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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国之战神刘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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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的眼睛陡然间充满了血丝。

骑兵,是一支骑兵正在逼近!

第十二章后手

能让大地形成这般规律性的震动,除了大规模行进中的骑兵外,刘封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有此能耐。而整个荆州,有能力调动成规模的骑兵者,除了曹操还有何人。

危机已至,刘封不及多想,冲入帐中将青釭剑提起,随便披了一件袍子,奔出帐来拉着黄月眉就往水寨方向奔去。

“大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黄月眉惊愕的问道。

“没时间跟你解释,敌人马上就到,我们先上船再说。”刘封随口答道。

“怎么可能,大公子怎会知道有敌人,就算是真有,我们的斥候会提前侦知才是。”

黄月眉不相信刘封的直觉,想要挣脱刘封的拉扯,无奈她到底一女儿家,体力微弱,只能不情愿的被刘封拉着一路小跑。

“啊”

身后一声痛吟,刘封回头看去,看到黄月眉已被绊倒在地,不但扑了一脸一身的灰尘,而且雪白的胳膊上还擦出了几分刮痕。

刘封确实是太过着急,忘了人家是个女儿家,这般自顾自的大步流星而行,不把人家带倒才怪。眼见她倒地,刘封赶紧上前去扶:“没事吧,真是对不住。此地不可留久,我们先上船再想办法处理你手上的伤吧。”

刘封扶起她就要接着走,黄月眉这下可火了,瞧着一身的灰头土脸,臂上的伤口还在淌血,黄月眉不满的冲他抱怨道:“你这是做什么呀,什么也不解释就强拖着人家走,请不要再碰我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替自己治伤的份上,刘封根本不屑于管她的安危,眼瞧着她发起了小姐脾气,刘封也就没心思再多管闲事,遂摇了摇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他便丢下黄月眉,转身往栈桥跑去。

片刻之后,当刘封刚刚穿越旱营之时,西北角上乱象骤生。漫天的尘暴凭地而起,疾风骤雨般冲破了北营,以所向披靡之势,向着水寨狂扑而来。

果然是一支骑兵。

汉津渡位于当阳以东,根据情报,曹操的大军在当阳击败刘家军主力之后,便放弃向东继续追击,直接由当阳南下赶往江陵,因此,斥候大多被安排在汉津以西。而眼前的这支骑兵,却由北面而来,穿越刘家军的侦察盲区,故而才能对汉津发进突然袭击。

这一路奇兵的出袭,顿时让惊魂方定的刘家军再度陷入混乱之中,旱营的步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敌骑在毫无迟滞的情况下冲入大营,两千多号正在休整的步军转眼土崩瓦解,如受惊的鸟雀,一窝蜂的向着水寨中停泊的战船逃来。

事先预判出敌人杀至的刘封是幸运的,他不必经受慌乱的人群互相挤压,抢在混乱发生之前登上了刘备所在的旗舰。

“曹军杀至,父亲小心。”

刘封持剑冲上去,打断了刘备与一名年轻将军的谈笑风生。

那银甲白袍的年轻人,相貌堂堂正正,高耸的鼻梁张显着英武之气,应该就是刘琦了。

早在刘备收刘封为养子时,这位刘表的大公子就为避祸,前往江夏赴任,这还是刘封第一次与之见面,不过,他的形容与气度却与刘封印象中,那个“怯懦无能”的刘琦大不相同。

刘备的目光投向远处的旱寨,急速坠入混乱深渊的旱营令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茫然与震惊,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敌军怎么会突然杀至,斥候为何不报?”

“曹军可能是抄北面的小道而来,我军安排在那里的斥候极少,所以才会让曹军钻了空子。”

刘封的话提醒了刘备,本是惊怒的脸上,变换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是一种无能为力似的无奈。

“这一路人马能在些时出现在汉津,很明显早在长坂之役前就已派出,看来曹贼早就预料到长坂一战,有可能被我走脱,竟然提前就预伏下一招后手。曹贼啊曹贼,你果真是诡计多端。”

刘备咬牙切齿,表达着对宿敌愤恨与无奈时,千余号敌骑已如虎入群羊,驱赶着望风而逃的刘家军败卒,穿过旱营小寨,向着水寨杀奔而来。

“父亲,事不宜迟,赶快换乘坐走轲,避往江心吧。”刘封催促道。

刘琦却道:“敌人离此尚有一段距离,足够我们开船离寨,无需劳顿叔父换走轲。”

刘封剑指混乱的栈道,摇头叹道:“兄长你看,我们哪还有足够的时间开船离岸!”

