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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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库存堆积如山的井盐、青盐,王家家主思索良久,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悄悄聚集了和王家关系甚是密切的其他几个盐枭,商讨出路。
这几家都同意,按照王家家主的意思,一边鼓动武装贩卖私盐的盐匪,截断沿海的海盐运输;一边谋划破坏小皇帝的新政。他们的本意是,一旦小皇帝的新政破坏了,那就要回到先前官盐买卖了,他们又能坐着收钱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日进斗金,又有谁肯回去啃窝窝头过苦哈哈的日子?
这些商人,他们眼里只有钱财,哪里管得了别人的死活和国家的兴亡?陆承启的新政,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好的,但对他们是不利的,所以他们要反对。暗中做得那些小手脚,所为的不过是要回到原先那种官盐制度而已。
他们自认为行事已经够谨慎了,也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勾当。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他们实在是太小看监察士了,不到两个月,他们便已经出现在陆承启的御桌之上。
结果当然不用说,陆承启勃然大怒,已经派出了近五万禁军前来围剿这些世家。王家在朝中也是有消息来源的,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此时在长安城郊外的这些世家家主,闻得消息,早就做鸟飞兽散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自求多福了。
如果陆承启不把此事放做廷议,或许真的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像先前那道圣旨一样,来得悄无声息。但一放到廷议之上,那后果便是有某些官员,把消息悄悄的散布出去了,让这些世家收到了风声,早就逃回了家中。
此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太原的王家家主,紧急地召开了家族会议,大家一起探讨如何应对。一听得皇帝派出了禁军,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吓得腿软了,连话都说不顺溜。
其中一个还算镇定,说道:“我认为,还是赶紧负荆请罪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皇帝不是一个嗜血之人,他连贪官都放过了,还在乎我们吗?大不了,把囤积的盐都献给朝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在座的人都不说话,这个办法,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王家家主慢慢的抬起头来,早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童颜鹤发的模样,现在人看起来好似老了十余岁一样。王家家主叫王元士,今年已然六十有五了。古人寿命不长,年过花甲的人都是很少见的。唯有这般世家,才能让王元士保养得如此之好。
王元士先前广邀贩盐世家和几伙私盐头子,密谈如何破坏新政。没想到仅仅两余月,事情便已经败露。他刚从长安赶回太原府,就是为了寻找最后一线生机。
听了刚刚那人的话,王元士不置可否。他知道时间紧急,也不知道现在禁军到了哪里了,他可是一路换马不换人赶回来的,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召开了这个家族会议。王家这么大,他也不能一言蔽之生死存亡。
这时,有一个人笑道:“元丰多虑了,我观之所谓所谓官军,不过土鸡瓦狗耳,凭府中带甲之士三千,便能痛击此禁军也。况且,府中尚有五千弓弩,岂是官军能比?我太原之人,人性劲悍,习于戎马,又岂能怕了官军?大顺无道义,不如乘此机会举反旗,定能四方响应。到时候,大顺大厦将倾,尚不知鹿死谁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野心勃勃
说话之人,个子不高,生得白白净净的,说话文绉绉的,看样子像个书生多一些。可没想到此人说话如此“反动”,都想扯旗造反了。
先前说话的王元丰,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王昰,你这个疯子,你自己想找死,别拖累了王家!这大顺的禁军是好惹的,先不说前不久痛击了来犯的契丹人,就是出些个辅兵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昰冷冷一笑,说道:“那是大顺运气好,做得了准么?据我所知,大顺禁军,已经糜烂得不成样子了。相比那些厢军,亦是半斤八两。如此禁军,我只需三千带甲之士,便能击溃之!家主,事不宜迟,请让我带着家兵出战吧,也好让大顺的小皇帝看看,我们世家,也不是好惹的!”
王元丰急道:“家主,不能答应他啊,他就是一个疯子,会把王家代入绝境之中的!听我的,小皇帝心中并没有多少杀意,只要负荆请罪,什么事情都好办!世家不止王家一个,小皇帝也是有所忌惮的。拿我们王家开刀,是因为落了口实。要是给小皇帝一个台阶下,想必小皇帝是不会赶尽杀绝的。其余世家都在一旁看着,要是小皇帝做得太过火,其他世家怎么看?小皇帝不可能不忌惮的,家主你要相信我!”
王昰冷笑一声,说道:“谬论,要是小皇帝忌惮,又怎么会派兵?我等应当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又岂能交给他人?家主,再不做断绝,恐怕来不及了!”
