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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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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你能跟赤兔一拼,我可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这出戏咱俩可不能唱主角。’

刘封暗扯缰绳,压制住的卢的速度,让黄忠独自迎向关羽。

刘封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绝非关羽对手,而现在自己身系着无数人的前途命运,不到万不得已,再不能像先前跟许褚一战那样以弱敌强,如果每一次都想凭借侥幸,早晚一天会性命不保。

黄忠虽老,却足以和关羽匹敌。

相压而来的洪流之间,一红一黄两骑,仿佛卷地而起的沙暴,与从天而降的红雷,各自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威压与力量,疾扑而上。

锵!

金属的剧烈撞击声响彻四野,轰轰的嗡鸣声,竟使几步之外的刘封都感觉到耳膜隐隐作痛。

一刀之下,那交战的二人神色俱是微微一变。

身在长沙的黄忠,虽自诩为江南第一刀将,但一生之中并未和顶绝的高手过招,如今一出山就跟已步入绝顶境界的关羽交战,一招之下,只觉对方刀上的劲力如泰山崩落一般,那强大的压迫之力,只震得他五脏微微扰动,勉力吐息方才稳住血气。

关羽同样是心中吃惊,他原本极瞧不起黄忠,视之为将死的老革,如果不是为了给儿子报仇,他根本不屑于一战。但这藐视天下的一刀之后,眼中那老匹夫竟然毫发无伤,而对方的刀劲亦含千斤之力,冲撞之下,令他的虎口微微震颤。

‘没想到这老匹夫,刀法竟然如此了得!’

藐视天下的神色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浓烈如刃的杀气,自吕布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为眼前的敌人认真起来。

“喝!”

一声低啸声中,青龙刀化做一扇弯月横扫而出,刃锋过处,竟是发出撕裂空气的“哧哧”的磨擦之音,如此凌烈的劲道,已是刀法中的最高境界。

黄忠亦无所惧,振奋精神,一身之力尽灌于宝刀之上同,猿臂伸展,刀锋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借着回旋之力,迎击而上。

一红一黄战至一团,只见刀影重重,劲气如虹,刀刃的劲风四面八方迸射而出,只将周围丈许之地掀起阵阵尘沙。

在二人将战的同时,双方的步军阵随之接战。

刘封这才知道,关羽之所以敢只带五百人来,并非因他不可一世的自信,而是这五百校刀手,个个都是武艺不凡之辈,堪称步军中的虎豹骑,方一接战,刘封军就明显落于下风。

‘这五百人战力远胜于寻常步军,莫非是刘备手下的丹阳兵不成?’

刘封知道刘备手下有一支精锐的部队,源自于当年陶谦所赠的丹阳兵。

这丹阳一地民风彪悍,历来不是出盗匪,就是出精兵的地方,陶谦就是凭着数千丹阳兵才稳镇徐州,后来刘备继承了徐州牧,这丹阳兵便归于他麾下。再后来刘备四处流落,丹阳兵也越战越少,时至如今,仅存不到一千,其中一部分作为刘备的亲兵,另一部分则归关羽统领。

‘这个关羽,连丹阳兵都用上了,看来真是为子报仇心切呢,还好我早有准备。’

他神思之际,手中重枪如蛟龙出海,银斑过处,连着刺倒数名敌卒,虽是如此,但依然挽回不了颓势,顷刻之间,便有三四十名部下死在丹阳兵刀下。

在那一团尘沙之中,黄忠和关羽已激战过五十余招,在一般人看起来难分高下,但刘封却知道,黄忠在招式上虽不逊于关羽,但毕竟年势已高,体力远不及关羽淳厚绵长,再斗下去只会败相渐露。

胜负,很快便将见分晓。就在此时,身后的临湘城惊变突生,原本紧闭的城门,忽然之间大开,城门口的己方士卒竟然自相残杀起来。

城中发生叛乱!

