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楚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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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七八间,容色清丽娇美,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发育丰腴的胸儿脯半露于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娇喘微微,双眸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当真吾见犹怜。
龙天羽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顺势将她拦腰抱起,怜惜道:“姑娘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埋头在他怀内放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爱抚粉背相询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可以护送一程!”
那女子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英姿潇洒,正气凛然,不由看得呆了,暗忖此地荒郊野外怎会有如此洒脱的人物,一时心跳加快,玉颊泛起几分红晕。
她低声道:“我叫萧湘儿,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几年,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龙天羽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难道是刘邦的卧龙之地?看来自己昨夜多绕出了几十里路,无意中到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先睹刘邦为快,瞧瞧他到底是何人物?”
当下好奇道:“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份内应当,噢…是了,适才那歹人有没有…那个…什么你?”
萧湘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羞涩地垂下螓首,以蚊子般的声音娇咛道:“幸好公子来的及时,那坏蛋只是撕破人家衣裙,并没…没有怎样人家!”
龙天羽微微点头,这样还好,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很可能会留下一些阴影,任何时代,女性都是弱者,名节和清白,有时候被看重,超过生命本身。
萧湘见他怔怔出神,问道:“湘儿还不知公子的大名?你…你真的愿意一路护送人家回去么?”
龙天羽微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会欺骗弱女子?何况本人正要前往沛县,这护花使者的职位,我龙天羽是当定了。”
萧湘口中念着‘护花使者’一词,甚感新鲜,仔细咀嚼方明其意,不由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处,此时远处那个小丫鬟也止住哭声,抹泪来到小姐身旁,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龙天羽爱怜地将佳人放下,然后背过身躯,说道:“小姐先将衣衫换了,我去将你府上那名车夫埋了,然后咱们便立即上路。”
萧湘被他抱在怀内,首次如此温柔亲近地感受到男子气息,只觉浑身发烫起来;此时被他放下,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希望对方能多抱自己一刻。
龙天羽走过去,将送她回府却中剑毙命的车夫埋好,随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湘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柳腰纤细,长发梳洗,云髻峨峨,婀娜走到龙天羽身前道:“龙大哥,你瞧人家这样穿戴可以了么?”
龙天羽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美人胚子。不禁赞了一句:“很美!”说完把她拦腰抱起,放于追月马背,然后又将小丫鬟也抱了上去。
龙天羽牵马步行,徒步走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刘邦的老家沛县,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正当龙天羽转头与佳人调笑之际,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酒栈,闪出十多个魁梧汉子,提剑立在街道中间,拦住去路。
其中一位正是包扎后的雍齿,指着龙天羽,向身旁一位看似这群人的首脑人物道:“三哥,就是这厮打伤兄弟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第20章草莽英雄
龙天羽环顾众人,在一群市井之徒、地痞彪形汉子正中,一位身材适中,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炯目寒光,一身长衫,裹袖挽至臂间,嘴边逸出一丝微笑,给人笑里藏刀、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中一名彪汉,虎背雄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晒道:“雍老弟,洒家只道他是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乳臭未干的浑小子,只怕未必经得起樊某人全力一拳。”
萧湘坐于马背,见对方人多势重,显然都是那歹人的同伙,不由担心起来,芳容失色道:“羽哥,我们换路而行吧,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小娘子怕了,不若来我们这边,哥几个轮流伺候你…哈…”其中一人言罢,十几人哄然大笑。
龙天羽转身望向萧湘,从容笑道:“小姐莫慌,有护花使者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姑娘的!”
萧湘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人家…人家…是担心你!”
龙天羽耸肩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那群乃乌合之众,中看不中用的!”转身豪情万丈,搓拳道:“是单挑还是群殴?”
姓樊的魁梧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声如巨雷,大喝一声,箭步标前,挥起铁拳便往他鼻梁捣去。
龙天羽屹立不动,犹如渊亭岳峙,暗自运劲,将他击来的力道与方位,捏拿妙至毫颠,倏地出手,像铁箍一般,扣住对方的拳头,用力紧握!
此大汉姓樊名哙,沛县人也,适才猛地手臂贯力,一拳排山倒海打出,蓦见对方伸手一迎一吸,却将自己手上力道完全卸去,接着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传入神经。
龙天羽推拳劲作,发腿生风,飞起一脚正踢中樊哙的腹部,将他踹出数步远,踉跄倒地。
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奔前,扶住樊哙,道:“没伤着吧?”
樊哙强忍疼痛,叫道:“不当事,夏侯兄弟小心,这小子身手利落得很!”
那男子微微点头,提剑迈前五步,仗剑卓立,表面客气道:“本人夏侯婴,倒要请教公子高招!”
龙天羽听到对方自报名讳,微感吃惊,心忖:嘿!今日倒是将刘邦集团的人物逐一相见,先前的雍齿,现在的夏侯婴,适才那个姓樊,不会是樊哙吧?史书上记载这些人无不是开国功臣良将,此刻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当下意态自若,欣然道:“在下龙天羽,久闻夏侯兄大名,今日能在此讨教几招,确是荣幸!”
