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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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城中,人声依1日嘈杂,这一座只有五千百姓的小城,因为战争忽然的降临,一城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关羽抬头看了一眼,云很低,仿佛马上要落下来压在头顶上似的。在斜前方,几缕夕阳透过城墙般厚实的云壳,为灰扑扑的天空增添了几条血色的赤线。
关羽从未曾想过,自当年的徐州之败后,时隔十余年,自己又一次陷入这等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绝境。
令天下英雄为之悚然的美髯公,今日却被囚困于这样一座不起眼的小城之中。
恍惚之中,关羽有一种错觉,仿佛上天故意要捉弄于他,从北到南,绕了一大圈,似乎他的人生又回到了起点。
绝望的起点。
神思之际,突然间,逼城下寨的长沙军有了动静,数十骑人马冲出辕门来,直奔承乡北门而来。
关羽心思收敛,刀柄一击地面,沉声令道:“准备应敌。”
如果换作从前,面对区区数十骑敌人,关羽连眉头都不见得会动一下,但是现在,穷困至此,手中只有五百兵马,在被刘封一败再败之后,他已如惊弓之鸟,再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北门的一百残兵,立刻振作精神,列于女墙之后准备迎敌。
那数十骑长沙军如旋风般逼近,但近至城前一百余步之外时,却忽然勒住战马,从背上卸下弩机,向着承乡城瞄准。
区区数十张弩机,又能够造成什么样的杀伤了,刘封这畜生意欲何为?
关羽狐疑之际,城前白勺敌弩已然发动,数十道寒光划着曼妙的弧线,直奔城头而来。
士卒们本待低头躲避,但他们却很快发现,敌人的弩箭并未冲着他们而来,而是越过城墙,直接的飞入了承乡城中。
第一轮的射击之后,城前敌骑也不停手,一口气将箭壶中的弩矢尽数射出。然而,这些弩手却像是从未经过训练的新兵一样,数百支弩矢,竟然无一支命中目标,全部从城头关羽军卒的头顶掠过,漫无轨迹的落入了城内。
面对这般“菜鸟”般的敌人,城头的关羽军卒们顿时放松了心情,甚至还有人指着敌人肆意的嘲笑对手箭法拙劣。
关羽的眉头却微微一凝,他很清楚,刘封绝对没那么简单,不会无聊到派一群新手跑到城下来逗他开心。
须臾,赵累从城下匆匆的跑上来,将手中一支裹着白色帛绢的箭矢双手奉上,“主公,这是刚才敌人射入城内的箭矢。
原来箭矢上附有书信。
关羽将那箭矢接过,拆开所附的帛书一看,一张枣红色的脸蓦的变得紫红难辨,只觉胸中气血翻滚,差点又气血攻心喷出血来。
原来这箭上所书的书信,是一封煽动承乡百姓作乱的信,信中可谓是恩威并施。
刘封在信中威胁,如果城中的百姓敢对关羽兵马资以钱粮,城破之后,整城的男女老幼都获罪受屠。反之,如果城中之民弃暗投明,主动的抓获关羽献城投降,一城军民都将获得封赏。
这实在是一招狠毒的招数!
