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楚汉-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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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整编,一万护行燕军死伤、失踪共达到五千多人,但仍有一半人马没有折损,重新整好队形后,开始渡过泾河,对岸凤翔一带的汉军已经赶来接应了。
驻守在泾阳的翟军远远望见这支队伍,却不敢上前拦截,他们早收到燕国公主远嫁汉中的消息,董翳却不敢在这方面打坏主意,否则第一个倒霉就是他了,毕竟西川壮大,与中原和楚国尚未撕破脸,到达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他也不能明目张胆与汉、燕两国公然为敌。
五千汉军加入了护亲队伍,大军浩浩荡荡朝着陈仓进发,在陈仓城邑驻扎的平西军统帅陈郗听闻了汉妃在北地郡一处峡谷遭到伏击,神色紧张,亲自带军相迎,见到王妃无事才放心,一路护送出了陈仓故道,才带兵返回。
两日后,燕国送亲队伍过了汉水,直抵汉中外城下。
朝廷派出的迎亲仪仗候在北门外列队相迎,彩旗飘展,礼部、翰林院等专门负责接待任务的官员全部出席,虽然这位王妃不见得比其它贵妃还受宠,但她是燕王的御妹,关系汉中与燕国的联盟,因此这些平时提倡礼仪的部门官员都小题大做,把这场大婚搞得极为隆重,声势浩大。令汉中城内的百姓大开了眼界。
送亲队到达皇城禁宫外,雪梦依在随行的使者和侍女的陪伴下,进入了王宫,在宫女的引路下,盛装而行,过政和殿,直趋后宫,龙天羽便在后宫与政和大殿之间地御花园门前,迎侯依依这位王妃。
古代诸侯国之间公主嫁礼,非同小可,按国礼,除了公布贺礼、大摆酒宴,唱礼、坐殿后,再受宫奴宫婢参拜,正式确认王妃身份,然后便携她们登车,新郎携新妇再度往祖庙祭拜父祖地灵位,如今龙天羽这个穿越人,无宗无根无祖庙,何况他又不在乎什么燕国盟友,因此这些礼节全部省略,去繁就简。
龙天羽最早与依依行过那夫妻之事,但今日名义上还是新郎,不必穿着黄袍朝服,换了一身白色绣着金丝花边的深衣长袍,腰束玉带,发髻高挽,只插一支白玉簪,剑眉入鬓,唇若涂朱,风姿翩翩,卓而不群,
“夫君……”
雪梦依刚进入后宫,透过凤冠珠帘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虽然不是如何惊人阵势,但他的轻袍缓带,气质超凡,一样顶天立地,看得她心头一醉,再也不顾什么公主形象,什么新娘子的矜持,提着锯裙飞奔扑入龙天羽的怀内。
龙天羽揽住雪梦依的小蛮腰,俯视身前一身凤冠霞披、大红喜袍,环环玉绕,容颜绝美,看得他心头一荡,凑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感叹道:“依依,你总算回来了,否则为夫就要派兵前往燕国抢亲了。”
雪梦依听他说的有趣,吃吃一笑,脸颊泛起两朵桃花,满心欢悦,一双盈盈美眸迎上丈夫灼热的目光,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丝丝甜甜,从心坎悄然溢出来,渗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像芳醇的美酒,让依依手脚都软了,倚靠在他的怀内,轻轻呓语道:“依依想煞夫君了……”
龙天羽微微一笑,牵着她的玉手说道:“走吧,其它王妃都在和鸣大殿内设宴等候你,为你接风洗尘,今日是咱俩的大喜之日,酒宴过后,嘿嘿,该知道要做什么吧,可不是第一次了。”
雪梦依闻言满脸通红,在丈夫牵引之下,羞羞答答地进入了后宫,直奔和鸣殿走去,其它宫女宫娥各自散开,侍卫和使者没有进入后宫的资格,被太监引到宫殿的旁苑。
“依依……”
淳于婉儿、卓凝君、李月瑶、虞姬、柳诗诗、吕雉、郭钰莹……十二位俏美的王妃在殿门口迎接依依的归来,由于是婉儿、月瑶、诗诗、郭钰莹等女与她交往日久,感情要好,而卓凝君、洛非烟、姬紫尘、月儿诸女却与她不曾谋面,此刻见面还有些拘谨。
雪梦依一见这场面,好家伙,半年不见,后宫妃子竟多出了一半人数,这速度也够快的了。
