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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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牵引下砸向地面,接着又一枚,再一枚!一连四枚航空炸弹被毫不吝啬的丢了下来,带着惊人的精准砸向我们。炸弹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动能越来越大,弹体与空气摩擦,激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尖啸声,听着这声音,我们脸上都扬起一丝绝望:这四枚炸弹足够将我们四个全部炸成灰了!我们已经顾不上后果了,抱着头顺着山坡拼命的往下滚,滚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航空炸弹重重的砸到地上,山体都为之微微一颤,四朵暗红色火莲花在电光石火中先后绽开,压缩空气带着弹片和火焰咆哮扫过,所到之处树木倒折,尸体变成焦炭,山头顿时被硝烟烈焰覆盖,星月无光!在顺着山坡往下滚的时候,我还感觉到地面不断的震动,初时不易察觉,慢慢的越来越强,我双手在地上狠狠一撑,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匆匆往后面一瞥,登时大惊失色:一面八十多米宽的雪墙轰的一下被震得塌了下来,平时看起来挺温柔挺漂亮的雪现在全变了样,像一股骇浪飞泄而下,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这股骇浪裹住,透不过气来,眼前阵阵发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下子,彻底完蛋了!
第八十八章敌后营救(四)
冷,真他娘的冷!
这种冷可不是光喊喊就算了的,那真的是像针一样往骨头里扎!这刺骨的严寒提醒我,我还没有挂,不过如果我不能尽快在雪堆里挖出一条通道钻出去,那我离死不远了。身边的雪被我的体温融化,变成带着大量雪粉的雪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它会让我的体温下降得更快,甚至让我窒息而死!在雪崩中遇难的人中,直接被雪压死的并不多,大多数是在被雪卷住往下甩的时候撞上了大树石块而死,或者被埋在下面窒息而死或者活活冷死。现在我得感激教官大人了,正是他用那些让我们想起来就后怕的变态方式迫使我们的身体能够迅速适应酷热、严寒、缺氧、大量失血等等极端状态,有过被关在冰库里睡觉、被埋在沙坑里六七分钟才挖出来的痛苦经历之后,被埋在雪地里对我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了。冷,当然冷,但是我可以在这种状态下支撑至少二十分钟。雪地跟沙地一样,是松软的,塌下来的时候,内部留有一些氧气,也够我支撑一阵子,更何况我还带着一个可以含在嘴里的微型供氧机,里面的氧气足够我用十分钟呢!
我吐出一口雪水,伸手四处扒拉,我的步枪不见了。枪是士兵的生命,我在滚下来的时候可是拼了命死死抓住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撒手了。它一定就在附近,我敢肯定。
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
我不气馁,继续摸索。终于,我的手碰到了一件冰冷而沉重的东西,心中狂喜!再摸索几下我就可以断定,那是我的步枪。三年以来,我几乎天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觉的,别说它身上有什么破损,就连它的弹匣里有几发子弹是有毛病的是打不准备的,我一摸就知道。我欢天喜地的将步枪拖了过来。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探出来,抓住了我的手,冰冷冰冷的,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别怪我胆子小,任谁在被活埋在积雪之下,连眼睛都睁不开,睁开了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状态下被这么一只手抓住,都会吓一大跳的————这种鬼地方就算是钻出十个八个女鬼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反手扭住,如果真的是什么女鬼地精想把我拉进地底,我就先扭断它的爪子!不过一抓住这只手我就停止了攻击动作。它精致而有力,手指修长,柔若无骨,我绝对不陌生,脱口低声叫:“丁香?”
黑暗里传来她的声音,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要不是被雪压得透不过气来,我准会放声大笑,甚至翻几个筋斗,以发泄我心中的喜悦的。刚才的彷徨惊恐,现
在全都消失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我连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冷不冷?”
她没好气的说:“我没有受伤,至于冷不冷,问你自己吧!”
我也觉得这问题很笨,被雪埋在里面,你说冷不冷?必须尽快出去,否则我们不是窒息而死就是活活冷死,反正是死路一条!我问:“你那边怎么样?雪厚不厚?”
她有点沮丧:“我被压得连动都动不了。”
我说:“那你不要动,我来帮你!”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先顾好你自己吧!”
我不再说话,伸手四处乱摸,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借力的东西。身上的雪太厚太重,没有东西借力是绝对不行的,一块大石头,或者一棵树,什么都行。
两分钟后,我摸到了一棵树,这下有救了!现在可供利用的氧气已经极少,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赶紧拿出微型供氧机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氧气,将它塞到丁香手里:“我有办法出去了,你含住它不要动,等我出去了我就把你挖出来!”
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小心一点!”
