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群芳妒-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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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听萧鹰竟然被绑架,都又惊又怒。他们无法想像这种事会发生在下一代家主身上,有大骂的有愤慨的还有和萧鹰关系好的女眷哭泣的,一时场面有点乱。
萧父被他们搞得烦,用手狠拍了一下茶几,“好啦!叫你们来是问事情的,不许喊叫!安静!”本来爱儿失踪就够气够烦地了,这帮家伙还来添乱!
家主震怒。大家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大哥,你是不是怀疑咱们集团内部……”
萧父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是他地二弟萧漠然,集团的副总裁。这个弟弟能力极高,野心也有一些,以前曾经和他竞争过家主的位子。这届家主他曾有意扶持他地儿子,结果被大多数家族成员否决,会不会是他做的?
“漠然,那么你猜会是谁呢?”萧父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枝烟,身边的仆人过来为他点烟,火光已经接近了烟头,他却忽然想起萧鹰给他立下的戒烟令,胸中一痛,轻轻摇了摇手。
仆人轻巧地退到一边。萧父把烟放回烟盒里,闭上眼靠到沙发背上养神,耳听得萧漠然等提出几个怀疑的对象,微微摇头,“可能性很小,不过还是查一下吧,漠然这事你去办。逸然,你那边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对象没有?”
叫逸然的是萧鹰唯一的亲姑姑,萧氏的另一位副总裁,她对萧氏的生意伙伴更了解一些,家族这些亲戚中就属她最疼萧鹰,刚才一听到萧鹰失踪她就掉了眼泪。
她本就一直在思考,这时听萧父问起,连忙答道:“大哥,我想我可以向警方提供几个可疑情况,最近有几个收购案在进行中,有两家公司还因为竞争不过集团宣告破产,不排除报复我们的可能。”
萧父睁开眼怅然望向她,“报复……唉,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不冲着我来!这些混帐!”
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已经气愤到极点,萧逸然连忙坐到他身边,亲自为他揉胸,一边尽力安慰他。她知道萧鹰是他的心头肉,就是他的一切。现下一定不能让他多想,只好好话说了一大堆,总算把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小小的会议开完后大家赶紧告辞回到各自岗位,老少一起行动起来,萧漠然负责调查内部,通过人事部、人力资源部和其他受怀疑对象相应部门经理了解情况,萧逸然则去往警局主动告知那几个竞争对手的事,敦促警方立即着手调查。
萧氏集团的办事效率是惊人的,当天就把调查结果反馈到萧父手里,结果是没有人有做案时间。
晚间萧鹰表哥也亲自登门报告调查结果,他把本市、周边各市县的社会人都查了一遍,倒是有办坏事的,也有受雇于人做了买凶杀人的买卖,但据他亲自前往了解都非针对萧鹰,基本可以排除这一块的人作案。
萧父听罢这两个结果,心下稍安,虽然仍是惦念,当晚多少睡着了一会儿,但是老人那颗因伤心、担心而憔悴的心,终究还是受到巨大的打击,第二天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一时卧病在床,起不得身。
萧母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以为他偶感风寒,吩咐郝医生给老爷好生治理,便在莺儿的要求下回自己房间休息。
郝医生精通中西医,他为萧父把过脉,准确说出萧父是心病所致,开了个药方令仆人去抓药,告辞下去。
莺儿送他出了卧室,回来坐在父亲床边侍候着。她晚间根本就没睡,美丽的容颜一片灰暗,完全没有过往朝气蓬勃的样子,看得萧父甚为心痛。
“我没事了,躺一下就会好的。莺儿你去睡一下,听话。”萧父说。
莺儿摇头,双目无神地道:“不,不用了爸,我回去也睡不着,已经过去三天了,我哥不知到底怎么样,他也许在受着可怕的折磨……我怎么还能睡得着……呜呜……”
说着,她被自己的话吓到,嘤嘤地哭泣起来。
萧父爱怜地拍拍她的小手,“傻孩子,这三天你都没睡吧?”
莺儿点点头,萧事地擦干眼泪,为老爸抚着胸口。老爸本没有心脏病,但是恐怕这事以后就要得上!
