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飞机去明朝-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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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采风流。”
“老奴遵旨。”
平台就在内宮和外廷交界的地方,距离内宮路程不远,曹化淳趁着曙色将还没睡醒的小太子朱慈烺喊了过来。
太子走进朝廷,有些害怕,曹化淳一边安慰一边给他找座位。
崇祯皇帝道:“太子首次上朝,当虚心观摩,不必赐座,就列在队尾,站朱常渊后面即可。”
曹化淳又将太子领到队尾站在那里。
“哎,大官?”看到朱常渊后,朱慈烺顿时调皮一笑,扯着他的官服低声说道:“就会吹牛的大官,你看你都站在最后一排了。”
朱常渊苦苦一笑,别的地方可以与这小太子没大没小,这里却不行,即便皇帝隔着老远看不清,但是周围的官员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呢。
“臣拜见太子殿下。”还真的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众人看朱常渊这么行礼下跪,也都不由得下跪,道:“拜见太子殿下。”
吓得小太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努努嘴半天,才道:“起来,你们都起来吧。”众人才起身。
崇祯哈哈大笑,道:“太子年幼无知,诸卿勿怪!”
没多久,商周祚也领着同样一身青衣颤巍巍的李知天进了平台大殿中。
朱常渊也是醉了,暗道这皇宫的路程也不近,商周祚怎么才二十分钟就将这货弄过来了,难道是绑好了放在宫门外,就等陛下召见么?
不巧,还真的被他猜对了,这李知天一直就被商周祚带在身边,藏在自己的轿子里。
“陛下,这便是金科探花郎,一甲第三名李知天。”
“臣,李知天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知天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崇祯嗯了一声,朝曹化淳挥挥手,曹化淳将一张白纸递了上去。
“《疏论攻抚大略》,朕初读时,亦惊为天人。”崇祯皇帝将那张纸拿在手中抚摸了一下,道:“辽东与民贼,必须要安抚一方,然后击溃另一方,这个观点深合朕意。”
“文中提出在有可能的情况下甚至不惜与建虏议和,或借贼军之势。李爱卿真是大才!”
李知天听了崇祯皇帝的话,非但没有喜色,脸上倒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担忧,道:“陛下谬赞,臣不过就事论事,写的不好有辱圣听。”
“无碍。”崇祯一摆手,接着说道:“至于是不是谬赞,朕现在倒说不准了。”突然厉声一喝,道:“李知天,左都御史商周祚弹劾你贿赂礼部官员,欺上瞒下偷梁换柱,并以此获得了这探花郎的名头,你可知罪?”
“臣,臣!”李知天颤颤巍巍,他虽然没有文采,是个浪荡公子,但既然能有通天的手段贿赂整个礼部,自然不是傻瓜。
一瞬间的慌张之后,便慢慢平静了心绪,暗道:承认也是死,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陛下,臣不敢。微臣虽然才疏学浅,可也不至于如此下作,污了读书人的脸面。”
“嗯!”崇祯帝冷哼一声,看了看刘宗周,道:“刘爱卿当世大儒,熟读经史典籍。你先发问吧!”
刘宗周这货是个大儒,绝非浪得虚名,不但弟子数千桃李满天下,也是下一届内阁阁老的热门人选。
不过,既然要整温体仁,就不可能留情面,专门弄出来一些难题来询问。
这些题别说是李知天,就算是温体仁也不一定能回答上来。众人听了他的题后,莫不腹诽刘宗周无耻。
温体仁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说道:“刘大人,这些问题太过偏门,学术上研究尚无定论,如何拿来为难一个年轻人?”
薛国观也出来说话。
就连崇祯皇帝都看不下去了,道:“刘爱卿,你着相了!”
刘宗周厚着脸皮说道:“微臣之罪,既然李探花答不出来,那老臣就问点简单的吧。嗯。。。”稍一思索,道:“那咱们就考试楹联吧。”
“好,请刘大人出题。”李知天这货学识虽然不好,但是要说到楹联,肯定还是会几个的,至少对他来说,考楹联比其他的要好很多。
刘宗周稍一凝思,出了一道上联:天生大明朝,东西二字为日月。
好对吧,猛一看,很多人都认为好对,这幅对联既不是回文,也不是无情对,认为这个对联最难的地方不就是把明拆成了日与月两个字么?
然而,对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大的问题不是日月组成大明,而是那个毫不起眼的“二”字,这算是刘宗周挖的一个大坑了。
宋神宗年间,辽国派遣使者来中原,翰林学士苏东坡奉命招待。辽使者出一联:“三光日月星”,要苏东坡来对。辽使者认为,这是副绝对。
猛一看,好对,随便对个不就行了,“三光日月星”么不就是,我对“五行金木水。。。”好吧,大家明白了吧,这是个绝对,严格意义上来说没人能对的出来。
而今日刘宗周出这个对子,别说是李知天,就算是满朝文武加起来想,想要对出来可能也要半天的时间。
渐渐的,很多朝堂上的人都发现了这个对联中的陷阱,不禁暗骂刘宗周无耻,出个这么个对联还说容易,你特么再出个难得试试?