我翻转身体,双手抓住树身一点点的发力,依靠它做支撑一节节的支起自己的身体,由趴着改为跪着,再一点点的向上顶。这个过程异常的吃力,头上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几乎要将人的腰压断。我咬紧牙关,脸胀得通红,劲部的血管虬突而出,像一条条大蚯蚓,怪吓人的,这么多年来在一次次血战和魔鬼式训练中一点点获取的力量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激发出来了,在我压抑的低吼中,压在我身上的雪被一点点的顶开,像是掀翻了一座大山。终于,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我瞪大眼睛看着天空,那里闪烁着几粒又大又亮的晨星,当然,在我眼前还有无数细细碎碎的金星在闪烁————用力过猛的后果。我喘了两口气,玩命的挖掘起来,丁香还在下面呢!
五分钟后,我把丁香从雪地下拉了出来。还好,她真的没有受伤,只是冷得直发抖而已,这不难理解,她穿的是飞行服,防静电效果一流,但是保暧效果不如我们的雪地迷彩服。我不由分说,取出行军毯给她裹上,又拿出几块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为人体补充大量能量的巧克力塞到她手里,她笑了:“没想到我还真的得依赖你的照顾了。”这话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在安南战场水库大坝上我对她说过的话,呵呵一笑,赶紧去找那两个活宝,他们可不能有事!
很快,我就看到他们两个的脑袋露出地面,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扮着怪相,要是刚好有个阿三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非被吓尿不可。看样子他们也没有受伤,只是脸青一块紫一块,像画水彩画一样,说不出的滑稽。这附近没有阿三,我也就不着急了,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你们怎么样了?没事吧?”
两颗脑袋一起摇晃,没有人说话。
我又问:“你们身上的雪厚不厚?要不要帮忙?”
两颗脑袋再次摇晃,还是不说话。
我毛了:“奶奶的,你们哑巴了是吧?没事就给我滚出来,阿三随时可能杀到,你们该不会是想用这副尊容将人家吓走吧?”
小广西说:“老大你别说话,山东这丫说他们山东人耐寒,我们南方人到了北方就冻得像猴,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非得跟他比比看谁更耐寒!”山东连连点头,显然他很重视这场友谊赛。
我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搞这种无聊的比赛!马上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有你们好看!”
小广西说:“不行,我们非分出个高下不可!”
我向周边巡视一下,好家伙,隐约可见因陀罗人的身影,他们居然还有心情比赛,真是服了他们了!我气急了:“真的不出来?”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决不出去!”
我说:“好,你们给我等着!丁香,过来,丁香,快过来!”
丁香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两个活宝就抿嘴偷笑:“你们这是玩哪出?想扮土地公?”
两个活宝摇头,表示自己正在进行一声关系着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名声的友谊赛,这是非常严肃的。我怪笑着挖了两个篮球那么大的雪球,把一个塞到丁香手里:“来,打篮球了!”她捧着那个沉甸甸的“篮球”,哧哧笑:“好,我开球了!”
那两个活宝大骇:“老大,美女班长,千万别呀,会出人命的······我们出去还不行吗————不要啊!!!”
现在才想起要出来,晚了点吧!丁香手一抡,份量绝对不轻的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咚一下砸在小广西头上,差点将他的头砸回地里,哇哇大叫。丁香伸出食指和中指,打出个胜利的手势:“三分球,耶!”她恐怕是玩上瘾了,从我手里抢过另一个雪球,重重的砸在山东头上,这对活宝给砸得够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爬了出来,使劲抹掉脸上的雪,嘟嚷:“靠
,真砸啊!”
我望向现在仍然硝烟弥漫的山顶,心有余悸。刚才真的好险,阿三够狠的,一连四枚炸弹投下来,差点将我们四个炸成粉了!我们虽然险之又险的保住了小命,却陷入了绝境!伽马小组撤退前告诉我,我们有一架直升机被击落了,敌人已经被惊动了,很难再派直升机深入敌后数百公里进行营救,我们变成了孤军!更要命的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茫茫雪原,雪原气候极端恶劣,可供利用的自然资源更是少得可怜,靠我们身上这一点点物资,不用一个星期我们就得活活冷死、饿死在这里,成为野兽的美味!逃回去?别开玩笑了,克什米尔重兵云集,因陀罗经过几十年的苦心经营,早就将这块环境恶劣的山地变成了军事禁区,此时两国开战,克什米尔更是兵力密度大增,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至于打济南消灭因陀罗人,我只能苦笑了,就我们四个人,在几十万大军的肚子里钻来钻去,找死么!
丁香看出我内心的焦虑,拍拍我的肩头,说:“不要太过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坚持战斗下去,总会有机会逃出生天的。”
小广西哭丧着脸说:“姐姐啊,你说得轻巧,这种孤悬敌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我们在三年前就品尝过了,我可不想重温旧梦了!”
丁香瞪了他一眼:“少在这里装死,拿上你的装备,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小广西赖在地上撒骄:“我才不干,我要在这里等直升机!”
丁香气结:“等炮弹还差不多,马上起来!”
