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毒丹青 作者:逆琳南舒(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4-06-14完结)-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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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没有察觉梳子的周身渐渐散发出淡淡清香……
ps:
加更神马的,最近真的无能啊~团子今天去实验室差点就被扔出来了!(幸亏导师有事没来,窃笑)等周末偶争取多写点给亲们!
推荐好友幽非芽的异能古言——《夺庶》,穿越为庶女,原主魂魄竟然还在?二魂一舍也太郁闷了!坚决换宿体!夺庶?夺宿!
第二百六十三章:克星由来(一)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嬷嬷慈祥沙哑的声线在耳旁回荡,光影中,娇俏的少女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昏黄的人影,渐渐露出灿烂的笑容。
与此同时,远处的天际乍起一道闷雷,轰鸣声震慑耳膜,惊的左丹青从梦境中陡然睁开了眼。
抬手,白皙的指尖还牢牢攥着那柄白玉制的梳子,她黛眉轻蹙,起身将梳子放在桌案上,刚想唤人,却听见木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春枝盯着通红的小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左丹青侧目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一时间跟梦境中的场景重叠,莫名的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绪,笑眯眯的打趣春枝。
“好事!大大的好事!”春枝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十分可爱,喜悦的走上前拉着左丹青的胳膊道:“是小姐您的嫁衣做好了,二夫人正派人送过来,说让你试试合不合身呢!”
严氏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几日的功夫就派人将左丹青的嫁衣赶制出来,左丹青闻言莞尔,用指尖点了点的春枝的鼻尖。
“那送东西的人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见云梓领着两个嬷嬷和丫头进门,她们手中的托盘上还摆着不少东西,比如绣着金线大红色的缎面喜服,还有华美雍容的凤冠霞帔。
看清楚了这些东西,左丹青的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自然,她抬眸看向云梓,嘴角一直保留着淡淡的微笑。
“小姐,二夫人吩咐奴才们过来帮您试试衣裳。”站在云梓的身后的老嬷嬷迈了一步向前。娓娓禀明来意。
左丹青自然不会推拒,任由丫鬟嬷嬷们一通忙活,穿戴整齐之后再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梦境和现实交叠。让她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脸颊,入手处带着体温柔滑的肌肤告诉她。这不是在梦中。
铜镜中娇俏的容颜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可是无论嘴角勾起怎样的弧度,都无法做到同梦境中一般灿烂。
※※
一道闪电划破乌云,“哐啷!”的巨响,闷雷紧随其后。
卧房中的榻上,颀长的身影被薄薄的帘幕所阻隔,安静的室内可以听到他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以及不时传来的难耐呢喃。
“哗啦”珠帘被撩起,白氏皱眉不安的看了一眼室内,扭头看向的一直坚守在门外的卫岚,担忧的问道:
“公子这样有多久了。服了药也不曾好转么?”
闻言,卫岚苦笑的摇了摇头:“有好一阵子了,他一直盼着到现在,哪里还肯服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氏重重的叹息出声,看着那榻上的人。抖了抖唇,似乎有话要说。
卫岚察觉到她的动作,直接问道:“三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等少主好转,我一定会转达的。”
白氏想了想。只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压低声音开口道:
“我去问了四妹阿珍,如今可以证实了,陛下当年确实有个胞妹,名为安瑜,只是似乎不过五岁就夭折了。”
“不过五岁就夭折了?”卫岚低声咕哝了一遍,抬眸看向白氏又追问道:“那二老爷呢,当初二老爷在昌国府借住过一段时候,怎么后面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情?”
卫岚口中的二老爷,是靖系的长子安靖立,因为生父当时去了任上,暂时将他留在了颐充,可是谁知道十五岁那年却染上恶疾,莫名其妙的去了。
提到二老爷,白氏苦笑,摇头叹道:“每回提到那位二叔的事情,家里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摸样,就连奕郎都不愿同我多讲。不过……我也曾追问过,他只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因为公公很忌讳此事,反复叮嘱我切莫再提起,以免惹得长辈们不开心。”
白氏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卫岚也十分无奈,安兴奕是白氏的夫君,自然会替她着想,看来关于靖系当年的一些谜团,短时间内是无法揭开了。
见到卫岚沉默,白氏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的将心中的不满吐了出来:
“我并非有指责公子之意,只是……安国府的水如此深,他真的想要将小姐一起拉进来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音调不由自主的提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已经落入了榻上之人的耳中。
卫岚也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心知白氏口中的小姐永远只有那人,也清楚那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于是他斟酌好了言辞,才谨慎的回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也是最安全的,更何况少主给过他选择的。”
“最安全的?给过她选择?”白氏冷哼一声,抬眼看向榻上的人,幽幽的开口:“白宣欠公子一条命,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不觉得他这么做是为小姐好,为的,恐怕只是自己的私心。”说到这里,她陡然转身,向门口急赶了两步又蓦地驻足。
“三夫人还有何事?”卫岚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白宣,语调冷了下来。
白氏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淡淡的回道:“还麻烦岚叔转告公子一声,身子毕竟是本钱,小姐也未必愿意看到他这样糟践自己的。”
言罢,她不再做停留,大步迈出了门槛。
卫岚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将白宣的那一番话过滤筛选然后再转述给自家主子的时候,突然,室内渐渐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主子醒了?!卫岚眉心一跳,连忙奔到榻前,入目处,果然见到禅心徐徐睁开了眼。
“您可算是醒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卫岚长期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可是转眼间,他的笑容就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禅心徐徐起身。眸光慵懒散漫的在室内环顾了一周,邪魅的笑道:
“这里是哪儿啊?岚叔不准备给我解释解释么?恩?”他的声音因为骨重病故而微微有些沙哑,轻佻的眼神以及漫不经心的语调全都昭示着同一个答案。
他不是禅心。而是司冕!
