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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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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一时语塞,面对徐庶的肃厉的表情,口气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元直你也不必误会,如果你真的要去见那畜生,我不会拦你。”

“那就谢关将军的提醒了,我这就去了。”徐庶微一拱手,转身拂袖而去。

………………

临湘城中,庆功的酒宴刚刚摆下,刘封才刚刚的与众将饮不过三杯,便有城门守军前来禀报,言是城外有一人自敌营而来,自称是徐庶徐元直,要与刘封一会。

“元直先生,他不是在夏口吗?”

刘封先是有些惊讶,但马上便恍悟,自己在益阳放的那把火,多半是把刘备给烧醒了,知道他刘封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由他们欺凌之辈,必须拿用尽全力来对付。如今刘备要仰仗诸葛亮的政治才华镇守夏口,调拨粮草,那么就只有把徐庶这位第二号的谋士调来出谋划策。

徐庶的到来,并非完全出乎意料,真正让刘封感到惊讶的是,徐庶竟然会单骑前来见自己。

“走吧,去会一会元直。”

刘封放下酒杯前往了西城,诸文武们亦心怀好奇,跟着刘封一同前往。

上得城头,俯视城下,果然见正门右侧的护城河边,徐庶一袭青衫,驻马而立,身边不但没有一名护卫,甚至连一柄防身的兵器都未佩带。

此刻,徐庶也看到了城头上的刘封,便仰头拱手笑道:“大公子,久违了。”

徐庶依旧是那个徐庶,云淡风轻,处险地而不惊。

“元直先生久违了。”刘封也笑着拱了拱手。

徐庶纵马移向刘封的正对面,高声道:“故人久别,大公子莫非就不想下来与我叙叙旧么?”

刘封连刘备都敢面对,又何况是往日无仇的徐庶,当下他便要下城去会一会他。

这时,马谡却拦住了刘封,低声道:“主公,徐元直乃刘备左膀右臂,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不如趁机……”

未完之词,言下之意刘封岂能听不出来,但他却果断的一摆手,坦然笑道:“元直敢来,便是信任我的为人,我怎能为难于他,至于他是否会帮刘备对付我,那也是各为其主而已,并不影响我与他的私人交情。”

刘封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众人听之都为之感佩,马谡便也不再阻拦,点头道:“我明白了,主公小心。”

城门大开,刘封单骑而出,却并未越过吊桥,只是隔着一条数丈宽的护城河,与徐庶驻马遥对。

徐庶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年轻人,心中不觉感慨万千,他忽然明白了关羽所说,现在的刘封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刘封。

不过,徐庶感受到的,却不是关羽所说的那种残忍无情,而是一种雄姿英发,气吞天下的雄主气度。这种感觉,徐庶从刘备的身上也曾感受过,但刘封却更为强烈,更为坦荡广阔。

“大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徐庶放下感慨,难以启齿的话还是不得不出口。

刘封淡淡一笑:“元直先生的一双慧眼,能够洞察天下之事,难道还会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徐庶摇头一叹道:“有些事情,主公也有他的难处。不过说到底,造成这样的局面,并非哪一人的错,大公子,与其让外人看笑话,何不各退一步,冰释前嫌呢。”

“冰释前嫌?哈哈”刘封笑声中带着讽意,“元直先生,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冰释前嫌的可能吗?你这是在为我好,还是要把我往死路里推呢。”

徐庶神情变得黯然起来,其实,早在他决定前来会见刘封之时,就已经知道结果会是如此,但是,他仍然是抱着一丁点臆想中的希望而来。或许,正如关羽所说,刘封对他有救母之恩,深有侠义之心的徐庶,实在不忍心“恩将仇报”。

刘封自然看得出来徐庶心中的顾虑,遂是豪然一笑:“你我各有自己的立场,谁也强求不了谁,先生不必顾忌太多,大可尽施平生所学来对付我,能与先生这样的人物做对手,实是我刘封莫大的荣幸。”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军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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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旁人,徐庶会认为这是一种对他直白的挑衅,但这话由刘封说出来,徐庶所感受到的则是一种尊敬。

事已至此,看来是再无挽回的余地,徐庶也只能摇头一叹,苦笑道:“既是如此,那战场相见,大公子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庶必会竭尽全力来对付大公子你。”

刘封爽朗一笑:“很好,千万别留情,我期待着和先生过招的那一天。”

“那……就此别过了。”徐庶微一拱手,拨马便欲离去。

刘封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先生,我还有一句心里话要对先生说。”

徐庶一怔,且住脚步,淡淡道:“洗耳恭听。”

“先生认定刘玄德是可以追随一生的明主,就算是见识了他如何对待我,对待子德兄长,恐怕也无法让先生改变看法,不过我相信,他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我很有耐心的等着那一天。我想说的是,倘若先生哪一天幡然醒悟了,我刘封这里永远会为先生留着一席之地。”