龙天羽为她们引介一番,然后一起入席,宫女们穿插殿内,忙着上菜上酒,十三位王妃入座后,其乐融融,四下里满是眷恋、欣喜、甜蜜的目光,酒宴开席,众女陪着汉王共饮,看着自己的妃子一个赛过一个,个个美若仙女,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依依平安归来,龙天羽心情愉悦,酒兴大起,连喝一壶后,忍不住感慨:它娘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当晚龙天羽就宿在了依依的新房内,雪梦依艳红的嫁衣,长长的裙摆,五彩的霞披,明月般的珠子点缀着,娇美若仙的古典仕女的脸庞,一头如墨的青丝瀑布般的泻下,一身柔媚。
特别是今日如愿以偿地回到丈夫的身边,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雪梦依一时高兴多喝了不少酒水,此时房内烛影摇红,映得那脸颊像是涂抹一层胭脂,眉目盈盈如水,风情万种尽在不言中。
雪梦依颊若玫瑰,眸光望着他,不知不觉双眼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龙天羽在烛光下看得清楚,一竟惊呆,问道:“依依,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依依猛地摇头,坚定道:“不,依依是太高兴了,生逢乱世,其实我们女儿家才是最苦的,不要说普通人家的女儿,便是生在权贵大富之家,锦衣玉食生活优渥,如人中之凤,贵为公主,到头来一生幸福与否,终究还是取决于她的丈夫,夫君能怜我爱我,那就是依依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即使与众姐妹一起分享夫君,依依也开心不已……”
龙天羽闻言也是感动,如此温顺听话,以夫为天,顿时涌起了无限的自豪感和成就感。
“小别胜新婚,夜深了,咱们也该安歇了,再补一次花烛夜!”说完汉王朝着佳人的芳唇狠狠下去。
雪梦依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娇躯软发下来,轻飘飘的身子更加无力了。
龙天羽感受到了怀内的佳人已情动,大手腾挪出来便开始伸手去脱依依的衣服,雪梦依乃燕国后裔,身条修长,只比他矮了半个头,霞衣被脱去,露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素白色的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腰后小小的两洼都看得清清楚楚,凹凸玲珑,烛光映射之下,光华致致,看得龙天羽手不老实起来。
良辰美景之下,龙天羽迫不及待拦腰抱起了依依,来到床前,把她的娇躯横陈放在绣着鸳鸯溪水的丝绸被褥上,大手一阵使坏,依依身上仅剩的小衣、亵裤、诃子不翼而飞,动人的曲线圆润如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夫君,依依想要……”大半年的分离之苦,早已让雪梦依魂绕梦迁,相思愁苦,刚才一番亲热,再加上酒劲上涌,使依依有些彻底迷醉了,紧紧拉着丈夫的手臂,生怕一松手又失去了他。
爱不但只靠说,还要靠做的!龙天羽三下五除二将自身衣服全部脱下,扑上了床去,彼此的身体完美的镶嵌交迭在一起,随后锦帐轻摇,垂落的幔帐律动如水,震动起来。
第687章 韩信私心
瑞雪过后,大地初晴,过了春节之后,西川的天气越来越暖和,新春到临,冰雪渐渐开始熔化,不少草丛林木吐出了绿丝,万木回春。
西川的百姓顺利熬过了寒冬,粮草充裕,即使是从中原逃难而来的流民也没有冻死、饿死多少,新春过后,汉中又开始热闹起来,大街小巷不少士子、大夫、贵族、商贾等都在议论着阳春三月科举之事。
“有没有听过,这次科举已经扩招,报名条件不局限汉户籍,据说刚进入西川,不是汉籍的士子也可以在奇士府报考,只是在录取方面限定了人数,比例占的小!”酒楼雅阁,一个青衫的儒生向着酒桌上其它士子说道。
“愚兄也听说了,这第一届科举,由汉王亲自命题,包括经史诸科道,理综、文综、武综三大方面,理综即天文数理、力学巧技等,同样能获得爵位,担任汉室官职;文综即经义政论、诗词歌赋、百家学说等,范围最广,担任的官职也大小不一,报考人数最多,武综要考究兵法和武艺骑射,被选拔后进入汉军任职,无论哪一方面,无疑对咱们士子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日后爵位将不再是世袭不变的了,咱们老百姓家的子弟也能获得爵位,入仕为官了。”
“不错,还是汉室的官,这可是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仕途啊!”