关羽将那帛书撕了个粉碎,急怒之下,只觉头脑晕沉,身体晃动便有站立不稳的迹象。
赵累吓了一跳,忙想上扶,但又想起上一次的教训,只能焦虑的问道:“将军,你且息怒,身体要紧。”
关羽强压胸中的怒气,闭着眼睁僵了半晌,翻滚的气血方才稍稍平伏下去。
见得关羽神色稍稍好转,赵累小心翼翼道:“将军,如今荆州的形势已不可收拾,依末将之见,不若趁着贼军刚刚围城,今夜咱们趁机突围入蜀,待与主公会合之后再做打算。”
关羽原本是有入蜀的打算,逗留于承乡也只是权宜之计,但经历了今时之事,忽然间却又改变了主意。
冷视着城外遁去的敌骑,关羽咬着牙骂道:“刘封这畜生想要我关羽的人头,岂能那么容易,我偏偏就要在此与他耗下去,看他能把我怎样。”
赵累一听,大吃一惊,忙道:“将军,现下南郡尽失,我们内无粮草,外无援军,以区区一座小城,如何能撑得下去呀。将军,恕末将直言,此时万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左将军夺取益州在即,一旦他听闻荆州有危,到时必会率军回援,且宜都郡一地,尚有孟达三干精兵驻守,听闻我有难,必定会前来援救。只要扎根在此,就能牵制住刘封,为蜀中的援军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这一次,关羽并未有斥责赵累的冒犯,反而耐心的解释了自己的用意。
赵累还待再劝,关羽摆手道:“你不必多说了,速去将射入城中的敌人蛊惑之书收缴起来,免得被那些百姓看到心中生乱。”
赵累暗叹了一声,只能依令而去。
此刻,城外长沙军的中军大帐中,刘封正与刚刚抵达前线的庞统谈笑风生。
“先生,你这一招果然够狠,我看那关羽还有撑多久。”
几乎兵不血刃的得到南郡要地,又将关羽逼得这等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此奇功,足以名垂青史,此时的刘封言语不免也有几分得意。
庞统却只淡淡笑道:“关羽非同一般,我这计策只能是锦上添花而已,接下来几步棋该怎么走,还得看关羽的反应。”
话音未落,一名亲兵匆匆入内,将一道由江陵陈到送来的十万火急快报呈上。
刘封拿来一看,本是得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惊异无比。
“先生,局势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襄阳的曹仁突然出兵南下,大军正向江陵城星夜杀奔而来。“当刘封道出这个消息时,纵使一向云淡风轻的庞统,此刻也不免微微一惊。
先前庞统的判断是,曹操的主力被孙权牵制于淮南,刘备的主力又在和刘璋激战,所以,刘封能在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全力袭取荆州。
但庞统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点,那便是身在襄阳的曹仁,竟然会在没有得到曹操的允许下,突然举兵南下进攻江陵。
“是我疏忽了,忘了曹仁有不经上报,临机决断的权力,他此番南下,这是想趁火打劫呢,这个意外还真是有些棘手呀。”
庞统踱步于帐中,眉头微微而凝,显得略有些忧虑。
“先生,江陵叔至手中只有兵三干,曹仁此来却有近两万的大军,现在这种情况下,我看只有撤承乡之围,率军立刻渡江增援江陵一条路可选了?”
刘封好不容易才得到江陵,如果就这么被曹仁捡了便宜,那这笔卖买实在是亏得太大,相对于要关羽的命而言,江陵显然要重要百倍。
庞统沉吟了片刻,却道:“关羽乃刘备手中第一大将,若是放虎归山,将来必为大患。
而且马幼常正在攻打宜都,若是关羽走脱,会合了宜都的孟达,守住了此郡,则将来刘备大军东下,我方将无险可守,形势只会更加的危急。”
庞统的意见已经很明显,关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的。
“可是我军现在兵力调动已尽极限,若不撤承乡之围,又哪里来的兵马去救江陵?”刘封忧心忡忡道。
庞统思索许久,嘴角忽然微微上钩,诡笑道:“将军莫非是忘了,在荆州还有另一支兵马吗?”
