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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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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第六章无妄之灾
  离府一日,家中一切如常。只乌恩其说,中午有人来府上送药,还留下封信。
  我展开一看,竟是苏岚送来的。
  苏岚担心我昨日被商桓伤着,特地备了上好的金创药。信上又说自己冲动鲁莽,去找了商桓退婚,这才导致我与商桓起了冲突,如今她已被禁足,不能亲自前来,希望我不要怪她才好。
  我无言以对。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这般为我着想,究竟在想什么?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当初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竟会如此死心塌地地看上我这种“娘娘腔”?好在我的身份商桓早就知晓,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揉了揉发昏的太阳穴,觉得这件事若不好生解决,必会闹出大事。
  细想了想,我提笔给苏岚回了封信。信上大致是说,如今她已赐婚,不日将为人妇,我们再无可能。汝当洁身自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与其父都在朝为官,切不能逼急了三公子,招来祸事。
  将信送出去,我才觉得安心不少。方准备歇下,又想起昨日商桓与我所提调查惠颦夫人之事,遂又招来少阳,与他商讨。
  未免出现差池,我要他稍作留意便是,万不能急功近利贸然打听,也不必告诉潜伏在宫中的宫人,越少人知道越好。惠颦夫人当年能因此除去青芸夫人,若要捏死少阳,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虽说查清当年之事不仅为报答商桓,于我们来说也有好处,但总不能豁出性命去做,需缓缓而图之。
  另一方面,我也将开始着手收集商允的罪证,以便将来行事。若凭借商桓之手扳倒了商允,商济的三子中便仅剩商桓一子,而商桓的意图也会很快显现出来,引起安王的怀疑,到时若商桓想过河拆桥,我还能以当初同谋之事作以要挟,以求自保。
  再则,若能利用这些除去商桓就更好了,管他是否与商济有仇,总归都是姓商,是一家子人。他北淮当年杀害我疏勒那么多的子民,而我只要他一家陪葬,于商家来说,简直是太划算了。
  如此一顿商议已是深夜,我和少阳又疲又乏,事后赶紧歇息。不仅翌日还需当值,且安王对柳廷尉所限的三日之期马上就到,我们自是该养足精神,等着看一场好戏。
  而这一天天时不好,低垂的天幕中满是不详的灰色,大地阴风阵阵,吹得人骨头冷。我将头顶的官帽扶正,整个人缩进斗篷,周身裹得严实了,这才乘马车缓缓地出门。
  这样冰冷的天气,翰林院中也空空落落的,大院中仅有几丛没了叶子的泪竹摇摇晃晃,却显得愈发凄凉了些。倒是司徒楠今日来得出奇的早,我进门时他已精神万分地围坐在炉子旁烤火。
  我赶紧搓着手凑过去,招呼道:“你今日来得倒早。”
  “那是。”司徒楠朝我挤了挤眼:“今日朝中定有好戏发生,不看白不看。”
  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道:“你是指柳大人的事?”
  他悠闲地将头点了两点:“此事事关重大,即便当真寻到什么蛛丝马迹,量柳大人也不敢冒然说出来。这说也是死,不说还是死,我倒要看看,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
  我解□上的斗篷抛到椅子上,缓缓道:“我倒觉得这柳大人死不成。”
  司徒楠仰头看我:“为何?”
  我问他:“普天之下,因为办事不利而丢了性命的,你总共听了几桩?况且太子之死关系重大,嫌疑之人又关系特殊,大王以三日为限不过是看百官激愤需找个台阶罢了,凶手究竟是谁,只怕大王也不想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前阵子真的太不勤奋了,开了这篇文却一直比较冷。(起码目前是)虽然我如此坑爹,但依然有两个姑娘一直在支持着我,从未离去,很令人窝心。这两位姑娘分别是“流丹”和“囧姑娘”。很谢谢你们,从我第一篇文跟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几乎每开一篇文都能够看到你们的身影,且几乎章章留评,不断给我打气,以及指出文中的不足之处。且有时候我半更,你们还留评两次。还有去年,我坑了一篇玄幻,还锁文了(也许读者就是那时候流失的),你们虽然都掉坑里了,可一旦开新坑,你们还是二话不说地跟了过来。天知道,我的感动无以言表,欣喜亦无以言表。没有你们,或许我更起文来会很没劲,因为再无人如此忠实、热情地与我交流。我会努力地写下去,努力写得更好。以上。


☆、无妄之灾(2)

  “你的意思是……”司徒楠惊讶地看着我,惊吓道:“你的意思是,大王害怕凶手是另外两个儿子,所以根本……”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妄议君王可是死罪。”
  待我将手挪开,司徒楠赶紧小声道:“所以大王根本不想知道真相,或是应该说,大王根本不希望真相公布天下?”