士卒们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斗志顿为一挫,本就处于下风之势,瞬间便呈现出将要瓦解崩溃的迹象。

发生在城门处的叛乱,似乎只是一小部分人所为,很快便被仍忠于刘封的兵马挫败,只见三十余名叛军正从城门慌乱的逃出,向着交战之地而来。

“老将军,临湘有变,速速撤军回城。”

刘封高喝一声,拨马便向临湘城奔去,他这么一撤,几百军卒立刻土崩瓦解,一窝蜂的向城内退去。

那边的黄忠与关羽正战至激烈,他明显的感觉到呼吸越发的急促,而对手每一刀所挟的力道却有增无减,应对起来渐为吃力。

如果是换成许褚那样的人物,明知不敌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但黄忠却向来是沉稳之辈,一听得刘封的示警,便也不恋战,猛攻数招,瞅准一个空隙,拨马便走。

敌人内乱突生,关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关羽本打算趁乱杀入城中的,但转念一想,那刘封深藏不露,颇有心机,胆敢出城决战,想必心中有底。而此时,内乱却突然生乱,这其中,多半可能有诈。

念及此,关羽便下令全军停止追击。

奔还城门的刘封,一抬头,却见一将引着三十余名叛军,正冲过吊桥,试图逃往关羽军方向。

褐色的瞳仁中,那叛将的面庞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马谡!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好忽悠的人

(上一章脑袋一昏,把几处刘封写成我上一本书的主角“方绍”了,让大家见笑了,汗一个。)

马谡,那个被刘封一手提拔,自鲁山一役起就跟随他左右的亲信,此刻却正以一名叛将的身份从刘封的眼前逃过。

岂能无动于衷!

怒气冲冠而起,刘封策马直趋马谡,厉声喝道:“马谡,我待你不薄,为何叛我?”

的卢神驹四蹄践草,疾行如风,紧随在刘封的声音之后,顷刻已迫近马谡五步。

马谡神色慌张,哪里还有时间来回应,只顾拍马狂奔。

“去死吧!”

愤怒的刘封杀机陡增,两马交错之际,重枪从左肋下如电光标射而出,凌烈的一击直向马谡的人头刺去。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马谡急前身体前倾,试图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他做到了,那挟着千斤之力,可以将铁甲轻易撕裂枪锋,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掠过。虽然未造成致命之伤,但锋刃的余力,竟是将他的背甲生生的撕裂,如刃的劲风扫过,一蓬鲜血喷溅而起。

“嗯!”

马谡只觉背上一痛,心知已是受伤,却不敢有一丁点的迟滞,依旧伏在马背上,不顾一切的抽打着坐骑。

一击未中,当刘封勒马转身之际,马谡已在十步之外,在几十名叛兵的拥护下,向着关羽军阵亡命逃去。

他横枪立马,傲立于吊桥之头,冷视着马谡渐渐远遁,却并没有继续追击。转身而回之际,嘴角悄然闪过一抹冷笑。

在没有追击的情况下,刘封顺利的撤回临湘城,迅速的拉起吊桥,关闭城门。清点兵马,这一仗损失了约两百余众。

“老将军,你没事吧?”刘封见黄忠气色不佳,便关切的问道。

“这个关云长,果然是名不虚传。”

翻身下马的黄忠已是汗流颊背,胸口因急速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原本苍老的面孔,因体力的透支,更是变得有几分狰狞可怕。

“那关羽正当盛年,以老将军这般年龄,能与他激战一百回合,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依我看,如果老将军再年轻个二三十岁,此刻关羽早已成了老将军的刀下之鬼。”

刘封这话不是恭维,而是由衷的钦佩,心中却又有几分暗自的庆幸,庆幸自己的冷静,没有狂妄到亲自去与关羽一战。

“未必,未必呀。”黄忠摇头而笑,一时顾不得说话,拿起水囊猛灌起来。

这时刘巴已经从城头下来,来至近前,低声笑道:“主公,我和马中郎演的这场内乱之戏还算逼真吧。”