举目望去,逃命而来的溃卒,很快挤满了各条栈道,正如蚂蚁般向着一条条停泊的战舰攀附,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开岸离岸。

刘琦恍然而悟,肃然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刘封判断力的赞许,遂道:“阿封所言极是,叔父就赶快换船先行吧,我和阿封在此为你断后。”

“那……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们待会在江心会合。”刘备只稍犹豫了一下,便果断的转身下了甲板,在一干卫兵的护送下上了走轲。

刘封本来打算跟着刘备一起走的,可是刘琦那一句“我和阿封在此为你断后”,搞得刘封不好意思先走。

随着溃兵逃上船,停泊在岸边的七八十艘战船逐一启航,而刘封所在的这艘旗舰,因为载重最大,所以成为了溃兵们首选的逃难目标,结果却导致别的船都已离岸时,而这艘船的栈桥边却拥挤着两百多号人没能上来。

如狼似虎的曹军终于杀至岸边,未能驶离的十几艘舰船自然成了这群杀红眼的野兽们的捕食目标,一百多骑人马冲上栈桥,端着兵器组成的死亡森林,向着挤在岸边的溃兵平辗而来。

甲板上的刘琦,挥剑呼喝着船上的弓弩手放箭,企图压制敌骑的冲击速度。但是因为事先谁也没有料到曹军会突然出现,舰上尚未来得及装备强弓硬弩,而普通的弓弩,又岂能阻挡装备精良的虎豹骑的冲击。

一旦让虎豹骑顺势冲上舰船,整船的人,不是被敌人铁蹄辗碎,就得被逼入汉水中喂王八,而拥挤在船边的溃卒,又将战船死死拖住,根本无法强行开船,眼前的形势,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妈的,长坂坡老子都没死,岂能陪着你们这群废物死在这种鬼地方!’

不及多想,刘封随手抄起一柄大刀,寻得一匹战马一跃而上,约马退往甲板的另一头,铆足了马力,双腿猛夹马腹,御驶着战马奔过数丈宽的甲板。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人一骑冲出甲板的边缘,奋然跃上了半空。

第十三章飞将

马蹄之下,一颗颗人头本能的向上仰去,凌空飞起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些争相逃命的溃卒,竟似忘记了身处险境,一双双惊愕的眼睛齐刷刷的扫向从他们头顶飞过的那一骑飞将。

一声沉闷的重击,整个栈桥剧烈一晃,战马穿越百余颗人头,稳稳的落于栈桥之上,由于惯性的原因,向前连冲了七八步才被刘封强行勒止。

短暂的惊愕失神后,溃卒们又陷入了争抢逃命的混乱之中。

刘封平伏气息,举目向前望去,黑压压的虎豹骑已经冲上栈桥,冲在最前面的两员虎熊之士,距离他只不到十余步之遥。

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气劲尽灌于双臂,一声长啸,猿臂伸出,手中的大刀如车轮一般,从上而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在一片噼啪崩裂声中,身前的栈桥被拦腰斩断,在纷飞的屑尘之中,赫然破出一个丈许宽的断隙。

刘封用这倾尽全力的一刀,断开了栈桥两侧的联系,唯有如此,方才有可能阻断虎豹骑的冲击。

战船上的刘琦,惊睹了刘封那横空出世般的一跃,原还担心他逞匹夫之勇,打算以一己之力迎击蜂拥而至的敌众,但见他将栈桥斩断时,方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不禁对他的机智钦佩不已,遂是高声喊道:“阿封,做得好!”

