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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朝凶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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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以前豪强士族享受特权,不用交税,但偏偏他们又占有大片土地,现在好了,按人头纳税,都得交,一个也不能少;平民百姓没地或者很少一块地,却一大家子人怎么办呢?好办,去当兵吧,或者去服劳役吧,劳动人民最光荣,你就不用交税了。

不要小瞧“口税法”,它让政府的财政收入大幅增加,让征兵更加顺畅,更重要的是,它推进了南方的大开发。豪强士族土地有限,但家丁却很多,手心手背都是肉,那阵也不兴下岗再就业,于是只能继续开荒,变荒山为良田,间接支援了祖国建设。

还有就是这条政策透露着非常博大精深的社会管理原则:那就是政府权力的作用只应该用来协调社会各方面关系,不应该过多地干涉各个社会领域的自由发展。如果执掌权力的人不能从权力中任意获取利益,如果权力不是社会各个领域的左右力量,那么,这个社会的发展可能才是良性的。总之,权力是润滑剂,而不应该是方向盘。

第二把火,就是打仗了。

打仗其实是在打经济,因为有了这场改革,才会有后来那场惊天动地的胜利。对待母亲,让他得了个“孝”字,“淝水之战”让他得了个“武”字,孝武二字,当之无愧。

如果这就到顶了的话,也未免太小看这个混血皇帝了,第三把火才是最大、最凶的那把,大到他的老子,他老子的老子,连想都不敢想。

因为有过一无所有的经历,所以司马曜对到手的一切都备感珍惜,他相信,只有把这一切牢牢地握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于是他干了一件风险与收益都极高的事——加强皇权。

当时的中央政府由琅玡王氏、颍川庾氏、谯国桓氏、陈郡谢氏四大家族轮流坐庄,控制各个要害部门,正常情况下想加强中央集权的任何举动都是风险超高的行为,基本上等同于自杀。

但历史就是喜欢玩人,咱们的黑人皇帝居然一点风险都没遇到就干成了。

他干成了,不是因为他多么高瞻远瞩、英明果敢,事实上,他成功了,仅仅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干。

他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有一样东西是别人所没有的,他的命够硬。

他用了刘翔冲刺的速度就把桓冲、谢安、谢玄、桓石虔等重臣先后克死,盛极一时的桓、谢两家后继乏人,青黄不接,便只好乖乖交出荆州、江淮地区的军政大权。然后他再让自己的亲弟弟司马道子(也是黑人)总揽军权,就这样,什么都没干的黑人皇帝完成了几代人的梦想,皇权得到振兴,真是时也、运也、命也。

就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个神秘的预言终于掀开暗黑的面纱,并以癌细胞的扩散速度在大江南北传播。

预言很简单,但很毒辣——“晋祚尽昌明”,就是说晋朝的国运亡于昌明,司马曜,字昌明。

这则预言就是说,司马曜是一个亡国皇帝,败家皇帝。

史书上说,司马曜出生时正是早晨三四点钟的太阳,因此他老爸给他取名叫做司马曜,字昌明。后来他老爸看过“晋祚尽昌明”的预言,立刻感到犹如2012到来,哭得死去活来。

这明显是个谎话,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谎话。

《礼记·曲礼上》记载:“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簪子)而字。”也就是说昌明这个字是在他二十岁生日后才取的,那时他老爸早已经给阎王爷打工快十年了。

“没有永恒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造谣者只能是那些利益受到损害的人。拨开历史的迷雾,我们很容易发现,那些被逼交了税,让了位的四大家族的高干子弟才是谣言的始作俑者。

虽然谣言很低劣,但丝毫不影响它的传播速度,既然晋朝的国运快完了,就意味着群雄要逐鹿,天下要大乱了。

第三章混乱的前戏

在人生的戏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演员,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不入流的群众演员。在我们的戏台上注定每天都是直播,没有彩排,收视率不高,待遇很低。一个盒饭就可以让我们鞍前马后。至于被选上或者没有被选上,吃的是这份盒饭还是那份盒饭,就像飘零的树叶落在茅房的哪个坑里,其实根本不必问太多的为什么——摘自朋友的日记。

然后这个朋友问我:我未满三十岁,离死还远,青春尚在,激情却无。

我伤感地说:如果80后算老的话,也许我们真的老了。

村上春树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刘裕就是在这一瞬间变老的。

自从被狠揍一顿后,刘裕变得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走在田园看窗外无星无月的夜空。仿佛得了色盲,看什么都是阴沉沉的,只有黑白二色。偶尔出一下太阳,那只在明天的梦里。

村头几个孤苦的老人在可怜地呻吟,刘裕突然感觉自己像一个身不由己的木偶,不知道自己一生将走向哪里。在几十年之后,会不会也像那几个老人一样,枯坐在生活的角落里,看着一切都摇头叹气?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自觉地退出生活的前台,坐在那群孙子们绚烂的灯影里,一面抠着衰老的鼻孔,一面追忆自己万劫不复的青春?三十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苍老。

我这辈子最大的不足就是挨的打太少了,吃的苦太少了,对困境缺乏承受力。好在刘裕不是。

暂时的沉沦是为了深深的思索,在思索中他终于找到了出路和勇气。

往上爬,不断地往上爬,直到那最高的顶点,只有让所有人仰视,才不会有人瞧不起我,才不会被人欺负。

种田累断了腿,卖鞋喊破了嘴,打渔遇上了官匪,赌博被打得后悔。正行走过,偏门闯过,既然条条都是死路,那就死中求活。刘裕,和全世界挡你路的人干了吧!

