽脑筋应付真腊、占城两国使者,是有些累了,脑细胞都不知道消耗多少。冯承平这厮,只知道人家求什么就答应什么,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就算有千万贯家财,这般散去,也是分分钟完蛋的事。
冯承平退出去后,陆承启则揉了揉太阳穴,唤来高镐:“你去监察司,告诉许景淳,让他盯紧一些那些倭国人。他们买东西什么的,不用阻拦,要是行间谍之事,直接扣下,朕授权给他们!”
高镐低声应道:“遵旨!”说罢,便匆匆离去。
陆承启看着高镐的背影,心中有点不安:“这小日本还真的是贼性不改啊,光明正大地拿不到技术,肯定要偷。农业什么的,给他偷去,防也防不住。但是军事上面的技术,包括冶铁技术,造船技术,肯定是不能给他们……”
沉思了良久,陆承启才喃喃地说道:“怀璧其罪啊,什么人都想来分一杯羹,自己不强一点能行吗!”
翌日,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通过《大顺民报》,迅速地在中原大地传播开来。
“什么?皇上准许前往江南开垦荒地,种三年就能拿到地契?”
“每人还能开垦五亩,只要是十六岁以上就行?”
“什么事,什么事?这……这是真的?”
“可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要是种了三年,州府不给地契怎么办?”
“怕什么,有徐阁老给你撑腰,你大可放心。这圣旨在此,你都不敢去,就莫怪没有发财的机会!”
“嘿,我就不凑热闹了,家中尚有十余亩田,何须去江南?”
“说得轻巧,你有田地而已,还是长安城外的,可多少人没有?”
“祸事了,那些佃户都跑了,我家中两百亩田地谁来耕种?这徐阁老,尽是不做人事啊!”
“该,谁让你大肆兼并人家祖田?”
那人涨红了脸,辩解道:“我这是在帮他们,他们卖田卖地,我高价购入,还亏了……”
“周老财还会做亏本生意?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一亩地十贯钱,我也想亏!”
打人不打脸,那周老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你这是在污蔑,污蔑!”
那人笑笑,不说话了。要知道长安的地价水涨船高,便是郊外,一亩地也要五十贯左右。他周老财十贯一亩地买,这不是在兼并?
“那些人还不上钱,我拿了他们抵押物,又怎么了?犯法吗?”
“不犯法,不犯法,今个你再放贷试试?”
周老财嚅嚅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能跟朝廷对着干?我回去就卖开那些田地,趁现在还有的赚……”
周遭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周老财脸上挂不住,往前面的锣盘丢了几枚铜钱,悻悻地离开了樊楼。那霍四在台上,眼中也是一阵戏谑之意:“这等吸人血的地主老财,朝廷早就该整治了……”
此刻,台下一人愤愤地说道:“昔者明王保邦,预备之道,惟于平世,始可为谋。及其已弊,敕日不暇,虽有贤智,岂遑经久。今内外无事,赋入有经,而民家壁立,野无青草,设有横出之调,缓急之率,不及均,远应近求具则必扶老携幼,转死沟壑,虽峻刑严禁,不能止流亡播迹之患矣。夫致理之本,在乎制度,制民之产,在乎均平。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盖均亡贫。且都城之内,大商富贾,坐列贩卖,积贮倍息,乘上之令,操其奇利,不知稼穑之艰难,而梁肉常余。乘坚策肥,履丝曳彩,羞具居室,过于侯王,淫侈之俗,日以清僭。赋调所不加,百役所不及,悠游逸豫,专事骄靡。而农人侵猫寒暑,服田力穑以供租税,已给徭役,仰不足以养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同为王民,而都门内外,劳逸之殊如此,此岂抑末敦本之道乎?”
众人侧目一看,原来是一个秀才。不得了,这个秀才可以出入樊楼吃食,可谓是家有万贯。不过听他的口吻,倒像是为贫苦百姓说话。
霍四淡淡笑道:“这位兄台,言辞过于激烈了。朝廷此政,不就是抑制贫富过大么,耕者有其田,再好不过!”
“哼,不过泛泛之政,能有几何效果?余以为,唯有那皇家银行放贷,方才是良政!”那秀才颇有风骨,说话掷地有声。
“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啊?”
