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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回到古代做皇帝-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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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淳点点头,说道:“臣遵旨!”

“行了,朕要召见枢密使、军事参谋部了。”

“臣恭请圣安!”

许景淳退出来后,脸色有点阴郁。

“许司长,陛下没怎么吧?”

守在垂拱殿的内侍,轻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陛下是仁君,知道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

……

太原府,吕梁山上。

“方小哥,你说那人是什么个意思?让我们偃旗息鼓了三四年,现在又要我们再赴云内州,这不是在折腾人嘛!”

已经三十岁年纪的方腊,在吕梁山上生活艰苦,脸上已经满是风霜。

“恐怕那人知道,现如今草原上马匪层出不穷,想让我们也去分一杯羹吧?”

方腊到底是枭雄,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所在。

“可云内州已经备有青壮,还有一支神出鬼没的剿匪军,我们撞上去,要人仰马翻啊!”王昰淡淡地说道,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蹉跎半生,一事无成,现在有点心灰意冷,只想着在吕梁山上,好好渡过下半身便是了。

方腊恨恨地说道:“那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最近还威胁我等,若是不孝敬钱银,他就到那狗皇帝面前揭发我等。”

一旁的王虎听了,冷笑道:“他就不怕我们反咬一口,他自己惹祸上身?”

“嘿,你这是想得太简单了,你说那狗皇帝,是信他还是信我等?狗皇帝打第一眼就认为我们在使离间计,怎么可能将那人拿下?”王昰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王虎脸上怒气乍现,很快又隐没下去。现在他的武功打不过方腊,又没有什么智谋,只能做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

方腊淡淡地说道:“他这招‘养寇自重’,用得顶好啊!”

王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养寇自重,终有一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现在,我们还是惹不起他的。不过他要的只是钱银,我们去抢些回来便是。”方腊淡淡地说道。

听了这话,王虎顿时来了精神:“去哪里抢?”

“当然是夏州了,难道还要去云内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王昰冷冷地说道。

方腊点了点头,说道:“夏州的私榷,确实繁盛。我们需要那人确切的消息,不然剿匪军一到,我们这几百人马,绝无幸理……”

“你说那狗皇帝为何运气这般好?七年前的大水,没让朝廷伤及一条毛发,那次黄河决口太小,姑且不论;可四年前那次大决口,还是及时堵住了,难道真有老天爷庇佑不成?”王昰说这话的时候,方腊的脸上一红,七年前,正是他的筹划,却被朝廷剿得一干二净,差点连自己都落在朝廷手里。逃到吕梁山上,勾结了朝中某个大官,才保得住一条性命。

但从此他们就走上了不归路,装扮成马匪、灾民、百姓……只要那人有吩咐,他们只能听令。仰仗人家鼻息讨生活,就是这么憋屈。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那人还贪得无厌,每月都要奉上钱银,动不动就是威胁他们,要揭发他们。

七年来,方腊、王昰和王虎受尽了鸟气。

“你说我们大闹一场,朝廷会不会招安呢?”

王虎实在气不过,这样的日子,都要淡出鸟来了,他实在是受不住了。他原先是王家义子,生活奢华,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珠宝,吃的那是山珍海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不是为了保住小命,王虎早就下山快活去了。

“浑话,朝廷要是招安,那人难道会放过我们?如今唯有一条路走下去,等待时机。今年这鬼天气这么冷,肯定冻死不少人。大雪融不了,那庄稼就种不活;庄稼种不活,肯定有灾民。我们瞅准时机,一举起事,还在意那人作甚?当他是屁啊!”

“哈哈哈哈……对,当他是个屁!”(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一章:女真服软

辽咸雍十年,也就是大顺的洪祥十二年,女真遣使入临潢府。

递国书,愿交世代之好,女真岁岁来贡,附庸辽国。

辽帝耶律洪基听着官员念着女真来使恭恭敬敬送上的国书,心中一阵畅快。

契丹和女真的恩怨,由来已久。最初的原因,任何人都猜不到,居然是因为一种鸟!

这种鸟叫海东青,生活在混同江(松、花江)、黑水(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海东青是一种大小如鹊、疾飞如矢、天性凶猛、可捕杀天鹅、帮助人狩猎的猛禽。前朝大诗人李白曾有诗:“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时人有云:“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海东青以其极强的爆发力,堪称古代北国世界的空中霸王。海东青不易捕捉和驯化,民间常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的说法。游牧民族里面的贵族、王公贵戚,由于喜欢狩猎的民族传统,都不惜重金购买海东青,谁能捕捉并呈献上来,还可抵罪,驯养海东青成为当时的一种时尚。

辽朝皇帝每年都要进行声势浩大的“放鹰”仪式,即带海东青到野外打猎游玩,所谓春山秋水、四季捺钵之制。时人有载:“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

