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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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后宫不干政,其实只是空话,可是有些时候,却也未必,就比如方才的御审,居然敢来通风报信,太后说她是干政,就是干政了。
内侍已是汗流颊面,期期艾艾地道:“奴奴才不知道。”
“罢了。”太后不阴不阳地道:“这件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不过郑家犯了这么大的事,这内宫里头也不能坐视,郑妃这边,还是好好地调养身子的好,传哀家的意思,让郑妃搬到清宁宫养病去吧,敬德,你挑选几个信得过的、手脚麻利的奴才去清宁宫伺候。”
敬德躬身道:“是。”
清宁宫便是冷宫,据说那里的宫室简陋,寻常的太监都不肯过去的,说是去养病,其实就是让郑贵人在宫内的前途彻底完蛋,和好端端的朝廷大员突然送到交趾、琼州去玩泥巴差不多。后头那一句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去伺候,更有监视之意。这太后整起人来,也是不留丝毫余地,绝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太后看了看天色,显得意兴阑珊,道:“原想和郑贵人好好说几句体己话的,谁知竟是这样,让郑贵人安心养病吧,哀家暂先回去。”说罢,便旋身悠然而去。
沈傲从宫里出来,兴冲冲地回到平西王府,王府里已是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刚刚落了马,刘胜便笑嘻嘻地出来,命人把中门打的更开一些,请沈傲进去,一边道:“殿下,卫郡公、祈国公都来了,还来了不少大人,是庆贺王爷因祸得福的。”
沈傲不禁笑道:“哪里来的祸,又哪里来的福?”
刘胜膛目结舌,少爷一向喜欢胡说八道,有的话实在太过玄理,他哪里听得懂?索性就笑,反正笑总没有错。
沈傲步入王府正殿去,虽是叫殿,其实就是个客厅,毕竟王府的格局太小,身份虽然上来了,但住处也只不过换个名称而已。里头的宾客纷纷涌过来,朝沈傲作偮的作偮,拉手的拉手,热闹了一番。
这些人都是在讲武殿力保沈傲的,沈傲朝他们道谢,坐着和他们寒暄了一阵,宾客们才纷纷告辞。沈傲很无耻地道:“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吃晚饭再走嘛”说是这么说,其实方才一直没有吩咐刘胜准备酒宴,只是虚礼客套一下。
众人纷纷道:“不敢叨扰。”
沈傲便呵呵笑道:“这是说哪里话?大家都是自己人,吃个饭算什么叨扰?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盛情挽留,甚至把住了姜敏的手臂,一副不肯放人走的意思。
其实越想哄客人走的人心里最虚,心里巴不得人家赶快消失,却又最怕人家看穿他的心事,所以更是殷勤,这便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众人见沈傲这般挽留,都是犹豫动摇。沈傲一见不好,又生怕他们将错就错,便叹了口气道:“罢罢罢你们既然要走,本王就不留了,诸位都是有公务的人,若是因为本王耽误了公务,岂不是让本王心中不安?”
曾文见沈傲这样说,便道:“其实公务倒是没有”
沈傲眼睛一瞪,呵呵笑道:“就算没有公务也不敢叨扰,诸位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有了与亲友相聚的时间,岂能靡费在本王这里?君子之交淡如水”
姜敏打断道:“忙里偷闲谈不上”
沈傲尴尬地道:“这就好,这就好,那再坐一坐。”这时候决口不提留饭了,其实留个饭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兴冲冲的回来,跟一群老爷厮混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又闲谈一会,宾客们的茶喝完了,沈傲却不叫人换新茶,故作不知地继续喋喋不休,说什么太原好冷啊,到了下一句,又是太原如何如何冷,还要忍不住故意缩缩脖子,很认真地道:“那千里冰封的世界,又是寒风彻骨,哎下一趟本王是再也不去了”
众人无语,于是卫郡公石英起身,道:“平西王若是不便,我等便告辞了。”
若只说告辞,沈傲只怕立即会说,诸位一路走好,少不得还要露出真挚的表情,说几句话别的话。可是前头加了一句平西王若有不便就有那么点儿让人心虚了,不便当然是不便,可是你不能说出来,你说出来了,让人家怎么下台?
