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禁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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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光芒的照射下，在酒吧大门口，程烈和风臣显得特别显眼。
大堂内一片宁静。
此时，梯栏上露水滴‘嘀嘀哒哒’的落下，清脆而幽远的水声飘荡在酒吧大常中。
忽然门后面传来‘嗉’的一声，象有什么东西从高台上掉落下来了。比奇省中的精灵族为了方便放一些小东西在门背后安装有楔形的高台，靠近门柱的地方呈尖形，远离门柱的地方比较宽。
紧接着‘乒’的一声脆响，象是玻璃瓶之类的东西打碎了。
“什么人？！”
“在哪儿？！”
“拿武器！！”
酒吧里传来几声惊恐叫声，响起‘咝咝咝咝’的拔刀剑声，所有的海盗、盗贼、人贩子拔出了武器。他们一幅草木皆兵的样子，心惊胆颤的环视着四周。
几个海盗提着弯刀冲到酒吧边的窗台前，向外张望。
“不不不，他们是两位年青魔法师，并不是恐怖舰团士兵！！”海盗多数坐在酒吧大堂的后面，从海盗群中传来女人的声音。
“看上去他们已经没有了进攻的能力，从他们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饿了，并且累得快要倒下了。”又一个声音从海盗群中传来。
“真没有想到，北幻泠海中出现了如此恐怖的舰团，数以百万计恐怖士兵的陆战团，并且已经占领了几乎所有的小岛。在小岛上，一幢幢的石质建筑正在紧张的修建之中，当然一部分已经建好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建筑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恐怖的陆战团在一个一个小岛上呈网状的收索，无论是谁，包括海盗、盗贼和人贩子，只要被抓到，不经审判便被杀头或绞死在悬崖上，同时恐怖舰团想把所有的海岛都变作了恐怖舰团的所属岛。似乎这奇怪而恐怖的事件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又一个十分的苍老声音传来。
“什么秘密？！”女人声音又响起。
“恐怖而昏暗！”苍老的声音回答说。
“不错！不错！”
一个比奇省留着大胡子的人贩子提高了声调，“比奇省立法废除人贩业后，人贩子只能选择北幻泠海中的水路，在几个偏僻的岛屿上，建立了人贩子的屯积地，但是当一批批的人送到屯积地后，在恐怖舰团的围捕下，海岛变作地狱。后来才发现，那些人贩子和贩奴被绞死在了悬崖上。”
“难道，这件事没有引起比奇省太多关注？！”另一个人贩子说，他的声调很低，十分混沌。
“当然，人贩业已列入比奇省禁业，对连续不断的恐怖事件，人贩业主实在难以齿口，我们只有选择逃避，不能去比奇城申诉，否则我们不是死在北幻泠海的海岛上，就是死在比奇省的监狱中。”大胡子人贩子说。
“剑露酒！剑露酒！”一个海盗象发了疯，跃到酒桌上跳了起来，大喝大叫着，“我们需要的是剑露酒，让所有的啤酒都滚蛋吧！让所有这些丧气话题都消失吧！剑露酒！给我樽剑露酒！”
伺者为这个海盗樽满酒。
海盗真的要疯了，似乎长期生活在极度的恐惧之中。
他将这么大一札剑露酒一饮而尽，在没有喝完前脸涨红得厉害，等到酒札里只剩一点点酒时，随着‘乒’的一声玻璃脆响，酒札从手中掉落下来，在地上摔成碎片，接着他摇恍着向桌子下倒去。
忽然，这个喝醉酒的海盗怀抱着弯刀哭了起来。
“别理会他们！这些吵闹者！疯子！恶棍！”
一个女伺者走到门口，对程烈和风臣说。
她手中拿着一个盛水的小碟子，她用手指弹着水，撒在干燥的地板上。
“他们真的疯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风臣问。