“不认识,看模样是个读书人,而且年纪也不小了……”
众人再细看,确实,这人虽着儒衫,可年岁肯定在五十开外,脸上满是风霜之色。
“我知道了,这是张相公!不对啊,他不是被贬益州了么,怎么回来了?”这时的相公,限于对宰相的尊称,但事实上作为一般的高官尊称。这人能被称之为相公,先前肯定是一员大官,再不济也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
“唉,安道啊,你还是如此性子……”
那张相公自嘲道:“若不是这个性子,就不会惹恼杨太师,被贬益州了……”
“安道,你且少说两句,这事朝廷已经廷议过了,算是定下来了,你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不如坐看变化,再做打算。”
“只怕时不我与,陛下听不进去啊……”
“不说这个了,安道,你一去益州便是三年,且让我好好替你接风洗尘,今日不谈国事,如何?”
“也好。”
“来来来,且干了这杯酒!”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欣欣向荣
这个惠及万民的新政,根本不需要《大顺民报》的推广,只凭着百姓口口相传,便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这种传播,竟比通过驿道传送《大顺民报》更快,堪称奇迹。
只是许多百姓都心存疑虑,不敢置信。但也有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决意为了前程搏一搏。没错,汉人的乡土情节重,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勇敢开拓的精神。只要在乡里活不下去的百姓,为了生计,只好背井离乡。正史上的闯关东、出南洋都是这种类型的移民。包括三次人口大融合,都是这般。
只不过现在大顺经济形势好转,加之土地兼并并不是很严重。特别是黄河沿岸,一些乡绅都不想回乡了,毕竟黄河实在太不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决口。他们带着钱银,越过黄河,往南边开始发展。而贫苦的农民,则在当地州府县衙的帮助下,再次开垦,一样用的也是如此新政,但要耕种五年,才能拿到地契,而且仅限当地户籍百姓。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一些百姓坚信朝廷不会骗人,第一批跋山涉水,来到了荆湖南路。而接纳他们的县令,大多是两年前恩科高中的进士,被徐崇光提拔成县令,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意气风发要做一番事业。这一批县令,大多年轻气盛,暂时没有沾染上太多官场的气息,还算正直。只是这些县都是户不满千,实打实的小县,说是县,却甚至连一些大村都不如。
大顺朝县官的定制:“县千户以上,依旧置令、尉、主簿,凡三员;户不满千,止置令、尉各一员,县令兼主簿事;不满四百,止置主簿、县尉,以主簿兼知县事;不满二百,止置主簿,兼县尉事。二万户以上的县增置县丞一员,县丞次于县令而位在主簿、县尉之上。”因为这一条,徐崇光给他们一个许诺,若是县满五万户,他们可上奏,县升州;若是再满二十万户,则州升府。其实大顺的府、州、军、监是并称的。大体上来说,凡政治、经济、军事三者兼重的地方设府,有驻重兵的军事地区设军,工业区如煮盐、冶铁等重要地区设监。府的地位比州略高一些,因此,稍大的州,则多升为府,升府的州。
因为这一条政策,徐崇光被不少政敌污蔑,说是“有违祖宗之法”。但陆承启一力支持,明言道:“若人口达到,经济达到,如何不能为州府?”
升了州府之后,他们的官职也就跟着升上去了。要知道,大顺的县令是从八品,大县的是正七品,而知府却是正四品的大官,任谁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也难怪朝臣纷纷抨击了,这升官速度实在太快,这让别人怎么心服?
当然,这个知府可不好当。首先你的县受地理位置影响,能不能容得下二万户都是个问题,更别说五万户、二十万户了。徐崇光不过是空画了一张大饼,想以此刺激官员的积极性罢了。料他们不敢弄虚作假,还有监察司在一旁盯着呢!
再说了,大顺的知府哪里是这么好当的,一般都是朝臣兼任的。如范仲淹,他本身数十年为官,本职不过最高是正四品知延州,又有加职图龙阁直学士(从三品),参知政事(正二品),枢密副使(正二品)等,但其遭贬黜时,一度被削去图龙阁直学士,参知政事和枢密副使的职务,仍为知州。又比如比如包拯(已身故)做开封知府的时候曾经的头衔是“吏部郎中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事”,其中吏部郎中就是本官品级为正六品龙图阁学士则是荣誉职表示很有地位最后权知开封府事是差遣就是他当时主管的具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