刘封这是在“劝降”,其实他对徐庶的才华与人品,一直都仰慕之致,尤其是他在军事上的才能,在刘封看来,甚至诸葛亮都有不及,如果有可能的话,刘封当然想将徐庶招揽于麾下,与他并肩而战,共创大业。

但是刘封又很清楚,想在此时此刻,让徐庶改变立场,投向自己的麾下,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就算彼此要以敌人的身份相战,刘封也不愿把将来的路都断绝,总归还要留下一线收服徐庶的机会。

刘封何意,徐庶又岂能体会不到,但面对着刘封的这份盛情,他却只付之一笑,留下一句“珍重”,仍旧是拨马而去。

此时夕阳西下,在一金黄色的晚霞中,那一袭青衫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朦胧之中。

此时此刻,刘封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的兴叹。

回往城中,一干文武早就等候多时,他们原以为徐庶会大义凛然的痛斥刘封,然后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刘封回心转意,而刘封则同样用大义凛然回绝对方。

但令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整个谈话的过程平淡而和谐,仿佛那两个人并非死敌,只是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

“主公,那徐元直跟主公都说了些什么?”马谡第一个好奇的问道。

“无非是叙叙旧而已。”刘封平淡的回答,但紧接着,他的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徐元直此人非同小可,他既然到了,咱们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传我将令,从今天起,全军务必时刻警戒。”

“诺。”

………………

徐庶策马而回,离营还有一里多地时,便见廖化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兵马,正神色焦虑的候在那里。

“元直先生,你总算回来了,没事吧?”一见到徐庶,廖化顿时松了口气,拨马上前问道。

徐庶看了他一眼:“廖将军怎会在此?”

廖化笑道:“关将军恐徐先生此去有危险,所以特命我前来,若然生变,也可以有个照应。”

“嘿,关将军对徐某还真是关心呢。”徐庶笑得有点冷淡,他当然知道,关羽派廖化前来,与其说是关心他的安危,倒不如说是在监视于他。

“那是,那是。”廖化讪讪而笑。

徐庶也不多言,拨马直归大营。

中军帐内,关羽如铁塔般端坐不动,见得徐庶入内,方始睁开微合的眼睛,冷冷道:“元直此去,可说服了那畜生吗?”

徐庶那黯然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他此去是无功而返,关羽明知故问,显然是暗含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正如云长所料,事情已经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徐庶表情平淡的回答。

关羽冷哼了一声:“我早知会如此,当年兄长非要收那畜生为蛉螟之子时,我就看出他心术不正,兄长就是不听,否则也不会酿成今日的祸患。”

关羽的言辞中,对刘备亦有几分抱怨,在整个刘氏集团中,也只有他敢如此。

徐庶眉头微微一凝:“事世变化无常,又岂能尽在掌握之中。刘封的背叛,其实也有他不得已之处,也不能说完全是他的错。”

关羽一听徐庶竟然还在为刘封辩解,脸色不由一沉,不悦道:“元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那畜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能怪得到别人头上吗?怪兄长,怪我,还是怪元直你?”

关羽一连串的质问,口气是相当的生硬。

徐庶忽然意识到自己话有不妥,要知道,眼前的关羽,他的儿子和爱将可是刚刚被刘封所杀,在他面前感慨刘封的“无奈”,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事已至此,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平息这场叛乱。”徐庶及时的把话题引开。

关羽怒气这才稍稍消减,依然板着脸道:“区区一座临湘城,我就不信攻不下来。”

徐庶摇头道:“我先前跟刘封会面时,顺便也近处观察了一下城池,这临湘城虽小,但城墙却坚厚,贸然强攻并非上上之策,只会徒损兵力而已。”

“若不强攻,元直又有何破城良策?”关羽问道。

徐庶淡淡一笑:“计策我自然已有,不过要等到主公的兵马前来会合之后再说,云长想要报仇,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关羽深知徐庶之智谋,听闻他自称有良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当下也就不再过多的追问。

两天之后,刘备率领着四千多兵马,终于从益阳赶到了临湘,总计八千多兵马合兵一处,声势复振。

“云长呀,是我没能照看好定国,让他惨遭毒手,我对不起你。”

兄弟一见面,刘备便携着关羽的手,一副自责惭愧之状,深陷的眼眶中,泪光已经在打转。

“定国的死,完全是刘封那个畜生一手所为,与兄长又有何干系。”关羽咬牙切齿,回头望向一旁的徐庶,“如今兄长已到,元直先生有何破城良策总可以说了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攻破临湘,为兄长亲手宰了那十恶不赦的畜生。”

徐庶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将他的计策道出。

第一百二十九章识破毒计

春暖花开,天气日益的温暖。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整个临湘城都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刘封很清楚,徐庶绝不是个省油的灯,眼下刘备军已经到来,城外的敌军总数已经超过八千,这样一个数字,足够徐庶实施计谋来对付他了。

但是令刘封感到意外的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城外敌军除了在临湘西北两面,分别逼城下寨之外,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也仅限于派小股兵马前去断劫刘封的粮道而已。

