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楚汉-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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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所以未雨绸缪,信要在陈仓关设下重兵,日夜操练,防守汉军突围而出,然后在入汉川的栈道设立层层关卡,禁止中原人士进入,禁商、禁人才、禁武士,久而久之,汉中之地展必会受到阻碍,展受到制约,加上范军师已经派人入巴蜀联络蜀王,阻挡汉军入蜀,南北夹击,从而剿灭汉军。”
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韩信好大的口气,竟然想剿灭汉军,龙天羽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
次日,云竹山庄外聚集了五千人马,有五百骑兵、两百乘战车、两千控弦之士,两千多步兵,由于队伍聚集时间短,蜀地又没有兵器出产,除了百夫长以上将领一身铠甲外,其余士卒浑身除了统一长袍外,只有一片胸甲,并没有肩甲、臂甲、护腕甲胄、护劲等,兵器也不足,长矛、戈、剑、戟还有很多青铜品质,铁器箭簇也不多,每名控弦之士只有三十支三棱箭,马匹缺少,五百骑兵而已。
这支兵马仍按秦兵制,五人一伍,设一名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一屯,设屯长一名,二屯为百,设百夫长一名,十百一千,设千夫长一名,然后就是骑兵都尉、车兵都尉、步兵都尉、中郎将、先锋将、副将、大将。
杜青云披甲挂帅,英气勃,站在山庄门前,注视着自己麾下将士,高喝道:“将士们,杜啸川虽为大世子,但勾结外族羌人,挟持蜀王,控制了蜀都,企图篡权谋位,实乃大逆不道,今日本世子在此举兵,先占领梓潼县,然后多路兵成都,讨伐逆贼!”
“讨伐逆贼!讨伐逆贼!”五千士兵举起兵器高呼着,气势雄浑。
龙天羽站在杜青云身后不愿谋士客卿的行列,瞧了一眼这支世子亲兵,心想蜀兵的装备不够精良,如果对阵,一千龙牙精锐足以吃掉他们,等他们攻下梓潼县有所伤亡,只要龙牙部队潜入城内数百精锐就能暗中控制住这座城。
杜冰月站在龙天羽身侧,眸光时不时地偷瞥着他,黛眉轻蹙,时而喜时而忧,她仍是一身青衣男装,长长睫毛微微颤抖,琼鼻樱唇,颈项洁白而修长,如雪般晶莹剔透,劲装裹住丰胸隆臀,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体却育很好,峰峦迭起,波涛滚滚,个头与郭钰莹相当,竟大出不少,比姬紫尘、郭钰莹都要大,简直典型的人小波大。
龙天羽似乎感受请到到一股灼热的眸光,愕然转身寻去,杜冰月怕被觉心事,急忙含羞地侧身,拉着身旁的郭钰莹道:“莹姐姐,紫尘姐姐,非烟姐姐,你们看我二哥如何,一身铠甲的姿势威风不,统领五千人马,大将之风,有没有让几位姐姐心动,产生敬佩之情呢?”
姬紫尘和洛非烟都轻轻点头,赞道:“杜世子确有大将之风。”
郭钰莹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心想这也叫大将之风,我夫君在彭城之战,一人带领数万兵马击败章邯数十万大军,在巨鹿更是破釜沉舟大败四十万秦军,比你哥不知强出多少倍,如果这也叫大将之风,那我夫君就是天将战神了!
第425章梓潼之战
杜青云亲自率领武将杨暄业,孔、卫镇东,谋士卢笕笙、黄启亭、姜筱、肖泗元,以及五千士卒向梓潼县进,与此同时,赶回少数族地的使者和回到南充的唐世寒也在配合起兵。
梓潼城邑占地方园十里,城墙高数丈,横跨东西山峦,是阻挡入蜀地的第一座城邑,过了此关,将是平川盆地,无论车马横驰并行都不成问题,占据此地,便掌控了入蜀出蜀的要塞。
梓潼城外空地,五千人马列阵成方阵,五百骑兵在前,接着两百乘战车,战车上有驽车手、长戈兵和刀斧手,负责冲击作战之用,每乘战车后面跟着四名步兵士卒,前侧两排和两翼、后排是两千控弦之士,手持复合弓,背着箭簇,准备攻城放箭。
龙天羽带着三十名侍卫跟在谋士站在双驷辕车上,他现在是富商合盟者的身份,因此没有骑在战马上冲锋陷阵,而是退居幕后,抱着观战的态度。
郭钰莹、姬紫尘、洛非烟、杜冰月四女也跟了来,想见证攻城的场面,站在了他身侧的辕车上,皆在队伍之后,在城楼上敌军弓箭手所射箭矢范围之外,如果战事失利,则能迅撤走,无后顾之忧。
这时梓潼城内号角吹响,城冲邑守将慌张赶赴过来,站在城楼举目望下来,高呼道:“来者何人?你们是哪来的蜀兵?”