沈傲心里暗暗腹诽了一番,立即道:“方便,方便得很。”
好在大家还算上路,总算没有再留的心思。沈傲放下心,将他们送到门房这边,相互作偮辞别,才回到殿中,叫刘胜换一副新茶来,慢慢地喝了一口,估摸着等诸位贤妻们听到外头的动静,八成会来的。
蓁蓁、周若、春儿、唐茉、安宁几个果然来了,安宁身体弱,若是穿着一件厚实的裘衣,外头披着棉质的披风,虽然被这厚实的衣衫遮掩了妙曼身形,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尊贵的成熟之美,因生了孩子,脸蛋儿显得胖了一些,更增丰腴。
蓁蓁还是老样子,眉眼儿传情,腰肢摇曳起来能把人酥死。
周若如今因父亲大人无恙,整个人心情也开朗了些许,虽已做了人妇,还是多了两分俏皮。
春儿见的世面多,所以大多数时候是抿着唇,发出一种矜持又有些疏远的笑,不过这职业般的笑容等见到沈傲时,便立即融化了。
唐茉儿最像是女君子,书卷气十足,一举一动很有几分矜持,莲步生烟,连走起路来都带着几分蹑手蹑脚。
沈傲却没有去看她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她们进来,他托着茶盏,整个人陷入思索,仿佛遇到了世上最难的难题,双眉微微垂起,眼眸茫然,抱着茶盏的手一动不动,另一只手用手肘撑着茶几上,握成一个拳头,拳头恰好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这是一种很是怪异的造型,不过很明显,沈傲在思考。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不动脑子的人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沈傲轻轻凝着眉,那微微阖起却又细长的眼睛,浑然不动的姿态,都有一种让人沉迷的执着。平时别看他疯疯癫癫,可是认真做起某件事,或者认真去思索时,总是能给他平添几分魅力。
众女见他这个样子,反倒放轻了脚步,刘胜小心翼翼地过来,吩咐人蹑手蹑脚的给诸位王妃上茶,几个女人都没有出声,看着沈傲执着的神态,饮着清茶。
一炷香过后,周若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王爷王爷”
“啊”沈傲回过神来,眼中茫然一片,随即抬起眸,嘻嘻笑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周若原本想摆出愠怒的样子,发发小脾气,可是想及沈傲为了救父亲而远去太原,脚不沾地,心里多了几分疼惜,便柔声道:“早就来了,王爷在想什么?”
沈傲觉得王爷这个词有点儿生疏,可是规矩都是这么立着的,只好作罢,转而笑道:“哈哈没有,什么都没有想。”
沈傲越是不说,反倒更令人好奇和生出些许担心了,安宁便低声道:“说出来让我们替王爷想也可以,这般藏在心里,对身子可不好,茉儿姐姐还给你熬了一碗当归黄芪乌鸡汤,给你补补气的”
唐茉儿被安宁揭穿了自己的事,脸上生出一点绯红,连忙道:“不是我一人熬的。”她毕竟聪明,立即移开话题道:“王爷到底在想什么?让我们知道也好。”
沈傲只好道:“好吧,你们一定要问,我只好说了,你们不要见怪。”
蓁蓁嘻嘻笑道:“原来你也有生分的时候。”
沈傲正色道:“为夫在思考一个百思不解的问题。”
沈傲这么做,颇有吊人胃口之嫌,唐茉儿笑道:“夫君快说。”
沈傲只好道:“为夫方才在思考,为什么无论是大宋、契丹、大理、大越、女真”
听到这里,众女心里便也为难了,原来是这等事,她们这些女儿家家哪里懂这个,只怕是帮不上沈傲什么忙了。
便听沈傲继续道:“各国的风俗不同,可是却有一个不约而同的地方”
蓁蓁见多识广,这时也提起了兴趣,原来不是国事,是各国风俗的事,这个她倒是略有些耳闻。
沈傲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明明不管饮食习惯,还是节庆都不同,却为什么不分东西南北,不分族群,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站着撒尿,为什么不是蹲着的?或是劈着一条腿的奇怪真真是奇也怪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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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有仇报仇
第七百零八章:有仇报仇
沈傲被收拾了,堂堂平西王,伟岸大丈夫,当天夜里只能在书房里过夜。
刘胜笑呵呵地给沈傲卷了铺盖,叫人搬了个竹塌,碎嘴道:“王妃们平时都巴望着王爷回来,望眼欲穿,怎么刚回来就出了事。”他叹了口气,又道:“殿下的脾气要改一改,不能老说胡话。”
沈傲故意装作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坐在书桌前随手翻书,听到他说的话不禁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本王是说了胡话?”
