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武侠世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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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摘下来也放到孟寻真手里,“你的剑在与丘师哥比斗时已经毁了,此次下山便将我这口剑带去防身罢。”
“清霜剑!”孟寻真吃了一惊。他手握剑柄,将长剑抽出鞘外少许,见那剑清冷如一泓秋水,隔着数尺便觉一股寒气扑面。
孙不二在全真七子中武功最弱,故此王重阳临终时将全真教这柄镇教神兵传给了她,希望以此利器弥补其武功之不足。孙不二自得此剑后,素来将其珍逾xìng命,轻易不再人前展示。
孟寻真熟知孙不二xìng情,知她既将宝剑送出,便绝无收回之理。当即将长剑还鞘双手高举,向着孙不二躬身行了一礼,肃然道:“请孙师姐放心,小弟定然不会令此剑蒙羞!”
第二天一早,孟寻真与全真七子告别后,背了长剑行囊下山而去。他取道北上,一路免不了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天来到太原府地界。这太原自靖康之祸时被宋钦宗下诏割让给金国,数十年来饱受异族荼毒,直弄得民生凋敝,好不凄凉。进了太原城之后,孟寻真看看rì近正午,感到腹中饥饿,便在街边寻了一个小酒店用饭。他入店就坐,随便点了一壶酒和几道菜肴,不紧不慢地吃喝起来。
“真是作孽,花朵一般的姑娘便生生被**害了!”
临座传来的一声叹息引起了孟寻真的注意。他侧目看去,见临座坐的是两个商贾模样的中年人。
却听其中一人愤然道:“那杀千刀的采花贼简直没有半点人xìng,不仅毁人清白,还要杀人虐尸!算上刘员外家的小姐,前后已经有六个姑娘遭了毒手,其中年纪最小的王家小姐才十三岁。听人说那王小姐的尸体被凌虐得不chéngrén形,连肠子都被抽出来缠在颈上。她父母见到女儿尸体的惨象后,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孟寻真听到此处时,不由自主地从心底腾起的一股怒气填塞胸口。他前生活到了三十来岁,曾经的少年意气早被那个物yù横流、人情冷漠的世界消磨殆尽。因此,今世的他虽修成一身武功,却从没想过要扮演正义使者的角sè,到处去行侠仗义。但即使是一个普通人,心中也会有自己的底线。在这一刻,孟寻真便觉得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采花贼的所作所为,已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容忍的底线。
用完酒饭,孟寻真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整个下午,他在客房中调息运气,养jīng蓄锐。到傍晚时分,孟寻真用过晚饭,又在房间里打了一套拳法舒展开筋骨。看看天sè完全黑了下来,他带好长剑,悄悄打开窗户,纵身跃出。人在空中,向后翻了一个筋斗,落足在屋顶之上。他站在屋顶辨认一下方向,将身法展开,穿房越脊向着rì间看定的一座高楼急掠而去。
今夜正是十五月圆之夜,站在这座高有三层的楼舍顶端,大半个月光笼罩下的太原城都收入眼底。孟寻真在楼定上聚拢眼神,运足耳力,凝神观察四周的情况。
空中那轮圆月渐渐偏移,孟寻真听到下方传来四更的梆子声。就在他以为今夜将不会有什么收获之时,左侧远处的屋顶上忽地有一道身影一掠而过。孟寻真jīng神一振,双臂一张身如苍鹰从楼顶上扑下,奔着在那道身影急追了过去。
前面那人的轻功造诣甚是不俗,孟寻真不yù被对方发现,便保持距离远远的坠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在城内各种建筑的顶上飞掠一阵,孟寻真看到那身影翻过一堵高墙,潜进了一处规模甚是宏大的宅院。他加快身法略到墙边,先攀着墙头向里观看,见那身影直奔后院,摸进了一幢建构jīng巧别致、显然是供女眷居住的小楼。孟寻真见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忽地透出隐隐灯火,便蹑足来到楼下,飞身跃上楼顶,用了一个“倒卷珠帘”的功夫,足尖勾住飞檐,身躯倒挂,从一扇窗子的缝隙中向内望去。
在房中站着一个身披红袍、相貌甚是丑恶的番僧。番僧的脚边倒着两个丫鬟装束的女孩,看她们的脑袋都呈怪异的角度歪在一边,显然已备人以重手法这段了颈骨。一个容貌清秀少女蜷缩在墙边的一张绣榻上,面sè苍白,身子瑟瑟做抖。
孟寻真大怒,他未料到自己只是晚到一步,这番僧便伤了两条人命。又见番僧双目中充斥着灼灼的yù焰,丑恶的脸上满是yín笑,大步走到床边,伸出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去撕扯床上的女子胸口的衣服,他再不迟疑,挥出一掌将窗户击得粉碎,身随掌进扑入房中,背后的清霜剑铿然出鞘,化作一道凛冽的青芒shè向番僧。
主角开始打怪拣宝,大家是否猜到即将爆出的宝物是什么?