我刘裕绝不沉沦。我只能有两种死亡:辉煌,或者壮烈。

三十多岁,即便是现在,也是个找工作备受歧视的年龄,好在刘裕这回找的工作不需要技术含量过硬,只需要拳头够硬就行了,这点,刘裕是很自信的,自己的动手能力是很强的。

来吧,刘裕!到军营吧,那里才是你腾飞的地方!

既然决定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

只是临行前还是要和妻子告个别,刀光剑影,刘裕不会皱半下眉头,但辞别家人,让他那七尺之躯感到重逾千斤。这么多年来,没让妻子享一点清福,此时却要启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回来。

“去吧”。臧爱亲还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因为她知道,真的爱一个人就无条件地支持他,她也相信,自己的丈夫终有一日会高唱大风,衣锦还乡。

临行前,她把自己用粗布织的纳袄交给刘裕,从此刘裕行军打仗永远都穿着这件纳袄,他坚信这件满含妻子深情的衣服能带来好运,能让他逢凶化吉,百战百胜。

就这样,刘裕启程了,这一去,千山又万水;这一去,三年五载不回还。

刘裕在离开家乡的最后时刻热泪满眼,亲人的叮咛还在回响,而他却将永远离开……无论我将来成功还是失败,悲伤或者幸福,你都会看到,在我生命的最深处,有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家……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刘裕就是这样的人。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来到了当时最好的军队——北府军的一支部队,他的第一个老板叫孙无终。

先介绍一下这支光荣的队伍吧。这支天下闻名的队伍不是政府军,当然也不是土匪。西晋八王之乱后,中国北方大乱,无休止的征战杀戮,五胡争相乱华,汉人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大批想要活命的汉人自发地组成一个个武装流民集团,从北方涌入南方,另寻侨居之地。而地处交通咽喉又富裕的京口自然首当其冲。

千万别小瞧这群武装的流民,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什么都不怕。只有团结,只有拼命,才能保命,才能不被欺负。要生存,只能战斗,因此这支队伍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百战余生的兵王,就是这支军队,把前秦的百万大军打得满地找牙,他们就是天下闻名的北府军,一群苦命的流民塑造的奇迹。

一千多年后,又有一支坚忍不拔、百折不回的流民武装登上历史舞台,他们也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也什么都不怕。只不过行军的路线和北府军完全相反,在自南而北两万多里的路途上,几万人的队伍竟然不用靠烧杀抢掠来维持士气。而那支队伍的平均素质恐怕不比农民军或是流寇高多少,也肯定没有享受过系统军事化管理和完美福利保障的政府军待遇。

有些声音认为那支军队的坚强是靠洗脑、蛊惑人心和分田地造就的,我认为这是一种以黑推白的谬论,因为这根本无法解释这支军队在面临困境时所表现出的顽强精神。

我来说几件印象里的小事:

中央苏区为了对抗经济封锁,下令刮茅坑来煮盐。这种盐煮好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吃,他们的总司令吃了第一口,而且从此他只吃这种盐。

过草地的时候,普通士兵给米一斤……党员给米八两。

信仰的力量,人性的奇迹!

刘裕在北府军的那支军队中,因为岁数比较大(三十多岁),很多新兵都叫他叔叔,他面相忠厚,再加上识字(虽然写的很难看),所以便被委任为参军,完成了由普通士兵到基层军官的跳跃(这对他的未来非常重要)。

每一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有一群默默挨打的小怪兽。

就从这个军营开始,刘裕将从几个挨打的“怪兽”身上,充分体验到升级的快感。不用电话亭,不用内裤外穿,只用双手,就完成人生华丽的转型。

军队最大的价值是在国家出现危机的时候,不过在危机出现之前,刘裕必须得等,好在老天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一场巨大的危机来临了!

