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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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是叶融阳的母亲,女帝陛下。侠骨柔肠、英勇大义的男主角是叶融阳的生父,贴身武卫计都。杨秋槐、魏三谋等精锐营救兵是忠肝义胆的配角。反派主角由鞑靼王米利达领衔主演,边境海盗友情客串反派龙套。而最最重要的是,在这场正义与反动的对决中,除了刀枪热血,还有似水柔情,并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就是二皇子叶融阳殿下。这样的来历,是何等的精彩与传奇!
没看过二十一世纪狗血大片的叶融阳,已经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拉着叶初阳的手一遍遍地傻叫:“大哥你听,你听……”
叶初阳微微有些妒忌,又有些羡慕。拍着弟弟的手:“听着呢,我知道了。”随后又不甘心地问叶明净:“母亲,那我的生父呢?他是什么样的人?”
叶明净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我说得口都干了,先歇会儿。”
叶融阳欢欢喜喜地在那儿傻乐。叶初阳急得心焦如焚,眼巴巴地瞅着。
叶明净慢悠悠地喝完了茶,又慢悠悠地看了看天色:“呀!不早了,该去用晚膳了。”转了脸,正色对着他,“早早,你生父的事,明天再讲吧。”
叶初阳:“……”
……
当晚,叶融阳欢喜得觉都睡不安稳了,翻来覆去地将故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出生是多么的传奇,多么的独一无二啊!原来师父就是他的父亲。听冯总管说,师父的武功天下难有敌手呢。皇宫里的侍卫、军营里的将军、江湖上的侠客,没人是师父的对手。师父说不定就是天下第一。一定是的!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身边的叶初阳也是一样思绪翻涌。
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师父是母亲的贴身护卫,武艺高强。自然是不能入后宫的。师父也没有娶亲,没有孩子。暖暖是他唯一的孩子。这就对了。那他的父亲呢?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娶亲?不!他的父亲当然不会娶亲,不会有别的孩子。也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和母亲有一段不输于师父的患难深情。也是因着特别的原因才没有入宫。一定是这样!
叶初阳坚定地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
而睡在最角落里的顾茗,沉沉酣梦,梦见了回到西北,父亲将他举过头顶,母亲笑着说他长壮实些了,大哥则将新得的小马送给了他……
一夜至天明。
302父亲是谁(五)
终于又到了书房相聚的时间,叶融阳这次紧紧闭上了嘴巴,生怕打扰到哥哥。叶初阳则是用像饿了三天的狼一样的目光瞅着叶明净。瞅的她心里只发毛。
“早早啊。”她讪笑两下,倒也直奔主题,“你的生父,是广平元年的探花郎。”
叶初阳精神一振,眼睛亮了几分。
叶明净喝了口水,缓缓道来:“母亲当年为太女的时候,倒是纳过三个常侍、常安,还有一个侧卿。就是薛候的堂弟,薛洹之。可惜……”
她冷笑了一声:“这几个人,先皇大行后,反的反,死的死。母亲登基后,后/宫空无一人。后来,礼部就让母亲选秀,那过程,就别提了……”
她顿了一下,笑的越发森冷:“我那时初初即位,政权不稳,年纪又小。但凡略微能看的过去的男子,都不愿受这委屈,不是家里有通房了,就是已有红颜知己,个别嚣张的,还公然流连青楼,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那等污浊男子,若能入后宫,简直是奇耻大辱!”
屋内的空气渐渐沉重,叶初阳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感受着她的愤怒。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说一不二的,那个时候,想自个儿做点主,简直比登天还难,动不动就是祖宗家规,动不动就是皇上还请三思。实在说不过去了,就给你来个消极怠工,皇帝,其实也可以成为一个摆设,主强,臣才恭顺,若是主弱,哼!那可真是好看!”她倏的闪过极重的讥讽,冷凝了脸色,端着茶慢慢的品了一口,仿佛要化去那浓重的抑郁。
叶初阳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如果说孕育暖暖之前遇见的是外患,那么,孕育他之前遇到的就是内忧。外患倒也罢了,当时的大夏已经战胜了瓦剌,形势对他们是有利的。而这初登基的内忧,显然比之要严重的多。
叶明净停了停,又继续接下去:“那里你们的父后还没有进京,我也不知道姚家有他这么个人。想来想去,要想不再次被摆布着娶一堆虎狼之心的男人,就只能先生个儿子。方能堵住朝臣们的口,于是,就有了你。”
她静默了一会儿,观察着叶初阳的神色,等他消化了一段时间,才道:“你的出生,或许没有暖暖那么传奇,精彩,对母亲来说,却是最重要的。因为,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是你的到来,解救了母亲。你的出生稳住了朝堂,稳住了局势。我在孕中便一日三遍的祈祷,希望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我希望他健康,聪慧,勇敢。长大后能帮着我分忧解难。生产你时比暖暖凶险上十倍,稍有不慎,我们母子就会一尸两命,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你出生后,晨光乍现,旭日东升,我便替你取名‘初阳’。早早,你是母亲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是母亲的希望。”
