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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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孟达和他的“军民”混和队伍抵达了巫县境内。
孟达将一千兵马为先,其余化妆百姓的四千军兵紧随其后,一旦他能顺利骗人城门,则大军尽起,一举杀人县城。
“蒋琬,哼一一”
驻马远望,巫县灰蒙蒙的城头近在眼前,看不见旌旗招展,看不见兵甲森森,这般看去,巫县一片平静。
催马向前,一千兵马须臾间直抵城前。
“我们是宜都孟将军的兵马,快开门放我们人城。”军卒们隔着护城河,向城头守军喊话。
此刻,蒋琬已披甲执剑候于城头,听得军卒们的叫喊,便高声道:“孟将军人在何处?”
蒋琬为人谨慎,在不见自己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就此开门。
孟达便驱马上前,直抵河边,仰头叫道:
“公琰,是我,快打开城门吧。
蒋琬手搭凉蓬,细细的扫视半晌,认出城下那将果真是孟达。
他并没有下令开城,而是继续问道:“子度,夷道地势险要,城池坚固,你如何能让刘封攻破城池?”
孟达一脸无奈,叹道:“说来惭愧,那刘封攻城甚猛,是我一时疏忽,被他击破一处城墙,几万大军一涌而入,我难以抵抗,才使夷道失守。公琰,快开城门放我入城吧,刘封的大军就在后边穷追不舍。”
蒋琬嘴角微微上钩,冷笑道:“好吧,子度你且等片刻,我这就下令开城放你们入内。”
蒋琬说罢,便不见了人影。
孟达以为蒋琬已下得城去,准备亲自开城迎他人内,手便不经意的摸向了腰剑佩剑,打算见面的时候,突然发难,将蒋琬一举斩杀,兵不血刃的逼降众军,拿下巫县。
正自盘算之间,蓦然间,城头传来一声炮响。
急抬头时,猛见原本平平无奇的城头,陡然间无数军兵现身,一枝枝闪着寒光的箭矢,虎视眈眈的对准了城下之军。
忽生突变,孟达大吃一惊。
蒋琬这般所为,正是奉了诸葛亮的密计而行。
诸葛亮说得很清楚,夷道城乃扼守入蜀的关键所在,此城位于群山之间,暴露于敌方的攻击面不过数百丈之宽,敌人纵有十万之众,也难以在城前展开,三千兵据守此城,虽千军万马之敌也无法攻克。
孟达身怀将才,只要他肯一心坚守,夷道城固若金汤。
诸葛亮对孟达的将才绝对放心,但对其性格与为人却不放心,如果不是刘备对孟达极为器重,令其任宜都太守,诸葛亮本就想将他调离此要地。
只是如今荆州已失,益州未下,刘备集团内部人心动摇,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若将孟达调离宜都,则极有可能使其心生猜忌,就此生叛。
所以,种种顾忌之下,诸葛亮才没有劝刘备换人回守宜都,但诸葛亮为防不测,又命蒋琬驻军于巫县,一方面作为第二道防线,一方面也有监视孟达的意思。
诸葛亮在锦囊计中说得明白,只要孟达忠心守城,以其之能,宜都必然稳如泰山,如果宜都郡失守,那必然是孟达生叛,投降了刘封。介时孟达必会献计,妄想骗取建平,以为刘封做献降之礼。
正是因此,蒋琬才会有此部署。
“蒋公琰,你这是为何?”孟达明知计谋被识破,仍抱有一线希望,佯装无辜的厉声质问道。
城上的蒋琬再度现身,冲着孟达喝道:
“孟达狗贼,你背叛主公,意图骗我城池,你的奸计早已被孔明军师识破,还有何颜面在此逞狂。”
听得此言,孟达心惊胆战,蓦然间想明白了蒋琬屯军在此的意图,原来竟是那孔明对自己早就不放心,特意安排下这路兵来以做防范。
震惊之下,孟达不及多想,转身勒马便逃。主将一动,一千兵马亦心慌意乱,跟着便轰然而散。”放箭,射死这帮叛贼!”
