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9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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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飧�**oos打都没让苏联占到太大便宜,何况是东瀛这只小怪!
轰!
地面像是被陨石砸中似的剧烈颤抖,一团桔红的火球翻滚而起,无数烧焦的碎肢和碎肉从火球中心飞出,散落一地,告诉栗林将军,如果你认为华军的炮兵就此停止打击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这是一发203毫米重炮炮弹,世界上口径最大打射程最远的自行火炮,北约和华约都吃过它的苦头,现在打东瀛也是出手不凡,一炮就炸死了三十多人,断手断脚落得满地都是,还顺手震昏了好几个。
这一炮也提醒了栗林中将,如果他不能利用华国空军和炮兵打击的间隙尽快突围,等待他的只能是一场大屠杀了,连逃回地下工事里苟延残喘都不行,地道出口已经被炸塌了!华军甚至不用跟他面对面的厮杀,只要继续用重炮和空军就能将他们炸得七七八八!他咬了咬牙,说:“炮兵把所有炮弹都打出去!所有坦克和装甲车都集中起来进行决死突击!等突破了华军的防线马上分散突围!”
分散突围的潜台词就是能跑掉一个算一个,这样一来这支部队算是彻底的散了,收不回来了。但是栗林中将没有办法,华军的空中优势和炮兵火力优势实在太明显了,要是大家一起突围,必然会遭到最猛烈的打击,在远程炮火、空军轰炸和武装直升机的猎杀之下全军覆没,连渣都不会剩下来,还是分散开来多几分活命的希望。幸存的东瀛士兵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个个眼里血丝纵横,顶着咻咻落下的炮弹重新集结,十辆90式主战坦克一马当先,咆哮着冲向安南雇佣兵最后一道防线,在它们后面是二十多辆装甲车。炮兵也疯了,一边以最快速度冲刺一边开火,把炮弹砸向安南人,砸向正合围过来的华军!炮口烟焰喷薄,炮弹以摧枯拉朽的气势重重的飞出,很多安南士兵只看到头顶似乎突然多了一个太阳,雷霆万钧的暴烈之声撞入耳膜,震得他们体内的鲜血从耳朵和鼻孔里直喷出来,密密麻麻的弹片和钢珠让他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打成了一堆堆破破烂烂的东西,这就是榴霰弹的威力。至于高爆杀伤榴弹也不赖,一发落下,安南士兵的掩体连同里面的士兵一起在一大团刺眼的血光中粉碎开来,沙袋碎片和枪械零件像被狂风吹中的树叶一样一直飞到天边。这一轮炮火来得极其猛烈,将安南士兵那道本来就够单薄的防线直接炸成了火海,惨叫声震天动地。
安南士兵纯属炮灰,连大口径迫击炮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榴弹炮了,谁叫他们是雇佣兵呢?就算有也不管用,东瀛炮兵已经疯了,155毫米榴弹炮一直顶到他们的胸口开火,炮兵拼刺刀,他们只有挨揍的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只能被动挨打,冲锋的东瀛士兵突然听到“嗵嗵嗵嗵”几声闷响,几枚脸盆大小的、圆滚滚的玩意儿落在他们中间,滚了几滚然后轰然爆炸,爆风滚雷般扫过,离炸点较近的士兵像纸扎的一样被扯得粉碎远远抛出去,五十米内的士兵则像是被人迎面敲了一铁锤,五官变形甚至稀烂,仰面栽倒,再也没有爬起来。栗林中将看着那大团大团翻滚而起的火球,嘴角直抽搐:“飞雷炮!算你们狠!!!”
