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飞机去明朝-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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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铁盖,轮胎都被包裹其中,铁盖呈半拱形,每个攻城神器的样子从外面看就像是一节节火车皮。
至于里面嘛!大部分是钢管支撑,只有下面仅有少许的空间,空间内可容纳十余人,当然了,还有柴油发电一体机和驱动机器,自然少不了最重要的核心构件:空气压缩机。
郧阳城没有皇太极的盛京高大,自然也比不上其城墙的长度,所以朱常渊一次并没有将二十台攻城神器全部放出来,仅仅是放出来十台而已。
这些黑乎乎的大玩意一旦放出来,城里的人就坐不住了。
先是,李定国过来喊话,说道:“将军!我家大帅说了,他从此以后退守郧阳,荆襄之地再不敢与将军争锋,请将军就此离去。”
朱常渊拿出大喇叭,答道:“我并非有意为难你家大帅,只是有件事朱某人不甚了了,须得亲自向你家大帅请教一番,希望大帅给在下一个完美满意的答复,李将军将张献忠请到城头来,某亲自询问。”
朱常渊说的温柔动人,语气也不急不缓,丝毫没有敌意,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让张献忠出来,问问他将为何将老子的名字挂在城头,你是给老子送礼了,可你麻痹老子难道就没还给你么?
可是李定国如何敢让张献忠上城头来,要知道朱常渊这家伙乃是人中龙凤。前几日李定国亲眼看到他一跃飞起五六丈高,一掌将数十人打成碎末。
再说了,就算李定国答应,张献忠也不可能答应啊。
第60章袭郧县(二)
“将军,家父连日来忧心军务,身子微恙!不能亲来给将军谢罪,请将军海涵!”李定国在城头,中气十足的对着朱常渊,接着道:“家父答应从此以后不与将军你为难,发誓绝不踏入荆襄之地,将军何苦紧追不舍。再者,郧阳府不比谷城易攻,将军纵然神武,想要一举拿下郧阳也非易事,当今天下大乱,有本事如将军者,莫不厚积薄发,何苦做那鱼死网破之事。”
朱常渊听李定国说完,笑了。
以前带着这货打仗的时候,只当他是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小娃娃罢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能说会道。
“哈哈哈。”朱常渊拿着大喇叭哈哈大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今日便是张献忠身死之日,我看李将军也是大丈夫,何不投降于朝廷,在本将麾下也能一展所长。”
李定国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父帅待我恩重如山,将军切莫开玩笑。”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言,定国,且看本将如何攻城。”朱常渊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继续拿着大喇叭道:“本将今日让你见识一下,鱼死!可网并不会破。”
扭过头朝自己家的兄弟,大声道:“兄弟们,准备,攻城!”
为什么说是准备、攻城,而不是攻城。
因为要攻击郧阳,确实需要一番准备。
郧阳府和谷城一样背靠汉江,水源丰富,不一样的是,它还有一条宽度不小的护城河,护城河与汉江相连,这就给攻城神器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要用这玩意去戳城墙,你得先想办法越过河。
河很宽,约莫十丈也就是三十米,朱常渊让人下去试了一试,不算特别深。但也有一人深,冬天河水冰冷,游泳过去打仗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就算人能够游过去,冲车也过不去呀!
