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景淳经过阴暗的监察司大半年,却好像没有什么长进,闻言立即感动地说道:“陛下重用,臣无以为报,唯肝脑涂地耳!”
表忠心的话听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陆承启反而越来越觉得,许景淳这个老好人,恐怕真的不适合这个情报头子的职务。但问题是,除了许景淳,没有人镇得住这些边军,若是贸贸然换一个情报头子,恐怕会让庞大的监察司瘫痪。
陆承启心中暗叹一声,发现近来,什么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下,颇有寸步难行的感觉。监察司越来越臃肿,贪官污吏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伏后,好像又有冒头的趋势。杀鸡儆猴,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这让陆承启觉得被打脸一样,火辣辣的生疼。
非得像明代锦衣卫那样子,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捕贪官,弄得君臣关系紧张得好似随时要造反一样?陆承启不是不想,而是有些踌躇。面对庞大的文官武官集团,陆承启还真的怕他们集体起来反抗,这股力量不可小觑。
文官还好,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但武官想要造反,还是非常危险的。哪怕现在兵权都掌控在枢密院和皇帝手上,陆承启也有点不踏实的感觉。他不知道那些士卒,到底会听谁的话。他对于军队的掌控,远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好。现在唯有维稳,把中低层军官。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上,这样才能通过这些中低层军官,影响最底层的士卒。军队换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有道是“枪杆子里出政权”,枪杆不够硬,想要强力推行新法,弄不好就是一场动乱。
“看来一开始的步子迈得太大,有些扯着蛋了。现在很是蛋疼!”陆承启心中叹道,嘴上却说道:“这件事做完,有功的监察士,该赏的要赏,该升官的要升官,许卿,你还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向朕说。朕能给的,都会给你!”
许景淳激动地说道:“陛下给监察司的权力太大,臣有些惶恐。深怕带不好那些少不更事的兔崽子们。”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时日来,监察士里面有些个害群之马,朕都列在这里了。你把他们拿下狱罢,按监察司的规矩办,该罚的罚,该撤职的撤职,该杀的杀。”
陆承启把一封藏了已久的折子丢给了许景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好像几十条人命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一样。可谁又知道。陆承启挣扎了这么久,还是下定了这个决心?
许景淳听得陆承启话里面的杀气,吓得双手都不听使唤起来。他近些时日识了些字,已经看得懂大致的姓名了。颤巍巍地打开折子一看。第一个人的名字赫然是他最要好的同袍,黑子。
许景淳不敢置信,猛然抬起头来,说道:“陛下,黑子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他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他摊开的折子上写着。洪祥二年十二月初五,于庆阳府查抄县衙冯珏家产时,贪墨金子五两……后面写着,逐出监察司,永不叙用。
“陛下,黑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贪墨?就算他贪墨,这样的惩罚,是否太重了些?”许景淳忍不住求情道。
陆承启叹道:“人是会变的,不是每一个人,在金山面前都不动心。许景淳,你要记住了,你的手下,不会全都是好人。朕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现象,由来已久,小错不惩,则酿大乱。朕不希望,监察司里面会出这样的人。朕就不明白了,监察士的俸禄已经够高的了,养得活一大家子,为何还要动些小手脚?”
许景淳无言以答,见求情无望,心情沉重之下,默默地告辞出了垂拱殿。他心中很不好受,一些人他也是知道的,确有取死之道。可是他一手带进监察司的,他怎能不失落?
望着他萧条个背影,陆承启何尝不是心情复杂?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要求不严格,难保监察司以后不会成为第二个锦衣卫,第二个东厂、西厂,为祸一时。只有严格监管,才能杜绝此类现象。
“这许景淳是边军出身,斗心眼不行。看来,我得物色一个好人选了,谁合适呢?”陆承启接到他手中监察士的暗报,把监察司里面的小头目都过了一遍眼,发现除了一个乐荃,其他的人,好像都不够格。
只是乐荃这人,权力野望太大,给权过重,难保他不会成为第二个纪纲。“头疼啊,还是等等看吧,说不定以后会有一个这样的人……”
既然监察司还是有效的运转,打击贪污还是卓有成效,那就让它再继续存在吧!
陆承启把这个念头抛开之后,开始细细思索这一连续的弹劾背后,到底是谁搞的鬼。御史台绝不会是始作俑者,祸乱的根源没找到,以后还是会继续存在的。
一些高官?不可能,陆承启在心中已经排除了这些重臣。按理说,御史台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这些重臣,恐怕也不是家底很清白。要是牵连到他们,岂不是引火烧身?
那是一些低级官员?也不可能,陆承启大量启用新人,低级官员更容易晋升了,他们不会反对这样的做法的。毕竟他们当官,很多都是冲着升官而来。官升了,俸禄自然也增加了,即无风险,又能安稳做一辈子的官,捧着一只铁饭碗,谁要反对新政了?