飞雷炮就是大名鼎鼎的没良心炮,称得上是世界上口径最大、射程最短、成本最低廉的火炮了,一个汽油桶外面合上一层木板再扎上几圈铁丝,就成啦,简单吧?它的口号是:“桶有多粗,口径就是多大!”这玩意当然没有办法像榴弹炮那样发射炮弹,但是它咚一声就能将一个炸药包抛出两三百米,而以我军那丧心病狂的特性,炸药包的装药量从来没少于二十公斤······解放战争时期这玩意曾大发神威,能把**的阵地炸成池塘,在朝鲜战争的时候英军也挨过,还以为遭到203毫米重炮轰击,吓得半天都不敢动。在六七十年代民族狂立的浪潮里,华国玩输出革命,自然也把这玩意给输出了,于是很多游击队也学会了用垃圾桶制造重炮,通常带着个桶和炸药包埋伏在公路边,等殖民者的部队开过来的时候就开动做准备,一边忙活一边念咒语:“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放火药,放个包,点火之后天上抛······”然后呢?然后五十米内有一个死一个。对这种土得掉渣的武器栗林中将自然是一万个看不起,但是等到飞雷炮砸到自己头上后,才发现这玩意真不好惹,炸不死你也震死你,按安南猴子那炸药包的份量,估计能将五十米内的红薯从地里震出来了,你妈的死猴子!
自行迫击炮砰砰砰一通猛射,飞雷炮阵地被炸得砂石飞扬,一个个汽油桶变得奇形怪状,不是满天飞就是满地滚,安南雇佣兵的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飞雷炮算是完蛋了。90式主战坦克撞开路障冲上去,安南雇佣兵终于撑不住了,扔下阵地就跑,坦克和装甲车就追在他们后面,航向机枪喷吐着毒焰,火舌舔在他们后背,他们一个个被打得双脚离地向前扑出去,在落回地面之前又不知道中了多少弹,整个人都碎开来了。几名火箭筒射手鼓足勇气朝冲过来的坦克开火,将一辆90式坦克打成火球,随后被坦克履带卷了进去辗成肉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在坦克的辗压之下被成一堆肉酱,这个雇佣兵营的营长喃喃说:“完了,我们完了!”
话音未落,一阵整齐而迅猛的炮声传来,在他后背突然闪过一排几乎连成一线的闪焰,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剃头似的从他头顶飞过,射向气势汹汹的东瀛装甲部队!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三辆90式主战坦克和一辆装甲车车身碎片乱飞,炮塔带着一团大火高高飞起,彻底的完蛋了!地面震动,炮声隆隆,整整一个团的装甲部队铜墙铁壁似的辗压而来,几横列的坦克次第开火,弹如雨发,东瀛装甲部队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中弹起火,甚至当场破碎开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这是第16集团军的装甲部队,第16集团军的主力投入到巷战中去了,但还有留了两个团在城外,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看到几十辆坦克滚滚而来,东瀛士兵不禁露出绝望的神色。拼到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几辆坦克了,连炮弹都没剩下多少,拿什么去跟一个精锐的装甲团对抗?而且看第16集团军那架势,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誓不罢休,这怎能不让人绝望!栗林中将嘶声嚎叫:“突击!撕开他们的防线!”在他凄厉的嚎叫中,最后几辆90式主战坦克操纵杆一推到底,悍然冲了上去,120毫米高压滑膛炮水平的开火。华军坦克同样凶猛的冲撞而来,125毫米高压滑膛炮以极高的初速射出钨钢穿甲弹和紫铜穿甲弹,将死亡布撒开来。
东瀛的装甲车和越野吉普车也冲了上去。这两种车辆的机炮和重机枪只能给华军坦克擦掉一点灰,但是它们可以发射反坦克导弹,给华军坦克致命一击,前提是,上面的东瀛士兵得赌上自己的性命!125毫米高压滑膛炮和130毫米突击炮轮番开火,将冲上来的车辆打得火柴盒般燃烧起来,甚至连人带车一炮打飞,可打掉一辆后面涌上两辆,飞蛾扑火似的冲过来,杀不胜杀,五分钟不到,火线上就堆满了燃烧的车辆残骸和破碎的尸体,伤兵带着一身血一身火在残骸中间嘶声惨叫,后面的人对他们视而不见,只顾着向前冲杀,直杀得血肉横飞!
