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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猎击三国-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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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目光一闪,颇感兴趣:“白波军竟然敢搦战?去卑是不会干这事的,胡、韩二贼也不可能,杨奉、宋果……至少眼下不会,据闻那徐晃颇为骁勇,但杨奉必不容其妄为……是谁?”

来人嘴唇吐出两个字:“马悍!”

先生长眉高高扬起,轻轻落下,目光异芒大盛,嘴角笑意更浓:“居然是他……了不起,好胆色!他带了多少人马?”

“只有二百骑、一艘船。”

先生闭上眼,手捻黑须,久久不发一言。而来人竟也沉得住气,就那么静静地恭立等待。

良久,先生长吁一口气:“驱虎逐狼么?如此兵行险着,便是老夫也看不透他要用何等手段达成此目的……不过,任尔千百变,最终也只有一条脱身之路。马悍啊马悍,真当我西凉无人么——文敬,你可想立首功?”

首功?斩将夺旗,方为首功,莫非……来人眼睛亮起,重重拱手:“此固张绣所愿,请先生赐教。”

先生脸上露出一丝诡谲笑容:“要夺首功不难,只须文敬向大司马借用一物。”

“何物?”

“昨夜八百铁骑袭辽东军营时,所获之狼头旗。”

就这么简单?但看到先生脸上笃定的神情,以张绣对其人之了解,知道只要此人算计,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欣喜之下,慨然道:“先生送绣一场首功,绣无以为报,愿赠先生一队锐士及车马四辆,以护先生西行。”

先生仰天长笑,声如金石:“多谢文敬好意,贾诩承情了。人可以要,车马就不必了,诩已有最好的代步之物。”

一个贾诩,一个张绣,联手坑人,就连三国大拿曹操都吃过惨痛大亏。

那么,马悍又如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箭双杀】

(感谢大盟、洁曦、赵无恤2014、ufgw、6圣剑的火枪、里迹奇、云傲随风、dragonx_zh,一如既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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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南岸,曹阳亭西南,西凉军与白波军大营之间,一片尚算得上平整的平野上,两支兵力相距悬殊的军队遥遥相对。

西面,是西凉军三个军阵,左翼为张济军,右翼为郭汜军,中军为李傕军。两翼兵马都在三千以上,只有中军少一点,大约二千上下。

西凉三巨头中,原本李傕的兵力是最多的,否则也不可能当老大,西凉军从来就是只认拳头不认人的。但先是杨奉、宋果叛逃,再被马悍攻击大本营,实力锐减,从鸡头变牛尾,无怪乎李傕恨马悍入骨。也正因为这刻骨的恨意,使得他一听到竟是马悍搦战,顿时从案牍后跳起来,二话不说,擂鼓聚将,点兵来战。

西凉军三大营,每营都有不下五、六千人马,不过,刨掉辅兵、役夫、随军匠人、伎乐,还有部分新降的、暂时没法派上战场的白波军与官兵,真正可战之兵,不过半数。这一家伙基本全拉出来了,可见西凉三巨头对马悍的重视程度。

相比西凉军七、八千人马,旌旗招展,左右延伸数里,铺天盖地的大场面,对面的狼牙飞骑只有区区二百骑。不过因为是一人双马,四百匹战马铺开,相当于一个骑兵大阵,面对西凉人千军万马。气势竟丝毫不弱。只是在狼牙飞骑阵后百余步外,三个分别擎着“徐”、“王”、“鲁”三个步兵方阵,就实在太令人泄气了。

徐字大旗之下,是徐晃代表的杨奉军,除了徐晃的一队骑兵扈从之外,其余全是武器都配不齐的步兵。三四百号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神色畏缩,戎衣破烂不堪,不少人还带着伤。整个一伤兵加老弱组合。这样的兵别说打仗,就是摇旗呐喊都不够格。

而另外两个分别代表胡才与韩暹的步兵方阵,更是连徐晃这边都不如——徐晃好歹还有一支精锐从骑,另两位王、鲁白波将领,完全是上不了台面的无名之辈,他们率领的“助战”之军,与徐晃这边相比,没有最弱,只有更弱!