萧父心疼极了,“你不许再这样了,你哥是个有福之人,难道不是吗?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坚信这一点,而且我有预感他会没事。”
莺儿道:“嗯,我知道他会没事,不过我哥从来都一帆风顺,突然间遇上这种事,我怕他心理会产生很大的阴影。”
萧父强笑一下,“不会的,千万不要小看你这个看起来只会泡妞的哥哥,他的意志力极强,这是当家主必备的特质,不信等他回来你看着。”
莺儿重重地点头。“爸爸,你说……如果真是被绑架的话,为什么到现在绑匪还不和我们联系呢?”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经颤抖。警方已经秘密在萧家和陈姐家各放了一套监听设备,门前都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就等绑匪用某种方式来谈条件,但却始终没有任何信息过来,这意味着要么绑匪知道了有警方监控,要么就是那绑匪根本不是冲钱去的,而是挟仇报复要置萧鹰于死地!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便再也无法抑制,她整个的人都开始颤抖,小手抚住面庞痛哭起来。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天啊,亲爱的哥哥,我的男人,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毫发无损、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萧父也被她的话吓到,倒吸了一口气,这个可能性他心里也隐约有过疑虑,但是一直不敢面对不敢往下深思。
不过这个时候作为一家之主而且身为男人他不能沉默,他拍拍女儿的肩,坚定地道:“不要多想,情况不会那么糟的,警方现在正在全力排查可疑人员,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表面上千万不能露出破绽,防止你妈妈看出来犯病,快去睡吧,听爸爸的话。”
“嗯好的,爸爸我去了,有事就按铃。”莺儿为父亲掖好被子,离开这间卧室,回到自己房间,辗转良久,胡思乱想良久,终抵不住睡了过去。
陈姐家。
萧鹰所有的老婆都在。她们就这么一整天一整天地坐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有多余的动作,三天时间过去,她们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们各自回忆着和萧鹰相处的点点滴滴,思念他的体味、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举手投足,甚至他爱怜她们时的温柔与狂野。他也许有些色有些乱来,但是他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有他在身边就有无尽的欢乐和安全感,一个女人生在这世上,不就是追求这些渴望得到这些吗?
无形中,女人仅有的一丝不豫和猜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众女的心声似汇成一个响亮的声音,向天际飘去。
亲爱的萧哥,我们共同的男人,你,到底在哪里呢……
第六十篇 第三节
意识慢慢地回复。萧鹰悠悠醒转。
他立即发现他的手被反拷在床头,身下是一张没有床垫的弹簧床,硌得他后背好像都成了块块,不知躺了多久,那里的肉都已经麻木了。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有一种单调的嗡嗡声,声音不大,就像是开着洗衣机,不过一眼望去哪有什么洗衣机,房间里除了这张床什么都没有,房门紧闭,倒是有个窗户,但逃出去是不用想了,因为那窗子外面有护栏。
他向上看,动动手臂,手拷叮当作响,他是被双手穿过床上拷上的,没有钥匙的话除非把骼膊锯掉,否则没可能脱身。
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堂堂萧大色狼有朝一日竟落到这步田地!老婆们要是知道了会心疼死,父母要是知道了真不知会多少难过。
不用摸他也知道后脑有两个大包,那是被那两个杂种打的,袭击从后方到来,第一下没有打晕他,他倒在了路上,并借此看到了那两个家伙,可惜第一下重击已经让他失去了反击的能力,结果第二下就把他打晕了。脑震荡是肯定有的,就是不晓得会不会造成脑出血,如果那样可就糟了,不及时治疗的话岂不是要玩完。
想到这儿他连忙晃了一下头……还好,没有太大的疼痛,应该只是皮外伤。
脸上好痛,大概被他们给揍了。妈的,希望没有破相。
明眼处明显肿了,眼睛睁不开,望出去少了一半的视野。右边的两根肋骨很疼,极可能是骨折了。估计他晕了后他们又恨恨地在他身上踩了几脚,他们可真狠啊。不过,那两个家伙应该是为了折磨他才把他弄到这里来,否则当时就可以直接一刀结果了他,哪还用得着费那么大事。
操,至于吗,多大仇啊,绑架就能解决问题?丧失理智的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弱智!
窗子有窗帘。不过仍能看到外面通亮,是白天。昏迷了有多久,几小时?估计未到一天,因为如果到了晚上那两个家伙一定会出现的……不,也不一定,分析一下,他一旦失踪警方定会迅速对可疑人等展开调查。那两个家伙正是最易受怀疑地对象,不用说家里,就是东猪和小伍也定会推动警方全力搜寻他,对方为了隐藏形迹也许不敢过来找他。
好,这样就给了他一定的时间,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出去。