刘封也不回头,举刀回应道:“此处有我阻挡,兄长赶快督促士卒上船”

话音未落,刘封神色立变,正前方,原以为会止步于断隙之前的敌骑,竟然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向着他冲来。

‘曹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训练出这样不怕死的部下!好吧,不怕死就来吧,看是你们的马快,还是我的刀快。’

刘封目光如刀锋般锁定急驰而至的敌人,横刀立马,屹立不退。

瞬间,铁骑杀至,战马嘶鸣中,两骑铁塔般的巨躯腾空而起,越过丈许之宽的断隙,如泰山压顶般向着刘封撞来。

刘封猿臂再施全力,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从左至右扇扫而出,倾尽全力的气劲,将尚未落定的尘屑尽卷于尾,如一轮破云而出的弯月,拖着弧形的曼妙尾迹袭卷而出。

半空中的两名虎豹骑神色惊变,因为敌人这一刀,非是斩人,而是阴险的冲着战马的前蹄而去!

四声肢骨断裂的脆响,声声战马凄惨嘶鸣,在落地前的一刹被斩断前蹄,失去平稳的战马前胸重重的撞击在断桥的边缘,连人带马在反弹之力的作用下,先后跌落入桥下江水之中。

跟在后面的虎豹骑,原本指望着前边同伴断杀敌人,打开前进的通道,他们好紧随其后跃过断隙,岂料阻挡的少年敌将武技如此了得,一招之下就巧妙的干掉了两名同伴。后面的敌骑惊骇之下,急收马蹄,勉强的在断桥边缘止住冲势,但其后更多的同伴则不明情况,战马收止不及,却将前排十余骑人马先后挤入了江中。

看着落水挣扎的敌人,看着在断桥对面混乱失措的敌人,刘封不得不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手掌高高举起,狠狠的向着对面的敌人竖起了中指。

虎豹骑们虽然不明竖中指所代表的超前意义,但从那少年敌将的得意表情来看,那手势必定是一种轻蔑的挑畔。这些虎狼之士,死,他们不怕,怕得就是被人嘲笑,刘封的挑衅真的是激怒了他们。

“后撤。”

敌群中发出一声高亢的号令,拥挤在栈桥边的虎豹骑很快恢复了镇静,迅速的调转马头,又望岸边撤去。

‘总算是逼退了这帮杀神。’

就在刘封刚刚松一口气,以为敌人要无果而退时,他方才松缓下来的表情,很快就不得不重新凝重起来。退往岸上的虎豹骑并没有撤退,而是整齐的分布在沿岸,下马换上了弓弩。

刘封的脸色猛然一变,他确实高兴得太早了,要知道虎豹骑成员个个是百里挑一之士,不但是精于骑战的健儿,更是弓马娴熟的全能战士。

‘这帮贱人还没完没了啦。’刘封破口大骂也是无用,战事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无可奈何,为了不被射成蜂窝,他只得赶紧勒马往回跑。

转身之际,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倾泄而来。

岸边距离战船不过五十余步,而虎豹骑所用的又皆是射程远,杀伤力极强的强弓硬弩,只顾着爬船逃命的刘家军溃卒们,即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只有依靠厚盾才能抵御,更何况是在这种全无防备的环境下,毫无悬念的成了敌人练习射击的活鞍子。

飞蝗的箭雨中,聚集在船边的士卒一个个被洞穿,尸体或滚落于水,或叠积如山,鲜血横流,不但将栈桥铺上了一层鲜血的红地毯,就连附近的江面也尽被赤染。

当刘封拨挡着背后袭来的箭矢,冲击船边时,原先蚁聚的溃卒,此时已死伤过半,尸叠聚在一起,由低到高形成了一条通往战船的尸路。

刘封原先还在担心,如何从蜂拥的人群最后面登上舰船,但是现在他无须担心了,那些他原本以为顺便可以救下的士兵,已经用他们的鲜血与尸体为自己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双腿再一用力,驱使着战马冒着箭雨狂奔,就在他要踏下尸路之时,蓦然瞅见侧前方一条女子正在失神落魄的哭泣着。尽管鲜血打湿了她的衣衫与面庞,但只一眼,刘封仍然能辨认出那女子正是黄月眉。

‘竟然还没死,算你走运了。’

纵马从她身边飞奔而过之时,刘封身形一倾,猿臂探出,顺势将伏在地上的黄月眉提起,置于身前的马鞍上,踩着脚下的尸山血路,向着几丈高的船甲板奋然冲去。

此刻形势紧迫,刘封已根本顾不得顾及前方是否尚有活人,马蹄踏过,隐约听到惨嚎之声,多半是不小心踩断了谁的手脚肢体。

终于,胯下战马一声锐嘶,四蹄奋力一蹬,顺利的踏上了战船的甲板。

“开船,立刻开船!”