和其他人一样,刚刚听到这个对子的时候,朱常渊也认为很是简单,虽然他不懂对联,可是装逼还是懂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之后才发现,这对联真是太难了,几乎能把人难哭。
第63章地动山摇
李知天思索了良久,渐渐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滴,还是想不起来,如此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大殿中的臣子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道:“陛下,这对联实在太难,臣无法对出来。”
“好!”不等崇祯皇帝说话,刘宗周就无耻的上前,一副得意的摸样,道:“老夫连考数题,李探花都无法答出,由此可见,他这个探花本身就有水分。”转头朝崇祯一礼,“陛下,老臣建议,将探花李知天下狱,严加逼问。”
“荒唐。”温体仁跳了起来,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战斗,几乎是指着刘宗周的鼻子骂道:“刘大人大言不惭,污蔑忠良。”
朝皇帝拱拱手,说道:“陛下,不瞒陛下说,老臣愚昧。刚刚刘侍郎出的那道对联,老臣也至此时也未想出下联,更别说是李探花了。”
“李探花初见天颜,心中不免紧张,所以,臣以为,这次考试做不得准。还有。。”看了看场上的一种臣子,拱手道:“哪位同僚对出了刚刚刘大人的对联,可以说出来,正好让老夫见识一下这简单的楹联到底有多少人对出。”
出乎意料的是,下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对的出。
刘总周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
“呵呵呵,原来诸位同僚也和老夫一般愚钝呐。”温体仁呵呵笑了几下,突然又正色朝刘宗周行礼,说道:“敢问刘侍郎,你自己出的这道楹联,自己应该有下联吧?”
刘宗周苦苦一笑,敷衍道:“那是老夫一时意起,随口而出而已,并无下联!”
我去年买了个表。
李知天听了他的话以后,内心深处将他家人连同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然后黑着脸跪下来,对皇帝说道:“陛下。刘侍郎,刘侍郎欺负微臣。”
这下好了,刘宗周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大尿罐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还说不清楚,只得灰溜溜的道:“老夫稍思片刻,给你答案。”
“不用了。”温体仁冷然一笑,然后对皇帝道:“陛下,还请陛下下令。取消这所谓的滑稽考核,臣认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崇祯也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刚开始的时候也想阻止刘宗周继续考校,然而,当他看到温体仁上跳下窜的时候,心中便有了疑虑。
为什么温体仁这么紧张,他究竟在紧张什么?难道这个所谓的一甲三名真有猫腻?还有,许多臣子虽然表面上和温体仁拉开距离,但是眉目之间。却唯他马首是瞻。
“继续考校。”这是崇祯皇帝的话,不过,同时也算给温体仁一个面子,道:“刘侍郎归队,由其他大臣来考核。”
然而,让朱常渊喷血的场景出现了,现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大臣主动出来考核。
由此,更加引起了崇祯皇帝的疑心。
皇帝不语,大臣不语,温体仁也觉察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妙。暗道不好,弄巧成拙了。赶紧给在自己对面的礼部侍郎薛国观使眼色,可这货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就是没看到。
朱常渊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心道千万不能让薛国观这个家伙考,这样会考出事来的,到时候温体仁没罪,那弹劾他的大臣可就有罪了。
温体仁没罪,自己很可能就遭殃了。
不过遭殃他也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温体仁渡过这一劫。他就是不朱常渊了。
终于,薛国观看到了温体仁的眼色,顿时恍然大悟,整了整衣服正想出列,却听到一个幼稚的童音在大殿的最后面响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大臣都不考,本宫来考。”
皇太子朱慈烺突突的跑到御前,望着崇祯道:“父皇,儿臣有一道对联,想要考考这位金科探花郎,还请父皇恩准。”
崇祯帝顿时眉开眼笑。
皇太子是他和周皇后的儿子,不但聪颖可爱才思敏捷,且孝心可嘉。有时候甚至是调皮捣蛋都能赢得他的喜爱。
“好,不知道烺哥儿有什么对联?”
在崇祯帝看起来,就算这个小家伙有对联,八成是在哪个古书上看来的或者是李士淳教的,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新鲜的玩意。
“多谢父皇。”朱慈烺一蹦一跳的下了台阶,走到李知天的面前,仰头朝上指着李知天的鼻子道:“本宫来考你。”
李知天赶紧下跪,道:“参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出题。”心中却甚是不以为意,暗道你一个小屁孩,能出来什么千古绝句不成?