夏侯婴心忖自己现下乃一名车夫,私下苦练剑法,并没有展露锋芒过,怎会被人久闻大名?定是他在嘲笑自己,大喝一声:“刀剑无情,兄弟小心了!”
“锵——”
夏侯婴拔剑出鞘,顿时寒芒四射,双目神光闪动,剑尖遥指前方,形成一股森寒逼人的气势,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樊哙等尚是首次见他正式用剑,均大为震慑,每想到平日做车夫的夏侯婴,竟是位用剑高手,单看这气势,便可想而知他的剑法必定精妙无匹。
龙天羽凝立不动,丝毫不为他的气势的影响,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抵挡着对方泰山压顶之势。笑道:“夏侯兄请!”
夏侯婴见对方在自己凌厉的气势压迫下,仍然屹立不动,从容自若,不由暗自纳罕:师傅曾讲过,用剑者对垒重在气势,在心理上压倒对方,趁对手心胆惧寒时,乘势猛击,控制全场主动,必将对手血溅五步之内。
此时哪知眼前的青年丝毫不为所动,而且使人涌出无懈可击之感,反而令他失去方寸,想到先发制人,忽然一声暴喝,闪电冲前,挥剑横削,步法敏捷,剑气破空,发出一阵阵呼啸风声,势不可挡。
那十几个壮汉都喝起采来,为他助威,恨不得一招之间便可破敌,将对手血饮剑下。
龙天羽依然不动声色,待剑锋削来之际,看准来势,前胸蓦地向后微倾,韵度自如,剑尖只差一寸便割到衣衫,却无功而返。
樊哙等人无不大叫可惜,而萧湘则呼了一口气,庆幸男子躲过致命一剑,整个神经却仍未松懈,一颗芳心提高嗓间,惊魂未定。
夏侯婴剑气纵横,步似行云,仗剑在胸前一颤,幻出令人难以相信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虚虚实实,委实难测,同时借腰腿扫动之力发动,汇聚了全身气力猛刺过去,快似电闪,迅如雷霆;霎时间剑锋已疾至龙天羽胸前尺许处。
“啊…”萧湘与小丫鬟吓得掩住美眸,不忍卒睹。
“锵铮——”
破军宝剑蓦地又背后鞘中拔了出来,一道长虹闪过,森寒的剑气顺势而出,令周围的空气不由骤起寒霜。
龙天羽有灵性的炯目射出奇光,思绪的运转比平常人快上百倍,后发先制,轻灵潇洒,剑芒暴涨,以奔雷逐电之速,迎风斩下。
“当”破军剑触到夏侯婴利剑之时,龙天羽暗自收力,吸慑着对方剑身,一吸一带,借力快速旋转,御掉劲力,反击向他的颈侧。
夏侯婴感觉手腕剑身强大的力道,仿佛击在水中一般,完全用不上腕力;正当吃惊之时,眼前寒光乍闪,只觉脖前颈项微凉,龙天羽的宝剑已经破开他的门户、架到他的脖颈前三寸处倏地停住。
夏侯婴全身蓦地一僵,暗自惊呼,这年轻人,好快的剑法!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第21章龙蛇混杂
龙天羽还剑入鞘,寒芒收敛,微微一笑,赔礼道:“得罪了!”
夏侯婴浑身僵硬,闻声回过神来,后背手心袭出一阵冷汗,刚才颈项上的剑锋倘若差上三寸,势必命丧剑下,此时心悦诚服道:“龙兄弟剑法高明,夏侯婴甘拜下风!”
龙天羽尚未回答,忽然有人大笑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站在彪汉中央,以竹皮为冠的奇相男子,拍手叫好,笑逐言开,走了过来,说道:“怪不得今早儿见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人要到此,本人姓刘名邦,单字季;龙公子英雄年少,剑法出神,如若公子不嫌,我便称你一声贤弟,日后大家便是自家兄弟,定要好生亲近,来来,请入酒栈一叙!”
龙天羽虽然猜到此人多半是刘邦,可是听他真的说出,心中还是有些激动和惊叹的!
汉高祖,是历史上一个充满争议和传奇的人物,虽然起家、争天下的过程不是很光彩,本身的个人魅力不是很光辉,但成王败寇,在楚汉争霸中胜出,力压群雄,击败项羽,能驾驭一群手下能臣武将,也算一种能力。
此时听他如此言语,不由暗赞对方脸皮实在厚得可以,这么快便拉扯关系、称兄道弟的,不愧为刘邦啊,若非自己有个人处世原则,生平最讨厌口蜜腹剑、反复无常之人,说不定会被他乖乖拉拢过去。
行军也好经商也罢,谋略固然重要,但君子取之有道;背信弃义、不择手段者,向来被古往今来贤者所不喜,虽然刘邦在已有的史书上记载,神奇地战胜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成为千古帝王,看来其中因素颇多,最主要的是对手项羽,一意孤行,不善纳言,傲慢自大,有勇少谋,否则成败难料。
龙天羽想到数月前,一直想找到此人做拍挡,跟着他角逐天下,从而干一番大事,与项羽抗衡,角逐中原霸主,如今见到刘邦,反而释然,历史名人也就那么回事,就像后世明星一样,见不到时候充满神秘感,浑身都是发光的,真要生活在身边,就会感觉明显的素质是很低的,同样的道理!