整个西川议论做多的话题就是三月份的科举,不光是兴汉学院内的近千的学子,更有儒家、法家、墨家、名家、兵家等学派的弟子进入西川,积极备考,对汉中的科举充满了期待。
除了科举这等大事外,对于龙天羽而言,北伐军迁出大剑师更是重中之重,眼看开春后北伐在即,朝廷已密旨韩信率军分批赶往陇西郡,东征军从大剑山陆续出发,经过阳平关、白马关、祁山、陈仓古道,进入凤州一带。
韩信走上山峰,眺望四周群山,浑身窍穴开启,吸收着天地的元气,精神气爽,忍不住感叹道:“巴蜀四周崇山峻岭环绕,北有秦岭、巴山,东为巫山阻隔,西有屿山千秋积雪,南则武陵、乌蒙山脉绵互,成为隔绝的四险之地,惟只陆路的蜀道和三峡水道作交通往来,西塞外族即使有意沾手巴蜀,亦有心无力!”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谋士,四十多岁,却眉目清朗,双眼异光炯炯,留着一副山羊须,一袭朴素灰色长衫,浑身不沾俗气,一看就知道是位饱学之士,此人乃蒯通,齐国遗民,师承云梦鬼谷宗,对于儒墨道法家的经义都有专攻,现为东征军统帅韩信帐下首席谋士。
蒯通捋着胡须说道:“韩将军觉得此次东征,若要统一诸侯,需要多少年?”
韩信俯视着东方的河西神州,豪气十足道:“最多不过四年!”
蒯通喔了一声,淡笑道:“将军竟如此自信?”
韩信转过头微笑道:“天下英雄虽多,但称得上枭雄的人却廖若寒星,如今天下虽有十几路诸侯,但根基都不稳,粮草不足,民心未定,一旦攻破城池,斩杀诸侯王,其地便尽收汉室囊内,不足为据。”
“能与西川争雄者,唯卫国、楚国尔!楚国地大物博,肥沃千里,粮草充沛,兵甲充足,但楚王项羽不过一介匹夫,有勇无谋,刚愎自用,武力虽强,霸气虽猛,或许对其它诸侯有震慑力,如果与我对阵,在战场上我只需要一支伏兵就能除掉他,非明主也。”
“至于卫国,据说那卫君主乃是一位年轻俊杰,剑圣人物,比汉王的剑术还要高出不少,为人阴险,未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非常可怕,但战场对敌不是靠个人的剑术,也不是靠阴谋诡计,战争靠的是阳谋,兵法之道,若我带兵去打卫国,不需半年,也能吞并卫地,击得卫王苟延残喘。”
“而我汉国推行新政之后,循环渐进,不但没有伤及国本,而且迅速发展壮大,得到百姓拥戴,比商鞅变法还要成功,汉王科教兴国,鼓励经商,与番邦贸易往来,半年的时间就使国力充沛,四年之内,西川不受战乱滋扰,发展的潜力和速度将远超过中原诸侯,战争不但拼兵甲将帅、山川地形,更是拼国力,战乱时间拖延久了,其它诸侯国未必能耗得起,不战自溃!”
蒯通点头大笑道:“韩将军有此次见识和目光,看来蒯通留在此做军谋,却是多余的了。”
韩信莞尔道:“哪里的话,在下虽精通兵略,却疏于权谋,征战沙场自信不输于战国名将,但论起权术,运筹帷幄,却远远不足,有先生辅佐信左右,足以横扫中原。”
蒯通捋着山羊须,哈哈大笑,摇头道:“将军太看得起在下了,既然如此,夫子也有几句话,不知韩将军愿听否?”