“戏倒是演得天衣无缝。”刘封点头赞道。

“我方才还在担心,万一关羽见我们生乱,趁势追击,若是让他杀入城来就大事不妙了。”刘巴口气中有几分心有余悸。

刘封冷笑道:“关羽此人聪明得紧,他一定会自以为这场内乱是我们故意所安排,想设伏故意引他冲城,所以才会按兵不动。可惜呀,聪明往往反被聪明误。”

灌完水的黄忠猛然想起什么,“刚才主公对那马中郎那一枪,我在后边看得心惊胆战,差点以为主公你真的要杀他。”

刘巴也道:“我在城上看得也是,其实这一出诈降计,只是咱们计策的第一环,不必让马中郎受伤,依然能达到目的,刚才真是有点冒险了。”

“我早说过,关羽是个聪明人,戏不演足了,怎么能忽悠得到他呢。”

刘巴一怔,茫然道:“主公,何谓‘忽悠’?”

“这个嘛,咳咳……”

………………

湘水东岸,关羽中军大帐。

关羽双目微合,如铁塔一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左右分别侍立的是周仓与廖化二将。

二十名刀斧手雁行而立,刀斧森森,虎目怒睁,一派肃杀之意。

帐帘掀起,一身浴血的马谡蹒跚而入。

“马谡见过关将军。”马谡说话之时,不卑不亢,全然没有一丁点的愧然之意。

关羽缓缓睁开眼,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如刃的目光仿佛要撕裂他的皮肉,洞穿他内心的思想一般。

“马谡,你兄长初一出仕,左将军就委以太守重任,你年纪虽轻,左将军却同样很赏识你,你为何要助那逆徒背叛左将军?”

面对关羽的质问,马谡神色自若,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刘封的叛变,我兄弟二人事先前不知情,事变突发,他以武力胁迫,我等迫于其淫威,所以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

“这么说,你是身陷敌营,却心向故主了。”关羽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马谡淡淡道:“正是如此。我蛰伏许久,为得就是今日趁机夺门献降,将功补过,怎想关将军不知因为什么,却没有趁势攻城,我势单力薄,只能杀出重围前来投奔将军。”

“好一个‘夺门献降,将功补过,哈哈”

关羽先是无端的狂笑,那笑中听不出一丁点的悦然之意,反而充斥着讽刺与冷峻,案前的马谡眉头不禁微微而皱。

啪!

笑声嘎然而止,关羽猛一拍案,冷喝道:“马谡小儿,你和刘封那奸徒串通一气,演了这一出诈降之计,你以为能够蒙蔽得了我关羽的眼睛吗?”

马谡闻言变色,急道:“我是诚心来降,关将军何出此言?”

关羽冷笑了一声,抚髯轻蔑道:“刘封的武艺虽然不在我眼里,杀你却绰绰有余,但在吊桥之前,他却只是刺伤了你,这分明就是一出苦肉计。你们自以为弄伤自己,就可以让我深信不疑,哼,自作聪明!来人啊,将这诈降之徒拖出去,就地处斩。”

左右虎士,汹汹而上,当场就要将马谡拖出去。

马谡大惊失色,急叫道:“那刘封为人狡诈,他多半是料到将军会这么想,所以才故意放过我,好让将军误以为我是诈降,将我处斩。我确实是真心降,恳请将军莫要中了刘封借刀杀人之计,否则定会寒了长沙那些心向左将军之士的心呀。”

马谡的自辩倒也不无道理,关羽暂压怒意,摆手示意手下先不动手,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心归降,但所作所为却破绽百出,你又拿什么来证明你的真心。”

马谡挣脱武士的按压,从地上腾的跳起,正色道:“我有一计,不但可助将军速破临湘,同样也可借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第一百一十九章第二环

关羽是很自以为是,但这并不代表他狂妄自大,他很清楚,假如刘封死守临湘不出,别说是自己的五千兵马,就算是合刘备那四千兵马之力,也未必能攻得下一座坚固的临湘城。

倘若马谡是真心归降,而自己却一刀将他宰了,就算马谡真是在使诈降计,其罪当诛,但在不知情的长沙士民眼中,自己却成了一个杀降之人,这只会逼得长沙士民铁了心助刘封死守。

