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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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无日不死人的年头,做为被打上叛逆标签的贼兵,能得到宽恕。并提供衣食,绝对会死心塌地跟你干。这时代,下层民众的人心就是这样简单。
“粮秣充足,军心则定;士卒饱餐。士气复扬。将军有此六千精兵在手,大有可为。”郭嘉仿佛猜到马悍聚议之意,做了一个总结。
包括新到辽东援兵在内,此时马悍手里已有六千余兵力。其中二千三百余白狼军,四千雒阳新军(包括白波、西凉降卒及部分新募士兵)。刨掉三百楼船士、棹卒,马悍手里可用之军力已不下六千。而这六千士兵中。有三分之一是经过严格训练、洗脑,无论忠诚度还是战斗素质都可圈可点的白狼步骑军。又有三分之一,是白波、西凉两军屡经战阵的老卒、劲卒。这些骄兵悍卒就象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杀敌,用不好反伤己。马悍又是调粮又是调兵,以粮安之,以兵镇之,胡萝卜加大棒,再有名将悍将调教,这才基本将这帮家伙的毛捋顺了。
余下三分之一,则是辅兵、工匠、医工、杂役之类。这类辅助兵种,虽然并不能投入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却是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或缺的组成。
满打满算,此时马悍手头有可战之兵四千,但分摊到雒阳六关之后,能够一次性集结投放到战场的,最多不超过二千,加上辅兵,三千为上限。而关西之李、郭、张的西凉军,合计不过万。
“三千打一万,诸君可有异议?”马悍首次军事会议,就剑指西凉。
不是马悍太心急,不等第二、第三批援军低达就动手,实在是西凉军,准确的说是李傕、郭汜、张济的西凉逆军,一日不灭,总是雒阳的心腹之患。在马悍心目中,他的真正对手在北方、在东方,而西面那几个跳梁小丑不解决,他就无法专心应对未来的东、北强敌。
从军事层面上说,早一日歼灭西凉军,就能早一日将精力转到真正的大敌身上来。从政治层面上说,尽快收拾西凉军,则会带给马悍巨大的政治利益与声望。被马悍目以之跳梁小丑的李、郭、张等辈,在天子与朝堂诸公眼中,却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枭雄军阀,压在头上一座沉重的大山。如果马悍亲手将之掀翻,他将在朝中竖立起无可匹敌的强大形象。这将是他除了以粮食、大军掌控朝廷之外的又一强力手段。
首先表态支持的,是白狼军老部下:周仓、乌追、韩希。
“二千白狼锐士,可扫平西凉逆贼。”对主公,对白狼军,韩希从来都是信心满满。
“俺训练的兵,单挑可能会打平,但群殴一定赢。”周仓的自信,来自白狼军的战阵训练与强力装备。
乌追倒是最实在:“末将曾组织所部之西凉降卒与白狼军做对抗演练,诚如周郎将所言,一对一,西凉拳勇名不虚至,我白狼军卒难占上风;但集结成阵,百人对决,武勇有余,阵形散乱,装备参差不齐的西凉人不是我军之对手。”
同样训练过白波、西凉、白狼三军的徐晃,也简短的说了两句,却是点睛之笔:“末将也仿效乌郎将举行过三军对抗演练,西凉一百,可破白波三百;白狼一百,可破西凉二百。故末将认为,可战。”
至于管亥,他可不管西凉军是什么情况,既然主公说要战,那就战,管你是一打三,还是千打万。
武将表态完毕,下面是谋士发言时间。
贾诩、郭嘉,都是三国最顶尖的谋士,但二人谋略的侧重点又有所不同。
郭嘉擅长宏观规划,战略布署,天下大势走向、敌势力的应对、以及发展、规划,并对政治与军事结合最有心得。比如此次与西凉军开战是否可行,需请教他的意见。
贾诩除了战略之外。更擅长具体战术实施。诸如揣摩敌将心态,推测敌军动向,进而排兵布阵,设伏歼敌。他可以制定一套非常具体、操作性很强的作战计划。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个总参谋长的人才——不要以为贾诩仅仅是什么摇鹅毛扇的策士,事实上,他在西凉军里任职最多、时间最久的,就是校尉、骑都尉这样的军职。
马悍之所以任命贾诩为军师将军,就有这样的用意——关键时候,贾军师可是能够以将军的身份。代替他指挥军队作战的。
郭嘉更着重于政治影响,对于此战,他认为政治性远远大于军事性,因此只说了一句:“西贼不灭,雒阳难安。”
贾诩则微微一笑:“不是三千打一万,而是三千打六千——诩自请前往弘农,劝说张济叔侄做壁上观;此外,属下已有筹谋,郭多(汜)若敢妄动。必有不测之祸。”
马悍深深望了这位三国最牛毒士一眼,点头道:“如此说来,此战又多三分胜算……”
这时有侍卫禀报,飞燕翎骑将马云騄送来一封秘件。
马悍拆开。只看一眼,扬眉大笑,霍地起身:“有此书信,再添五分胜算。此战。李、郭必败,西凉必亡!”
