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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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间全部被用棉被和布帘围起来的大厅内，第五师团师团长今村均中将已经在十几分钟前下令把第十一联、二十一联队的联队旗都收了上来，以防止在战斗中被华夏人缴获。
在这间大厅里，五十多名师团部的参谋、各级官佐的人员都站在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们的师团长今村均。
今村均的右手用一根吊带吊着，上面缠满了白色的纱布，上面还缠着点点的血迹，这是今天今村均在巡视阵地时被一发迫击炮弹击中的。当时要不是他的卫兵推了他一把，恐怕今村均早就被炸死，而不是只是右手受点伤了。
看着众人，今村均的脸上依旧带着威严之色。
“从今晨支那军对我第五师团起突然袭击至令直到现在！”
今村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狂热。
“到现在已经一天了，也就是说，我英勇的第五师团已经抵挡了支那的攻击整整一天，使得支那军队没有占领阳春，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绩！”
“半载！”
众人一起齐声欢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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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第五师团的末日
众人的欢呼声虽然很响亮，但是听在今村均的耳中却未免有些心酸。
曾几何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老牌第五师团，竟然沦落到连能抵挡华夏军队一个白天的攻击就会像是过年似地高兴，大日本帝国的军队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没落了吗？
虽然今村均心中有些发苦，但是他脸上依旧不得不摆出严肃的神情继续说道：“诸位，今天我们第五师团克服重重困难，服从了安藤利吉司令官的命令，与在火力、战车方面占压倒优势之强敌英勇作战。
此次战斗虽然打得很艰难，但是我第五师团的勇士们依旧发扬了帝国陆军的勇猛与顽强，打死打伤支那三百军三千余人、击毁战车近三十辆，取得了重大的战果，诸位不愧是我帝国的精英。
然而本师团长也向诸位提出一个请求，诸君都是日本武士，然切不可急于求死。要趾高气扬地活着，尽量杀敌为七生报国而战，用支那人的血，清洗我们的身上耻辱！拜托了！”
话音一落，今村均又朝着众人鞠了一躬，随即便命令师团部的各级参谋和警卫也要下到前方各个阵地上去。所有的日军军官、参谋们心里都明白，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今村师团长了。
送走了各人，今村均也向广州和大本营先后发了最后一封诀别电报，：“……战局已到最后关头，自支那军队进攻我阳春以来，我第五师团全体官兵之英勇足以感天动地，鬼哭神嚎。虽然我师团因为港口被支那占领而导致武器弹药缺乏，加之支那军无论是战车、飞机和重炮之性能均比我师团高出甚多，因此虽经我师团官兵浴血奋战，但终因寡不敌众，而被迫退守阳春城池。
此役，我官兵也发挥了大无畏之精神，无数官兵高呼着七生报国之口号，抱着**包冲向敌军与敌军之战车同归于尽，实现了肉弹战胜钢弹信念。然支那军战车之多，装甲之后实在是令人惊叹，因此我虽经我无数官兵前仆后继，但最终还是失去了大半之城池。只是令卑职感到遗憾的是我第五师团无力阻止敌军的攻势，以至于将阳春落入支那人之手，甚为遗憾
此役也证明，支那三百军已经不是我们以前所遇到的国民政府的军队，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尤其是在此役中，我军战机竟然一架未至，任由支那轰炸机肆虐我阵地……”说道这里，今村均在电报里忍不住对日本陆航发出了一通怨念。
最后才又说道：“因此卑职以为，日后我大日本应该将支那三百军列为首要消灭的目标，否则占领支那只能是一句空话。最后，祈祷帝国必胜和安泰……永别了。第五师团长今村均昭和十四年四月一日。”
在确定发出了电报后，今村均命令通讯参谋将电台捣毁，并烧毁了密码本，最后才又静静的坐在大厅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六点半，今村均带领全师团最后一支由伙夫、辎重兵和几名十多名参谋以及伤员组成的一百多人的增援部队来到了阳春车站，支援驻守在这里的第二十二联队。
天色刚微微亮，三百师又就发动了进攻，仿佛在同一时间里，整个城市又开始沸腾起来。
尽管不断有子弹从头顶掠过，但今村均依旧左手拄着指挥刀，镇定的望着前方。
头上缠着纱布的二十二联队长佐佐木庆雄大佐劝道：“师团长阁下，这里太危险，您还是到下面去吧，这里让我来指挥就可以了。”
今村均摇摇头，平和的说道：“佐佐木君，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你还想让我躲到哪里去？这一仗估计也是我为天皇陛下打的最后一仗了，难道你连我这个老头子最后的心愿都不愿意成全吗？”
看着鬓角露出了一丝花白头发的今村均，佐佐木庆雄心中一酸，只觉得悲从中来，哽咽着说了一句：“师团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今村均却是笑了，“好了，佐佐木君，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向楠木正成阁下学习，实现七生报国的理想吧。”
佐佐木庆雄大声道：“哈伊！卑职愿与阁下一同玉碎报国！”
“哟西！”今村均发出了指挥刀，对着周围的士兵大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就让我们一起为天皇陛下，为帝国尽忠吧，半载！”
“半载！”