蒋琬一声令下,城上箭如雨下。
此时一千孟达军大多挤在护城河边,在这样的近距离下,结阵抵挡箭袭尚且不易,更何况是撤退之下,一片混乱的局面。
背城而奔的士卒,后面的要害完全暴露在敌人弓箭手的视野中,一千多人便成了对方练习的靶子一般,在密如飞蝗的箭雨之下,如被大水冲溃的蚁群一般,一片接一片的栽倒于地。
孟达倒是逃得快,但在这等近距离之下,他又岂能幸免,只听耳畔箭风啸啸,刚奔出十余步,只觉肩头剧痛,一箭利箭已然穿骨而入。
孟达痛得是咬牙欲碎,但在这生死一线间,他也顾不得去管伤势,却将身子斜贴于马腹之侧,借着精良的骑术,不顾一切的远遁而去。
须臾之后,终于逃出了敌城箭雨的射程范围。
孟达艰难的爬上马背,低头回望,一条细细的血迹从城下一直延伸至脚下,全都是自己淌落的鲜血。
再看身后,一千多士卒,几乎有大半都死在了敌箭之下,侥幸残存的败卒,个个狼狈不堪,如过街的老鼠一般落荒而逃。
孟达目如刀锋,迸射着猎猎的怒焰,死盯着城头,咬牙切齿的骂道:“好你个蒋琬,这一箭之仇,我孟达将来必定讨还!”
信陵县。
就在孟达的兵马离开后一天,随后而至的刘封大军便接管了这座建平郡最东面的县城。
大军进驻之后,暂时便停止了西进。
由于荆襄一役,消耗钱粮不计其数,理论让刘封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发起西征。但是,天赐的良机,一旦错过,若让刘备拿下益州,到那个时候若想再西征,便是难如登天。
为了不错过这绝无仅有的机会,刘封只能在粮草不足,大战方歇不久的情况下,仓促的开始西征。
在这种情况下,西征军的粮草供给自然就威了问题,所以刘封不敢把补给线在短时间内拉得太长,进至信陵之后,只有等到江陵方面最新一批筹集的粮草送到,方才敢继续向西推进。
另一方面,刘封也是在等孟达攻克巫县的消息,同时就地向周围乡民征集粮草。
这日清晨,推算着孟达的兵马应该已经抵达巫县,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孟达的捷报就回传来。
但是,直至午后,刘封没有等到孟达的捷报,却等来另一封急信。
“主公,士元先生有书信送到。”马谡将信亲自呈给了刘封。
孟达之降,宜都得手,以及孟达献计诈取建平之事,刘封每一件都详细的写信星夜送往江陵。作为镇南将军府中第一谋士,尽管庞统因需坐镇荆州,无法跟随刘封西征,但每遇要事,刘封还是需要随时听取他的意见。
庞统的这一封信,正是关于孟达献计之事,但信中的内容,却让刘封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庞统在信中说得很明白,宜都一地如此重要,蒋琬的三干兵马,理应进驻宜都,和孟达共守此地,但却一反常理的屯兵于建平,这就说明,刘备方面对于孟达是存有提防之心的。
孟达死守宜都数月而不得下,如今刘封方一西征,孟达便兵败西逃,如此异常之举,多半会引起怀疑。
所以,庞统推测,孟达所谓诈取建平之计,多半会折载于巫县城下。
自刘封与庞统相识以来,这位凤雏可谓是算无遗策,对于他的来信所推测之事,刘封细细想来,倒是不无道理。
书信示于马谡之后,马谡却面露几分狐疑:“±元先生的推测倒也有些道理,不过我觉得似乎有点太过……”
话音未落时,亲兵匆匆入内,将一个震惊的消息报上。
孟达败了。
而且败得很惨,损兵折将不说,自己还身负重伤。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谡已到嘴边的话,不得不硬生生的番了回去,脸上浮现出来的,是何等的惊讶与感叹。
“主公,没想到……没想到真的说士元先生猜中了。如今孟达已败,巫县方面已有提防,若想跟取宜都那样轻易只怕是不可能了,看来我们有硬仗要打了。”
马谡的顾虑让刘封心中蒙上一层阴影,但当他将庞统的信看完之后,阴影顿散,一丝诡诈的得意悄然浮现于眉宇之间。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自有应对之策
刘封的笑意太过明显,岂能瞒得过马谡那双眼睛。
眼见刘封这副表情,马谡料知庞统必另有奇计,忙问道:“主公,莫非士元先生已有妙计?”