……
翌日,马悍上朝。将作战计划上报朝廷,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骄横拔扈的李傕、郭汜,一直是雒阳君臣内心无法抹去的可怕阴影;而无法无天的西凉骄兵悍将,则是悬在雒阳君臣头顶的利刃。刘协及众臣早已被那几个西凉魔物给折腾怕了,烧香拜神,只求人家别打进关来……结果眼下他们听到的,却是他们的卫将军,要挥师打出关去。一时之间,雒阳君臣难以接受这从“受”变“攻”的角色转换。
“马君目下可动用多少兵马?”杨彪这个全**队总司令(太尉)也是可怜,他真正能指挥得动的,只有伏完父子的虎贲、羽林两卫不足三百人马。连马悍能动用多少雒阳兵马迎敌他都不清楚。
马悍竖起三个指头。
“三千?”说话的却是天子刘协,此时这位像邻家小哥多过像天子的少年微皱眉。尽管此前他已经看到了马悍呈交的详细作战计划,但再次确定这个数据,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迟疑道,“那李、郭、张三逆的西凉军可是有上万大军哩。”
马悍目注天子,笑道:“微臣昨日不是将详细作战计划书呈交陛下过目了么?此战,臣有八分胜算。”
侍中王子服不满道:“有何计划?为何不光明正大摆出来?”
马悍淡然向王子服一瞥:“军事机密,岂可尽人皆知?若走漏消息,王侍中能负责?”
王子服大忿,正要反唇相讥,袖子却被一旁的刘艾扯了扯,侧首望见对方摇摇手。王子服这股气一泄,一时便说不出话来。
马悍朝杨彪拱手道:“作战计划本应提交太尉过目,并留存副本于太尉官署,只是目下朝局未定,官署未成,恐有失漏,愚意越少人知晓越好。”
既然天子心里有数了,还能说什么?杨彪摆摆手:“非常之时,只能非常之行,马君可全权处理,便宜行事,不必报来太尉署。”
马悍举袖向上首的刘协长揖道:“臣请陛下传旨,削去李傕、郭汜之官爵,将其罪行诏告天下。并传檄关西诸州,声明只缉拿此二逆,余者不问。如此,臣敢担保,数月之内,李、郭必授首,关西必平定。”
刘协还有些不放心,再追问一次:“此战当真可胜?”
天下哪有没开打就赢定的战争?但为了给这群被西凉人虐怕了的君臣一颗定心丸,马悍只差拍胸脯了:“必胜!”
建安元年五月下旬,雒阳朝廷诏告天下,将尽起雒阳雄兵,讨平叛逆李傕、郭汜,天下诸侯当同讨之。
“挟天子以令不臣”这一把利剑,首先拿两个过了气的西凉逆贼试刃,果然好用得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决战函谷】
(大盟的支持力度委实太强,实在令十五郎汗颜!谢谢赵无恤2014、ufgw、头疼也不行、安西的门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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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建安元年以来,西凉军的三大巨头一直在争吵不断。
李傕是坚决进攻派,从三月初就开始不断派出使者,游说郭、张,竭力劝说二将与自己联手,攻取函谷关,再把天子抢到手。张济是坚决反对派,认为凭他们三家的兵力,绝对无法攻取如函谷这样的天下雄关。尤其守卫函谷关的,还是可恶的辽东人。
辽东白狼军之强悍,当日在曹阳亭大营,八百西凉铁骑袭营战中,就体现得淋漓尽致。八百骑兵、夜袭、突击,而对手不过三百步骑,最后还跑掉了百余主力,自家折损不轻。这样的军队守险关,你得用多少人命去填?