每年正月上旬,辽国皇帝从上京临潢府出发,大约两个月后可达鸭子河泊。当时天鹅尚未迁徙到此,皇帝一行在冰上搭起帐篷,凿冰取鱼。等湖泊一开化,侍从都穿上墨绿色衣服,各备链锤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排列在鸭子河泊周围。皇帝站在上风处了望,一旦看见天鹅立即举起小旗,探骑驰报侍从,远泊鸣鼓,鹅惊腾起,皇帝立即把海东青放出,海东青旋风羊角而上,箭一样直入云际,突然急速俯冲而下,径直飞向天鹅,并用有力的双翅拍击,天鹅力不能支,顷刻跌落尘埃。周围的侍从立即扑上前去,举锥刺鹅,取脑先饲海东青。皇帝得头鹅,宴飨群臣,并插天鹅毛于首为乐。

有诗赞海东青曰:“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可见海东青扑击天鹅时的以小制大、坚毅勇猛,厉害非常。

女真族属肃慎族系,其先人世代居住白山黑水一带,后有一部分南迁至辽河流域。女真人原本与契丹人没什么恩怨,但契丹人建立大辽国后,便开始对女真人进行盘剥,辽统治者每年都向女真人索取贡品。

因为在女真人驻地以东的大海里,有一种大如弹子、小如梧桐子的珍珠,辽国上层贵族极钟爱之。珠蚌每年十月大熟,但此时海边坚冰数尺,人无法凿冰取珠。当地有一种天鹅,专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内,而猎鹰海东青是捕捉这种天鹅的能手。辽国贵族为了借海东青捕此种天鹅,多年强行取鹰鹞,令捕海东青于女真之城,取细犬于萌骨子之疆,让女真人吃了不少苦头。

与此同时,为了四处畅意畋猎,辽帝还经常派遣使者,佩带银牌,称银牌天使,到女真部强行索取猎鹰海东青。这些使者每到一处,除了向女真人榨取财物外,还要他们献美女伴宿,既不问出嫁与否,也不问门第高低,任意凌辱之。称之为荐枕席。契丹贵族的残暴行径,大伤了女真人的感情,激起了女真人的无比仇恨。

再加上辽国也很防备女真,将其分为两大部族,一部分依附辽国,称之为“熟、女真”,一部则继续留在白山黑水之间,看似听命于辽国,其实就是各自为政,称之为“生女真”。

生女真不同熟、女真,已经彻底融入了辽国。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女真人,已经受够了契丹人的剥削,要不然完颜乌古乃也不会接到大顺的物资援助后,就决意起兵对抗辽国了。

殊不知辽国上下,对女真人也是极为防备,不惜放过世仇大顺,调遣大军,誓要把女真人剿灭掉。

陆承启本意也是想挑起两个部族间的矛盾,但不曾想到,效果会这样好。

整整十年,契丹人无暇南顾,甚至还死了萧虚烈、萧峰这两员大将。

契丹人和女真人的仇恨,已经愈加深了。但其实不论是女真,还是辽国,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无力征讨了,急需休养生息。

奈何这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亲自下旨征讨的,没把女真人打到投降,耶律洪基哪里下得了台?

此刻看见女真人服软,耶律洪基心中大石放下,便觉得放过女真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也不蠢,勒令生女真归入辽国之中,不得在白山黑水里面,不然则“继续征讨”。

女真来使已经无力提出什么抗议,挣扎了一日后,最终也只能应承下来。

至此,女真与契丹之间的十年战争,以女真归附而告终,生女真部混入熟、女真部之中,契丹大军撤兵。

大军撤回来后,耶律洪基又开始想找点事情做了。

十年来,顺辽边境平安无事,耶律洪基早就看红了眼。大顺富贾天下,谁人不知?更为可气的是,大顺的钱币在辽国通用,甚至比辽国自身铸钱还要受欢迎,大概是三枚咸雍通宝,换一枚大顺的洪祥通宝。就连一两银子,有时候都兑不了一枚大顺的银币,一两金子也兑不了一枚大顺的金币。

但大顺商人收取了银两、金子之后,大部分都是卖与大顺皇家银行,赚取差价。大顺钱监,则将这些金银再掺入锡,铜,制成银币、金币发行。这样一来,大顺就等于赚取了差价,导致辽国愈来愈弱,大顺的经济实力愈来愈强。

大顺的钱银、粮草、茶叶、丝绸这么多,耶律洪基哪能不眼红?

更别说现如今上京临潢府是越来越冷,耶律洪基早就想打到温暖的南方去了。即便现在辽国急需休养生息,耶律洪基还是在心中打起了大顺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二章:问计奸臣

但耶律洪基也知道,现在大顺边境守卫森严,边军早已枕戈待旦,随时迎敌。贸然间出征,恐怕会自讨苦吃,但他又不甘心。想想他的老爹,祖父,哪个不是将大顺打得落花流水?他自问文采武功,都比他老爹、祖父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他们一样纵横草原呢?

或许契丹人血液之中,就流淌着好战的基因。

耶律洪基自以为已经荡平了女真,处理掉了辽国毒瘤(皇太叔耶律重元),辽国崛起已经无人能挡了。区区孱弱的汉人,又岂是契丹人的对手?

契丹骑兵,无敌天下!