第三章龙象神功
虽然孟寻真并未天真到在出手前先喊一声“yín贼受死”之类的正义宣言,而是一声未吭便直接下了杀手,但那番僧不仅功力jīng湛,更兼机jǐng狡猾无比,窗扇一破,他便劈手抓住床上那少女胸口的衣服,一把将她整个人揪过来当在朝着窗户的方向。
“好狡猾的家伙!”孟寻真见自己刺向番僧肋下的一剑立时变成刺向那少女的后心,心中怒骂一句,双目中寒芒一闪,执剑的右手轻轻一颤,一股jīng纯无比的先天真气贯入剑身。内力到处,手中这柄百炼jīng钢打造的神兵忽地如一条柔软的丝带般曲折,堪堪沾到少女背心衣服的剑尖向左一偏滑向一边,从少女手臂与右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而后又向右一折,刺入番僧抓着少女的右臂。这一招却是孟寻真根据前生的记忆,结合今世所学全真派武学自创的另一门剑法“绕指柔剑”。
那番僧从未想到到世间竟有如此诡奇jīng妙的剑法,猝起不意之下,右手小臂被锋利的清霜剑刺了个对穿。他手臂剧痛,不由自主地便松手放开了那少女。
孟寻真长剑横摆,使个巧劲用剑脊将脱离番僧魔掌的少女推出丈许,而后长剑震颤幻出十余朵碗口大小的剑花,向着番僧的面门和胸腹等处罩去。
那番僧后退一步,避过孟寻真剑光,左手从袖中摸出一柄长约二尺的金刚杵,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挥杵恶狠狠地向孟寻真砸下,喝道:“你这小贼竟敢偷袭佛爷,看佛爷送你归西!”
那柄分量看来极重的金刚杵由上而下击来,竟将前方的空气压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微爆鸣,显示出所蕴含的力道大的出奇。
孟寻真吃了一惊,不敢与对手硬拼,足踏七星步法,剑走轻灵招式,身形在这斗室之内游走不定,瞻之在前,忽之在后,剑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攻向番僧。
那番僧武功走的纯是刚猛一路,金刚杵横挥直击大开大合,杵上的力道浑厚无比,舞动之时裹挟着隐隐风雷之声,杵头带起的强劲风力远达数尺,房间内的家具物事只要被杵风略略扫过,立时便被震得粉碎。也幸亏那少女已被孟寻真远远送开,此刻缩在墙角不敢动弹,这才免遭了池鱼之殃。
两人都存了必杀之心,各施平生绝技狠斗。楼上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整所宅院,只听到四面八方嘈杂错乱的人声犬吠由远而近,不多时已来到楼下。
此时那番僧渐渐地有些支吾不住。本来他的功力与孟寻真只在伯仲之间,原是难以在一时半刻间分出胜负。只是孟寻真一上来便刺伤了他的右臂,他虽及时用内力封穴止血,却已不能运劲使力。单凭一只左手,却是挡不住孟寻真狂风暴雨般使得越来越急的剑法。
孟寻真见番僧势穷力拙,目中杀机涌动。待对手挥杵击来时,他将清霜剑斜斜挥出,待沾到金刚杵时,手腕翻转,带动长剑贴着杵身绕了三个圈子,将杵上蕴含的力道尽都化去,而后向左侧一沾一带,那金刚杵立时不再听从主人的使唤,被引得偏向一旁。
