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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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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宁听到消息后,将王益活活气疯了,太远,又没有办法找过去教训,如今送上门,不教训是什么时候。司马光呵呵大乐,中,终于扯平了。

李若谷问:“王通判,你打的是谁啊?”

“不孝的三儿子!”李若谷耳朵有些背,王益大声答道。

刷!眼光一起聚集过来,王知州热情的扑过来,扫了扫,有些皱眉头,太小啦。但不得己,同样是知州,可那是差官,没有品阶的,那怕差宰相一样。职官才是实职,就象包拯后来判开封府尹,官似乎很大,其实不大,职官仅是刑部郎中、尚书右司郎中,可能比郑朗还小了半级,不过馆阁品级比郑朗此时高,龙图阁直学士。所以有的权贵让他折腾得仙仙欲死之后,气愤说了一句:“你这个小包拯!”

不是指他岁数,也不是指他的差官小,谁敢说开封府尹是小官,正是指他职官很小。

同样的差官,职官王知州小,即便郑朗岁数很小,还得王知州先来见过他,同样,郑朗也要参见集贤院学士、江宁知府李若谷。

状元来了,岸上所有人行注目礼,郑朗有意去晒,哪里来得及,诸人一看,皆不知如何说好。

郑朗不管,还是正事要紧,双方对峙着的船只大约近两百艘,最少五六百人,一旦真开打起来,又是刀又棍,又是弓的,不出人命罢,一出人命恐怕非是一条两条,问道:“王知州,发生了什么事?”

王知州简单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郑朗道:“给我船。”

孙叔的船太大,不适合。王知州担心地问:“状元,你要做什么?”

“解决问题!谁来驭船?”

王益丢下了王安石,道:“我来。”

自家儿子受人家的恩惠,无从无报,怎么报,要钱,人家有钱,要名人家有名,要地位,自己能给他什么地位?于是自告奋勇要替郑朗驭船,况且这本来就是两州的职责。

“好。”

杨家兄弟要跳上小舟保护。

“勿用。”郑朗道,这时候人越少,误会越小,持着兵器,带着随从,一旦发生误会,反而很危险,道:“王通判,驭船。”

大家这才正视起来。

如此果断干净的做事,岂是外表所能看到的。

王益驭船,小舟渐渐逼近对峙地带,郑朗背着手站在船头,任湖风吹动,一动不动,长发卷起,白衣胜雪。

第二百二十三章 湖上,小露锋芒

第二百二十三章湖上,小露锋芒

真起了一些效果。

有些怪异,驭船的是一个若大的江宁府通判,站在船头的是一个孩子,不顾危险,就往双方对峙的中间区域扎了进来。

这是谁啊?

郑朗开口说话了:“诸位,某乃太平州新知州郑朗是也。”

未到及冠之年,没有字号,只好直接报名字。

紧张的气氛立时松了下来,小状元耶!好多人正准备到太平州瞻望一下小状元的风采。不顾开打,一起看着郑朗,是小,好小,但气度俨然,有的人窃窃私语:“不能看他小,那是天上的文奎星。”

郑朗又说道:“诸位,某临来时,陛下对我说,江南好啊,风光如画,物华天宝,人物风流,百姓淳朴。嗯,真的很好,看看这几百里的丹阳湖,当真是风景如画,沙汀缀珠,水鸟翔集,菱藕飘香,百姓更是当真很淳朴啊。”

无奈,自己是很小了,十七岁,放在农村里可以当家立事,十七岁中进士每一届都有几十个聪明的士子可以做到,但担任一方知州,这个年龄确也勉为其难。

只好拿小皇帝来压一压。

这一说,许多渔民还真不好意思了。

郑朗从小船上拿出两根缆绳,看了看,向西边一条稍大一点的渔船船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禀太守,小的叫华二莼。”