“乖。”太子摸摸李知天的头颅,道:“本宫难哭了你,你等下可不要怪我哦。”
这话当然是朱常渊暗中教的,刚刚看薛国观差点出来,他就想到一个注意,赶紧和皇太子低声说了一个对联。
朱慈烺分不清这对联到底难还是容易,便问朱常渊道:“别让人家笑话本宫。”
朱常渊当即就道:“放心吧,保证把那货难哭。”
所以,刚刚太子朱慈烺刚刚安慰李知天,本宫难哭了你,你不要怪我。
“臣不敢。”李知天貌似恭,心甚鄙视。
“本宫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朱慈烺一阵傲然之姿,道:“你对吧。”
李知天听了朱慈烺的对联,脸上露出了笑容,暗道:就这对联,太简单了。
崇祯听完后,也觉得普普通通,不禁摇摇头一笑,低声喃喃道:“小家伙,太自大了。”
“好联!”温体仁拍马屁赞赏,脸上露出了菊花一般的笑容。心中暗道这么简单的对联,再对不出来这李知天真的可以下狱了。
对联自然是朱常渊教的,烟锁池塘柳这幅对联即便是在现代都号称千古绝对,最早出现在清初陈子升的著作中,也就是说,明朝人还不知道这个对联。
这也是朱常渊敢于拿出来的最大原因。
“殿下,臣对:雾迷岳阳楼。”李知天只是稍加思索,便对了出来,不能说意境多高远,多少也算是对仗工整。
当然了。是他自以为。
“我呸!”朱慈烺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这对的狗屁对联,好好看看,本宫给你出的是烟锁池塘柳,你这也叫对出来了?”
“太子殿下。臣对出来了!”
“太子殿下,李探花确实对出来了。”温体仁笑呵呵的说道。
“没对出来,本宫说没对出来就没对出来,朱常渊,你告诉他!”太子也说不出原因。直接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朱常渊。
朱常渊苦着脸,暗道你特么又出卖老子。不得已,恭恭敬敬的起身,往中间一跪给崇祯行个礼,然后对温体仁说道:“温阁部。”
哪知道温体仁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眼,也不理会他。
朱常渊无奈一叹,只好对李知天道:“李探花,烟锁池塘柳,阁下确实没对出来。”
李知天皱了皱眉头,道:“大人何出此言?”
朱常渊道:“探花郎请看看这几个字的左偏旁。”说完。便退回到了队列中。
“左偏旁,左。。。”左的李知天说不出话了。
“嘶。。。”刘宗周倒抽一口冷气。
温体仁眉毛一抖!
“金木水火土!”曹化淳笑着道:“太子殿下真不简单,这烟锁池塘柳五个字的左偏旁组合在一起,正是金木水火土。呵呵!”
虽然说太子,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幅对联恐怕是朱常渊出来的。
“好,好!”李知天知道自己一败涂地,没有任何对出来的可能,脸色惨白的朝朱常渊看了一眼,“大人好文采。在下败了!在下这里也有一联,若是大人能够对的出来,在下就服了诸位了。”
御前,李知天语气不善。
然而。李知天并非传说中的二世祖,目不识丁,而是颇有文采,不过那探花确实是花钱所买。看到朝堂上这么多人攻击他,自知今日绝无幸免的可能,出言嘲讽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对联是一种全民的艺术,无雅俗之分,虽然用语很俗,可是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李知天在嘲讽整个朝廷。
大鱼吃小鱼,在明白不过了,说的是朝廷上官大一级压死人;小鱼吃虾,呵呵,隐喻官官相卫,欺压百姓;虾吃水,说明老百姓生活痛苦。尤为重要的是最后的点睛之笔:水落石出。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说你们这些人今日都冤枉我这个平头百姓,但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温体仁没说话,叹了一口气。
朝廷官员面面相觑。
朱常渊听完,心中都快笑疯了。
因为这个对子在现代社会也有,非但不是一个讽刺类的对联,还是一个能把人笑哭的对联。
温体仁啊温体仁,活该你倒霉。
朱常渊默不作声,抬首看天。太子慢慢的回到他的队列中去,扯着朱常渊的衣服问道:“他看着你呢。”
朱常渊耳语太子,道:“我给你说下联,你去对吧。”
太子道:“好!”起身来到李知天的面前,用小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的对子,本宫可以对出来。”
“嗯!”刘宗周眼光一亮,李知天的这个对联,虽然简单,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他都没想好,太子就想到了?
崇祯刚才分明看到朱常渊与太子咕咕唧唧,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道:“太子对吧。”
朱慈烺抬起头,用小手指着李知天的鼻子,说一个字点一下,道:“听好了,本宫的下联是:你爹压你娘,你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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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洗牌
“噗!”
很多官员忍不住一口口水喷了老远。
大殿内的文武百官个个哄堂大笑,就连身在其中的温体仁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
曹化淳也想笑,可是一看崇祯皇帝那阴沉着能出水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除了崇祯皇帝之外,大殿中还有一个人没笑,那就是出题的探花李知天。
李知天脸色煞白,身体瑟瑟发抖,看着太子,眼中仿佛能够冒出火苗,想要发作,可又不敢。
“啊。。。。”李知天大吼一声,颓然坐在地上,咯咯而笑,道:“真是活该,作孽!我是花钱买通了礼部,我是送了三万两白银,可送银子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一甲三名中,有哪个没花钱的?”
“当年钱谦益送了两万两白银买通朝廷,得了个探花郎,韩敬更是花四万两白银买了状元。此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为何?为何?为何偏偏羞辱与我,连及我父母先人!”李知天两眼通红,看着太子咬牙切齿,几乎想要上去撕咬,奈何终究呵呵一笑,猛然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