王元士此刻心中也是举棋不定,负荆请罪吧,不甘心;举反旗吧,他又不敢。文宗余威尚在,禁军强悍犹在昨日。先前幽州大战,更是吓破了他胆气。
这时候,一个老者缓缓地说道:“何不如让王虎带领家兵前去试探一番禁军的实力呢?”
王元士眼前一亮,但看到说话的人,他的眼睛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这人是他的堂叔,唤作王时宗,向来与他不对头。大家族里面的斗争,也是丝毫不亚于皇室之争。好在大顺历代皇帝子翤都不多,才避免了皇室纷争的祸端。
而王时宗嘴里的王虎又是何人?原来,这王虎乃是王元士的义子,怜其自幼无父无母,收养为义子。王虎双臂有三石之力,能开硬弓,使得一手好枪棒。最重要的是,此人对王元士忠心耿耿,深得王元士信任,把贩卖私盐的活都交给了他,王家之中颇有怨言。
但王虎乃是一头猛虎,谁敢说他的不是?王家武装贩卖私盐,也是自从有了王虎之后,才慢慢形成了规模。王虎太过凶悍,道上的人都要卖他三分面子。这官盐、私盐一块卖,王家能不赚钱吗?
主意是好的,可从王时宗嘴里说出来,王元士就不得不仔细考虑了。王时宗先前与他抢夺家主之位,以微弱的票数失败,早就埋恨在心,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坑自己才这么说的?
王元丰急了,说道:“家主,不可啊!小皇帝不是吃素的,这么明显的试探,他肯定能看得出来。还是去请罪吧,好歹也能救王家上下几千条性命啊!”
王元士犹豫不决,王昰看不下去了,心中极其鄙视。他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家,信奉的是从波斯传来的摩尼教,乃是一个真正的狂热分子,血液里面都信奉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人,不论是在哪一个时代,都是有的。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宣扬极端思想。而这时候的百姓大多又愚昧无知,竟真的被王昰拉起一支不少人的队伍,信奉起了摩尼教。
奈何时日尚短,王昰的实力并不是很强,教徒也不多,大多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罢了,因信奉其教义里面的是法平等,无分高下,还主张吃素断荤,节省钱财,教友中实行互助,才信奉起摩尼教来,为的不过是一口饭吃。
王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凭借着摩尼教夺取政权,但此刻他实力尚弱,教中也是老弱病残居多。如此一来,自然要依靠其他的势力。他出自太原王家的远房,又非嫡亲,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王元士的幕僚团的一员,才算成为了王家中说得上话的人。见此时机会难得,赶紧起来煽风点火。
不料王元士瞻前顾后,顾虑甚多,他便看不下去了,大声说道:“既然家主不敢派王虎,我带领家兵出击又如何?我此行乃个人所为,与王家无关,家主以为如何?”
王元士一听,眼前一亮:“是了,王虎并不是我王家血脉,大可派他出去试探一番啊!要真的如王昰所说,禁军不堪一击的话,难道我就没有机会身登大宝之位?”想到这里,王元士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年过花甲的他,原本的野心也没有这般大。但王昰一再煽风点火,也看不惯陆家的所作所为,心中的妒火燃烧之下,加之利益冲昏了脑袋,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万分的决定:“王昰说得有道理,便让王虎带着家兵应战一番吧,看看禁军是否如同厢军一样。若胜,我们有了筹码与小皇帝谈了;若败了,就赖在盐匪身上,与我们何干?”
王元丰怔怔地看着王元士笑得满是皱纹的脸庞,还想争辩一下,却被身旁的王时宗拉住了。心中微叹了一声,他又不是家主,只是因为见多识广了一些,才被请来开这个家族会议的。如今眼睁睁地看着王家滑落深渊,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早知道当初就不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王元丰突然说道:“对了,自现在起,王府全面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反正府中粮食够吃半年,不虞没粮。就委屈各位在王府中过一段时间了,待得禁军退去,我自然有厚礼相赠!”
王昰闻得此言,嘴角泛起了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阴笑。但王元丰一直盯着他看,早就将他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心中十分纳闷:“这王昰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这般处心积虑陷害王家?不行,我得悄悄地跟家主说一下,不能这么做啊,简直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王元丰看着王元士离去的背影,暗自下了决心。他走过王昰身旁的时候,听得王昰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这老小子,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你最好收敛一点,不然犯在我手里,定教你生不如死!”
王元丰反唇相讥道:“哪一条狗在乱吠,我怎么看得不像是王家的种?”这句话十分恶毒,暗中把王昰骂做狗杂种,气得王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用心险恶
王昰乃是读书人,对于这种冷嘲热讽,知晓得要比旁人快得多,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反唇相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王元丰冷笑一声,说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王昰刚想再反驳一句的时候,王元丰已经走远了。王昰一个人杵在原地,望着王元丰的背影,啐了一声,心道:“日后待我功成名就,你这些个小人,才会知晓我的厉害!”