天高云淡,江风徐徐。
那一艘斗舰借着风势,鼓满了风帆,承风破浪逆江而上。
船头,那一袭红衣如火,衣襟的丝带随着江风飘摆。
孙尚香手扶佩剑,静静的驻立在船头,绝美的容颜之上,涌动着几分期许。
前方不远便是巴丘地界,过了巴丘就是刘封的地盘,虽然相隔不及一月,但了孙尚香却从未如此有如此强烈的感觉,迫切的想要见到他,回到他的身边。
船行正疾时,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队东吴的战舰,横江一字摆开,拦住了去路。
“小姐,是咱们东吴的巡逻舰,应该是想盘查我们,该怎么办?”身后的女兵上前询问道。
孙尚香冷冷道:“不用管他们,只管向前冲过去。”
“诺。”
战舰继续疾行,将及近时,东吴的巡逻船上打出令她们减速的旗语,但战舰毫无理会,依1日扬帆快行。
对方眼见如此,七八艘巡逻船立刻便改变战术,如狼群一般,从四面向本舰靠拢,很快便将这一艘战舰围在其中。
“对面的船听着,立刻抛锚,接受我们的登船检查,否则别怪我们用武。
警告发起,七八艘东吴船上,弓弩手立刻瞄准。
见得起伏,在孙尚香的授意下,一名女兵大声喝斥道:“孙小姐在此,尔等焉敢无礼,还不速速放行。”
这一句回答,果然让吴军吃了一惊,弓弩手们赶紧放下了手中弓弩,生怕一不小手脱手,得罪了“声名在外”的孙小姐就完了。
但是,吴舰并未就此离开,其中一艘舰船反而越来靠越近,与本舰并头而行。
只见船头上,一员武将抱拳向着孙尚香叫道:“末将甘宁,奉鲁都督之命在等候小姐多时,小姐既到,就请随末将移驾巴丘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鲁肃的不满
孙尚香秀眉一蹙,秋水般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机。
“不必了,我赶回临湘还有事,你马上下令让你的船让开便是。”她暂压杀意,冷冷的回了一句。
弓腰姬之名,江东之人哪个不闻,甘宁虽然是从荆州归降之将,但对孙尚香亦心存畏惧。
若是平常,他哪敢挡孙小姐的道,只是而今有军令在身,只得硬着头皮道:“鲁都督说了,荆州目下正在激战,小姐千金之躯,这般身处战乱之地多有危险,所以在未得吴侯之令前,鲁都督想请小姐且往巴丘一避。”
甘宁此言,即是委婉的挑明:鲁肃那边已经知道了你和刘封的诡计,刘封在未得到吴侯的允许下,擅自向关羽开战,已是对吴侯的不敬,你到底是孙家的人,放不放你回临湘,还要看吴侯的意思。
一听此言,孙尚香顿时大怒,目光一凛,怒喝道:“你放肆!我身为刘将军之妻,自当与他同生死共患难,岂有害怕危险就弃他而去之理,鲁肃这般胁持于我,分明是想陷我孙尚香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他到底居心何在?”
孙尚香张口便将鲁肃骂了一通,甘宁只得为鲁肃辩解道:”小姐息怒,鲁都督也是担心小姐安危而已,小姐莫要误会。
孙尚香冷哼一声,不屑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他来操心,我现在只问一句,这路,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甘宁这下便陷入进退两难之地,让路吧,鲁肃有军令在先,务必要把孙小姐拦下,自己若是这般放行,岂非有违军令,到时候回去将如何交差?
不让吧,孙小姐乃千金之躯,难道自己还敢用粗强行架她去巴丘不成?这等以下犯上之举,传扬出去,只怕比违抗军令还要严重。
进退两难,突然之间,甘宁有种被阴到的感觉。
孙尚香素来刚烈,纵使吴侯也向来难制,这一点鲁肃应该远比我清楚,他明知如此,却为何还偏偏派我来拦截孙小姐,这岂非是故意让我左右为难?