刘胜一时语塞,麻利地将暖被铺好,干笑道:“殿下一向爱说笑的,这个阖府上下都知道。”
沈傲哂然一笑,不禁引用后世唐伯虎的诗文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时候也有点困顿了,想到明日要去彻查郑家的案子,这一桩案子该查到什么地步,牵连到哪些人都要审时度势,还要费些脑筋,便将书放下,道:“你去歇息吧,明日清早来叫我。”
刘胜点了点头,又掌了一个灯来,道:“殿下,要不要端点热水来洗澡?”
沈傲摇摇头,道:“罢了吧。”脱了外衣,靴子,坐在床沿上,见刘胜正准备走,突然问:“我问你,你从小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撒尿?”
刘胜愕然,惊讶地道:“这个这个”
沈傲态度十分端正的样子道:“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什么的。”
刘胜道:“幼时的事哪里记得清?不过应当是蹲着的。”
沈傲噢了一声,便道:“是了,这又更犯难了”咬唇踟蹰,道:“你下去吧。”说罢,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到了三更的时候,沈傲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像猫一样蹑手蹑脚,沈傲警惕心还是很高的,半梦半醒中打起了精神,将被子掀开一个缝来,继续装睡。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人影借着暗淡的灯光进来,夜里的晚冬天寒地冻,人影想必觉得太冷,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跺着脚轻轻地捂着手在嘴边呵气。
沈傲猫眼一看,竟是周若;周若走到榻边,掀开被子一角钻入沈傲的怀里,沈傲这时候犯难了,现在是该醒来还是继续睡下去?男人是不是要矜持一下?
冰凉娇小的胴体,让沈傲忍不住生出怜香惜玉之心,眼睛一眨,便将周若抱住,口里道:“还是若儿待我最好。”
周若俏脸上满是红晕,瓜子的脸蛋儿立即蜷到被窝里去,不肯给沈傲看到。
这丫头居然害羞了,沈傲体内升起一团火来,翻个身,一下子将她压在下面,周若惊呼,道:“不要动,我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来了月事,沈傲满是遗憾,只好抱着她,整个人委屈极了,好不容易从太原远行回来,还在大理寺熬了十几天,回到家里分房睡倒也罢了,半夜里钻来一个美人,却只能抱不能动,就像十几天没有抽烟的烟鬼口里叼着一根烟却点不着火一样。
周若见他这样,便安慰他:“我来是和你说说话的。”
沈傲无辜地道:“为夫能不能睡觉?”
周若板起脸,道:“不能。”说罢又楚楚可怜地道:“你就这样忍心瞧着我深更半夜天寒地冻的跑来只是看着你睡觉?”