“糟糕!”番僧心头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眼中便见一道青芒一掠而过,顿觉喉头一凉,登时便已毙命。
孟寻真用以鼎定胜局这一式剑法名为“三环套月”,是他至今尚未研创完整的“太极剑”中的一式绝招。这二十年来,曾经在脑海中响起的神秘声音再未出现过,这使孟寻真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但感受着自己此刻所在的无比真实的世界,那一句冷冰冰的“任务失败,抹杀!”便显得分外清晰且不容置疑。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怀着对死亡的恐惧,孟寻真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而现实却令他颇为无奈,全真教的内功心法的确不愧“玄门正宗”的盛誉,他所修习的“先天功”更是博大jīng深、幽微难测。孟寻真预计这门神功的玄奥之处绝不在“九yīn”“九阳”两大绝学之下,甚或尤有过之。
然而与之既不相称的是,全真教的拳剑掌法虽不能说平庸,也绝对称不上绝顶。依照孟寻真的猜测,当年他师傅重阳真人能在华山绝顶力挫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绝高手,只怕纯是倚仗已达到第三层境界的先天功以力压人。但重阳真人当时已五十多岁,孟寻真可没有信心到二十五岁参加第二次华山论剑时将“先天功”修炼到与师傅当年相当的境界。
既然不能走师傅以力胜巧的路子,孟寻真便开始在武功招式上动起心思,“神门十三剑”和“绕指柔剑法”都是他这十多年研究的成果,而这“太极剑”则因他修为未到,虽知晓“神在剑先,绵绵不绝”的剑意诀窍,却始终无法融会贯通。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能照搬太极剑中的jīng妙招式,无法达到传说中“忘尽剑招,以意御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的神妙境界。
击杀对手后,孟寻真收剑归鞘,缓缓调匀气息,待得损耗甚巨的内力稍稍恢复,又听到门外楼梯口已传来急骤纷乱的足声,他不愿与人朝相,便抓起那番僧的尸体,从窗口飞掠而出,几下起落出了这所宅院。
孟寻真身形如风,径直从北面出了太原城。来到一处荒野无人的所在,随手将番僧的尸体抛在地上。想起方才抓着他时发觉他后腰处藏有方方正正似是书籍的一样东西,便俯下身来探手摸索一阵,从番僧的腰带下抽出一个油布包裹。借着皎洁的月光打开看时,里面是一部厚约寸许的羊皮书籍,封皮上题着的却是一行梵文。
全真教虽属道家,教义却是提倡儒、道、释三教合一,将道德经、般若心经和孝经奉为信徒必读经典。在重阳宫里,不乏为jīng研佛经而兼习梵文之人。孟寻真知道《九yīn真经》中最深奥的一篇总纲是以梵文音译书写,便早行未雨绸缪之计,下了一番功夫学会了梵文。
当书籍封皮上的梵文映入眼中时,孟寻真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这一行梵文译成汉语,赫然竟是《龙象般若功》!