这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坦克的隆隆声，不断有坦克炮落在日军的阵地和掩体上，四十七口径的坦克炮虽然威力不能和重炮相比，但是也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御的，在坦克炮的不断轰击下，不断有日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看到这样的情形，今村均大声喝了起来：“诸君，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玉碎吧，突斯给给！”
“突斯给给！”
“半载！”
日军的阵地上，无数残存的日军或是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或是抱着**包和手榴弹朝着距离自己不足一百米的华夏坦克和士兵们冲了过去，这些冲锋的日军士兵和军官眼中全都露出了一抹疯狂。
“嗖嗖……”
跟在一辆索摩亚坦克后面的刘毅只觉得耳边一股热流掠过，他再一回头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手持MP38冲锋枪的班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额前露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鲜血从他的后脑勺里泊泊流出。
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的刘毅来不及为班长的牺牲感到悲伤，他立刻就蹲了下来，朝着前方猛烈的开火，并且大声叫到：“所有人马上开火，开火，把鬼子打回去！”
无数士兵或是趴下或是蹲下，或是躲在坦克后面，朝着前方五百多名冲过来的日军扣动了扳机，雨点般的子弹雨点般的射了过去。
“半载！”
无数日军官兵挺着刺刀，在挥舞着指挥刀的军官们的指挥下疯狂的朝着不足一百米距离的华夏官兵们冲去，试图用手中的刺刀将对面的敌人杀死，但是在狂风骤雨般的子弹的打击下，这些日军官兵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了泡影。
伽兰德步枪清脆的点射，MP38冲锋枪︻┳═一急促的连射以及MP34机枪撕油布般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强大的火力使得日军只能纷纷饮恨当场。
虽然被十多名日军保护着，但在这种密集的弹雨中今村均也是连中数弹，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了好几步远，但他依旧挣扎着爬了起来。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连长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各级军官的下令，枪声慢慢的停下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前面那名血肉模糊的军人。
看着那名半跪在地上的日军军官，刘毅和十多名士兵慢慢围了上去，所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为了攻克这座城市，光是刘毅所在的连就已经牺牲了近三十人，他们整个团甚至整个师的牺牲就更多了。就在刚才，班长的牺牲更是让早已杀红了眼的刘毅心中只剩下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干掉所有看到的日本鬼子。
“住手，这鬼子是个大官，抓活的！”
这时，连长提着冲锋枪跑了过来，他看着距离他们不足十多米的今村均，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的光芒。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声道：“兄弟们，这鬼子是个中将，说不定就是今村均这个老鬼子，咱们要是能抓活的那可就露大脸了，上啊，赶紧抓活的！”
“咳咳……”
慢慢的爬了起来的今村均此时只感到视力已经开始模糊，耳边也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他努力用指挥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为什么那些支那人不开枪……他们想干什么？对了，他们是想活捉我！”
只感到自己的喉咙干得像着火的今村均突然明白的前面那些华夏军人的企图。
“我绝不能成为第一个被俘的帝国的师团长！”
“天皇半载！”
今村均突然大吼了一声，举起了指挥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向右用力划去，青灰色的肠子瞬间便从他的肚子里流了出来，随即他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呃……这……”
今村均的当众表演，让即便是满腔怒火的刘毅也有些看呆了，虽然早就听说日本人习惯动不动就玩剖腹，但是听说是一回事，当中表演却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表演者还是一名日本陆军中将，这下刘毅可是开了洋荤了。
“连坐，这……我们要怎么办？”一名士兵结结巴巴的向旁边的连长问道。
“还能怎么办，把这里全都检查一边，没死的都补上一刀，把这里所有的小鬼子都干掉！还有，把那老鬼子的军刀给老子捡过来。”
“对，这军刀不错，连长您拿回去收藏，今后做个传家宝也是好的！”一旁一名机灵的士兵恍然大悟的说道。
“传个屁！”连长没好气的拍了这名士兵一个后脑勺，“你以为这把将官刀是我一个小小的上尉能收藏的吗？那是拿给咱们军座的，他老人家没啥嗜好，平时也就喜欢收藏这玩意了，他们拿上去交给军座，起码他老人家也能对咱们六连印象深刻点。”这位连长很是得意的说。
第二百八十章苦恼的古庄干郎
弥漫的硝烟依旧笼罩在阳春县城的上空，不时还有零星的枪声在各处响起，那是部队在清剿残余的日军。
穿着一身普通士兵作战服，衣领上没有镶嵌任何军衔的苏瑞在数百名士兵的护卫下慢慢的走进了阳春县城。