刘封人一上船,刘琦立刻下令开船。此时攀附的士卒大多已毙命,再没有什么能拖住船体的,在水手们的呦喝声中,庞大的战船缓缓启动,徐徐的泊离栈桥。当战船开动时,靠在船外侧的尸山失去了支撑力,轰然倒塌,数不清的尸体连同其中的幸存者,纷纷坠落入赤红的江水之中。

刘封从马上跃下,将黄月眉抱了下来,问道:“月眉小姐,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披头散发的黄月眉痴痴呆呆,一声也不吭,很显然是被这恐怖的经历吓得暂时失去了心智。

刘封没办法,只得扶着她向船舱中走去,方迈出一步,猛听身后刘琦大叫:“阿封小心!”

第十四章兄弟

一箭,破空而来。目标,直指刘封后心。

登船之后的刘封戒心减弱,而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劲道极强,当刘封听闻警告时,那箭头撕裂空气的尖锐之音已呼啸而至。

闪避似乎已不及,惊觉的刘封急侧身形时,耳边已传来一声“噗”的声响,那是箭矢穿透血肉的声音。

中箭的却不是他。

回头时,刘琦修长的身形竟赫然挡在了他的身前,一支利箭正中其左肩。

刘封震惊了,眼前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虽然彼此间以兄弟相称,但实质上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何来的勇气去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挡这一箭呢?

刘封从惊骇与困惑中勉力挣脱出来,拔剑而上,一步窜出将刘琦护住,不可理解的叫道:“兄长,你疯了么?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刘琦苍白的脸上竟然还扬起一抹笑容,喘着气道:“我不替你挡这一箭,怎么对得起你叫我一声兄长。”

说着,他手中一用力,将那支楔入血肉的箭矢愤然拔出,尽管痛入钻心,但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仅仅只是咧了咧嘴而已。

那朴实的一句话,立时使刘封的心底涌起一阵感动,一种久违的,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感动。

他接过刘琦手中滴血的剑,一把夺过一名士兵的弓,弯弓似新月,箭发如流星,手指一松,一道血红色的电光逆着茫茫箭雨愤然而出,正中岸边一名敌人的额头。

“好箭法!”刘琦捂着淌血的伤口,高声喝彩。

“这一箭算是给兄长你报仇了。走,我们先下舱再说。”刘封一手扶着刘琦,一手拎着黄月眉,避入了船舱之中。

战船驶离水寨,渐渐的驶出了敌人弓弩的射程。整个汉津渡的水陆二营已经是一片狼藉,营帐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零乱的肢体碎片从陆地延伸至江中,沿岸数十丈范围内的江面,均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血污,在残阳的照射下,就像是朦胧的火焰在燃烧。

虎豹骑的进攻接进尾声,刘家军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在避开了虎豹骑的冲击之后,退往江中的战舰与正在江中训练的主力舰队会合,排开进攻的阵形向着汉津渡重新逼近。

此次刘琦从江夏而来,带了近三千兵马和一百多艘战船,加上关羽所部的水军,总兵力近有万人,战船数将近有四百,以这样一支规模可观的军队,若非是被虎豹骑的奇袭打了个措手不及,断然不会遭此败绩。

此刻,当刘家军重振旗鼓,将要逼岸反击时,虎豹骑明显意识到不是对手,他们迅速的撤离岸边,尽量远离敌舰上的弓弩的远程打击,在四处放火,将汉津港燃为一片火海之后,千余精骑在火势的掩护下,果断的向着西南江陵方向撤去。

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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