“华二莼,接着,栓好它。”抛去一根缆绳。

知州大人有令,不敢违抗,况且有可能是太平州功名出身最高的知州,不仅是状元公,还是三元公,华二莼将绳子系好,郑朗又道:“王通判,将它拉过来。”

又向另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家宁。”

“高大郎,接着。”

不知道郑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人家是状元公,加上岁数小,防范心理又不重,于是接住系好。郑朗一拉,以他的小舟为中心,一东一西将两条渔船联在一起。

岸上的人看着很古怪,王知州道:“江小娘子,状元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江杏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心中很担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那么多船那么多人在对峙,居然两边出动了一百多百衙役厢兵,没有制止住。又是刀的,又是棒,还有弓箭,看上去就让人害怕。江杏儿看到郑朗一头扎了进去,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其实那有那么危险,这时候百姓对官府还存着很强烈有畏惧感,未必是好事。平时畏惧你,到了民不聊生的时候,这种畏惧就会产生仇恨,会催毁一切。

但暂时在这种畏惧心理下,换王知州来,或者李若谷来,会取得同样效果。关健他们两人敢不敢象郑朗这样做?

又说道:“诸位乡亲,请东西两边的船以华二莼与高家宁的船为中心,绑在一起,听我说几句话后,若你们还想打,我绝对不会插手管你们。这个矛盾存在许久了,相信诸位听几句话时间,大约能等得及。就是想死,也要做一个聪明鬼去见阎罗王,对不对?”

大家呵呵一笑,于是一个个以两船中为心,联起数排,但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中间空出一个水道出来,仅是郑朗的小舟孤零零售的立在哪里。可诸人全上了第一排船的船头,听听小状元说什么。

“高记和与石栓在不在?”

“在,”人群中走出两个人,虽然他们身家好,这么大规模的械斗开始,若两人躲在家中做缩头乌龟,以后休想有号召力。这才是真正的农村情况,仅有钱是不行的,平时也要有影响,比如水浒传里那个三打曾家庄,有影响力再加上有钱有势,才能成为地方上头面人物,甚至某些时候都可以动摇官府对他们的判罚。

看了看,高记和大约四十刚出头,身穿着皂白色的圆领长衫,石栓则是一身紧身短打衫,系着一个丝带,也是四十刚出头。

“过来说话。”

两人走过来,没有危胁力,仅是一大一小两个官员,不用害怕。

郑朗看着石栓,道:“石大郎,某问你,子女是不是父母身上的肉?”

“是……”

“就算高大郎无理取闹,做为别人应好生劝慰,安生安慰,你出言相讥,做得对不对?”

“我……”

“讲人心,就要比自心,本官不诅咒你,若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如何做想?”

不说大道理,一句句平近易人的话,高记和忽然伏在船头上,大声号哭起来。

石栓低着脑袋,抛开过去恩怨,仅在这件事上,自己是做错了。

“不问他事,这件事,你替本官向高大郎赔一个礼儿。”

“是……”石栓不情不愿地向高记和赔礼道歉,不是自己赔礼道歉,是替郑朗赔礼道歉,能不听么?

高记和忽然爬过来,道:“郑状元,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赔不赔礼不要紧,自己女儿死得太冤枉,别人能掉到悬崖,但自己女儿身体好,从小在家中就爬高滑低的,怎么可能也掉下那个悬崖。

这件事郑朗听到后,就感到有很多古怪了。

但有些不好办,这些大和尚们做孽做了十几年,出来了五十个孩子,还是一百个孩子,或者更多?这些孩子当中未必是野种,双方求子,一隔就是好些天没有同房,那些小蝌蚪质量提高,也是多孕的原因。

怎么区分?事情真相揭开后,这些真儿子,假儿子,还有那些女子的命运怎么办?

况且还装神弄鬼的,估计太平州最少有一万名以上的信徒,处理不恰当,有可能引发民变。

以及证据,那座山地形独特,证据也不好提供,或者授意几个良家妇人让他们侮辱后,才将这些淫僧们抓捕起来?那成了什么?