一时间,卫岚百感交集。
※※
暖炉被云梓点燃。春枝忙活着将淡薄的衣裳打包收好,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眼看着夏天就要过去了,这几天的雨没完没了,到处都冷的跟冰一样,恁是让人心烦。”
左丹青见她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忍俊不禁,半开玩笑的说:“呦喝,没看出来。你这一天天笑的跟朵花似的也会心烦?”
见小姐打趣自己,春枝登时羞红了脸,哀怨的扫了左丹青一眼抱怨道:“小姐您就别笑话奴婢了,奴婢不也是惆怅万一咱们住进了安国府。那宅子漏水可咋办!”
云梓闻言彻底无语,不客气的戳了戳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是榆木做的脑袋吧,安国府家大业大,怎么会让你住漏水的宅子。”
春枝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我还不是替咱们小姐着想啊,虽说安国府家大业大,可是淮安候他除了顶着个侯爷的名头还有什么,就看着外头的谣言,我就觉得他在府里头未必受人尊……哎呦!”话还没有说完。云梓就一记暴力敲了过来,春枝顿时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云梓,先别动手。”左丹青知道云梓是不想让自己听这些话,于是连忙喝止。
“小姐,要我看这丫头不能带过去了,到了安家还这样乱说话还了得。”云梓冷冷的扫向春枝,让她猛的打了个哆嗦。
闻言,左丹青缄默,春枝如今跟她们相处的久了,了解了她们的脾性之后,言行举止比以往要大胆恣意了许多,真心相待不是坏事,可是云梓说的也对……若是总是有口无心,也很麻烦。
见到左丹青沉默,春枝是真的怕了,赶忙跪倒在地,焦急的解释:“小姐,奴婢不会乱说话的!奴婢刚刚也是听三小姐院子里的人嚼舌头,心里过意不去,才抱怨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三小姐院子里的人嚼舌头?听了这句话,左丹青和云梓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什么嚼舌头,你把话说清楚点。”清了清嗓子,左丹青徐徐开口。
春枝抽了抽鼻子,瞪大了眼睛,将就要掉下来的泪珠忍了回去,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还不是他们拿侯爷是个丧门星来说事儿,还传当初五房的老爷和夫人死的有多惨,还说什么小姐您的命不够硬,指不定进去两天就给……”说到这里,她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生生将“克死了”三个字吞回了肚子。
听了她这一番话,左丹青是哭笑不得,她的命不够硬?恩……她倒是很想看看,跟禅心相比,谁会是谁的克星。
思及至此,左丹青眸色陡然一凛,抬手在桌案上轻轻敲打几下,柔声问道:
“都说淮安候是个丧门星,我今天倒是想知道,他这绰号是如何得来的,还有安家五房那两位,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春枝……你就将你知道的,素素同我讲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克星由来(二)
室内静谧的可怕,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春枝感觉喉咙发烫,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左丹青和云梓探询的目光,她吞了吞口水,终于答道:
“小姐,有些事情奴婢也只是听说,若是说的不对,您切莫要怪罪。”
就连春枝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提起此事都如此小心,看来这安家小侯爷的克星之名……得来的确有几分蹊跷。
思及至此,左丹青和云梓对视一眼,交换了彼此眸中的神色,屏住呼吸,只等着春枝娓娓道来。
“约莫是奴婢五岁那年,还没被将军买到府里头的时候,在乡下老家,有个邻居,据说他们家男人曾在当时的靖国府里头做过短工。”说到此处,春枝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顿时瞪大,似乎是勾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
“原本做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他们家男人就被抬着送回来了,当时奴婢还小,更是第一次见到死人,直接吓尿了裤子,现在想想,都觉得是噩梦一样。”春枝的语气无限感慨,云梓却面无表情,显然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左丹青看着她们不同的反应,在心底感慨,到底是无昼楼出来的。
“他的死,跟靖国府有关系?”左丹青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直奔主题。
听到她的问话,春枝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马上摇头,看得云梓微微有些不耐烦,语调冰冷的斥责道:
“你倒是说清楚,是有,还是没有?”