韩信尊敬道:“愿闻其详!”
蒯通走了两步,意态悠闲道:“老夫颇精相人之道,人的高贵卑贱在于骨骼,忧愁喜悦在于面色,成功失败在于决断,用这三种验证人相万无一失。”
韩信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当今形势,忽听他讲起了相术,颇为惊讶,笑着追问道:“先生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蒯通道:“看将军面相,只不过封侯,而且还会危险不安全,看您的背向,却是贵不可言。”
韩信一愣,疑问道:“这是何故?”
蒯通郑重其事回答道:“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像鱼鳞那样杂沓,如火焰进飞,那时各方势力关心的只是灭亡秦朝罢了,而今中原战乱,百姓尸骨暴露荒郊野外数不胜数,目光都聚集在汉、卫、楚三国,其它诸侯不过割据一方,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而韩将军此次手握汉室重兵东征,首战河西之地的三秦,一旦胜利,然后就会出兵函谷关,讨伐赵、魏、韩、河南、殷等诸侯,逐渐扩大,可以说汉室的统一大业将要在韩将军身上实现,到时候手握汉室兵马大权,功高震主,唯有两途极端,便是这面相与背向了。”
韩信眉头紧皱,喜怒不显于色,冷静道:“选择面相如何,背向又如何?”
蒯通道:“选择面相,便是汉室的大将军,南征北讨,忠心为主,为汉室成就不朽霸业,封王拜相,成为汉室开国功臣,不过当你位极权臣,功业达到巅峰的时刻,也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刻了,自古名将都是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国主的手中。”
“如果选择背相,就是自己掌握命运,在战争到达关键时期,将军手握的重兵,并远离了西川,驻守一方,便可择机自立,牵制各方大势力,保持一个平衡,那时将军就成为了一国之主,这天下一统于谁,却就不好说了!”
韩信心头如一潭湖水忽然被投入了一个大石头,震得波澜起伏,脸色终于变化了,犹豫片刻,沉吟道:“先生觉得我比之汉王如何?”
蒯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半晌说道:“将军治军有方,堪有大才,却两次败于汉王,可知汉王带兵本领未必若于将军,况且汉王有周武王之气运,秦始皇之伟略,诸子百圣之学问,管仲商鞅之法度,鬼谷墨子之奇数,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将军若与汉王相比,仍显不足!”
韩信听此评价,没有丝毫愠色,反而平静道:“那先生比之张良又如何?”
蒯通闻言愕然,轻笑道:“张子房天文地理无所不精,儒墨道法无所不通,师承天下奇人黄石公和儒家大师荀子,乃是入世之高人,博浪一椎,天下闻名,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即便家师,对他也甚是赞赏,通与良比,那也是自愧弗如!”
韩信点头道:“先生比张子房如萤火与皓月,韩信比汉王如同粟米与沧海,既然如此,信又何必贪图一时权势,去做那背信弃义、自取灭亡之事?况且西川能人异士无数,兴汉学院人才济济,新法推广政通人和,百姓拥戴,汉王又是贤主明君,值得属下付出生死以效命,韩信又何必辜负圣意?故此,在下选择忠君为主,相信以汉王的胸襟,比能容下这些开国功勋的!背相之言,先生日后切莫再提了。”
蒯通微微点头,沉思半晌,忽而轻笑道:“将军若这样想,那么西川必定能统一中原,天下势必再度大合,对于百姓而言,将军功德不可湮没,只要出征前后,将军懂得明哲保身之法,释去汉王所有疑虑和担心,或许将军日后能化危转安,还能随着汉王一起名垂青史!”
韩信忽地谨慎起来,拱手一揖道:“不知先生有何安身高见?”
蒯通笑道:“将军可记得秦始皇手下第一猛将王翦,在出征楚国的时候,对秦王的要求吗?”
韩信目光一闪,倏然道:“王翦将军出征前,向秦王要了不少封地,说是要做功成之后的奖赏,其实是王翦担心手握兵权、功高震主的保身之法,秦王听后对他的疑虑尽去,难道先生也让我效仿王翦?”
蒯通摇头道:“这倒不必,否则显得有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