思索之下,甘宁渐渐对鲁肃这道命令的用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小姐,你这让未将着实很为难。”甘宁苦笑着道。
绝美的容颜,立时为怒焰尽染,孙尚香突然间竟是从女兵手中夺下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甘宁,目光中杀气腾腾,尖声斥道:“你只怕鲁肃,难道就不怕我孙尚香不成?你若再不让路,休怪我箭下无情。”
甘宁现在才算见识到了弓腰姬的威名,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眼见孙尚香手中弓弦已满,放箭只是转眼之间的事。
到了这般地步,甘宁别无选择,若不让路,他就只能跟孙小姐动手,这却是他万万不敢的。
轻叹~声后,甘宁无奈道:“小姐且息怒,末将放小姐的船过去便是。”说罢,甘宁忙下令备船四下散开。
四周包围的战舰很快让开一条水道,孙尚香这才满意,将弓箭收了丢还给女兵,也不正眼再看甘宁一眼,只昂首驻立在船头,扬长而去。
看着孙小姐的战舰远远而去,甘宁只觉背上湿露露的,江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才知道刚才那一阵的功夫,竟是被孙小姐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一个弓腰姬,那位刘将军真不知使得什么招数,竞能把这般悍妻哄得甘心和他合起伙来欺骗娘家…,.甘宁感慨之余,心头接着又为阴影所笼罩,放走了孙小姐,他现在该担心的,则是如何回去向鲁肃交差。
傍晚时分,甘宁的舰船回往巴丘。
此时,因为荆州方面突发的战事,鲁肃已将指挥部从陆口移至了巴丘前沿,巴丘基地方面的军队已增至一万人左右。
入港、上岸,入得中军大帐,见着鲁肃之后,甘宁也毫不隐瞒事情的经过,将自己如何被逼无奈放走孙小姐的过程如实道出。
鲁肃听罢,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目光严肃的直视着甘宁,质问道:“荆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孙小姐事关重大,我明明命你将小姐接回巴丘,你为何却要放走了她。
“末将本是奉命行事,但是孙小姐根本不听劝,当时还准备跟末将动武。恕末将冒昧的问一句,如果换作是鲁都督,碰上这种情况,难道敢用强把小姐强行架到巴丘吗?”
当年在黄祖手下时,甘宁就以刚勇而闻名,如今他本就怀疑鲁肃暗中给他使绊子,这时遇到鲁肃这般质问,也毫不口软,当场就把鲁肃给顶了回去。
鲁肃被呛了一鼻子灰,心中不悦,嘴上却淡然自若道:“孙小姐乃主,我等乃臣,做臣子的岂能以下犯上。纵使孙小姐以动武威胁,但你军令在身,也当耐心的陈明利害,最后劝说小姐主动回巴丘,而不是现在这样,任由小姐离去。“鲁肃这真是名符其实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谁都知道,孙小姐发起脾气来,就算是你磨破嘴皮那也没用,想用三尺之舌劝动孙小姐,你鲁肃一个儒生出身的人都未必能办到,何况我一介武夫。
这分明就是故意找磋。
明知这是歪理,但这歪理出自于鲁肃之口,却冠冕堂皇,叫人无从辩驳,甘宁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既是如此,末将办事不利,任由都督处置便是。”甘宁口气怀有怨气,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随便你怎么办。
鲁肃捋着胡须犹豫了半晌,一脸无奈的叹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怀兴霸你,但你毕竟也是违背了军令,我治军一向赏罚分明,倘若对你不闻不问,又何以服众。”
他先是表达了一番自己的难处,接着颇为艰难的道:“这样吧,就削去你三百部曲,以作惩戒。”
东吴实行的是私兵制,兵归将有,每一将领手中的部曲,和平时期就是自己的佃农,战时就变威了自己的军队,削减部曲,不但等于削减了军队的数量,也等于削减了为自己生产的劳动力。
鲁肃的理由无懈可击,甘宁只得自认倒霉,低头闷闷不乐道:“多谢都督轻罚。”
“行了,你也辛苦了,先退下吧。“鲁肃屏退了甘宁,心中便想这回放走了孙小姐,那对于如何对付刘封,便有投鼠忌器的顾忌,而今吴侯尚在东南与曹操对峙,在未得吴侯之命前,他也一时不知该不该发兵对刘封进行惩罚式打击。
正前思后想,顾虑重重之际,亲兵来报,言是刘封麾下从事陈震前来求见。
自刘封瞒着他东吴,对关羽突下“黑手”
以来,鲁肃一直在为事先被蒙蔽而感到愤怒,时直如今,刘封终于是派了人前来,鲁肃正想大发一番怒斥,当即便叫将那陈震传入帐中。
须臾之后,陈震步人大帐之中,一眼便瞧见大帐两侧立着两排虎背熊腰的刀斧手,凶神恶煞,杀气腾腾,而鲁肃则端坐主位,一脸的冷峻严肃。
陈震暗吸一口气,镇定心神,从容走向上前,笑着拱手道:“陈震奉我家刘镇南之命,特来向都督贺喜。”
鲁肃原以为对方会心怀惭愧的道歉,哪想到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的道喜,顿时便心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