刘封遂将另一页帛书也示于了马谡,马谡看罢,不禁啧啧称奇,连连感慨庞统妙计无双。
正常情况下,由荆取益,无非是沿长江西进,沿途经宜都、建平、巴东、巴郡,穿越群山峻岭之后,深入成都平原腹地。
这条路线虽然艰险难走,但相对而言,已经算是一条入蜀的坦途。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偏僻小路,这条路便是夷水小路。
这夷水在夷道城与长江交汇,故而因此得名。这条水系由夷道向西,曲折而行,中间穿越大片人迹罕至的群山峻岭,原始山脉,唯有沙渠(今恩施)一县有人烟聚居。
过沙渠县后,再走一段北上的山路,便可抵达最近的沿长江而设的羊渠县。
而这羊渠县,已经处于巴东郡以西边界。
也就是说,如果刘封的大军走夷水小道的话,便可绕过蒋琬统兵防守的建平郡,出其不意的夺占羊渠,截断蒋琬军与蜀中刘备主力的联系,将建平郡隔绝在宜都与巴东之间,成为一座孤郡。
这是出奇制胜的一招。
马谡赞叹之余,转眼又生隐患:“夷水小道艰险难走,沿途除沙渠县外,几乎都是无人区,既无法就地取粮,从后方运粮也甚为艰难,这一节不利之处主公不可不考虑。“自古以来,由楚取蜀,大多时候都走的是沿长江的那条路线,夷水小道虽然不乏人知,但却鲜有人走此路,关键之处,就在于粮食难以为继。
试想一下,就算一支奇袭的兵马,穿越人迹罕至的无人区,深入到敌方之后。但在人家地盘上,就算占得一二城池,只要对方坚壁清野,想方设法让你无法就地征粮,而后方的粮草又难运抵,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奇袭,很快便会因乏粮而失败。
刘封却笑道:“若是寻常形势,士元他万不会为我们出这一条计策,可是这计策放在今朝,却逢其时,幼常,你忘了我们是以什么名义入蜀的吗?”
一语,马谡恍然大悟。
刘封大军的西征,可是打着受刘璋之邀,夹击刘备的名义。
刘备以诈取川,巴东等郡虽不战而降,但皆是畏于其武力威胁,大多数的降县士民,其实并未真心归附,而刘备兵力有限,所以控制的区域,大多也只是郡治要害而已。
而且,刘璋已对外宣布,将巴东等数郡割让给刘封,作为他应邀入蜀的谢礼,也就是说,从法理上讲,无论是蒋琬所据的建平,以及其后的巴东郡,其间士吏百姓,都已经是属于刘封所有。
倘若刘封的奇袭军突然出现在巴东郡,只要打出应邀人蜀的旗号,振臂一呼,那些人心未定的诸县必群起而响应,复叛刘备,名正言顺的归降于刘封,如此一来,又何愁解决不了粮食问题。
若无刘璋之遨,偷走夷水,奇袭敌后只会是一招有去无回的败招,但现下形势不同,结果自然也就大不相同。
想通了这一切,马谡便再无担忧,并且欣然请战。
刘封身边尚随时需要马谡参赞军机,此番奇袭,刘封遂选中了老将黄忠。
这位老将自从长沙归顺于刘封之后,虽然一直受到刘封的信任,但无论是袭取南郡,剿灭关羽,还是襄阳抗操,诸般紧要之战,一宣都没有参加。
此时的黄忠,正憋着一股劲,想要向世人展现自己廉颇未老之意,这也是此番西征,刘封决定以黄忠为先锋的原因,为的便是得黄忠这股迫切想一展身手的劲气。
当刘封将计策告于黄忠时,这位老将毫不犹豫,欣然请战。
于是,刘封便拨与了他三干精锐,打着回荆州运粮的旗号,连夜起程回往宜都,依计走夷水小道,突袭蒋琬之后的马东郡。
刘封自己,则继续率一万多大军沿江西进,会合了孟达的败军,直抵巫县城下,做出一副准备大举强攻的势态。
合肥城。
张辽默默的注视着在城前耀武扬威的吴人,沉重而愤怒的心情,全部都体现在了那张冷峻的脸上。
夜袭之战失利后,五万吴军尽数登船,四面下营,将合肥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一战中,张辽的八百骑兵损失几尽,在丧失了骑兵优势之后,他自然不敢再擅自出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人大军完威对合肥的合围之势。