贪官?更不可能,现在明面上敢贪污的官员,都锒铛下狱了,谁敢在这风头正盛的时候,顶风作案?要是御史台参他们一本,吃不了兜着走!哪怕陆承启新法失败,整饬官场的监察司也是不会撤销的。贪官比一般的官员看得更远,看得更透,自然不敢明目张胆挑战陆承启。
除了官员集团外,还有谁对新法不满?武人集团吗?更不可能,大顺朝对于兵权的掌控,远超历代。出兵不仅需要皇帝的兵符,还需要枢密院的兵符,两者合一,才能调兵遣将。再加上陆承启早就全军通报,更改晋升机制,底层士卒更容易晋升,军功也有赏赐保障,陆承启想不出他们为何要反对新法。更何况,这般隐秘的做法,不是这些直肠子的大头兵能想出来的,幕后黑手,肯定另有其人!
只是他隐藏得太深,陆承启一时间察觉不了。这些人,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更洞悉御史台的弱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御史台的特性,进行无差别攻击,扰乱陆承启的视线。这么做的目的是攻击新法,还是图谋不轨?陆承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把这个居心叵测之人找出来,简直是如芒在背,食不知味。躲在阴暗处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最阴险的敌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高丽使团的招数?
陆承启挺立身子,注视着他龙椅后面墙壁上悬挂着的地图,眼光突然聚集到朝鲜半岛之上。细想了一下此事收益最大的人,非高丽国莫属。陆承启先前强硬地回绝了高丽国使者崔介安重开边贸的请求,可能是高丽国使者怀恨在心,暗中想搞些破坏。
“难道是高丽使团的招数?哼,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可不是宋神宗,弄个变法天怒人怨的。现在商人阶级慢慢成长,只需要再维稳住两三年,把闲钱都吸引出来之后,商人阶级就壮大了。我的新法,代表了最广大的人民利益,又怕这些人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想用这等低劣的手段,逼迫我就范,没这么简单!我设定的新法,必须落实下去,要是有人不服,那就见点血吧。改革,总是要触动某些人的利益的,不见血,是没有震慑效果的。惹恼了我,哼,等着瞧!”陆承启心中冷哼一声,仿佛几百条人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似的。突然,他醒觉过来,有些慌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肠变得这般硬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慌慌张张地闯进垂拱殿,躬身急道:“陛下,不好了,御史台的四十七名御使官,在殿门长跪,声称要死劾工部尚书黄锡时!”
陆承启闻言,心中巨震。他没想到,历代御史台逼迫皇帝就范的样式,出现在他身上。中国的古话里说,“法不责众”,御史台这般做,不就是为了以人数压倒陆承启,为的不就是逼迫陆承启就范吗!
“……臣孤直罪臣,蒙天地恩,超擢不次。夙夜祗惧,思图报称,盖未有急于请诛贼臣者也。方今外贼惟契丹,内贼惟黄锡时。未有内贼不去,而可除外贼者……”
一阵死劾书自殿外传来,陆承启立即明白,这是御史中丞李然的声音。看过一些明代史的陆承启。知道这些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论软硬皆不吃,一心钻牛角尖,看见哪个人都像奸臣,他们就是天大的清官。他们死劾逼迫皇帝就范。就是为了博取声名,皇帝还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若是陆承启敢施以廷杖,那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了。他们的乡党、朋党、父党、母党、妻党、同科等,都会群起而攻之,把陆承启骂得狗血淋头。若是这人不幸挂了,那就更好看了,这些个官员天天披麻带孝,堵住皇帝出行的道路,谋求公道。
这些御使,简直就是天底下第一顽固。水泼不进。任凭你劝,都不会改变他们认定的东西。陆承启最怕这一招,或者说皇帝最怕的也是这一招。
陆承启缓缓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想要死劾,那就死劾吧。跟他们耗着,看着他们,不要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小黄门领旨出去后,面对这些御使,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站着,若是看见有人受不了烈日,这些内侍就要赶紧上去扶他们到殿檐下面遮蔽阳光。同时还有内侍端来茶水,点心。以防止这些人肚子恶。
一些意志力不算坚强的御使官吏,见待遇这般好,赶紧装晕。御史中丞看着他们,紧皱眉头,也不说话。他也算硬气,硬是靠着意志力。生生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时辰。
五月的太阳,直把他晒得口干唇裂,也没有叫苦一声。最后实在撑不住,头一晕,差点直直倒在地上的时候,被内侍扶着,坐在了殿檐下面,用冷水丝巾敷脸之后,才算活转过来。
陆承启则毫不理会,自从吩咐内侍如何对待中暑症状之后,他便稳坐钓鱼台,细细审阅内阁递上来的票拟。这些时日,国家大势安稳,除了偶有匪患,百姓安居乐业。
陆承启知道,这个只是表象,大顺平静的湖面下,其实波涛暗藏。这一次毫无预测的连续弹劾,便是一个征兆。如果不是有心人想要闹事,御史台的信息,怎么会这般神通广大?
此刻,许景淳满腹心事回到了监察司之中,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捉拿陆承启给他折子上的那些执法不当的监察士。
乐荃被陆承启的大手笔给吓了一跳,惊愕地问道:“头,这真的是陛下的授意?一下捉拿那么多弟兄,下面的人怎么想?”