办法有。很笨,就是和当初攻打沈阳的时候一样往护城河里填土,不过郧阳地处峡谷,四周多石块,算是比当初沈阳唯一方便之处。
“所有人。运石头,抛石!”朱常渊一声令下,部下五千人全部动员起来,从附近捡来石头开始从护城河的一端抛放。
当然了,李定国在城头也不会闲着,看对面已经开始为攻城做准备,在不客气,令弓弩手全部上城墙,一个劲的射击朱常渊的部队。
然而,鸟用没有。一是距离有些远,弓弩到城河这边的时候力量早失,二是朱常渊的士兵都穿着盔甲,特别是两百重甲骑兵打头,专门在前面码放石块。
李定国一阵箭雨射到盔甲上,叮叮当当除了响声之外,并无大用。
为了节省人力物力,朱常渊修筑便道的方法很简单,便道修的也仅仅只是勉强能用而已,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石块道路不但不平整,修筑的还很窄,只有两米宽,还一半都没在水中不露头。
车子下去。整个轮子都淹没起来了,不过这样也没关系,现在是为了攻城,又不是为了搞建设,质量差点没关系,能过就行了。
“将军!射击没用。怎么办?”城头的参将本来就怕朱常渊,自己的攻击还偏偏对敌人无用,虽然朱常渊的道路还修了没用十分之一,他已经急的抓耳挠腮了。
“是啊,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不用急!”李定国勉强镇定,说道:“停止射击,先停止射击!”让众人停手后,道:“敌人攻城在即,少则半日多则一日,你们速速下城去,多准备一些石块,干柴,还有桐油,等他们攻来的时候也好反击。”
“是!”李定国说完,便有数千人下去运输抵御物资。
城外朱常渊的部队干的热火朝天,城头上的士兵人心惶惶。
还有个更加心慌的人,此时正在郧阳府中愁眉苦脸的看着对面的汤炳硕。
“大帅,你得吃点东西啊!”汤炳硕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说道,“大帅你还是吃点吧。”
“唉!”张献忠摇了摇头,手指插进披头散发的头发里,头疼的要命,道:“这个朱常渊,唉!我张献忠真是猪油蒙了心,偏偏要招惹他干嘛?这家伙就是个狗皮膏药。”
“狗皮膏药!狗皮膏药!狗皮膏药!”张献忠站起来边说边拍桌子,一口气说了三遍,也重重的拍了三下,“沾上了,撕都撕不掉!”
“想我张献忠,也是一代枭雄!”张献忠并非是自己吹嘘自己,“纵横川陕河南已近十年,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即便他!”顿了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即便他左良玉前来,本帅也从未如此颜面扫地。”
“两百人,两百人呐,破了本帅十万大军。呵呵,哈哈!”张献忠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捶胸顿足。
“父帅!”刘文秀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文秀起来。”张献忠眼中明灭不定,道:“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如今杨嗣昌提兵北上,蜀地空虚。既然荆襄之地咱们惹不起朱常渊,何不直入西川,行玄德之旧事?”
“大帅英明!”汤师爷先赞了一句,然后恭恭敬敬的起手捧起一碗肉粥,说道:“无论如何,大帅要保重身子,日后才有翻身的本钱。”
张献忠接过来一股脑喝个干干净,拿起热毛巾抹了一把脸,说道:“外面朱常渊攻城了么?”
“还没有,不过正在填河!”刘文秀说道。
“郧阳能够坚持多久?”张献忠问道。
“父帅放心。”刘文秀从地上站起来,道:“孩儿将郧阳城四边城门的城楼都拆了下来,大门也日夜用臭水浸泡,城下更是开了个一尺深的池子并灌入河水,这次朱常渊即便用火攻,也在难以奏效。”
“嗯!”这个法子还是张献忠想出来的,所以,听了之后他的心就放下了一些。
“还有。”刘文秀接着说道:“这次朱常渊那厮带来攻城的人马不过五千,我们郧阳府足足有三万兵马,他即便有通天只能,没有旬日的时间,也别想咬动郧县这块硬骨头。”
是啊,张献忠点了点头:郧县城防高大不比谷城,不可能一攻就破的。
张献忠刚刚放心下来,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皱着眉头问道:“可知道当初朱常渊攻陷沈阳卫,用的是什么办法?”