乌追频频回首。咬牙切齿:“这帮混蛋,做得也太明显了,咱们的粮秣还不如拿去喂狗!”

马悍至始至终都没回头,目光锁定前方敌中军。冷然道:“这样最好不过,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

乌追扭头看向白波三营,那里刀戟闪动。人影幢幢,刁斗森严,已做好严密警戒。眯缝着眼,舔舔嘴唇:“属下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惊吓的嘴脸了。”

马悍举手:“传令,做好准备。”

身旁的旗令兵立即打出黄旗,狼牙飞骑战士最后一次给战马喂食、饮水,然后束紧马肚带,检查无误后纷纷上马。

马悍一抖缰绳,胯下银箭向前蹿出,身后只跟着持旗手与四个从骑。

得得得,得得得……一行六骑,驰至战场中央,距西凉军阵约二百步。

马悍深吸一口气,胸膛贲起,以丹田之气冲对面大吼:“我是大汉右将军、光禄卿、襄平侯、辽东太守——马悍!我向天子告罪,从百里之外的黾池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跑回来,只为我辽东英勇战死之军士讨个公道!李利、胡封,找的就是你们!我马悍就站在这里不动,我的大纛就在身后。看清楚了,那一夜,就是这个人、这杆旗,爆了你们西凉军的菊!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斩将夺旗,复仇雪耻的机会,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敢不敢来?带不带种?”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西凉军那边一下炸开了锅。

车骑将军郭汜扯着颌下如针虬须,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仿佛嗅到血腥的凶兽:“自吕奉先之后,好久没见过如此张狂之辈了,可惜,他要挑战的人不是我。”

一旁的骑都尉伍习谄笑道:“想必马惊龙也听闻过将军勇名,不敢捋将军虎须,只敢找那两个柴犬。”

郭汜嘿嘿一笑,虽不言语,神情却颇有傲然之色。毕竟他可是天下间有数几个曾正面单挑虓虎吕布之人,尽管被一击伤臂,但虽败犹荣。

左翼军阵的骠骑将军张济却暗松了口气,幸好那个傲岸的从子张绣与桀傲的悍将胡车儿不在军中,否则听到这等挑衅之言,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应战吧。这马悍能以三百骑拔李傕中军,骁勇过人,非易与之辈,可不能让唯一的侄子冒这样的险。

李利与胡封,一个是李傕从子,一个是李傕外甥,每有战事,必傍其左右。此刻二将一听这啪啪打脸的挑衅,肺都气炸,哪里还忍耐得住,立马趋前,来到李傕的战车伞盖之下,行礼请命:“请大司马下命,我等愿出战,擒杀此獠,献头于帐下。”

李傕捋须斜睨李利那打着绷带的左膀子,淡淡道:“你用一只手跟他打么?”

李利右拳攥得喀吧响,尚未答话,身侧的胡封踏前一步,顿首道:“还有末将两只手,可助益民一臂之力。”

李傕神色冷峻:“右中郎将张苞,我麾下之悍将,其人之勇,你二人俱知。他在那夜辽东军突营时战殁,我对张济与郭多(郭汜原名)言道其没于乱军之中,而事实上,他是被马悍亲手击杀。这是他幸存下来的扈从所言,他连马悍之身都近不得,在寻丈之外就被其以铁流星击碎头颅——此事我未宣诸于众,是怕影响军心。如何,现在你们还有信心与之交手么?”

这一下,连胡封都捏拳不语了。胡封不言,李利却发话了:“若我等避战,必为张、郭所笑,也会影响士气……而且。难得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是一个除掉马悍的大好机会啊!”

李傕点头,恨恨道:“不错,此人不死,必为我西凉军大患。故此,你们一定要出战。”

看到从子与外甥一脸惊讶的表情,李傕阴阴一笑:“既然连张苞都无法近其身,那么你们就不要近身,于百步之外射杀之!”

胡封眼睛一亮:“我来!”

李傕指指李利,再点向胡封:“益民先出马。你紧随其后,借益民的身体遮掩。事先张弩准备,挂于马鞍一侧,近至可射之距,立即取弩上矢,闪出射之——任那马悍再是骁勇,也难逃百步追魂!”