小广西说不起来就不起来,真拿他没办法。
一枚飞毛腿从上空飞过,天空中响起滚雷一般的爆响,让我们心惊胆战。还好,没有引起雪崩,要不然我们就该哭了。丁香说:“是苏联出口的飞毛腿,从它的射程来推算,发射阵地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
小广西两眼放光,一骨碌的跳了起来:“在哪?在哪?把它找出来,我们抄家伙去将它端了!”他兴奋的比划着手势,说:“导弹这东东可值钱了,随便一枚都值好几十万哪,要是我们打掉一个导弹发射阵地,炸掉二三十枚导弹,嘿嘿,我真的很想知道因陀罗将军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家伙······
我彻底无语,丁香白了我一眼,说:“这就是你的好部下!”
“飞行员还没有救回来吗?”柳维平皱着眉头问。
指挥这次营救的林郁中校说:“有一架黑
雕被击落了,两个小组只回来了一个,带回了黑匣子,至于飞行员和孤悬敌后的那个小组,我认为已经失去营救价值了。”
柳维平惋惜的说:“可惜了这么多优秀的士兵······我们不能放弃他们,中校,你随时留意,一旦接收到求救信号,马上想办法接应他们,我相信他们还活着,而且还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战斗!”
林郁中校敬礼:“明白!”少将工作很忙,很快针对西线北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他敬完礼之后就走出了指挥部,望着天空低叹:“落在几十万大军编织而成的天罗地网中,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我实在不抱什么希望了。你们三个活宝,希望你们的好运气能长伴你们,创造出连我和教官都要为之瞠目结舌的奇迹吧,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活着回来的希望!”
第八十九章鏖战西线北(一)
帕塔尼亚中将的西线南龟缩回丝卡尼亚谷地,向第18山地师据守的高地发起猛烈进攻,试图击败第18山地师,打通补给线路。巴基斯坦空军已经夺取了制空权,随时可能对他们展开毁灭性大轰炸,想在最短时间之内击败狂风旅冲出丝卡尼亚谷地是不可能的了,帕塔尼亚中将只好找个弱一点的下手,干掉第18山地师逃回攻击出发阵地!这一次中将是拼上老本了,除了防空部队不能动外,其他部队有一个算一个,通通他妈的给我下车冲锋去!炮兵把所有炮弹都打出去,打完了炮弹就捡一支步枪上前线当一名步兵!军官对士兵们说:“巴基斯坦异教徒二十几架中程轰炸机正在准备起飞,飞机上满载沙林毒气弹,只要一次轰炸就足够将我们所有人全部毒死在这里!不想死的话就拿出你吃奶的力气来,打败巴基斯坦人!只有打败巴基斯坦人我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这些话让因陀罗士兵十分恐惧,不少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空,生怕看到轰炸机那庞大的身影。
为了活命,因陀罗士兵真的豁出去了。打不过华军,难道还收拾不了巴基斯坦这个手下败将?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打通出路,帕塔尼亚中将在每一个高地都投入了营级以上规模的兵力,不分波次的发起猛攻,第18山地师所有前沿阵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跟疯狂的因陀罗军接上了火,在清冷的月光下,因陀罗军像涨潮一样一波波的往上涌,瞬间布满了一个个山坡!
“我日,这架势摆明是一战模式的攻坚嘛!”秦岭大校盯着电脑屏幕上无人机及巴军战场监控系统传送回来的画面破口大骂,“有这样打仗的吗?这摆明是想用士兵的尸体堆出一条血路啊,这样的指挥官脑子里装的是大便是吧!”
他骂因陀罗将领脑子里装的是大便自有他的道理。在战场上投入的兵力密度超过敌人火力容纳的极限,就有希望取得突破,这是军事常识,几千年来颠覆不破的真理。然而到了近代,随着重机枪、冲锋枪、自动步枪以及迫击炮火箭炮的出现,这一理论已经被判了死刑。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的最高射速为每分钟一千八百发,一支自动步枪的实用射速为每分钟三百发,一门小口径迫击炮打急促射的话,一分钟至少可以打出二十发炮弹,火箭炮这玩意还是别提了,提起它有人会做恶梦!随着科技的进步,步兵在短时间内投射的火力正成倍成倍的增加,请问,用这些武器装备起来的一个步兵连一分钟内可以倾泄出多少弹药?一个团呢?单纯拿人命填,得多少人才够?
他的好参谋方晔说:“帕塔尼亚已经乱了方寸。如果说西
线南集群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什么,那就是摊上了这么一位顶头上司。”
秦岭大校说:“是啊,他的战略始终带着浓浓的投机味道,处处想兵行险着,每一次作战都要冒巨大的风险,然而本人却没有承担这些风险的气魄和胆量!让这样一个投机者担任大军统帅征战一方,是因陀罗的悲哀!”搓搓大手,往手心呵了口气,骂:“他妹子的,好不容易才抢到任务带来两个旅准备大开杀戒,没想到这帮混蛋这么不经打,欺软骗硬,只是跟我们碰一下就缩了回去,转头去咬第18山地师!现在我们只有在这里看戏的份了!”
方晔唯有苦笑,那位中将大人的战斗意志实在不怎么样。
巴基斯坦第18山地师要笑疯了。我操,全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