郭汜虽然也在马悍的报复之战中损失惨重,但这家伙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这几年他的西凉军打的败仗还少了?若是每次惨败之后都像李傕这样跳脚,不顾一切复仇,他的军队早报销了。所以郭汜的表现是无可无不可,若李、张联合行动,他当然也会跟进;但若张济不干,他同样也歇担。
当然,这两个人损失的不过是兵卒,人没了再招募就是,倒不心疼。而李傕死的可是侄甥,这感受能一样?
结果在争吵声中,雒阳的实力在一点点恢复,马悍的兵力在一点点加强。等到辽东援兵登岸,雒阳兵力破五千大关,就连叫得最响的李傕。都不敢吭气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郭、张二人都渐渐感受到手头没有天子这张大牌所带来的压力。尽管他们一个个顶着什么大司马、骠骑将军、车骑将军的大帽子,但周边势力谁会将他们几个手头不过三五千兵马的军阀放在眼里。没了皇帝在手,他们什么都不是。
正当郭汜渐渐转变态度,由中立转为进攻时,雒阳发布诏告,彻底惹毛了这盗马贼。
五月的诏告,不但剥夺了李傕大司马之职,同样削去了郭汜的车骑将军之位。同时宣布二人为叛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只有张济稍好一些,虽然同样被削去骠骑将军之职,但好歹给了一个安慰奖:昭义将军。
这个不知所谓的杂号将军头衔,除了名义上好听点,什么实际功用都没有。当然,相比被一撸到底,更被打上叛逆标签的李傕、郭汜两位,张济算是好太多了。
这其实是马悍为配合贾诩分化西凉诸将之策。对张济网开一面的结果。
果不其然,被雒阳方面区别对待的李、郭二人,对张济大起猜忌之心,双方口角日渐升级。甚至有动刀兵之势——西凉军搞内讧,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当年董卓时代的天下至强军队,已经被西凉大大小小军阀的内讧搞得五痨七伤,再不复当年郑泰所言“天下拳勇。俱在西凉”。
现在,该是了结这支亡汉乱军的时候了。
五月底,完成西征准备的白狼军尚未开出函谷关。就被西凉军堵在大门外——没错,西凉军抢先打上门来了!
李傕、郭汜是典型的西凉武将,政治、谋略一塌糊涂,军事上却各有一手。当初将关东讨董联盟十几路大军顿于虎牢关下,虽然是胡轸、徐荣这些早期西凉悍将,但真正在战场上驰骋厮杀的,还是当时还只是校尉、都尉的这些西凉中级军将。李、郭等辈都是从低级军官一步步干到高级将领,军事才能并不缺。
雒阳一纸诏书,宣布二人为叛逆,长安就乱成一团,这时弘农却派来的使者。正当李傕呲牙,郭汜撸袖,做好骂街与打架的准备时,却发现弘农使者不是来争吵或宣布开战的,而是来请和的。
嗯,西凉军内部今天喊打喊杀,明天握手言和也是很正常的事。
使者除请和之外,更献策进言,李、郭欲挽回当前颓势,只有抢先进攻一途。如果等马悍率军杀到长安,他们就等于坐实了逆贼的罪名。惟有先一步进攻雒阳,将白狼军堵在函谷关。这样可达成两个目的:一、若白狼军出关迎战,则失去雄关优势,西凉军可与之决胜;二、若白狼军坚守不出,则会给雒阳君臣造成强大心理压力,人心恐慌。届时只要向天子提出恕其叛逆之罪,恢复官职便可退兵,则朝廷在压力之下必然屈服。
张济表示虽不能如二将所愿出兵相助,但可资助粮抹,并为西凉军看好后路及左翼(黄河)屏障。
李傕、郭汜闻言大喜,连声称善,当即尽起长安之兵,两军合计五千余人马,杀奔函谷关而来。
不得不说,李、郭二人政治智商欠费严重,他们也不想想,张济与他们都是同一起跑线的人物,他们想不到的东西,张济又怎能想得到?而且还如此有条有理,有论有据?