柳哲皱着眉头说:“让部队撤出市区。”
第一集团军军长愕然:“撤出市区?为什么?”
第16集团军军长说:“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团攻入地下工事群里,最多四十八小时就能彻底肃清地下城里的敌人了,现在撤退,不是白白送给敌人喘息之机吗?”
柳哲冷笑:“喘息之机?他们还有喘气的机会吗?让部队马上撤出市区!”
两位军长无奈,先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接到撤退命令的部队无不万分惊愕,但还是如实执行命令,纷纷带着伤员和烈士遗体交替掩体着撤出了市区,把一片尸山血海的炼狱丢还给东瀛人。东瀛人惊魂甫定,甚至都懒得去猜华军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没力气动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海上平台的460毫米舰炮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一发炮弹从高空飞坠而下,凿穿了厚厚的混凝土隔离层和泥土,在地下工事群里沉闷的爆炸————
看不见咆哮而来的火焰,看不见激射的弹片,但是每个人都分明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无声无息的扩散,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穿透了掩体,防弹衣,防弹头盔,混凝土筑成的掩体,在它面前都形同虚设!不知道多少东瀛士兵和平民微微张开嘴巴,生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鲜血从眼耳口鼻喷涌而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发,落在五百米外,躲在地下浑身发抖的东瀛军民分明听到了自己耳膜和内脏破裂的声音,七窍流血。每隔五百米砸下一发炮弹,一炮轰过去,五百米内蝼蚁无存,很快,仙台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从地面到地下,除了尸体还是尸体,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让人毛骨怵然。
当460毫米舰炮停止咆哮的时候,栗林中将的生命也快到尽头了,几次突围都让华军的坦克重炮给打了回来,坦克装甲车损失殆尽,士兵所剩无几,就连他本人也中了一枪,浑身是血。这位老兄也算凶悍了,即便是这样仍在狂呼酣战,只是响应他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已。借着天边射来的一缕晨光,他看到整个战场上鲜血直浸到脚踝,几千名士兵横卧一地,变成了一堆堆尸体,还能跟在他身边的。几十名特种兵仍在拼死抵抗,但是面对铜墙铁壁般推过来的坦克群,这些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特种兵也是无能为力,不是被高压滑膛炮轰飞就是被机关炮生生打碎。十几名华军士兵正挺着刺刀朝他逼近,大概是认出他是位高级将领,他们没有开枪,想抓活的。而还能挡在他前面的,只有一名警卫员了。
栗林中将惨笑一声,捡起一支糊满血浆的自动步枪,卸下微微弯曲的多用途刺刀,扯开将军服露出胸膛,双手握住刀柄对准心窝猛一用力,刺刀前胸入后胸出,齐柄没入胸膛从后背血淋淋的露出一截刀尖,鲜血顺着血槽喷涌而出,他摇晃了一下,在华军士兵惊愕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左臂被机枪子弹打碎了的警卫员趴在将军的尸体上失声痛哭,拔出将军的佩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板机,一声枪响,脑浆四溅,哭声戛然而止。
至此,仙台之战落下帷幕,整个仙台都变成了死亡之城,除去少数一开始就投降的平民之外,仙台过百万军民,几乎全灭。柳哲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人,长时间的沉默着,神情平静,这种平静却比魔鬼的咆哮更让人恐惧。
老人与他对视,身体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两个人打哑谜似的对瞪着,一言不发。少林小兵在一边看着,有点泄气,心里咕哝:“有没有搞错,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老不死逮住,你好歹也给他两耳光啊,这样比赛斗鸡眼有啥子意思嘛!”
哈玲轻轻拉了他一下,小声说:“这是政治,你少管。”
少林小兵说:“我讨厌政治!”
柳哲终于开口了,声线冰冷,带着一丝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和轻蔑:“天皇陛下?”
老人说:“是的,将军!”冲少林小兵扬了扬下巴:“奖赏他吧,这条出色的猎狗替你抓住了东瀛的精神领袖,这比你消灭东瀛十个师对东瀛的打击还要大!”