郑朗都怀疑有极个别精明的人察觉出来,可还是去求。

自己没有能力,抱人家的孩子隐瞒不住,养子能有亲子孝顺么?看一看皇帝陛下就知道了,人家是皇帝,听闻刘娥不是自己亲生母亲,立即翻目成仇,幸好有诸多大臣的解劝,这才收手。万一问题是在自己身上怎么办?大和尚的好啊,人家只求香火钱,以后又不需要重新认领,属于安全的“人工授精”。

这种人恐怕是凤毛麟角,并不多,毕竟是一个万民相信鬼信的时代,休说这时,后来科学之道盛行,鬼神还不同样哄得一个个百姓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种种事?

或者仅是一个误会?真有可能是高家女掉下了悬崖,善骑者坠,善泳者溺,以前求子灵验,是因为夫妻双方时久未做,偶尔做一回,提高质量才引起的?

自己受了一些古代类似案件影响,判断失误……

但无论怎么难,这件事必须要处理。

道:“高大郎,莫要哭,但你的案子,本官接任后受理了。不过本官要提前说两句,第一你未必是对的,第二此事稍有些复杂,必须给本官时间,有可能要两到三月时间,本官会清楚地还你女儿死因真相。”

不说高家说得对,也不说大和尚做法对。

但这件事恰似这次对峙的导火索,先将它灭下去。之所以这件事越闹越大,也是王知州失职,处理起来有可能会麻烦,他是认为临江寺无辜的,可若劝说临江寺拿出一些钱,事态也没有这么大。要交任了,临江寺在民众中威望很高,不一定会听他的劝,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受此案。矛盾激化。

高家一听无话可说,至少人家接了案子的,还怎么闹?

扼着事情的源头,郑朗才开始说话:“人说江南是鱼米之乡,诸多湖泽,有鱼之利。然我四天前就到了太平州。”

闻听后,百姓再次议论。

“这四天,我一直在太平州看,甚至江北我也上岸看过一次,看到你们的实际生活情况,渔家多苦,狂风里生存,暴雨里挣扎,随时有生命危险,还要交纳朝廷税务,养活一家老小,何其不易。”

一句话,暖了所有人的心窝,有的人差点落泪。

“本来生活不易,你们一旦大规模械斗起来,棒棍没有长眼睛,刀箭更是无情,之前已有十几名重伤者,你们可想过他们一家在余下数月是怎么熬过去的?仅是重伤,若是出了人命,”跳到一艘船上,拿起一把大砍柴刀,与一把弓箭,道:“不要告诉我,它们是吃素食长大的。”

渔民低头发出一阵低笑,又羞愧的重新低下头。

“你们好斗,出了后果,别人一家子就此毁掉了,可你们能不能逃过律法制裁,又毁掉你们一家子。在此时,你们可想过你们家中将你们哺养长大成人的父母双亲,家中的妻子孩子?至于湖泊之利的争,本官此次赴任,正是为此事而来。江南好,鱼米之乡,然而再看看太平州,面积比广德军稍大一些,却不及广德军人口的四成三。广德军才是真正的高山大岭,悬崖深壑,为何?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广德军百姓凿山为田,高耕入云者,十倍其力。”

将高山凿成梯田,种茶种麻种桑种旱粮,一直种到高山的山顶,这些山顶比云彩还要高。

在这些山顶上耕耘,是何其的不易,所以说十倍其力,想获得与平原一样的收成,要付出十倍的劳动力!