女伺者笑了起来，她说：“其实这些疯子的话没有一句可以相信。”
“哦……”程烈实在不想多提到这些疯子的话题，转了话锋，“我们的走了很远的路，实在是饥饿难熬。”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伺者说，“我是这儿的执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对‘欢喜酒吧’来说，酒品和食物不成问题。随着女执事的离去，酒吧的后大门开了，列队走出六七个伺者。
伺者们揣来的不只‘剑露酒’，还有沃玛森林中历史不久的好酒‘沃玛琼液’和‘幻泠之泉’，它们象‘剑露酒’一般散发着芳香。在酒的制作工艺上，为了保持‘剑露酒’几千年来的原味，酿酒师们并不在‘剑露酒’里面添加其它香料。
然而‘沃玛琼液’和‘幻泠之泉’不同，它的制作工艺和方法没有那么苛刻，显得十分自然和随意，酿酒师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创造力自由调配酒液，所以‘沃玛琼液’和‘幻泠之泉’的香气更加诱人。
程烈、风臣抓起酒樽，一饮而尽。
“魔法师，不需要其它食物吗？！小牛腰肉和加了食人花汁液的面食，您们可以自由选择。”
女执事请程烈和风臣来到一张根藤桌前，奇怪的树根上支撑着一个平台，可能用了不少年了，边缘已经发黄。在桌子的四周，是五六个根形椅子，坐上去特别舒服。
肉品和面食都已经放在根藤桌上。
“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女执事停顿了一下，说，“你们已经成为‘欢喜酒吧’里的受关注的人吗？！”
程烈正抓着小牛腰肉向嘴里送，听到精灵女执事的话，他停了下来，十分诧异。
“安拉娜的生日之夜里，你们并不是最后的到来者。不过你们的刀剑，已经引起了海盗和人贩子的注意”女执事压低声音。
对此，程烈和风臣并不感到惊讶。‘屠龙’作为战士才能使用的巨型武器，是玛法大陆稀世兵器，不过蛇重量是其他职业的人所无法承受的，但是出色的攻击和持久度让无数的传奇战士为之神往，当然拥有者想保留这件圣兵神器也需要小心翼翼。‘龙纹剑’，作为三英雄时期的魔法宝剑，它曾经被一位传说中的道士使用，在同入侵的敌人战斗中倍受瞩目，打造武器的两位高人只做了为数不多的几件，目前散落在各个地方，当然是许多盗贼梦寐以求的宝剑。
“当然了！不同的武器适合不同的人使用，然而在很多时候，上等的魔法兵器就象是一把打开金库或宝藏的钥匙，只要拥有它，就意味着拥有许多的财富。”
…
时间指向子夜。
‘欢喜酒吧’象绿色森林之海中温暖的一叶小舟，带来的多半是温馨。
忽然传来‘乒’的一声巨响！位置在酒吧的后沿。由于酒吧中实在太嘈杂，响声显得有些小了，少数的海盗、盗贼和人贩子转过头望向酒吧后沿。
程烈、风臣同时转过头望向酒吧后沿。
在酒吧后沿的角落里，散落着一大片玻璃碎片。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瓶从高台上坠落而下，摔得粉碎。
似乎酒吧里已习惯于这种玻璃碎裂的响起，玻璃碎裂的声响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海盗、盗贼、人贩子没有一人拔刀，无人走到酒吧窗子边，向外窥望。
“其实‘终极旅程旅馆’很安全，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来自旅馆外的袭击。精灵之森沐浴着魔法云团，象一道天然屏障，在安拉娜的生日派对当夜大放光照，邪恶生灵、恐怖军团不敢进入魔法云团。即使在平日，精灵城镇也会让邪恶者望而生畏的。”女伺事说。
“安拉娜的生日派对是精灵族最神圣的事，我没有看见一个邪恶的生灵。也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这些下三流的人群会如此恐慌过。哦……北幻泠海中出现恐怖舰团一定真有其事！”