少林小兵一听人家骂他是狗,气往上冲,他还没吱声,哈玲便瞪圆眼睛揪住了天皇的衣领,一记耳光扇过去:“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这一耳光可不轻,打得天皇嘴角出血,目光却越发的倨傲、倔强:“朕有说错吗?不光是他,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通通都是北京的狗!听从他们的命令来到朕的国家疯狂杀戮,把最起码的道德准则都抛到了脑后,不是狗是什么!?”
哈玲勃然大怒:“信不信我一把掌把你的牙齿打回肚子去!”
柳哲摆摆手,说:“哈玲,放开他。”
哈玲恨恨退下。
柳哲背负着双手,微微侧着头看着天皇,说:“如果我们是猎狗,你就是被我们追得在自己的国土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是不是比我们更可怜?”
天皇脸上掠过一丝青气,哼了一声,没说话。
柳哲接着说:“至于道德准则······”突然闪电般探出手揪住天皇的衣领,眼里迸出惊雷闪电,瞪着天皇,一字字的说:“你配跟我们谈道德准则吗?去看看河北山西境内那一个个尸骨如麻的万人坑,去看看阵列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的一件件血淋淋的证物,再去看看731部队阵列室里那一颗颗泡在防腐液里的头颅和内脏标本,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配跟我们谈道德准则吗!?”
一股浓烈暴戾到极限的杀气海啸般涌来,几乎要将天皇淹没,他惊恐的瞪大眼睛与柳哲对视,柳哲那双眼睛就像一个黑洞,从甲午战争到抗战胜利那段最屈辱的时光仿佛都浓缩到了他的身上,几千万冤魂的在黑洞里哭号嘶吼,伸出一双双满是血污的手要将他揪住,拖进十八层地狱去撕成碎片!他的倨傲被击得粉碎,恐惧揪住了他的心灵,讷讷的说:“这都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柳哲冷笑,将他推得后退好几步,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不,还没有过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1938年七月七日,我爷爷出外干活回家,碰到一小股东瀛士兵在村里凌辱妇女,他愤怒之下,用锄头将四名毫无防备的东瀛士兵全部砸死了······”
天皇眨着眼睛,这种小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哪有心情去管这些。然而,对他而言只是小事情,但是对于华国来说,却是一起大灾难,至少对于那个村庄来说是大灾难。
“我爷爷打死了那么多东瀛士兵,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夜收拾东西想逃走,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一丛丛火把把他的家围了个严严实实。全村的老百姓,男女老少都来了,把他包围,说他不能走,因为他打死了东瀛士兵,如果他走了,你们的军队过来报复找不到人的话会把全村人杀光的。他们把我爷爷,我奶奶,我爸爸,都给绑起来关进柴房里,死活不让走······很意外吧,那些村民在你的士兵面前簌簌发抖,几十号青壮眼睁睁的看着区区四个东瀛人在村里又砸又抢又烧连带凌辱妇女,吭都不敢吭一声,但是在比你的士兵高大得多的自己人面前,也就是我爷爷面前,却凶悍得像一群狼,差点把我爷爷的腿给打断了!当时我爷爷已经完全绝望了,一家人躺在柴房里等着你们进村去要人。”
整个指挥部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捏紧了拳头。抗战为什么整整打了八年,最后还是以外**立为代价换取苏联出兵东北,才算把倭军给逼得投降,结束了这场战争?兵不如人是一方面,国力不如人是一方面,但是,老百姓的麻木懦弱甚至自利,却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只有四百万人口的芬兰对阵拥有四百万军队的苏联,全国拿得动枪的男人都上了前线,连妇女都自发行动起来为前线军队运送物资甚至帮忙挖战壕,众志成城,让强横之极的苏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数十万苏军在芬兰的冰天雪地里变成了僵硬的死尸,生生将苏联给逼回了谈判桌,以较小的代价保住了自己的国家,但是华国······拥有四万万五千万人口的华国,对阵兵力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