沈傲想了想,突然感觉还真有些不太忍心,欲哭无泪地道:“好,我们说话,今天的天气不错吧?明天什么天气?哎,等入了春又令人难受了,绵绵细雨下个不休,心情都变坏了,不过春天也好,百花盛开,天气也会转暖皇上近来脾气有点古怪,骏儿真可怜,这么小就要离开他的父母,待到女人窝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回来,下次我找太后去说,若是太后点了头,看皇上肯不肯将骏儿还回来。不过说实在话,你觉得骏儿像我还是像安宁?我看像我多一些,宫里的全是马屁精”沈傲咬牙切齿地继续道:“为夫就是太过于正直,不太会溜须拍马,否则哼哼”他突然又道:“春天的时候,读书人又要钻出来了,这些人冬眠的癞蛤蟆一样,冬天的时候没见一个人影,一开春,就都窜了出来。到时候肯定又要吟诗,又有人来讨教,真真是烦死了”
“睡觉”周若的俏脸立即板了起来,拉起被子把头蒙上,捂着耳朵不肯听沈傲的废话连篇。
沈傲如蒙大赦,大叫:“若儿威武。”说罢,立即旋过身去,贴着墙壁蜷缩着身子去睡。
身后的周若却又来掰他,道:“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不想和我说话,拿这个来搪塞我的,是不是?”说罢从后脑传出低泣的声音:“早知道你是个见异思迁的人,见我没给你生孩子,见我年岁大了,便不睬我了。”
沈傲心里叫屈,我就是现在跳到护城河里也洗不清这冤枉,立即乖乖地转过身,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为夫在思考。”
“思考”
沈傲正色道:“为夫在思考你们女人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周若啐了一口,道:“胡说八道,你来抱着我,我睡觉了。”
沈傲抱着她,浑身都不舒服,全身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样,却又不能动弹,这一夜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只知道醒来时周若已经不见了,他穿了衣衫,套上靴子,洗漱之后便被叫过去吃早饭。这大宋的饮食习惯和后世有点不同,通常是一日两餐,清早和晚上是正餐,吃的是米饭,中午在后世只叫午茶,和早餐差不多,喝几口茶,再吃点糕点就成了。不过沈傲不习惯,好在他家大业大,一日三餐,每餐都有糕点、饭菜,个人随意,女眷们清早吃饭,他仍只吃糕点。
众女见他大摇大摆地过来便笑,蓁蓁给沈傲抛了个媚眼道:“书房里睡得惯吗?”
沈傲道:“很舒服。”说罢叫人拿茶上来。
周若朝沈傲眨眨眼,却是当着大家的面道:“你下次再胡说,往后让你天天睡书房。”
沈傲心里想,那我回西夏去。
说了一会儿闲话,安宁都:“好啦,好啦,夫妻间置气什么?王爷今日要出门吗?”
沈傲点头道:“要傍晚才能回来,处置郑家的事。”
安宁便道:“回来时看着点路,慢些骑马,待会儿我让随从给你戴件蓑衣,怕又要下雪了。”
沈傲点头,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随手捡起一个米糕,在口中咀嚼,含糊不清地道:“昨天夜里不知哪只猫进了我的房里,吓死我了。”
周若听了,双颊嫣红,连忙道:“哪里有猫?你做梦的,快吃了好去做你的公事。”
沈傲呵呵一笑,就再没有说什么,唐茉儿心细,看到二人的神态,立即明白了什么,嫣然一笑道:“这猫儿个头想必不小吧?”
听得周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傲用过了早点,便直接往武备学堂去。如今的武备学堂已经一再扩建,足足占了两条街,出了两期已经毕业和实习的校尉暂时外放在禁军,或者去了水师那边,这里的校尉还是不少,有一万余名,如今这里已经成了汴京不下禁军的力量,每日清早号角齐鸣,也成了汴京城的一道风景。
平西王要来是早已预料的事,所以各科的教头、教官、博士清早已经列了队,专候平西王大驾,沈傲骑马到了这里,教官们便迎过来,沈傲和他们在门前寒暄了几句,便问韩世忠:“郑家那边如何了?”
韩世忠道:“已经围住了,就等殿下处置。”
沈傲呵呵一笑道:“先不要急着处置,先让他们还了本王的帐再说。去把郑富、郑楚二人提到这里来,本王要询问。”
韩世忠点点头,立即去了。
到了明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