沈阳卫时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太极的老巢,是大清的首都,是盛京所在。
然而,竟然也被朱常渊一夜攻下,张献忠刚刚还觉得云阳城城防坚固,突然之间,竟有些心虚了。
“不知!”刘文秀回答。
“应该是火攻城门吧?”师爷的猜测。
张献忠陡然不淡定了,眼中闪烁不已,咬咬牙说道:“朱常渊此人,不可以常理猜度,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突然扭过头,看着师爷汤炳硕肉痛的说道:“入川,只要我入川。此地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师爷替我谋划一下,如何才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进入西川,我一会也不想和朱常渊待在一块。”
“好!”汤炳硕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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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朱常渊花费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又让士兵加班干到晚上九点钟才把整个便道贯通,在护城河上修筑一条窄窄的仅供攻城冲车通过的道路。
“攻击!”朱常渊一声令下,拿出大喇叭喊道:“兄弟们,郧阳府中吃晚饭了。”
十辆攻城神器在机车的牵引和人力的推送之下,缓缓的越过水路,终于登上了护城河的对面,然后,在李定国和众人的惊恐目光中,神器顶住了城墙。
“这是什么东西?”李定国大惊失色,刚刚看到这黑乎乎的玩意,还以为是朱常渊运送物资的车子,此时看对面的士兵竟然拿它来攻城,不禁有些着急,手心中都渗出了冷汗来。
“不好!”大喝一声,命令士兵:“快,快!扔石头,砸它,给我砸个稀烂。”
城上的士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石块往下丢,然而,石块虽然很多,但是效果终究有限。
因为刚刚士兵从城下运送上来的石块,都是小块,并没有特别大的石块,不像沈阳那般有大石块库存,所以这些石块砸在厚实的钢板上面,如同隔靴搔痒一样,可以说毫无效果。
“桐油,桐油给我往下浇,烧他们!”
桐油浇下来,也没有用,因为桐油太少了,往下面一丢,根本点不着。
就在李定国惊魂不定之际,突然城下传来了一片“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的声音,他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朱常渊却微微一笑。
自然是空压机发动和风镐开始开凿城墙。
郧阳靠山,石头多,所以在筑城的时候,沙土中参了不少的石块,风镐开凿起来比沈阳城要困难,但是石块没有太大的,遇到无非是用力扣下来而已。
里面工作的士兵共有二十人,每次两人上去干活,其余的人负责将清理下来的土通过车子送到外面,活很轻松,唯一不好的是里面尘土飞扬,呼吸不畅。
为此朱常渊还颇为人性化的给他们每人购买两套口罩,而且二十人轮换开凿,自然也不显得那么难受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之后。
城墙被打通,十处缺口犹如巨兽之口,黑洞洞的。
“好!”城池被打通之后,朱常渊第一时间通过对讲机得到消息,朝身后的骑兵一挥手,先带着骑兵冲进城中,然后,几分钟后,城头的兵士全部跑的无影无踪,后面破虏才率领五千人马入城。
第61章破竹山
这次,朱常渊有了经验,不是在城中四处寻找张献忠,那样目标太大太乱,不容易找,而是将手下的调到西门,让破虏分掉手下士兵去南门,阻截张献忠防止他逃跑。
城北无门,不用守!
至于城中的是敌军,早就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有人组织抵抗,所有的士兵都拼命的往城外跑。
不多久,收到破虏的消息:发现张献忠,而且这货通过南门逃跑了。
朱常渊马不停蹄的率军跑到南门,顺着破虏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张献忠在属下的簇拥下正朝汉江边上跑去。
破虏道:“师傅,敌军太多,我冲杀了几次,无法冲进去。”
破虏虽然也率领了五千人马,可就他一人有铁马,自然无法冲到张献忠的身边,朱常渊道:“不怪你,你就在此驻守,收编军队,将张献忠留下来的人全部收编,我去追击。”
说完,翻身上马,率领二百人一路冲了过去。
张献忠身边人很多,冲击了几次都无法近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上船渡江朝南走去。
“唉!”朱常渊气愤的一拍大腿,道:“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逃跑,你们四处分散到附近农户渔家,寻找船只,本将要过河!”