这场危机是由一个孩子造成的。

先得从这个孩子怎么上台说起。

要想解释这个孩子怎么上台的,先得解释这个孩子的大伯是怎么下台的。

他的大伯人倒没什么毛病,只是爱喝酒,酒后爱乱说话,别人乱说话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个人还有个别人没有的头衔——皇帝。

司马曜同志的一生被三个女人所影响,第一个是他的母亲昆仑姐姐李陵容,其余两个将在这里登场。

很少有人能在坐飞机成功之后不忘乎所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墨索里尼的女婿齐亚诺在参观完了纳粹头子阿道夫在巴黎的阅兵之后,敬畏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在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后依然那样的谦卑和冷静。但他哪里知道,这个元首在阅兵之后激动得一夜未眠,第二天便签署了让第三帝国空军精锐损失殆尽的“海狮计划”。

成年人会用欠揍的虚伪来掩饰内心的得意忘形,而少年天子,又有一半异族血统,可能从骨子里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中庸、内敛、慎独吧,早已经被成功的光环闪耀得七零八落了。

在烧了三把大火挽救了整个国家之后,大火的余苗也顺带着烧坏了他的脑子,我本一无所有,如今坐拥天下,如果还不及时行乐,自己岂不是个“井”,横竖都是个“二”。

不过司马曜这时还得夹着尾巴做皇帝,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但却贼难受的阶段,倒不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乱搞男女关系影响形象,而是因为他还不敢,还不敢面对后宫中那个巨大的身影。

热恋时,相许下辈子再结良缘;结婚后,常常怀疑上辈子造了孽缘!

在他亲政的那一年,为了有人能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分担他的工作和生活压力,经他老娘李陵容(此时已是皇太妃)同意,顾命大臣推荐,他迎来了自己的皇后,也迎来了自己的苦难。

第二个女人叫王法慧,四大家族之后,真正的门当户对,再加上正好大司马曜三岁,女大三,嫁到皇家自然不用抱金砖,但正好可以尽个大姐的本分,好好照顾这个御弟陛下。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皇后不想做大姐,只想做大姐大。

从此我们的小皇帝开始了他的悲惨生活,每天晚上,一回到后宫,便是“杯具”的开始,洗脚推背,梳头捶腰,都得像新闻联播一样准时。稍微有点偷懒,那粗壮的大手上又长又黑的指甲便立刻招呼过来,并一边动手,一边将各朝各代的国骂全部往自己的老公身上浇灌。

而且这个女人是个有坚定信念的悍妇,男人与卫生巾——我绝不与人共用!只要发现司马曜不在自己这过夜,便立刻施展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不过玩法和别的老娘们不太一样,她自己闹,让别人哭,让别人上吊。为了后宫的安定团结,不要三天两头就搞出人命,司马曜只好强行压抑自己雄性荷尔蒙的分泌和前列腺的胀痛,一次又一次含泪望着身边的众多独守空房的美女,然后一咬牙又回到了老婆身边。

因为太压抑,小皇帝想喝点酒舒缓一下内心的苦闷,可突然发现自己的酒壶全部都是空的,刚想说两句不卫生用语呼唤太监,突然发现那个彪悍的身影正三步一晃淫笑着朝自己走来。皇帝是不能后退的,只能任由那双湿漉漉的大手托起自己的下巴,一个高烈度的酒嗝迎面袭来,然后那个令自己颤抖的声音温柔地道:小弟,给大姐笑一个,不笑,大姐给你笑一个!

然后便是一个满含口水和酒水的大嘴向天子袭来,以下省略一万字……

司马曜再也受不了了,于是拼着命地往皇后娘家跑,见到自己的老丈人王蕴二话不说,立刻人猿泰山般地捶打自己的胸部,表明自己痛不欲生的感受。老丈人连忙摘下帽子,表示自己不配为臣,不配为官,让皇上受苦了,说了很多抒情的话,最后又说了一句,但老臣也实在没有办法啊!说完,君臣二人对视了一下,抱头痛哭。

哭归哭,皇宫还是要回的,上帝说,爱是恒久忍耐,司马曜看着满脸横肉的王法慧想,这话说得太好了。

不过客观地说,司马曜亲政初期取得的巨大成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位悍妇,是她让皇帝不留恋后宫,是她让皇帝一心扑在事业上,是她让皇帝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皇后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正所谓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好在老天还是比较体谅自己的儿子的,没过多久,皇后王法慧就死于酒精中毒引起的心脏衰竭,司马曜同志扭曲的心灵得到了舒缓,紧张的神经开始精神。

为了弥补自己逝去的青春,为了释放自己压抑的灵魂,他拼命挥霍着自己的肾上腺激素,不断挑战着少儿不宜的各种事情。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没关系,咱有解药,寒食散,简单地说,这是一个摇头丸和伟哥的结合体。吃完之后,神清气爽,浑身发热,必须通过喝酒以及与异性交配才能充分散发药劲,因此在当时,广受上流社会的青睐,是居家旅游、吹水扯淡的必备良药。

看来男人的劣根性,这位混血皇帝一个也不缺。

生活以快乐为本,不必拘泥规则,就在这样的信仰下,他不断追求着生理与心理愉悦的极限,身体也在酒色寒食散的一套组合拳下越发衰弱。

今天的人们对天文学的兴趣有限,可在当时,这可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属于帝王之学的一种。地上的君王们觉得辽阔的土地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虚荣,便把自己的命运和天上的星星联系在一起,出生的时候是天星下凡(一般要刮风下雨),即位时是紫微星闪耀,被人夺位是异星夺宫,死的时候是流星落地。

司马曜同志也是个在历史上有一席之位的帝王,所以他也看到星星了,只不过,他看到的是流星陨落,这预示着帝王归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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