叶初阳安静极了,乌黑的眸子默默的看向叶明净:‘母亲,我生父,是不是,是不是有妻儿?“叶明净默默的搂过他,将自己下巴贴上他细嫩的脸蛋,微微叹息:”他没有孩子,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原本静郁的叶初阳眼中突然放出华彩:”真的?真的。“叶明净摸摸他的头,”千真万确。“叶初阳瞬间就面色红润,原地满备复活了。长出了一口气:”母亲,你吓死我了————“一旁的叶融阳也顺手拍拍自己的小心肝,他也差点被吓死。
叶明净等了一会儿,道:”但他有妻子。“
叶初阳的脸’唰‘的又白了,叶融阳松了半口气的脸霎时僵在那里。”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叶明净双臂紧紧搂着长子,静静的陈述:”聪明,隐忍,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他若真心一笑,便信若春风拂面,百花盛开。令人沉醉而不自知。早早,母亲无法告诉你再多的具体。并不是我偏心…计都,你们从出生后便与之朝夕相处,数年未断。他的为人,你们在心中早有判断。而你的生父,我所叙述的,只是我眼中的他,难免失之偏颇。用你的眼睛看,未必就是那个样子。你应该自己去观察,去探索。得出自己的答案。“屋内异常安静。叶融阳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叶初阳垂着眼睛,安静无声。”他是谁?“安静了很久,他终于发问。
叶明净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去找。从你找寻的那一瞬间起,你可以知道文臣眼中的他,武将眼中的他,勋贵眼中的他,文人雅士眼中的他,宫女内侍眼中的他分别是什么样子。然后,等你见到了,再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勾画出一个完整的他。“女帝陛下的声音不如昨天叙说故事时那般闲适,轻快。带着一种奇怪的涩然:”广平元年的探花郎,从来只有一人。“皇长子殿下越发沉静了。这是每一个人越来越深的感触。不光性子沉静,为人也越发好学起来。
何修元于一次讲课时无意中提及,明年,也就是广平十三年,春闱科考将再度开始,全国的举子们又将云集长安,朝廷也开始了三年一度的人才选拔。之后,又感慨明年不光有进士科考,还有武举科考。真真是人才盛会,我朝繁荣啊!
等他感慨完了,叶初阳便好奇的问:”何先生,您也是进士出身吗?当然!“何修元立刻挺起了胸脯。他不光是进士出身,排名还很靠前,不然怎么进得了翰林院呢? (”那么,杜先生和冯先生呢?他们也都是?“叶初阳继续好奇。
何修元的脸上露出了那么一点点沮丧:”之宽和我一般,是进士,惜之兄却是进士及第,一甲头名,广平四年的状元郎。哇————“讲台下一片惊叹,七个学生有的是已经知道的,有的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都不妨碍他们对杜悯表示出敬佩。状元郎!全国第一。这是何等的才学?难怪平日里就觉得三位先生中,唯有杜先生最是气度不凡。不愧是状元。
叶初阳微微一笑,又问:”何先生,自母亲登基来,已有四次春闱。不知这四位状元郎都是何许人?您给我们讲讲吧。“话题一带出,底下的六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先生讲讲吧。“他们这七个,没一个会去参加科考。学习起来,专一目的性少了许多。叶明净对着三位老师的教育要求是,博,纯,思。博,是指知识面要广。纯,是指知识的讲解要纯粹,不带个人好恶。思,则是要教孩子们学会思考,自己求索答案。故而,课堂之上气氛轻松,只要完成了当天的进度,闲聊些周边知识也是常有的事。
何修元就巴拉巴拉的讲述了起来,这四位状元,几个孩子有些见过,有些没见过,互相将自己知道的一交流,杜悯从年龄,容貌,气度上一举胜出。成为状元之最。
何修元听着不由觉得好笑,捋着胡须道:”常有言,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你们当进士这么好考的么?有多少举子,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呢。历来状元多过而立之年。惜之那般惊采绝艳的人物,多少年才出一个?你们太过贪心啦。“叶初阳又好奇的问了:”那么榜眼,探花呢?我听说,探花郎是要寻那最一众贡士中最年轻俊俏的人担任的何修元哈哈大笑:”殿下缪言了。哪有这么儿戏?若是如此,这殿试也不必考学问,只看相貌算了?“他想了想,又能捋了捋胡子:”细想来,只要是名列一甲,打马游街一走,那些年纪轻些的,倒确是精神抖擞,观者如潮。“几个孩子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王恪道:”若是一把胡子,头发也白了。披红挂彩,打马游街还有什么意思?“魏苍云跟着点头:”就是,就是!那戏文上的状元,榜眼,探花,都俊俏的很。在街上走一圈就有小姐看中了。“众人又是大笑。
叶融阳在笑声中脆生生的问:”先生,余下的四位榜眼,四位探花,又都是谁?可有这样的风流人物?“何修元也笑的胡子都抖了。他想了想,道:”别说,还真有这么个难得的人物。不光年纪轻,相貌气度也是一等一的好,最稀奇的是,他还出身勋贵,是位地道的侯府公子。“说到这里,他含笑看陆均,陆均顿时恍然,面色一下泛起微红。”是谁?“叶初阳的心’砰砰‘的开始乱跳。
何修元不急不慌的给出答案:’便是陆小公子的伯父,东阳侯已故兄长的长子,陆诏陆悟远。他是广平元年的探花郎。据说他颜色甚好,打马游街的时候,万人空巷观‘陆郎’。把当年状元,榜眼的风采,生生给压没了。”
叶初阳深深的吸气,声若蚊呐的低吟:“陆诏陆悟远…”然后便直直的看向陆均。
叶融阳善解人意的推推自己的伴读:“阿均,你伯父呢?现在何处?”