杜青云侧头使了个眼色,旁边副将卫镇东会意,高喝道:“守将听着,蜀王二世子在此,举兵去往蜀都,杜啸川拥兵谋权,勾结羌人,企图篡位弑父,二世子带勤王之师,平定蜀乱,还不乱打开城门迎接二世子入城。”
守将仲文梁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似乎对两世子夺权和当前蜀政也有了解,何况大世子已经派密使来做说客,沉思片刻衡量利弊,回道:“对不住二世子,没有蜀王旨意和虎符,任何兵马都不能接受梓潼城邑,请回吧。”
卫镇东大喝道:“大胆,竟然不放二世子入城,分明是在放任乱臣贼子,愚蠢之极,数三下,再不开城,就大军攻城。”
仲文梁哼了一声,下面只有五千人马,城邑内守军有八千人马,兵书有言倍则分之,五倍攻之,十则围城,意思是两倍的兵力要分开敌军攻击,五倍兵力可以硬攻,十倍兵力包围城池,二世子的兵力只有五千,尚不如守军多,他却不担心。
“二世子若带随从入城,本将自然无不听从,但要带兵来犯却是休想,赶快退去,否则休怪守军放箭了。”仲文梁心想大世子的势力强大,说不定很快就是蜀王了,要在两位世子中选择立场,自然还是依靠大世子。
杜青云低声道:“将士们,准备攻城!”
杨暄业,孔、卫镇东、杨鹏、杨慧等将领纷纷抽出兵刃,弓箭手齐刷刷地搭箭上弦拉满弓,只等命令下达。
“一、二、三……放响箭!”
一名手持大弓的侍卫,响着高空射出一箭,嗤的一声,在空中出爆响。
“杀啊!”
两千弓箭手朝着城头射出箭矢,顿时箭雨呼啸破空射去,城下的战车开始启动,在箭雨的掩护向着城门奔去,中间战车上拉着长梯和绳索、攻撞城门的顶木,士卒如潮水汹涌出击。
“快,所有将士们,反击!”守将仲文梁怒吼道。
箭楼角楼城楼和城墙上的箭垛上所有近千守卒开始反击,同时城内人马喧闹,四处的守军开始聚集到城门,准备阻击敌兵来袭。
杜青云乘骑在军列前,凝眉望着城门,似乎在等待什么。
战斗序幕一旦掀开,就是流血的场面了,双方箭雨彼此互射,城头上的士卒在第一波箭矢之下就有数十人中箭,或摔下城墙血肉模糊,或倒在城头,死在血泊中。
城下攻上去的蜀军伤亡更重,战车上的士卒还未抵达城墙下,就有一两百人中箭,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限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的声音清晰地注入耳鼓,近在咫尺的一切,厮杀的场面,血腥的气息,令人精神绷紧起来。
密密麻麻成千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城门,兵器的寒芒不是刺入眼帘,那是用鲜血和生命铺垫出来的辉煌,何等残酷。
龙天羽和诸女站在军队方阵后方辕车上,看着战马、兵车、步兵一拨拨冲向梓潼城门,每一秒不停有士卒倒在血泊中,惨叫声,愤怒声,悲痛声此起彼伏。
四女屏着呼吸,注视着这一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单纯的心理受到了极剧烈的震动,娇躯颤动着;连骁勇善战的龙天羽神情也庄重起来,面对战争,没有绝对的胜利,都是在用将士的性命来换取成败。
城池喊杀喧天,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射,掩护潮水一般架着云梯和攻城战车的人马向前,而前面的将士排着城墙,前仆后继,死了一波又补上一波。
城上向城下还以颜色,远用抛石、弩箭,近用滚木、擂石,遥遥望去,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人体坠下城头,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龙天羽摇头轻叹,照这样的攻城方式,攻敌一千自损八百,能不能攻克城池不敢确定,但一战下来二世子这支人马能剩下多少人,恐怕死伤严重了,难道杜青云真打算这样拿下梓潼吗?用兵不会这么弱智吧!