心道只要能过得了河,你张献忠还不就是我的俎上之肉?可惜,忘了带一艘快艇在身上,不然追击那张献忠还能如此费劲么?
半个小时的时间,属下人从附近弄来一艘小舟,朱常渊将马匹收进系统,咬咬牙上去,又寻找几名会划船的当地人驾船,独自一人去追击张献忠。
“师傅,我陪你过去!”破虏看朱常渊要一个人追击张献忠,感觉有些不妥。
朱常渊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回去收编军队。张献忠随身也不过百人而已,等我追上他定然取他首级回来。”
说完,命令船夫开船,等划船到对面的南岸的时候。张献忠早就不见了踪影。
天黑路不好,朱常渊只好骑着铁甲马胡乱追击寻找,边走边问。好在他马匹行驶速度极快,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追上。
追上张献忠的时候,朱常渊笑了。
然而这次不是开心的笑。而是愤怒的笑。
“哈哈哈哈,小儿张献忠,安敢欺我?”朱常渊大怒之下,将所有人屠戮一空,他辛辛苦苦的追击过来,看到的哪是什么张献忠,不过是个掉了包的赝品假货而已。
上当了。
张献忠果然是狡诈,朱常渊原地休息了一会,静静的沉下心来,一点点的思索。终于将心中的烦闷去掉,暗道张献忠也是一代枭雄,若是如此伎俩都不会,到教我小看了他。
拍拍屁股,重新回到江边,又亲自去附近渔人家里寻找船只将他载到江北,折腾了大半夜的光景回到郧阳,又命人连夜拷问士兵,终于得到了真正的张献忠去了哪里!
张献忠是渡河不错,可惜不是去了河南岸。更不是在他破城之后才走的,而是在他西门破城之前,就用两条大船满载五百精兵而去。
他是逆流而上走的,至于顺着汉江到底逆流到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一夜忙完,只是审问出了这么一个结果,东方的天空已然泛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朱常渊简简单单的吃了个早餐,命破虏在郧县城中搜寻到两条中等的船只,载着二百名士兵并马匹一路逆行往上。顺着汉江去寻找张献忠。
边走边问,走走停停,终于在逆流了三十里的地方得知张献忠的去处。
郧县上游三十里处,有一条自南而北的大河汇入汉江,稍微打听了一下得知,此河的名字叫做堵河,乃是汉江的第一支流。
当地人说,昨天夜里,有人从东乘船过来,就在堵河河口调转船头,然后沿着堵河逆流的方向一路向南而去。
而且他们描述的张献忠的队伍样子与规模,和之前城中士兵所言大差不差,所以朱常渊便弃船登陆,率领二百铁骑一路沿着堵河逆流的方向一路南下。
朱常渊以为,他的军队在陆地上行走,应该是远比张献忠行船更快。然而,他错了。
越是往里面走,山越大,地也越是崎岖,饶是系统中兑换出来的马匹雄健无比,也无法充分提速追赶,更让朱常渊蛋疼的是:堵河河谷两岸,很多都是沼泽地,马匹再**,总不能在沼泽地里健步如飞吧。
“看来,还是没有张献忠这厮了解当地的地形。”朱常渊叹了一口气,艰难的走了四五十里路之后,遇到了一个颇为繁华的镇子:黄龙镇。
询问镇上的人,得知张献忠早就乘船往南走了,自己的部队要想赶上他,非得还需要半日或者更久的时间不可。
而且,若是一路向北还是这种地形,那就歇逼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呢!
这次却不敢大意,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得知,前面的道路还要更加崎岖难行,别说是马,不乘船的话人都难走,而且深山老林,多野兽蛇虫。
朱常渊没柰何,只能以官府的名义在黄龙镇征购了两条大船,晃晃悠悠的往山里走去。
逆流而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