陆均羞涩的看看众人,低声道:“伯父,现任苏州知府,并未在长安。”
“是吗?”叶融阳眼珠转了转,又问:“你伯父真的那么好看吗?你和他长的像吗?”
陆均的脸更红了:“我,我与伯父见面不多,伯父风采自是好的。”决口不提陆诏的长相。
叶家两兄弟有些失望。
不过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见好就收,将视线重新投回课业。
然晚上的时候,叶融阳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逮着机会问兄长:“大哥,人还在苏州呢,这可怎么办?”
叶初阳面沉如水,稳稳的道:“不急,这是母亲给我的考验呢。得小心着查,我们不能漏一点儿风声出去。不然就丢大人了。你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302靖海侯世子
叶融阳松了口气:“那便好。”这事说来和他关系不大,只是为着兄弟的情深才这般关切。
知道哥哥有了主意,他也就没了心思。
心事落地,就想起了自己的事。喜滋滋的回味显摆:“大哥,你今天学骑马的时候,师傅也带着我在马上跑了好些圈呢!”
叶初阳酸溜溜的瞥了他一眼:“我小的时候,师傅也是这么带着我的。不稀奇。”
叶融阳顿时扁了扁嘴,不高兴的扭过头。叶初阳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好生问他:“师傅和你说什么了吗?”
叶融阳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没说什么。就是我想跑多快,他就把马骑多快。到最后,快得就像飞一样。他抱着我可小心呢,我一点儿也不怕…”他喋喋不休的说着点滴的小事,反反复复强调,凡是他提出的要求,计都全都给满足了。
“是吗?”叶初阳心不在焉呃应了一声,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
不管这对皇子兄弟心中如何各费思量,日子还是在照常的过。靖海侯世子萧宝成十九岁了,靖海侯萧炫给他相中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江南望族。两人从去年开始,在杭州就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什么的都过了。肖宝成没什么事。最近将请期也给办了。定下了明年开春的时节。新郎官只管完成“亲迎”一项便行。
按说萧宝成这么大的男孩,二十成亲,可算的上是完婚了。一般来讲,侯门世子,多少也该有两个屋里人,负责给他开启性、启蒙教育。可惜萧宝成不是住在国子监就是住在西苑,或者皇宫。京中的靖海侯府有时少春暂管,门可罗雀。下人仆妇很少不说,即便有几个妙龄女子,也轮不到时少春张罗这事不是?
而萧宝成目前的监护人是女帝陛下。叶明净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给他安排通房。生活顾问懿安太后则是忘了这茬。她没生过儿子,少女时期就入了宫。没管过家,没当过主母。压根就没这根弦。至于皇后,完全可以忽略。
当然,若是萧宝成自己看上哪个女人,叶明净和姚太后也不会拦着就是了。可问题是,萧宝成身边的年轻女人全是宫女。那可是宫女啊!宫女就是皇帝的女人,就算现在不是男滴帝,他不敢也不愿对宫女动手!
离了父母独自在外生活的孩子,通常都善于察言观色。萧宝成本能的知道,叶明净喜欢洁身自好的男人,并且,洁身自好的尺度还很严。他没必要在眼皮子底下犯禁。
于是,十九岁的靖海侯世子萧宝成就罕见的被养成了一个“处”。
这回,得知明年要成亲了,他很高兴。成亲就意味着是大人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会长安城内的靖海侯府居住。内可以由媳妇打点家业,外可以公开社交。再过一年,凭着他和女帝一家这些年的相乘,还愁没有差事,没有前程吗?前程一片美好。
而且,是娶媳妇唉!去了媳妇就可以XXOO。再不用憋着了。萧宝成一高兴,连着几天都是春风满面。
这时,时少春来西苑看望他了。要说萧炫将时少春安排在长安,还真是没安排错。这部,人家就想到关键问题了。
“世子。”他和萧宝成在花园散步,远离一众内侍宫女,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明年开春您就要成亲了。属下多句嘴。您经人事了吗?”
萧宝成顿时脸涨得通红:“时叔叔,你说什么呢!”
时少春是何等老练之人,一看就急了:“不是吧,您还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您…”他立时就想偏了。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世子竟然还没有女人。难道说,他有什么隐疾?或者,他看中的是男人?
萧宝成的脸更红了:“您乱说什么呢!”吞吞吐吐的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能这么轻狂。”
时少春这才放了心:“原来如此。”世子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条件。那就好,那就好!他言之凿凿,:“您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办。”
萧宝成不自在的清清嗓子,眼神飘忽。心底却多少有了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