李利也兴奋握拳一挥:“叔父……呃,大司马好计!仲合之射,三军闻名。连那樊稠、李蒙都命丧矢下。马悍再强,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胡封既自得,又自傲,李利所言。正是他最得意的战绩。当初西凉军三大擎天柱之一的樊稠及宿将李蒙,因积怨与李傕发生矛盾,李傕遂借会议之故,招二将前来。令胡封率卫士伏于耳室杀之。

李蒙倒也罢了,那樊稠可是西凉军中数得着的勇将,就算是郭汜这个敢向吕布单挑的家伙。也自承不是樊稠的对手。胡封又是怎杀的呢?弩杀!胡封擅用强弩,有百步穿杨之能。在樊稠没反应过来之前,一矢正中其心口,当场了断这位勇将的性命。

西凉诸将中,论武勇,胡封排不进前十;论危险,却足以挤身前列。

正如马悍并不晓得胡封是个弩射高手一样,李傕叔侄甥三人,同样不知马悍神射之名,所以才制定出这么一个自认为必杀之策。

一个强弩手,一个神射手,都在彼此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沙场对决,谁能胜出?

李利当先催马出阵,为了表现西凉人的无畏精神,他特意在三军阵前纵骑绕行一个来回,让所有将士都看清他是带伤出战,他李氏将门子是带种的。

李利这个举动,立即赢得西凉大多羌胡兵的拥趸与欢呼,“李镇西”之呼声不绝于耳。与之相比,胡封出阵就显得低调许多,他被看成是为李利掠阵的副手。而这正是胡封想要的,他与李利,一明一暗,明面上看主战是李利,实则真正的杀着,是他胡封。

胡封的鞍边左侧,挂着一张已勾上弦的五石蹶张弩,可于百步破甲夺命。这倒不是西凉军没有弓力更强、射程更远的弩——这支军队从雒阳杀到长安,大汉武库全抢了个遍,什么武器弄不到?只不过弩这东西,弓力越强,反震越大,瞄准越难,而且距离越远,胡封就越没把握一击命中——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必须确保一击必杀。

“马悍,我们来了,受死吧!”李利单手持矛,大喝纵骑飞驰而来,胡封紧跟其后,二将只隔了一个马身,从马悍的视角看去,只见到李利,后头的胡封偶尔只露出半边身子,两个人,基本在一条直线上。

马悍嘴角勾起一丝诡笑,拍马迎上,同时飞快摘下魔瞳弓,抽出一支纯铁重箭。

就在马悍纵骑而出那一刻,一名徐晃派来的扈从骑士正急急奔来,对拦住自己的几个狼牙飞骑战士道:“奉都尉之命,有一事相告右将军。”

其中一狼骑战士戒备问道:“何事?”

那扈从骑士正要开口,却见马悍已迎敌而上,不由大急:“糟糕……”

“什么?”

“都尉要我提醒右将军小心那胡封,此人擅用弩,驰射一绝。”

几个狼骑战士互望一眼,齐声大笑,笑得那扈从莫明其妙,干着急却没法。

就在这短短几句对话工夫,胜负已决。

双方接近至一百五十步,马悍已经把握住对方二将的驰行节奏,并计算好风速、沙尘及提前量。奇怪的是,这两人始终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这是干嘛?有猫腻!不管你们想玩什么花样,只有我射人,人难射我的超远距离注定了你们——变串烧吧!

马悍无声呐喊,双臂一振,引弓发射。

弦翻雷鸣,箭化流星。

噗!箭矢穿过李利脆弱的脖颈,余疾强劲,透颈而出,化为一道血光,正正钉在胡封的双眉之间——而此时胡封的左手才刚刚触及强弩的握把……

噗嗵噗嗵!一对难兄难弟,几乎同时栽下马,血溅尘扬,掩不住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马悍猛然勒缰,战马人立而起,长鞭戟指,声似雷霆:“李傕,这只是利息!本金就是你的脑袋,容后再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真驱虎逐狼】

(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ufgw、大炮打星球、dragonx_zh、脱去困惑,支持杠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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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结束得太快了!太突然了,如此结果完全出乎西凉军与白波军意料之外。

郭汜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张济阵阵后怕,万幸张绣那小子不在……最震惊的莫过于李傕,当时他正与长子李式、从子李暹笑谈:“益民这一手很聪明嘛,非但拉动了士气,更提升了他的勇名,你们二人可得好生学学。”

二位小李子含笑应是。李式突道:“看,仲合要出手了!”