春枝抽了抽鼻子,看向云梓的目光充满了委屈,颤声回答:“那会儿奴婢太小了,只听见那些大人说什么是中了邪了。”
“中邪了?”左丹青的柳眉蹙得更紧。她并不是说的完全不相信鬼神,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中邪。
“你的意思是。那男人被抬回来时候,还有气儿?”云梓歪着头。微微有些迷惑。
“不,他已经死了,而且表情非常狰狞,村里人请道士来相看,那道士就说这人是中邪死了。”
左丹青立刻嗤之以鼻,撇嘴冷哼道:“那些个所谓精通巫蛊之术的道士不过是为了骗钱罢了,真正的知天命者。又怎么会轻易泄露。”
她说完这句,就见云梓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左丹青的眉心下意识的一跳。
云梓看完她,抖了抖樱唇。徐徐开口:“这些牛鼻子老道的话固然不可信,但类似的传闻我也曾听过。”
“啊?云梓姐姐,你也知道?”春枝瞪大了眼睛,看向云梓的目光略带了几分埋怨,似乎是有些不满她之前为何没有开口替自己说话。
将春枝满是怨念的目光彻底忽略。云梓干脆利落的说:“奴婢不比春枝,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听府里头那些做工的人说,淮安候出生的那天,正巧赶上天狗食日。”
“天狗食日?”左丹青将这四个字低声重复了一遍。玩味的勾起了唇角:“难怪,光是这天相,就会让人觉得此人不详了。”
“不止如此,奴婢还听说这淮安候刚一降世,生母就血崩而死,此为第一不祥,三日之后,又传出灵堂血尸的传闻,此为第二不祥,最可怕的是,凡是那日在灵堂见到血尸之人,全都中邪而死,此为其三!”云梓压低了音调,微微有些沙哑的声线回荡在寂静的卧房中,吓得春枝瑟瑟发抖,惊惧之余,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抓云梓的胳膊。
云梓被春枝抓住,脸色非常不好看,顿了顿,才憋出了一句:“奴婢之所以开始没跟小姐讲清楚,主要是因为这些事太神乎其神,令人生疑,奴婢觉得很是不妥,开始只当是那些人故意夸大。”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左丹青肯定了云梓的话,一边点头,一边扫向春枝:“你那位邻居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么?”
春枝果断摇了摇头,肯定的答道:“奴婢那会儿虽然小,却也知道隔壁的王叔身体素来强健,而且胆子向来也大,听家中长辈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做过下苦的。”
“下苦?”左丹青挑眉,显然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云梓反应很快,闻言立刻解释道:“小姐可曾听说过支锅?”
“恩。”说到支锅,左丹青果断点了点头,当初她跟着轩辕煜死守边城,抵抗辽东军队进犯的时候就知道有些将领喜欢带着士卒“支锅”来凑军饷,说白了,也就是盗墓掘坟这一类缺德的行当。
见左丹青应声,云梓又连忙补充道:“这下苦,就是一锅子里最不需要的技术,纯粹卖力气的人。”
听完这些,左丹青顿时明白了春枝的意思,立刻反问道:“既然身体好,又是做过下苦的人,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去了?”
“说的就是啊。”春枝看到左丹青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补充:“当时奴婢这邻居不甘心,还带着家里的两个儿子去靖国府讨公道,您猜怎么着?”春枝一拍大腿,那脸上的神情似哭非笑。
与此同时,云梓却冷冷的扫来一句:“怕是有去无回了吧?”
春枝点头如捣蒜:“没错,自那以后,奴婢就再也没见过那一家子,再后来,奴婢就进了将军府。”
“那……淮安候的父亲呢?”左丹青摆弄着手指,好整以暇的继续问道。
“既然说了克父克母,奴婢以为,怕是也被他给……”春枝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梓一记眼刀扫来,登时噤声。
“这便是其四,据说淮安候的父亲,在见了新生儿以后,便得了癔症,而后疯疯癫癫的去了。”云梓解释完这些,又补充说:“此外,灵堂血尸事件之后,靖国府的婢仆就被处理掉了一大波,有人说是老淮安候疯了之后大开杀戒。还有一种说法更是离奇,说那些见了初生婴儿的都魔怔了,于是……自相残杀。”
谣言果然是越说越离谱。左丹青摆了摆手,示意云梓自己已经听清。末了感慨的叹道:“没想到他这个克星的由来,后头竟然藏着这么些个故事。”
“小姐……”见到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