一路上苏瑞看到了许多的尸体，有穿着黄褐色军服的日本士兵，也有身穿灰绿色作战服的三百军士兵，从县城开始就一路向前延伸。虽然这些尸体大多数都属于日军，但是苏瑞的心里依旧是沉甸甸的。
为了攻克这座县城，三百军已经付出了太多战士的生命。
长长吸了口弥漫着硝烟的空气，微辣的气息刺激着苏瑞的鼻腔，苏瑞转头对身边的一名作战参谋问道：“我们的战果和伤亡都统计出来了吗？”
这名参谋面色有些沉重的点点头并报道：“军座，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此次战斗我军共歼灭包括日军师团长今村均在内的日军一万八千余人，缴获步枪一万六千余支，击毁日军战车五辆、汽车一百六十余辆……轻重机枪三百多挺，而我军伤亡……我军共伤亡五千余人，坦克四十一辆。”
苏瑞一听脚步不由得一顿，停了下来，身边的参谋看到军座的脸色很不好，于是赶紧说道：“军座，其实我军的大部分伤亡都是在攻城的时候损失的，因为鬼子在各处都设置了堡垒和射击孔，我军许多士兵很不熟悉这种打法，这才导致伤亡大增的。”
苏瑞叹了口气，望着四周随处可见的尸体，感叹的说道：“一寸山河一寸血，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不知还要倒下多少优秀的年轻人啊！”
“报告！”
一名头戴坦克皮帽，身上的军服已经烂了几处的军人呢站到了他的前面，苏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认出了来人。
看到来人，苏瑞却是冷笑起来：“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装甲团的李大团长啊，平日里你不是总是衣冠楚楚，军人风度非常严谨吗，今天怎么这么狼狈啊？”
苏瑞的话乍听起来说得很是尖酸。但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可是苏大长官要发火的征兆。虽然李晨哲是徐瑶珊的表哥，算起来也勉强算是苏瑞的大舅哥，但是苏瑞平日里也从来没有对这位大舅哥给过什么特殊照顾，该骂的骂。该罚的罚，为了训练好装甲团，李晨哲简直是掉了好几斤的肉，可有些达不到苏瑞要求的地方他还是该骂就骂，一点情面都不讲。
此时的李晨哲一身狼藉，脸上一片黝黑，身上的军装也差点成了破布条。自从他的座驾被爆炸炸药包的日本士兵岩崎涼太炸毁后。侥幸逃了一命的他并没有退下去休息，而是继续通过无线电指挥着部队进攻，两天的仗打下来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此刻听到苏瑞压抑着愤怒的骂声，他低下了头一身不吭。
“怎么？现在不吭声了。以往的神气劲哪去了，你李大团长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总开着坦克四处冲在最前面吗？现在呢？你的坦克呢？到哪去了？”
苏瑞越说越生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晨哲的脸上了。
“要不是看到你衣领上的军衔，我还以为你是那个敢死队的队长呢？我把一个装甲团九十多辆坦克和一千多名文化程度最高的士兵交给你。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当敢死队的吗？你知不知道，你是团长。是指挥部队打仗的，不是让你带队冲锋的！你倒好，开着坦克冲在全团最前面，很威风啊。”
苏瑞的声音越来越大，骂得李晨哲的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李晨哲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说道：“军座，我只是在想，我是团长，我应该以身作则，冲在最前面，我……”
“我什么我！”苏瑞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照你这么说，那我是军长，全军打仗的时候我就应该抗着步枪冲在最前面啰？”
“不是的军座！”李晨哲吓了一跳，赶紧摆着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一连说了几句我就说不下去了，李晨哲胆子再大也不敢说打仗的时候让军座冲在最前面啊，这打仗没有这么打的。从古到今，越是高级别的军官将领打仗，就越要保护好自己，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必须如此，否则一旦将领或者最高长官阵亡，引发的动荡是即其可怕的。
“怎么，说不下去了！”苏瑞的眼神如同寒芒般直刺李晨哲的心底，“我让你掌管装甲团，是为了让你带领他打胜仗，不是让你去冲在最前面当一名普通士兵的。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指挥车被击毁，进城后的装甲团有一段时间没有得到统一指挥，足足损失了十多辆坦克，好些坦克手阵亡了，这里面的损失有多大你知道吗？”
听着苏瑞的骂声，李晨哲低着头，一身不吭，最后才喃喃的说了句，“长官，我错了，您撤了我吧。”
“你也知道你错了？”苏瑞冷笑道：“还打算让我撤离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好了，现在你马上回部队，补充弹药，把损毁的坦克数量抱到后勤部，然后领取新的装备，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必须向恩平进发！”
“长官，我们还要继续攻打恩平！”李晨哲呆滞了一下，他没想到刚刚攻下阳春，军座没有让部队歇息，反而是继续进攻，这个强度也大了点吧，他就不怕部队太疲劳了么？
苏瑞淡淡的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看的第一本装甲兵教材上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不待李晨哲回答，苏瑞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第一句话就是，装甲兵的使命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进攻就是装甲兵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