挣扎了一会儿,他再次苦笑,人毕竟不能强过钢铁,这一个破手拷就难住了他这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坨。而且那两个白痴做的够精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哪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呢,他身上的物件也都不见了,估计现在都躺在哪个下水道里吧。可怜的新手机,东猪的心意啊,呜呜。
想了想,比量一下床头地高度,他向右侧滚落。这个动作的直接后果是带动手拷狠狠嵌进手腕里。
他完全没有大少爷的娇气,丝毫没有龇牙咧嘴的夸张表情。接着将身子继续向上方移动,直到身体碰到了床头。
此时他被拷住的手臂已经拐到了最大角度,他吸口气,瞄准身边的床头,大约估算一下以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弹起下身,向床头一侧来了一个侧空翻。
成了,一次成功,他翻过了床头,变成正面面对床头,站了起来。其实功夫够地话躺在床上可以直接向后翻,可惜他知道自己不行,不仅那肚子太碍事,他还担心他的可爱的小脖子要是从中间喀嚓一下断掉,那就亏大发了。
“嘿嘿,两个杂种,竟然敢惹本少爷,等我出去要你们好看。”他微喘着气,稍微歇了一下,努力抑制着肋骨处的疼痛,往四周看。
他失望了,站起身后看也是一样,这个房间果真是空空的,什么电话、矮柜的全无,地上也是干净得很,要是有个硬铁丝地话就可以把这个手拷打开了,这手他曾专门和小伍学过。
无意中,他动了一下手去摸脸,那弹簧床竟然被拽得向上动了一下。这让他大喜过望,真是猪脑,这种便携式的弹簧床非常轻巧,完全可以拖着它走来走去,它限制不了他的行动。
他首先把床拖到那唯一的一扇窗户旁向外看,手无法动,他就用头顶开窗帘。
靠,外面竟然是一片荒野,怪不得他们连他的嘴都没封,这地方还喊个鸡巴,喊破天也是坏了自己嗓子,屁大个人也不会有。
窗户边就是一个开关,他顺势用下巴打开开关,头顶的灯一下亮了。还好,不至于天黑了要一直呆在黑暗中。
关了灯,他试了一下那个门,果然被锁得死死的,门是不用想了,如果他的手可以用地话还有可能弄开,像这样被拷住手,那还玩个屁。
无奈之下他拉着弹簧床把整个屋子逛了一遍。
他发现那嗡嗡声始终在响,门右方的那堵墙传过来的声音最大,看来隔壁有仪器在运行中,这里极可能是某种压力间、阀门间之类地建筑,可能是个引水工程的中转间,此间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休息室。
那么,隔壁会不会有人?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他左右看了看,正好墙边有一组暖气片,便用脚猛踹,不过这点他失算了,暖气片要用东西来砸才会有大地响声,像这样踹声音很闷,隔壁那么大的噪音,有人也听不见这声音的。
意识到这点后他停了下来,把床拽着横到暖气旁。那床头是由两条横杆和数条竖杆组成的,竖杆间的距离不是很大,他用被拷住的手勉强能够到两根,手上加劲,轻巧的弹簧床被他抡起,重重磕在暖气片上。
“哐!”整个屋子里响彻了金属相击的声音,就算是多层的楼,这么大的声音也足以传到顶楼了。
“娘的,有没有个人?说句话,快过来见本少爷!”萧鹰连续抡着弹簧床,一下接一下地磕在暖气片上,直磕了十分钟才住手,歇了很长时间,又接着磕,以防止隔壁的人去了厕所之类……
活儿不在轻重,关键在于时间长短,轻活儿干得时间长了更让人受不了。以他那强健的体魄,连续这样做了大约一小时后也不行了,趴在床上喘气,转眼却又因床头硌到胸口,疼痛难忍龇着牙挺起身。
这一下是够痛,不过也可以由此断定肋骨应该没有断,不然要比这疼上百倍。
因为低头,他的眼神恰好落到了床头上,心中一动,这种弹簧床的质量显然不太好,可能是地摊货,材质就是中空的破铁管,床头的横杆、竖杆工艺不佳,都能看到接缝的。
妈的,把它掰开!
主意打定,他脚踩在床头上,用力掀。未提防那床太轻,被他这么一踩一拽立时向他的方向撞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腕被拽得生疼不说,胸口也被牵扯得巨痛。
“我操,忘了忘了,该死的。”他哼哼唧唧起来,把床调整方向,后背倚到墙上,这样就可以用足力了。
重新把脚蹬在床头上,他往怀里用力带,在此同时注意不碰到和带动肋骨上的伤势,这次,眼见着那床头越来越弯,最后终于从两端折断,只余一点点还连着,被他上下连撅两下弄断。
呼。这下轻松了,总拖着个破床真是累死,这回就带个床头,好轻巧。
还是老父最了解萧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从醒来对这恶劣的境遇和环境未有片刻惊悸、灰心、困惑,越是困难的时刻他反倒越精明镇定,面对有可能到来的危险,他勇敢无畏。这是在普通人身上很难找到的品质。
接下来,他举着床头在房间里踱步,每过一会儿就敲敲暖气片,希望隔壁能有人或者有过路来听到来察看,可惜一直没有奏效,只有隔壁的仪器在发出单调的嗡嗡声。
那两头猪把他带的这地方太偏,如果真是阀门压力间的话,恐怕要两三天才会有人来查一次表吧。
夜,渐渐来临了,天幕最后全部黑下。
萧鹰没敢开灯,因为如果那两个白痴来到看灯被打开,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他还想躲在门旁边拿手上的铁床头给那两畜牲一人一家伙呢,这种情况下把他们打晕那真是太爽了,反败为胜的经典战例啊。
时间好慢,感觉每分钟都像一个小时那样难熬。一开始他还站在门边,后来实在站不住就蹲在地上,接着坐下,最后干脆把没了床头的弹簧床拉过来,躺下等。
四周除了仪器的响声再无杂音,单调得像催眠曲,他想念着家人、想念着亲爱的老婆们,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