而今马谡自称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计策,而且还可以帮助自己打下临湘城,倘若是真,自是关羽所乐见的。

当下关羽杀气尽敛,挥手屏退左右武士,问道:“我也不是妄杀之人,如果你真能证明自己清白,我不但会恕你前罪,而且还会向左将军保举你。说吧,你到底有何计策证明自己。”

“多谢关将军给我这个机会。”马谡平伏了激动的心情,神色重新恢复了坦然自若,走上近前,低声道:“将军也知道,刘封这一年在长沙大搞屯田,其实就是在为他的反叛囤积粮草,但因为仓促起事,临湘城中所积之粮也不过三个月所用,将军若想速破临湘,自然要从粮食上下手。”

关羽微微点头,渐起了兴趣:“此事我也略知一二,你继续说下去。”

“所以,刘封为了固守临湘,以待时变,就派人秘密的向东南数县征集了一大批粮草。据我所知,这批粮草最迟后天就可以运抵临湘,至于粮队所走的道路,以及准备从何门入城,我都一清二楚。如果将军能派兵将这批粮草劫了,城中军心士气必然大受打击,到时候说不定不待城中粮草,叛军就已人心离散,临湘城岂非不攻自破。”

不战而屈人之兵!

听罢马谡的计策,关羽的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了这七个字。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官渡一战,何等强大的袁军,不就是因为乌巢的一把火,一夜之间全军土崩瓦解的吗。

粮食对于战争的军要性,关羽又岂能不知,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怒意尽消,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分微妙的信任。

“倘若真能劫了粮草,你马谡就是平定刘封之叛的第一功,左将军绝不会亏待于你。”

关羽此时的态度,与片刻之前竟是天壤之别。

马谡也并未因此而喜悦,只淡淡道:“谡只是想弥补先前的过错,岂敢奢望其他。”

关羽微微点头:“好吧,既然你有此诚心,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至于那运粮队的情报,如果你所言有虚的话……”

“不用将军动手,我自行了断。”马谡坦然一笑,一副成竹在胸。

马谡这般表现,关羽对他的信任自是又添几分,当下便询问其运粮队的具体情报,马谡毫无隐瞒,如数道来。于是关羽便命廖化带一千精兵,暗中绕往临湘之东,也不打算劫了这一队粮草,而是直接一把火将之烧掉。

天色向晚,一夜转眼即过。

次日的傍晚,刘封在临湘城头远眺关羽大营。

临湘城距湘水不过数里,更以一条沟渠引湘水为护城河,所以,站在经过加高的临湘城头,刘封可以清清楚楚的纵览敌营。

关羽在扎旱营时,先命士卒在营外支起一堵木墙,这木墙则是由一长一短两排树干组成,树干底部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在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的一排则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

如此,则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了护墙,木板上层可走动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则可存放防御武器,或供士兵休息。

营区之内,营帐均为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各营区之间都挖有排水沟,直通往营外。各营区之间的士卒都严格居于本营所在,绝没有跨营乱窜的现象,甚至每一营区内的各帐篷之间也鲜有士卒乱走动。

关羽立旱营之法,倒与刘封先前所学颇有些不同,在刘封看来,某些地方甚至比庞统的《孙子注解》上所写的立营立法还要高明。至于水营,刘封尚不及学习,但远观之亦见各营错落有致,战舰出入井然有序,外行人也能看得出其中深得兵法之妙。

光凭这安营之法,就能看出为将者有多少本事。

“关羽此人,真乃将才也。”刘封观摩良久,不禁发出一声慨叹。

身后传来脚步声,登上城头的太守刘巴。

“主公,关羽真的会中计吗,我依旧觉得,马中郎的计策太过用险。”刘巴面带忧色道。

刘封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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