雄心勃勃的耶律洪基,开始准备南侵了。

当然,还是得问过臣子们的意见才行,要是契丹贵族不支持,不出兵的话,他一个人就是再想打,那也不敢打。把宫帐军全都派出去后,又来一次滦河之乱怎么办?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耶律洪基不敢再冒这个风险,要是大顺没打下来,自己反而丢了皇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耶律洪基叫来最信任的北院同知,枢密副使耶律乙辛,问道:“朕欲南征大顺,卿以为如何?”

耶律乙辛被他这话吓了一跳:“陛下,征讨女真大军尚未撤回,宫帐军虽有四十万,却不足以护卫陛下周全,为何陛下要行险,攻打大顺?”

耶律洪基听了这话,心中有点感动。为什么他待见耶律乙辛?不就是因为耶律乙辛处处为他着想,想问题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但耶律洪基不会知道,一旦顺辽开战,榷场肯定会再次关闭。耶律乙辛现在最大的财产来源,就是榷场。耶律乙辛利用职权便利,已经暗中攫取了不少钱银。

人的贪念都是无穷无尽的,有了一万贯,想着两万贯,三万贯;有了十万贯,想着五十万贯,一百万贯……反正就好似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当然,这钱耶律乙辛也不是白拿的,而是要以辽国最机密的消息为代价,出售给大顺。

奸臣做到耶律乙辛这个样子,也算他本事了。

“可大顺越是休养生息,朕的心就越觉得不妥啊?”

耶律洪基不愧是一国之君,看问题还是一下子就看到了最为关键的点子上。

“陛下多虑了,大顺钱财是多,却没有相应武力能护卫周全。在我大辽看来,完全就是不设防。养羊嘛,都要养肥了再宰。我们征讨大顺,何不休整几年,再兴刀兵?”耶律乙辛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激起耶律洪基的好胜心。

耶律洪基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缓缓地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卿家忠心为国,朕心甚慰啊!来人,赐枢密副使一串东珠,这可是女真人刚刚奉上的东珠,每一颗都能在盘子上走几十圈,不可多得啊!”

“臣,谢陛下厚赏!”

耶律乙辛谢恩出了龙眉宫后,心道:“不成,我非得搅和了那昏君的好事不可,决不可关闭榷场!”想到这,耶律乙辛跨上一匹骏马,扬鞭一喝,便飞驰了出去。

回到府中后,耶律乙辛让心腹去请大顺来的监察司暗探,让他扮作“夜香郎”,今晚三更时分,在他府院后门见面。

晚上三更时,耶律乙辛早就在后院等着了。

突然,紧闭的后面传来两长三短的敲门声,随即有人用含混不清的契丹话说道:“收夜香了……”

耶律乙辛连忙去开门,让那人闪身进了府中。

“枢密使,找小人有何要事?”

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其实动作上却毫无尊重可言,大咧咧地往后院的石凳一座,自顾自地斟起茶来。

“耶律洪基要南侵!”

耶律乙辛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噗!!!!!”

那人刚刚含着一口茶水,这契丹人的茶混入了马奶,本就有一股腥味,这句话一出,更是让那人喷吐不止。

“什么?!消息来源准确么,什么时候出发,大约有几人,谁人主帅?”

耶律乙辛摇了摇头,说道:“耶律洪基找我去问话,是有这个念头,但被我劝阻了。”

那人沉思了一会,说道:“耶律洪基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不可不防。”

耶律乙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区区女真,他也要怀恨在心,征讨十年,白白浪费国力。到头来两败俱伤,却还想着打大顺,他真的是得了失心疯!”

“枢密使可有妙计,阻止耶律洪基发疯?”

“也并非没有,只是需要尔等配合罢了。”

耶律乙辛鬼点子多,眨眼间就能计上心头,更别说思虑了一整天。

“我等在民间,枢密使在朝堂上,如何配合?”那人不明所以地问道。

“耶律洪基忌惮萧太后,我们大可从这方面入手。你且在民间造谣,说‘滦河之乱’并非耶律仁先、耶律良之功,而是萧太后统揽全局,方能护佑耶律洪基涉险保得住皇位……”耶律乙辛不愧是阴谋专家,竟在一日间,就想到了这条挑拨离间的毒计。

“萧太后可是耶律洪基生母,这……能行?”那人显然没有多少朝堂斗争的经验,问出的话暴露了他的底细。

“哼,天家之中,早无父子人伦,这算得了什么?若是让耶律洪基起了疑心,他哪还顾得上南侵?萧太后能肆无忌惮地调动宫帐军,耶律洪基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萧太后想换皇帝的话,那耶律洪基岂不是要束手就擒了?”耶律乙辛阴冷地说道。

“……我明白了,明天你就能看到结果。”那人说道,“天色不早,我再不出去,人家就怀疑了。”

“嗯。”耶律乙辛还在想着其中的关键处,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那人放下茶杯,眼中带有深意地看了看还在沉思中的耶律乙辛,心道:“这人为祸辽国,实乃大顺之福!此计真的阴险毒辣,若是日后辽国中有谁惹到他,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阴狠之处,比监察司还甚,可怖!”

想到这,他麻利地将下人早就备好的“夜香”,用力地扛上独轮车,“吱呀吱呀”地响着,歪歪斜斜地推走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三章: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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