许景淳面无表情地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进来监察司的时候,本官就不止一次宣布纪律了。本官不信,他们会不记得!他们一个个都是明知故犯,你叫本官如何偏袒,如何保得住?皇上说了,该撤职的撤职,该杀的杀,特别是那个江陵府被告的那个巫笠,居然敢奸淫妇女,简直是有辱我监察司的招牌!该杀!”
乐荃无话可说,心道:“巫笠还不是你自己带进来的,现在出事了,却把责任推卸在一旁!”
许景淳阴沉沉的脸,此刻总算有了些特务头头的气质,阴森森地说道:“皇上说了,这叫杀鸡儆猴。不然的话,日后监察司还不知道怎么祸害百姓!本官不希望,监察司变成那个模样!”
乐荃闻言,心中一凛,他暗中私藏了一些金银,毕竟成了监察司司丞以来,他取了四房小妾,俸禄不够开支。好在他做得很隐秘,根本没有其他人察觉。
看到此刻阴森的许景淳,乐荃突然间感觉到,这个许景淳,没他想象中那般好骗。这种事情,以后还得少做。乐荃打定了主意之后,恭恭敬敬地把陆承启的折子看了一遍,熟烂于心之后,下去捉人了。
一时间,监察司里面,掀起了一阵恐怖的浪潮。世人皆道监察士好威风,天子亲军,享八品官禄。可这也让监察士自己翘起了尾巴,连陆承启亲自制定的章程都敢触犯。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陆承启安插在监察士里面的暗报,窥探得一清二楚。现在秋后算账,这些人后悔莫及了。特别是黑子、巫笠等,他们都是第一批监察士,最早追随许景淳的。被拿下大狱之后,此刻总算明白什么叫恐怖了。他们身为监察士,自然知道监察司如何拿口供。要是不想受些活罪,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或许还能获得赦免。
招供之后,许景淳出现在大狱之中,这些被捉拿的监察士,一个个都摇晃着栏栅,想要求情。可是许景淳只是前来宣告他们的下场的。
当大多数监察士听得追回不法所得,永不录用之后,悲从中来,不少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倒在地。一些仗势抢夺民田,奸淫妇女,罪大恶极之徒,要被秘密处决。巫笠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许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啊!”
执行的人是赵贯达,许景淳最能信任的心腹。他大声说道:“来世再做个好汉子吧,今世莫再玷污监察司了!”
手起刀落,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掉落在狱中。一股污血,洒在了墙上,不久便黑成一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堵门
时近午时,周芷若照常让御膳房把午膳端到垂拱殿之中,要与陆承启一同用膳。还未踏进垂拱殿的末端长廊,便能看到各色官袍在太阳之下,倒成一片。
周芷若惊讶地说道:“这些臣子,是怎么了?”
一些内侍前来答道:“这些都是御史台的老爷,好似要死劾工部尚书,陛下不受,他们便一直在门外堵着。说是要等到陛下出来,等到陛下应承他们才肯散去。”
周芷若更是惊讶,她认识的大臣不多,黄锡时是一个。这个老好人,一生都未得罪过人。就算位置一部尚书,待人也是和和气气,难道这样的好人,也要被人弹劾?真不成应了那句老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此刻,唯有监察御史贺礼曾在那里读那篇被诵读了十几遍的死劾书,当听到“……其兴修水利,无一能成;劝课农桑,不见所获;烟火总造,险酿大祸;军器改良,毫无建树……岂不是尸位素餐,倚老卖老耳?此大罪三也……”
周芷若听到此处,实在听不下去了,凤颜一怒,娇喝道:“一派胡言!”
贺礼曾呆呆地看着周芷若,半晌回不过神来。好在另一个监察御史皇甫亶醒过神来,带头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凤驾!”
余人皆施礼后,御史中丞李然这才缓过气来,不满地说道:“太祖有制,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此举,不合礼制。念初犯,臣不弹劾也。娘娘日后须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切勿乱言矣!”
周芷若凤眼圆睁,却找不到词句反驳。好在她被陆承启宠溺了,也没有多少皇后的架子,拂袖一摆,淡淡地说道:“把午膳送进来,让这些御史台的清官们,在这里吃些点心罢!”
她把“清官”咬得特别重。羞煞得李然那张瘦脸,一阵青一阵红,偏生也反驳不了。两人打过锋机之后,周芷若毫不理睬这些人。径直推开垂拱殿的殿门,走了进去。
此时,陆承启正好起身活动一下,做几个俯卧撑什么的。见周芷若来了之后,笑着说道:“看来是朕又忘了去用膳了……”
周芷若以往肯定会道:“陛下是故意遣臣妾前来送饭的吧?”此时被李然坏了心情。周芷若就没有和陆承启开玩笑的意思了。在陆承启的龙椅上坐下,嘟着嘴,不讲话。
陆承启察觉到周芷若的异常,停住运动,走过去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