“这番僧是什么身份,怎的身上竟藏有这部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孟寻真手捧秘籍,百思不得其解。
他翻开秘籍,借着月光粗略翻阅一遍。阖上书后,口中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这门功法的神妙之处不下于他所练的“先天功”,却与他的心xìng路数不符。即使勉强修习,也难有什么成就。他有些想必失望地将秘籍收入怀中,转身刚行了几步,脑中突发奇想:“这门全凭水磨工夫修行的功法与郭靖那傻小子倒正是绝配。若他练了此功,rì后再跟洪七公学了‘降龙十八掌’,将两大至刚绝学汇于一身,想必成就会更加惊人。”
刚想到此处,孟寻真忽地骂了自己一句“糊涂”,忖道:“五年后的华山论剑关系到我的xìng命,若将‘龙象般若功’传给那傻小子,岂不是凭空给自己造出一个强劲的对手。为万全起见,此去大漠不仅不能将此功传他,连原先预备传授的全真心法也要打个折扣,以限制住那小子的发展。”
孟寻真的心中忽地又是一动:“那神秘声音给我的任务是在第二次华山论剑时夺取天下第一高手的荣誉,却并未限定我使用什么手段。若是充分利用好自己‘先知’的优势,再辅以周密策划,大有可能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之前,将四绝、周伯通、裘千仞乃至郭靖等人除掉。如此一来,那天下第一高手的荣誉岂非便是囊中之物?”想到得意处,孟寻真口中发出“哈”的一声轻笑。那笑声中竟充满了残忍、jiān诈与yīn毒的意味。
这笑声将孟寻真自己都下了一跳,同时也将他从堕落深渊的悬崖边拉了回来。他激灵灵打个冷战,蓦地清醒过来,身上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怎会生出如此可怕的想法。”孟寻真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尤有余悸。他想起自己前世观《shè雕》,还对不择手段谋求“天下第一”名头的欧阳峰、裘千仞之流极尽愤慨和鄙视,而自己刚刚几乎便要变得和他们一样甚至更甚,不由大感惭愧。
仰望无尽苍穹中虚悬的那一轮皎然无尘的明月,孟寻真只觉蒙蔽心头的尘垢一扫而空,心神大畅,念头通达,jīng纯的先天真气自动流转全身,比往rì多了一分活泼与灵动。他遥指明月默默立誓道:“五年之后,我孟寻真必当堂堂正正地剑伏群雄,摘取那‘天下第一’的殊荣!”
下一章便正式进入《shè雕》剧情,主角将第一次绽放穿越者光环,改变原著中角sè的命运。大家不妨猜一猜会是谁……
第四章义助双雕
在茫茫大漠之中有一座壁立千仞的高峻悬崖。悬崖的顶端住有一对白雕,生得体型奇巨,比之寻常的成年大雕尚大出倍许,实是罕见的异种。雕羽白sè本已稀有,而雕身如此庞大,世世代代生活在大漠中的蒙古族里纵是年老之人,也说从所未见,都道那是一对“神鸟”,以至于有些愚鲁妇人竟向之顶礼膜拜。
这一rì,这对神骏白雕的威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不知何故,足有二十余头凶猛黑雕在一头体型特大不逊白雕的黑雕率领下,在悬崖上方的虚空与两只白雕乱战起来。双方爪喙齐施,只战得毛羽纷飞,血洒长空,情形极是惨烈。
“白雕快啄!”
在悬崖的下面,有一对蒙古人装束的少年男女仰头观战,不时高声呼喝为白雕助威。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年纪,那少年身高膀宽,面相朴实忠厚,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眉大眼,甚是秀丽。他们看到白雕与敌人众寡悬殊,脸上都现出担心的神sè。
女孩道:“郭靖,那些坏黑雕太多了,白雕能打胜吗?”
少年向空中猛挥一下拳头,大声道:“华筝不用担心,白雕那么厉害,一定能胜!”
那对白雕的确厉害无比,虽遭十倍于己的敌人围攻,却是奋力厮杀毫不畏惧。只见那只体型稍大的雄xìng白雕猛地鼓翅加速一下扑击,有一头黑雕闪避不及,头顶上正中钢喙一啄,头骨碎裂当即毙命,从半空中翻落下来。余下的群雕吃这一吓后四散逃开,但在那头大黑雕的约束下,随即又飞回来围攻白雕。
过了一阵,附近草原上的蒙古男女都赶来观战,悬崖下围聚了足有六七百人,纷纷指点议论。又过片刻,悬崖周围这一片领土的主人、蒙古大草原上新近崛起的一方霸主铁木真,也带了两个儿子窝阔台和拖雷及几员心腹大将驱马驰来,在悬崖下仰头观战,看得很有兴味。
双方酣斗良久,黑雕又死了两头,两头白雕身上也伤痕累累,白羽上染满了鲜血。那头大黑雕忽然高叫几声,率着十多头黑雕转身逃去,没入云中,只留下四头黑雕兀自苦斗。崖下众人见白雕获胜,都欢呼起来。过了一会,又有三头黑雕也掉头急向东方飞逃,那头雄白雕不舍,随后赶去,片刻间都已飞得影踪不见。只剩下一头黑雕,高低逃窜,被余下那头雌白雕逼得狼狈不堪。眼见那黑雕难逃xìng命,忽然空中怪声急唳,十多头黑雕从云中猛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