李暹不无艳羡道:“一矢灭杀辽东狼,这一下,表兄要威震西凉了……”

话音未落,聪明的兄长、即将威震西凉的表兄,犹如一根绳上的蚂蚱,被一箭穿俩,双双命赴黄泉。

而这时候,马悍那句鞭尸味极浓的警告传来:“李傕,这只是利息!本金就是你的脑袋,容后再取!”

李傕先是呆木了数息,蓦然大叫一声:“益民——仲合——”仰天喷出一口血雾,萎顿于战车上。

李傕并非不能承受损失,也不是不能承受麾下将领的战死,但死的是族亲那就是两码事,更何况还一死就是一双!

李式大惊失色,急忙跃上车扶住父亲:“阿翁……大司马,不可倒下啊。”

这时已有西凉骑士将李利与胡封的尸体抢回,望着两具血尸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头蹿到脚。

“大兄啊!”李暹血贯双瞳,铮地一下拔出腰刀,“马悍。别逃,爷要将你这只恶狼剁成肉块……”

李暹刚要迈步上马,脖颈一凉,一口刀架在脖颈上,锋刃透肤。李暹猛地抓住刀刃,转身举刀,蓦然僵住,旋即松手扔刀,伏跪于地,血拳捶地。痛哭失声:“叔父……大兄、表兄,死的憋屈啊!”

李傕嘴角还溢着血渍,缓缓收刀,语气冰冷:“还嫌李氏死人不够多么?”

就在这时,那个令西凉军头皮发麻,令李傕怒发冲冠的声音再度传来:“泥阳李氏死绝了没有?哦,还有李式、李暹,都出来受死吧!我马惊龙慈悲为怀,再超渡二君。让两位的兄长黄泉路上不寂寞,也省得两位祭拜父、叔的灵堂……”

这番话端是恶毒,简直就是要把李傕一门斩尽杀绝之意——天地良心,马悍也只是为激怒李傕。说说而已。而在原本的历史上,仅仅两年之后,那位笑面虎曹某人,却不折不扣把这事给干了。在迎天子之后,“尽夷李傕三族”。

李傕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面对先是重创自家大军、继而杀侄杀甥。更宣称要送自家李氏满门上路的仇人,他若还能忍,神龟之美名就可以早个两千年送给他了。

戗戗!李傕将两把从不离身的宝刀抽出鞘(原本是三把,自个愤怒砍坏一把),高高举起,双目血红,须发猬张,切齿怒吼:“全军冲锋!无论谁能擒杀马悍,死的赐刀一把,活的,双刀俱赐!”

李暹也一下跳起,伸臂戟指,破喉嘶吼:“擂鼓!杀——”

李傕中军一动,张济的左翼、郭汜的右翼也随之而动。既便二将心里各有打算,但三军出阵,必须同进共退,这是起码的原则。而且看这架势,谁都知道李傕发飙了,这关键时刻,谁敢掉链子,就等着撕破脸吧。

而始作俑者马悍,面对排山倒海淹过来的狂潮,却露出一个计策得售的诡笑,施施然驰回本阵,对乌追等一干狼牙飞骑道:“据说西凉马整体要好过我们的辽东马,现在就是见真章的时候。比赛开始!”

马悍说开始时,后面那三个摇旗呐喊的方阵,早已崩溃,哭爹喊娘,四下逃散,只留下徐晃那一队骑兵孤零零立在当场。

徐晃浑不理会扈从急得跳脚地催促,呆呆望着数百步外那汹涌狂潮,脸色惨白,喃喃道:“原来如此,好算计!好算计啊!”

马悍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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