女执事收起笑容，说：“其实一切不是虚幻，即使有人不相信魔法云中有船行驶。”
程烈、风臣对些十分疑惑。
女执事顿了顿，又说：“不过，海盗群中有这样的传说，邪恶战舰群——或许，比海盗船群更加邪恶——它们划出水痕的海水会变作黑色，象被碳黑染过一般，象是死神将幻泠海水搅混了，真没有想到会出现比海盗船更加邪恶的战船群。对海盗来说，只有逃离幻泠海，回到陆地上，或者改过自新，或者改做盗贼。”
程烈微笑着说：“重复着几千年来恶棍的营生！人们对海盗这种职业彻底失望了！不相信这些恶棍会改过自新，常常将他们送上裁决神殿。要么在审判之后被送入断头山谷斩首，要么死在监狱中。”
“话是如此！”女执事拿起酒札，大大的喝了一口‘剑露酒’，象饮甘露一般，顿时清爽得心旷神怡，然后轻嘘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了角落处的中年女人身上。
酒吧后沿的角落里，昏黄的油灯忽现忽明，一个黑色卷发的中年妇女略显安静的坐在根藤桌旁，她缓缓的抬起酒札，吮着‘剑露酒’。
灯光倾斜照射着，影子拖得很长，她显得有些削瘦。
她的皮肤幽黄着，象是来自遥远东方的黄色盟重人。她的脸上明显刻满皱纹，黑卷发散披在两肩上，有点儿零散，已经明显的有了花茧子。她微笑时有着东方古韵。
她正在和一个大胡子男人谈话，十分投机。那男人十分矮小，面色红润，象来自森林深处的矮人。
两人不时爆发出笑声，中年女人完全不象贤慧的家庭主妇。她身旁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津津有味的喝酒札里美味的‘剑露酒’。
“她是盗贼吗？！”程烈问道，“难道是，人贩子？！”
“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来参加精灵之主安拉娜的生日派对！”女执事说，“她很早就来了，她十分喜欢善良的安拉娜。在这个派对中，她出了很多力，虽然她不是整个派对的主策者，但派对的整个履行程序基本上都有她参与。”
“难道她来自精灵之森南部的农场？！”风臣喝了一口‘剑露酒’，这么说道。
“当然，这一点你猜对了！”女执事说，“现在她的职业的确是农场主，可是我问的是从前。”
“海盗！”风臣提高了嗓门。
女执事笑了起来，说：“不错！不错！似乎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的。事实上她是曾经叱咤北幻泠海的海盗，撑着骷髅旗抢动沿岸城镇，然而她如今是农场主。”
“这个事实不容更改，十几年过去，除了脸上的刀疤外，她确实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其后她嫁给了富裕的矮人族农场主，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程烈掩声说道：“也许她的本性仍然潜藏在阴影之中，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女执事说：“象盗贼一般。”
“盗贼？！”程烈有点吃惊，“是孤山脉和沃玛森林西北部的盗贼？！”
女执事点了点头，说：“北部已经不适合盗贼居住，随着沃玛教的出现，一切都在变化。当然，这只是猜测。然而有人传说一天夜里教主赛里亚出了沃玛神庙，身后紧跟着十几个高级沃玛教徒。他们的胸甲前胸都刻有一个暗黑色的烙印，是沃玛教的典型标志——黑色的鹰头或伸开指头的手掌。在雷电交加中，赛里亚和教徒向西北方向行去，也许去了海鹰之角，也许去了干燥高地。”
女执事的手指伸了出来，在程烈、风臣眼前缓缓摊开，窗外绿色的幼嫩树叶的映衬着，四个手指头显得十分纤细，带着一阵薄薄的淡红色连膜，她把手指头一卷，又说，“沃玛教与南部干燥的高原上的死灵族军队已经缔结在一起，始终来说，他们都与比奇省和盟重省乃至整个大陆上所有善良的生灵为敌。似乎，他们有着相同的权重和利益。”
“我们对这件事只是略为了解罢了！”