事实上,引西凉军进攻,并分化西凉三将,正是马悍、贾诩与郭嘉所定之策,而执行者,正是贾诩。
贾诩亲自跑了一趟弘农,传达朝廷的旨意,并劝说道:“以将军在兴平年间屡屡冒犯天子之举,罪莫大焉,今天子开恩,卫将军网开一面,只削虚衔,既往不究,将军当加额相贺,岂可再与二逆同流合污?”
贾诩在西凉军中的威望是相当高的,张济亦一向敬重有加,闻言连连点头:“先生所言极是。”
贾诩再道:“若卫将军挥师来攻,将军之弘农大军首当其冲,李、郭二人未必肯出长安相助。倘如此,李、郭未灭,将军先亡,为人挡盾,何苦来哉?”
张济与侄儿张绣闻言互望一眼,心知贾诩所言在理。倘白狼军进攻长安。则必先拔弘农,谁也不敢放任一支敌友不明的军队在自家大军的后方。但叔侄二人也是伤脑筋,他们在弘农经营日久,总不能为避王师兵锋,放弃大好的根基,四处流窜吧?
贾诩处处以为张济叔侄考虑的态度,赢得了叔侄信任。张绣恭恭敬敬行礼道:“先生何以教我?”
贾诩“推心置腹”道:“两全之法,惟有一策。将军可派使者劝李、郭抢先进攻函谷关。如此,李、郭大军陈兵于关下,则将军便可在后方笑观成败了。”
张济叔侄茅塞顿开。在得到贾诩的耳提面命后,当即派使者出使长安,如此如此一番说辞——以贾诩对西凉诸将性格弱点之熟稔,忽悠这两个政、智点数不满十的家伙,还不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只指使张济的使者跑一趟、传个话,李傕、郭汜这两个牛魔王,就被牵着鼻子乖乖出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西凉军来攻函谷而不是白狼军挥师长安?
原因很简单,第一、雒阳周边未稳。朝局不宁,马悍及其主力军不能长时间离开中枢,以免生变。第二、于函谷关下打防守反击也好,出关迎敌也好。在后勤补给方面,远远好过劳师远征长安。眼下雒阳最缺的就是粮秣,在函谷关决战与在长安决战相比,粮食最少可节省大半。这笔账,任谁都算得过来。
果然,听闻李傕、郭汜挥师杀来。张济在弘农提供粮秣相助,雒阳君臣一时间陷入恐慌——这半年来,每每思及兴平年间,为了几副牛骨头,天子蒙羞;车驾东归,一路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命在旦夕……无论是天子刘协,还是诸公卿大臣,每个人都有一种脱离苦海、再世为人之感。谁也不想再跌入那无边苦海中,于是朝中掀起一股风浪,要求马悍上书谢罪,敦请天子撒销诏书,赦免西凉二将。
消息传到函谷关下的西凉军大营,李傕、郭汜皆得意洋洋,麾下军兵终日于关下耀武扬威,叫阵搦战。
函谷关扼守崤函咽喉,西接衡岭,东临绝涧,南依秦岭,北濒黄河,地势险要,道路狭窄,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不过这指的是秦关,也就是秦朝时期的函谷关,位置在弘农郡曹阳亭以西。而汉朝的函谷关则在新安以东。
自汉室兴起之后,关中作为帝都,函谷关以东则称关外,人们都以自己是关中人为荣。楼船将军杨仆,原籍函谷关以东的新安县,别人说他是关外人,他深感不快,遂尽捐家资,于汉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在新安以东也修起了一座雄伟的城池,南临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