就在这时,忽然城头守军生了骚乱,有不少身穿灰衣武士服剑手突袭从内部城门和城墙,原来世子在城内安排下伏兵,这城防都是防外不防内,从内造反,特别是突袭近身搏杀,顿时城池高地优势就用不上了。
城头和内门守军一乱,外面的大军压力减少,迅组织有效反击,一辆结实粗大的撞门车在二十几名士卒的扶持下冲向关门,前端露出一丈请到多长的尖锐头端撞击厚重结实的城门,撞门车上安装了扇形护顶,石块砸上去、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的士卒。
“碰!碰!碰!”
最后城门在重撞之下,轰然被撞开,城门内竟然在混战,加上外面的步兵车兵呼啸涌入,攻势顿时锋利地梓潼城邑。
杜青云在这时兴奋地大吼一声,抽出利剑,喝道:“给我冲!”然后一马当先,猛夹马腹策骑狂奔而出,身边的数百亲兵和骑兵卫队跟着一起冲上去。
第426章路见不平
梓潼城邑的战斗愈演愈烈,随着里应外合,城池守军本来刚组建不久,战斗力较低,在里外夹攻之下,士卒顿时惊慌失措溃败下去,杜青云趁机带兵入城,一个时辰后,已经掌控住了梓潼县的控制权。卫镇东、孔带兵暂时把守住南北城门,杨暄业带兵接收战后的俘虏,杨鹏、杨慧兄妹则领着五百轻甲兵清扫战场,洗刷城墙,一切都有序不紊地进行。
城邑并不算大,所有人口加起来只有二十万,这支守军也是最近半年组建起来,由于无充裕的粮草和兵器补给,装备陈旧,战斗力有限,而且地区仍处于半个奴隶制社会阶段,井田集中少数贵族手中,草民驽钝未化,城邑街道鄙陋,地区较为贫困。
虽说巴蜀之地在西秦后期就已经是粮仓产地,土地富饶,但指的是成都平原一带,其它地区百姓无地无爵无自由,赋税徭役重,十分贫苦,要改变这一切,必须要经历一场变法。
而杜青云此刻想的却是如何夺权、报仇,这种百姓生活现状,一时也没有好的主意改变,当时只考虑如何集合重兵,却未深究如何养兵和聚财,所以连行军粮草和犒赏将士的军饷,则简单地想从萧翎和当地贵族得到。
一进入梓潼城邑,龙天羽则学带着护卫考察城街和民俗一番,了解当地的习俗以及目前实行的体制,要深入知道目前蜀地一带,民风如何,生活质量如何,今后要把巴蜀作为汉军后方战略要地,先离不开百姓的支持,但盲目地推行新政,肯定不合适,一定要结合当地民俗和背景,缕清主要矛盾对象,这样对症下药,就容易解决困难了,当政者考察民情是必不可少的。
别看龙天羽带兵打仗勇猛直前,但对治国和治民也有独特的理解,百姓是水,君王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盲目推行新政策,脱离实际,无疑是背道而驰,取得反效果,所以,龙天羽并不急着占领,而先细心地考察,从而制定相应的对策。
这时城邑秩序恢复了正常,许多老百姓、商贩、游人、贵族开始上街,驿馆、茶栈、青楼、酒肆也都开门迎客,不少奴隶被征调出来,清理城街障碍,街路上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如卖马的西域人、卖铁剑白夷人、卖桑布的彝族人,还有卖各种毛皮的野村猎人、卖虫蛇蟒蛊毒的苗人等等,比较热闹。
城街除官家主道是石砌路外,其它多是泥路,房舍也多是泥土堆砌搭建的,建筑风格仍是秦统一前那种战国古建风格,泥房低檐,古朴单色。
龙天羽带着三名侍卫来到一间酒肆门前,却听见前面大声喧哗,似乎生了什么事,围拢着不少人,龙天羽心生好奇便也跟了上去,来到人群外围,就看见圈内正在械斗,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手中持着一柄材质较差的铁剑,正与六七个壮汉武士斗剑,对方虽然人多势重,又精通剑法,却并未占到便宜。