似乎,刘备并不急于攻破临湘,俨然一幅准备打持久战的阵势。

刘备所据有的江夏郡,时刻还要面对着来自于襄阳方面曹军的压力,而新得的武陵和零陵二郡,由于刘封密派细作深入二郡,利用刘琦的旗号暗中搞事,使得二郡一直都处于人心不稳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调集几乎所有的兵力,在临湘城下与刘封打一场持久战,显然不符合刘备的利益。

那么,刘备围城而不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敌人的平静,反而让刘封的心情愈发不能平静。

转眼春去夏至,临湘城被围已近三月。其实准确来讲,敌军在临湘的围困并非密不透风,八千的兵马,并不足以将这座长沙的治所围得水泄不通,临湘与外界的联系依然畅通无阻。

南面桂阳郡,魏延依托桂阳多山的地形特点,成功的阻击了张飞军的进攻,这使得整个桂阳郡的形势都显得好过许多,太守马良甚至还抽调出一批粮草,运往了临湘来增援刘封。

这日清晨,一场夏雨忽至,至午后时分,雨势渐熄,刘封便与马谡一干人等,照例巡视四门。

登上西门之时,刘封远望绵绵雨雾中的敌营,忽然发现今日敌营的情况,似乎与往昔有所不同。

“刘备这是想干什么,打算撤退吗?”

马谡同样也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正如其所言,逼城而下的敌营中,江夏兵卒们正在默默的拆除营帐之物,一辆辆满载辎重的牛车,也在源源不断的开出辕门,向西北方向转移。

围城三月而不下,撤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对,刘备如果刘备想要撤兵,直接应该撤往西面的湘水码头,走水路北归,怎么会多此一举的移往西北面。”刘封洞察了其中的诡异。

马谡凝目远望,喃喃道:“莫非是刘备假意撤兵,想诱使我军出城追击,然后再趁机使诈?”

马谡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只要刘封死守城池不出,刘备就一点都奈何不了他,如果能诱他出战,使计歼灭刘封手头本就为数不多的兵马,然后再行攻城,效果则要大不相同。

不过,刘封却依然摇头道:“调虎离山这样简单的计策,徐庶很清楚骗不了我们,再说,如果想诱我出战,早些的时候就可以,却为何要拖到三个月之后?”

“如果不是诱敌之计,那刘备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马谡凝眉远视着敌营,神色中涌动着几分茫然不解。

啪!

刘封拳头轻轻的击打在了女墙上,刀锋似的目光,穿过那薄薄雨雾,死死的盯向敌营。

脸上忽然感到几丝凉意,抬头仰天,本已变弱的雨不知怎么又大了,霖霖的雨滴很快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肆意的坠向他的脸庞。

“主公,雨下大了,我们先下城避一避吧。”马谡抹着脸上的水渍提醒道。

轰的一声巨响,滚雷自远处天际炸开,又急又密的雨点从蓄满水的云端上倾泻而下,昏暗的天色笼罩下,无论是脚下的城池,还是远处的敌营,都只剩下一个黑色的轮廓。

刘封并没有动,那一道灌入耳中的雷声,让他突然之间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除了雷声之外,他的耳朵里还有另一种声音在奔腾。

马谡撑起披风,想为刘封挡雨,但刘封却一把将他推开,整个人伏在女墙边,将身子探了出去,竖起耳朵想寻找那奇怪声音的来源。

“主公,怎么了?”

马谡和其他人一样,被刘封这突然间的怪异举动弄得有点茫然惊异。

刘封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马谡等人便只要闭口不吱声,闷闷不乐的站在雨水中,陪着他一同淋成落汤鸡。

那奇怪的声音,来自于临湘城西,隐隐约约似有万马奔腾不息。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昏暗的天际一瞬间被点亮,刘封的神色随之一变,仿佛那一点闪电的光芒,照亮了他混沌的大脑。

陡然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悚,猛一转身,大步便往城下而去,口中叫道:“立刻把刘太守和黄老将军请来,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他们相商。”

马谡跟随刘封这么久,知道他并非那种一惊一乍之人,如今忽然间神色怪异,而且还冒雨急召黄忠等辈,想来必定是有极重大的原因。当下马谡也不敢稍有拖延,急忙将派人冒雨去通知。

纵马奔跑在雨中,一路不停直奔他的镇南将军府,就在他刚刚换上了几件干衣服时,黄忠和刘巴就先后到达,各人身上都湿了一大片,想来也是顾不得雨大风大,一路匆匆的赶来。

“主公,急召我等前来,不知有何急事?”刘巴脱下了蓑衣,拍打袖子上的水滴,喘着气问道。

“诸位,刘备围城三月而不攻,你们难道没有感到很不对劲吗?”刘封凝眉问道。

关于这件事,众人也讨论了不下数回,但终究还是没有什么站得住的分析判断,此时众人面面相觑,依然无从作答。

马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主公,莫非你已猜出了什么?”

刘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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