倒不如自己放手而为,自建义军,将来武与项斗、智与刘争;凭着二十一世纪特种兵王的带军思维,练兵手法,历史常识,结合着过人的机智和身手,说不定能创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与这两位楚汉枭雄争锋,好比三国时期魏、蜀、吴三足鼎立一般,各现神通,岂不更快哉!
龙天羽相同这些之后,反而对刘邦的崇拜降温许多,心情平静下来,不咸不淡地道:“刘兄不必客气,我路经此地,稍会便行离开,就不劳烦几位了。”
刘邦见此人有些本事,有心攀交,不甘道:“远来即是客,我等兄弟怎地也要略尽地主之宜,否则龙兄弟便是瞧不起我刘季!”
龙天羽心想:嘿,这厮的交际还真是不简单,演技更是一流,没有关系硬要扯上三分!便推辞道:“我尚要送那位姑娘回府,然后有事要离开此地,多有不便,不如日后有缘再聚会吧!”
萧湘儿下马来到龙天羽的身旁,适才听到他只是路经此地,一会送自己回府后便会离开,想到与他短短相识即将分开,如何肯舍得,她也认出了刘邦,似乎是这里的泗水亭长,与其父有些交情,小时候见过两次面,心中不再担忧这些人,于是含羞说道:“羽哥,此处离我家甚近,回去也不忙于一时,既然刘大哥盛情相邀,不如……不如进去一叙,湘儿跟随在羽哥身边便是。”
龙天羽略有惊讶,心忖他大家闺秀一向讨厌这种市井之徒,何况先前险些被其中一位强暴,此刻态度大改,不知为何?
刘邦盯向他身旁少女,见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肩若刀削,腰似束素,娇美婉转,不由一叹,寻思沛县何时有如此娇美的妮子,怎地本大爷从未见过呢?而且,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回想这几年内,似乎没见过这位的少女!
刘邦平时行为不检点,常在花丛中打混,极爱沾花惹草,对少女也好孀妇也罢,统统来者不拒,此时瞧她脸颊一阵羞态,便知道她对姓龙的公子动了春心,微微笑道:“龙兄弟,咱弟妹所言极是,来日不如撞日,痛痛快快随哥哥我入轩吃酒,方大丈夫也!”
萧湘被说中心事,脸上兀自飞起两朵红云,听到对方的称呼,心下一甜,暗自羞喜,也不加反驳,只是偷瞄了龙天羽一眼,便娇羞垂下头去,玩弄着衣角,模样儿甚是可爱。
龙天羽不忍抚姑娘之意,心想事已至此,随他们吃酒也无不可,正好了解一番众人的性格和弱点,知己知彼,日后应付起来便多了一分的胜算,当下点头道:“既然刘兄如此热情款待,天羽便却之不恭了!”
刘邦哈哈大笑,挽着龙天羽的胳臂,近乎道:“这便是好男儿,龙兄弟请!”
众人进了酒访,占了近三桌的席,刘邦、夏侯婴、樊哙、周勃与龙天羽一席,萧湘则坐在他的身旁,不时地瞄他一眼,心中说不出的甜美。
雍齿因午间被他破坏好事,恨之入骨,便坐在较远的一席,盯着美人和隆臀不放,暗忖老大在搞什么名堂?为何请我的仇家吃酒,还如此殷勤,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刘邦坐下后,拍桌向着内屋喊道:“老板娘,来几坛好酒,上三斤猪肝,五斤牛肉,还有什么象样的好菜统统拿上来!”
“哎哟,今儿有什么贵客,这般铺张?”
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内轩传来,随即掀帘而出一位约二十四、五年纪的俏妇人,鹅蛋俏脸,姿色尚佳,樱桃小嘴,唇如胭脂,走起步来轻扭着蛮腰和隆臀,一股透在骨子里的骚劲儿。
年轻妇人盈盈走到刘邦身旁,似喜非喜娇道:“冤家,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刘邦嘿嘿一笑,伸出手臂蓦然将她搂抱在腿上,在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到本爷又结交一位少年英雄做兄弟吗?”
年轻妇人身子一酥,凝神望去,正好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吃了一惊,暗想奴家还头一遭见过如此英俊的青年,朝着刘邦媚道:“算你的了,总算交上一个象样的兄弟!”
刘邦在她臀部拧了两记,毫不避讳,一脸坏笑道:“还不快去准备!”
那年轻妇人“嘤咛”一声,站起身来,脸上一红,婀娜去了。
此时蓦地从外面奔进一人,喊道:“邦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