此刻,王元士已经派人去找王虎了。自从官盐解开榷卖之后,私盐生意一落千丈,王虎每日也无所事事,不是舞枪就是弄棒。闻得家主召他相见,王虎在心中思索了一下:“家主不是出外了吗,怎么今日突然回来了呢?难道是找到了卖盐的路子了?”
他心思单纯,全然没想到其他的事情,便跟着那个家丁,回到了位于晋阳城的王府之中。太原王氏历经千年不衰,其府邸颇有气势。府外白墙环护,绿树花红。一扇朱门,两只石狮,三间高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府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富贵人家”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抄手游廊之后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家主王元士的书房,就在左近。
王虎一路轻车熟驾,走入了王元士的书房之中。只见书房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赏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泼墨山水画,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名家墨迹,其词云:“人心无算处,国手有输时。”案上设着棋盘,看得出房子主人喜爱下围棋。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钧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整一个就是一个词,奢华。
王虎一进门,坐在案前的王元士立时抬起头来,微笑道:“王虎,你还是这般莽撞。门都不敲,就这么闯将进来。还好老夫知晓是你,不然就出大事了。”
王虎咧嘴一笑,说道:“家主,你这么急匆匆召唤我,难不成是有了销路不成?”
其实别看王虎这样莽撞,他人也不是很蠢。他身为一个外人,能揽下这么多生意,要是没有了王元士的信任,谁肯服他?王元士为什么这般信任王虎?也是看在他莽撞的份上,若不是莽撞,他还不敢用啊!
一般人看来,莽撞的人,都是直肠子,好控制。殊不知,这是王虎披在外面的掩饰而已。其实王虎有他自己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哪怕是他妻儿,都不曾知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这个了。
王元士看着王虎“憨厚”的面庞,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夏伏天里面,王虎那隆起的肱二头肌如同蟠龙一样,力量感十足的模样,让人看了分外安心。
待得王虎问候了一下王元士的身体,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才算进入正题之中。
“王虎,不瞒你说,老夫筹划破坏新政一事已然败露,官军已经在前来太原府的路上了。老夫就想问你一句,让你前去摸一摸官军的底子,你敢还是不敢?”王元士开门见山,没有丝毫隐瞒。对于这个格外信任的义子,他简直比自己的儿子都要放心的模样。
王虎一听,心中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但时间并不容他多想,他立即说道:“有何不敢,王虎正愁没有对手可以发泄,那些官军前来,看我怎么把他打一个落花流水!”
王元士对王虎的表现很满意,殊不知王虎心中都快吓得半死了。大顺的军威余在,他一个草莽之辈,又岂能不怕?但为了维持在王元士面前的一贯形象,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那句话来。
王元士分外高兴地说道:“你力大无穷,官军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率领你的手下,老夫再与你一千家丁,两千弓弩,定要迎头痛击官军!”
王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差点都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要不是舍不得王家的富贵,以及贩卖私盐中暗自拿下的好处,他早就逃了。财帛动人心,人有时候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也还是妄想着会出现奇迹。王虎现在就是这个心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铤而走险的原因了。
王元士继续说道:“王虎,你最好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不行的话,正面强攻也行。瞧瞧在太原府的厢军,连弓弩都没有,这伙官军想必也是这个模样。”
王虎哪里相信,他察觉得到王元士话里的言不由衷,心中想到:“这一次该不是禁军前来吧,听闻禁军人手一把弓弩,哪里像他说的这样?”
心中鄙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声应是。王元士再仔细叮嘱一番,便让王虎离开了。王虎走后,王元士已经开始盘算起后面的事情来。若是王虎此役得胜,他下一步便是扩大自己的势力了。王家尚有余钱,甲胄弓弩也很多,一下子便可以拉起上万人的军队。但王虎若是惨败,那就一切当没发生过,这个义子也当做牺牲品了。回头向朝廷俯首认罪,还能有一线生机。
王元士的算盘打得挺响,但事情真的就如同他想象的这样吗?这一切还得看王虎怎么做。
王虎出了书房,先前那个家丁不懂得察言观色,凑上去问道:“虎哥,家主是不是又给了你什么好差事?”
王虎勉强咧嘴一笑,也不言语,径自走出王府了。与先前进来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转了一个百八十度的大弯。家丁颇为纳闷:“难道家主训斥虎哥了?不可能啊,家主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