窗外，树叶在微风中发着瑟瑟声，风臣将手伸到窗外，摘下一片翠绿色的尖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将尖叶扔出，随着微风尖叶飘浮旋转着，向‘终结旅程旅馆’下坠去。
“当时我们还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是发生在六年前的事。沃玛教南侵沃玛草原，被草原军团击败，在蒙治将军的水晶长剑的红色光芒里，教主赛里亚心惊胆颤。”
“可是六年已经过去。”女执事脸色显得十分沉重，忽然她的唇角张开，露出迷人笑容“沃玛教主赛里亚和他一手缔造的军团缩在西北部。从他们发动战争那一刻起，沃玛教就深深烙上了‘邪恶者’的印记，在历史上，已被定格为最干净利落的失败者。对于比奇省、盟重省乃至整个玛法大陆来说，这真是个轻松的话题呀！一切象盟重省东部流行的一种圆桌象棋，失败者总想着翻盘！教主赛里亚躲在神庙的地下殿堂，她等待着这一天。”
“沃玛教军团攻击比奇省了吗？！”
从父亲洛伊的战争日志来看，如果沃玛教和死灵族缔结联盟，进攻最恬当的两条路线。
一条，包围北方森林，夺取沃玛森林中的金属、磷、石头、木材及其它资源后，再稳步向东、西南两个方向延伸。东取沃玛古城，西南直逼沃玛城堡，直逼比奇城，从而占领整个比奇省。
另一条，在强大后勤补给条件下，再次组织进攻孤山脉西簏，夺取西簏后，迅速进攻沃玛草原和北部沃玛森林。在草原取得必要的后勤补给，在森林中取得足够的金属、磷、石头、木材及其它资源之后，再进攻东面的沃玛城堡，直逼比奇城，从而占领整个比奇省。
“沃玛军团并没有进攻！”女执事看着程烈有些惊恐的表情，她显得十分轻松的说，“是否缔结联盟也是一个未知数。辛斯被杀后，赛里亚去了海鹰之角。”
“哦？”
“死亡！”女执事又伸出她带着粉红色连膜的手，在程烈、风臣眼前划了一个淡红色的弧线，然后将手卷起，缩回胸前，说，“那是死亡！明白吗？！之后不久，在神庙方圆三十里的森林中出现了许多奇怪的青色石像，造型的奇异程度让人惊讶，基座象一堆杂乱的石堆，顶部是人头像，是远古圣者圣佳的头像，他创造了‘圣佳的思想’。建筑所用的青色石头并非取自玛法大陆，和石头山谷中的一种青石有几分相象，但有明显的差别，似乎它们来自一个未知的领域。在潮湿的雨林中，一种长势迅猛的青藤已爬上了石像，在它的边缘处垂掉着。夜幕降临后，石像群会发出淡紫色莹光，莹光闪烁着，森林中的飞蛾盘旋在石像头顶。”
女执事停了停，又说，“不久后，临近的动物开始发狂，凶残攻击森林中的原住民。紧接着，临近恶臭的地精开始异化，变成了更凶残的地下族种，象潜伏在地下的死神，并且明显有亲近沃玛教的趋势。在精灵之森旁边，地精们群聚在一起，嘶裂的巨嚎声回荡在精灵之森上空，但它们并不敢冒然走入，因为精灵之森沐浴着魔法力。更有趣，住在临近山洞中的盗贼有了奇怪的表相，他们大哭着，来到石像前忏悔，把过去所做的坏事全都掏心掏肺的盘托出，有的带上武器，来到龙脊山脉，从此在人间蒸发。”
“还有这样的事？”程烈十分吃惊。
“后来，除了发疯的盗贼外，其它盗贼向南迁移，远离石像。不过，烈火之翼来到石像周围，整齐队列，它们来自封印岛群。”
“哦？不过龙脊山脉的烽火已经熄灭了。”
女执事喝着‘剑露酒’，长嘘了一口气。
话停了下来。
程烈、风臣坐的地方离酒吧大门不太远，左边有个奇形怪状的香椿木柜台，台前摆放着七八个根形高椅。程烈、风臣踱到柜台前，坐在根雕高椅上，汲了一札酒，很有兴致的喝了起来。
女执事走到柜台后，伸手将花藤揎开，踱到根形高椅旁坐了下来，拿起酒札汲满酒，喝着。忽然她开口了，“当然，南部沃玛森林要平静得多。美丽的树上城镇，象是和平的天堂。自从第一次人类与死灵族的战争结束后，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年的和平史了，我去过人类的树上城镇，当初比精灵的树上城镇辉煌得多。但经过了一百多年，精灵的树上城镇一点也不比人类的逊色。不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