城前,十余骑吴人正在骂城叫阵,竹竿上高高挑起的,正是李典的人头。吴人是想用这种羞辱,激怒城中守军,诱使他们出城一战。
这一点张辽很清楚,尽管如此,当他看到李典那血淋淋的人头时,心中的愤怒还是如火山一般喷涌不断,而他却只能以冷绝的意志,强行压制住那复仇的怒焰。
内外压迫之下,张辽心如刀绞。”吴人欺人太甚,曼威,你放心,你的仇我乐进一定会报。”并肩观敌的乐进,咬牙切齿的表达着愤恨。
张辽听之,却是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的流露着他对乐进的怨意。
由心存芥蒂的冷漠同僚,变成并肩血战的兄弟,而且,这个兄弟还为了助自己脱围,不惜牺牲自己,李典在张辽的心中,已然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尽管他知道乐进有难处,尽管他也知道所谓的大局,但李典的死,对张辽的打击太过沉重,以至于他心中的那股怨愤之情,盖过了理性的判断,在这样一个危难的关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到和乐进齐心协力合作。
乐进知道张辽有怨气,他私下里对李典之死也有几分自责,但他同样也是个性烈如火之人,你张辽有气又怎样,我乐进岂会向你低头。
听到张辽那一声含有鄙意的冷哼,乐进立时就火了,转身冷视着他问道:“文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明说,何必这般冷潮热讽,一点都不似个汉子。”
乐进一开口,张辽这个火药桶瞬间被点燃,他眉头一皱,沉声道:”什么叫汉子,眼见自己的袍泽身陷绝境,自己却贪生怕死,视而不救,这才叫配叫汉子吗?”
此言简直已是指名道姓的骂他“贪生怕死”,乐进大怒,厉声叫道:“你说谁贪生怕死,你有种就明说,休要含沙射影。”
眼见乐进毫无愧意,反而且有理似的,张辽怒发冲冠,当场便有动手的冲动。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听得消息的护军薛悌急匆匆的赶了来,果断的挡在了两人之间,苦着脸劝道:“二位将军,现在合肥形势危急,还请二将以大局为重,莫要自家生乱呀。”
“哼一一”
薛悌的及时出现,化解了一场将起的厮斗,那二人虽然放弃了开打的念头,但却心中依然有气,各自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不屑看彼此一眼。
薛悌暗松了口气,左右捏着一把汗的士卒,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松了下来。
薛悌唏嘘了片刻,忽然想起正事,忙道:
“二位将军,方才刚刚收到情报,言是一直吴人的舰队,已越过咱们合肥,沿肥水北上,似乎有攻打寿舂的意图,二位将军得拿个主意呀。”
兵进寿春!
合肥距寿春有百余里,吴人以水军长途奔袭,直人淮水取合肥,似乎也不无可能。
但稍一吃惊后,那两员敌视WJ将军便旋即恢复了平静。
“寿春城池坚固,兵粮齐备,吴人就算以倾国之兵围攻也不见得能打下来。更何况只是一支偏军,而且还敢越过合肥,把补给线暴露给我们。贼军此举,不足为虑。
乐进的一番分析,也正好符合张辽的见解,他自然不好出言赞成,只好以沉默表达了自己的附议。
如此一来,薛悌紧急的心情缓解了不少,目光遥望东面,喃喃叹道:“希望丞相的大军能赶快回援吧。”
波光鳞鳞,水波不兴,凌统负手立于舰首,看着眼前这芍陂之水,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