只见青年眉清目秀,嘴角挂着一丝坚毅和轻笑,身法快捷无比,剑走偏锋,刺将出去,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剑术竟也接近一流水平,而且青年似乎不欲伤人,剑锋只攻几人手腕和胳膊,不取要害,但那几个壮汉围攻不下,却下了毒手,剑尖全是往青年脖颈、胸口、腹部要害招呼。
“主子,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虞峰低声问道。
龙天羽摇头道:“不忙,看看再说。”
青年使剑几乎不离开原地,他的身后三步处有一位女子浑身颤栗,神色似乎很着紧着青年,而青年用身体挡住众人的进攻,剑术越来越快,犹如毒蛇吐芯,非常犀利,看的周围很多观者纷纷叫好。
片刻,就有三名壮汉手腕被划了一下,鲜血淋淋,宝剑当啷掉地,失去战斗力,剩下的三名壮汉也是苦苦周旋,这时对面一位三十多岁的长脸男子满脸阴霾,对着青年骂道:“凌浩,这里不管你的事,识相的赶快离开,否则我的家奴都敢来,就别怪本大爷让你生不如死。”
那个叫凌浩的青年十分硬朗地回道:“蒲篙大夫,你在梓潼也算有身份之人,竟然当街强抢民女,何况她的父亲刚刚战死,尸骨未寒,举目无亲,你见人家有姿色,便要豪取强夺,我凌浩虽然一介贱民,但也知礼耻,见义勇为,大丈夫当耳!若你再不收场,可别怪我废了你的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奴。”
周围观者听了二人对话,大约听懂来龙去脉,原来这蒲篙仗着贵族身份,乱世无律法,要当场强抢民女,被这位青年阻止,所以生了这场械斗,不少人开始对嚣张的蒲篙指指点点的,但是碍于对方权威和霸道,不敢出手帮忙。
蒲篙脸色阴沉,冷喝道:“胡说八道,她本就是我的下过聘礼的小妾,就是告了官府,她也是本大爷的人,谁敢阻拦,就是跟我蒲家做对。”
这时从酒肆楼内快步奔出一个壮汉,手中端着一瓮热滚滚的汤油出来,大吼一声,趁空隙朝着凌浩泼去,这一下变起仓促,凌浩感觉一股热气扑来,心知不好,急忙纵身向一侧跃开,眼看就躲过了危险,但是忽然青年又跳了过去,有少量的汤油顿时泼洒在他的身上、脖颈、手臂。
“啊…”
那叫凌浩的青年痛叫一声,踉跄一步,滚倒在地,怕是连脸部也沾了热油,那几个壮汉家奴见偷袭得手,大笑着蜂拥冲上去,对着青年拳打脚踢,后面的那位女子哭着扑上去要用身子去挡却被一名虬须壮汉攥住。
蒲篙哈哈大笑,绕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辫子,呸了一口道:“臭,跟我斗,梓潼县邑谁不看着大爷脸色,就是蜀王和世子也对我蒲家客客气气,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敢不从,白白搭上一条人命进来。”
那少女哭求道:“放了他,求你放了他……我、我从……”
她话未说完,那蒲篙突然哎呦一声,后背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蹬蹬蹬冲前好几步,还没稳住身子,噗通来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众人喧哗,目光瞧去,就现一个身穿锦袍的粗犷男子站在了少女身侧,那一脚显然是他踢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天羽,他刚站在一旁观战,本来以为当街械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自己又不是城池主人,也无从管请到起,但看见那蒲篙越来越嚣张,那种嚣张跋扈的嘴脸,实在看不下去,就飞出一脚,踢飞了不知何许身份的蒲篙大夫。
那几名壮汉武士愕然转身,现自家少主被人当场踢出两丈许远,扑倒在地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