太平州一些山顶上亦是如此,看了看后,郑朗很是感慨。不要说给了老百姓多少多少好处,这是世界最勤劳最智慧的一个群体,只要不糟蹋他们,不大规模的内战与遭受外来侵略,那怕是再坏的一个制度,也能迅速在这些百姓勤奋下,使国家走上一条富强之路。

至于功劳,未必,倒是这一群群勤劳的百姓,养活了无数,一批接着一批的硕鼠、蠹虫。

又说道:“我又听说了一些事,宁国百姓于两山间开畎亩,在山石的罅隙里耕锄,以至无法使用耕牛,徽州更是处于万山之间,大山之所落,深谷之所穷,民之田其间也,层累而上指十数级不能为一亩,快牛剡耜不得旋其间。”

累十层梯田,因为地方狭隘,面积不到一亩地。与山争到这种地步!

“壮哉,我朝广德民,壮哉,我朝宁国民,壮哉,我朝徽州民。”

三个壮哉,这些渔民一个个面面相觑。

“他们在这么辛苦的环境下,与穷山斗,与恶壤斗,我们坐在膏腴之地上,为什么过得这么清苦,清苦到了你们为一些小鱼小虾,不惜拨刀相向的地步?”

凡事得讲一个理儿。

不能走上来说,你们散吧,不要斗了。

也许能做到,可走过后再斗怎么办,难道派上一两百衙役坐在湖面上看着。

所以讲道理,讲比喻,而且讲得很好,王益听得如醉如痴,老百姓同样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羞愧,不知如何是好。

恰是郑朗的长处,性格温和,只好学唐僧了,连小皇帝都喜欢听他讲道理,况且这些老百姓?

一个渔民大着胆子问:“我们如何去争?”

“那些高山那么难争,都被当地百姓争了下来,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湖泽,难倒我们?未来之前,我在京城就有一些想法,如今转了几天后,想法更明确。”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太平州一方的百姓,道:“但想要甜,先得有苦,你们为了美好的未来,可愿意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兴,鼛鼓弗胜?”

后面未听懂,一个百姓又大着胆子问:“状元公,后面那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出自《诗经。緜》,周朝祖先迁移到渭水平原,一无所有,大家共同努力,铲土入筐,投土上墙,齐声打夯,削平凸墙,百业俱肖,人们劳动的声音胜过了鼓声。于是美好的家园出现了。”

“愿意啊,”先是小声回答,后来想一想很激动,两边的百姓一起回答起来。

谁不想有一个好家园!

岸上的官员与百姓看得莫明其妙,这挥手在喊“愿意”,是怎么一回事?

但知道危机解除了。

其实做父母官不难,只要做一个好父母就行了,有时候宠一宠,夸一夸,有时候吓一吓,但有一个首要的前提,要付出一颗爱心。老百姓不怕官员做父母官,就怕官员做老爷官。

激动一会儿,又有一个老百姓小心地问道:“那么状元公,我们怎么去斗?”

“如何去斗,我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但不能盲目去斗,要考察好,不仅让你们眼下过上好日子,也要使你们子孙万代过上好日子。还有江宁的百姓,你们同样可以站在边上看,学习,借鉴,大家说好不好?”

喊好声齐家响起来。

“眼下大家熬一熬,相信我,别的不说,本官信诺一向良好。”

又是一阵笑声,其实到这时候,所有人都将手上的武器悄悄放了下来,听郑朗演讲。

“给本官两三年时间,一个美好的太平州就会渐渐出现。甚至有可能明年,后年,大家就能看到成果。一两年的时间,大家愿不愿等?”

“愿意。”

王知州与李若谷这些官员有些急,究竟说了什么?怎么情形越来越古怪。不象在打架,反而象是举行一场欢天喜地的湖上盛会……

“我说江宁州与太平州是黄金之地,是膏腴之地,是聚宝盆,大家相不相信?”

谁不说家乡美?再次响起一片附和声。

“仅缺一个点化者,也许本官做得不好,可我们大家群策群力,做一个先行者,好不好?”

“好。”

“既然如此,你们两下虽属两州,可皆是邻居,甚至相互联亲,平时经常串门,现在还打不打了?”

一个个难为情的摇头。

“不打了,那么继续做一个好亲戚如何?说不定我们建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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