  我点点头。这也是我杀死商吉却依然能泰然处之的原因,想杀他的人多了去,动手的也不止我一个,若当真查起来,自会有人想办法摆平。
  正窃喜着,却不知司徒楠着了什么魔障,突然拉住我的手,一边看一边道:“君卓,我发现你这双手长得倒是纤细啊!就是没好好保养,弄得粗糙不堪。我说你好歹也是个仕人,莫非还在家中干粗活不成?”
  我迅速将手抽出来,作恶心状掩饰道:“两个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断袖呢!”
  司徒楠显然毫不在意,干脆站起来搭上我的肩,嘟哝道:“怕什么?我还搭你的肩呢!”
  “你!”
  看我恼怒,他却愈发来劲了,紧接着上下其手:“还搂你的腰,还摸你的脸,还……”
  我恨得牙痒痒,没等他下一步动作便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力道忒足,司徒楠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捂着肚子在地上□了半天,委屈道:“伍君卓,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这么用力地踹我!哎呀,哎呀哎呀要死了,快点来扶我……”
  我都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整理公文去了。
  方拿起一本,门口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致远你说,这个节骨眼儿上,柳大人进后宫做什么?”
  我手上蓦地顿住,赶紧踢踢司徒楠:“快起来,柳大人进宫了。”接着赶紧跑到门口,朝外头问道:“你们看见柳大人进了后宫?”
  外头是两个翰林院的同僚,看模样,似是早晨刚来应卯。
  方才说话的那个人道:“是啊!我和致远在宫门口遇见,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被称作致远的人两手笼进袖袍,缩作一团道:“廷尉大人有重案在身,能随时出入后宫倒也正常。只是……这种时候进去,莫非,凶手是后宫的哪位夫人?”
  司徒楠此时也围上来,疑惑道:“太子殿下能对后宫的夫人有什么威胁?怎么可能有人冒着死罪去杀太子?除非……”说到一半,他忽然闭了嘴。
  其他二人皆问:“除非什么?”
  司徒楠却怎么也不愿开口了,只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胡说的。”
  我接着他的话道:“除非是去求救。后宫之中惠颦夫人地位崇高,在大王面前说话最有分量,且又是他的未来亲家,柳大人眼见期限将至,案情却毫无进展,死到临头只好厚着脸皮去找惠颦夫人了。”
  “哦!”大家恍然,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待二人走后,我偷偷问司徒楠:“你方才是不是要说,除非是惠颦夫人希望二公子当上太子,所以派人杀掉了太子?”
  司徒楠清咳了两声,小声道:“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你我都是二公子的人,若被别人知道我们竟在背后如此议论,可有我们好受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知道知道,你看我方才不是及时救了你嘛?”
  他闷笑两声:“嘿嘿,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想着我的。”
  我一口唾沫卡在喉咙里,呛了两声,怒道:“你说什么?”
  司徒楠大约意识到说错了话,颤抖地退后两步,弱弱地道:“呃……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方才搂了你……摸了你……但你依然不计前嫌地帮了我,说明你心里已经不怪我了,你心里……”
  一说到此事,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竟还敢再提!我当即拾起桌上足石雕的砚台,将他轰了出去。
  本以为今日朝中定然有事发生,谁知等到傍晚散值,宫里依旧平静如常。
  眼见毫无动静,翰林院中先前还议得火热的几个人也瞬间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地,变得焉耷耷的。我亦觉得略失所望。倒不是如他们一般,指着这件事能为生活增添什么乐趣,而是这样一来,便无法揣摩案情的进展,更不能轻易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于潜伏者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情报。敌人的一举一动,只要悉心揣摩,便大致都能得出结果,倘若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正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不料司徒楠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外头窜进来,撞了个正着。
  我疑惑道:“你不是早就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司徒楠顾不上说话,只两手撑桌,捂着胸口猛喘气。等喘得差不多了,方道:“我是走了,但路上遇上了柳大人。柳大人出宫了!”
  这并没有什么稀奇,临近散值,出宫回府不是很正常么?
  我白他一眼:“这都酉时了,哪个官员不出宫啊?”
  “不是!”司徒楠急了,不觉提高了音量:“是柳大人从大王的殿中出来,现在又毫发无伤地出了宫门!”
  我诧了一诧:“这么说,凶手查到了?”
  “查到了!我方才向宫里的朋友打探过,大王马上就要昭告天下,说杀害太子是山贼所为!还要派人前去剿匪呢!”说着,司徒楠诧异地揉了揉后脑勺:“也不知哪家山贼这样大胆,竟连太子也敢杀?”
  我听完冷笑一声,这事摆明了是安王知道追查下去的利害,为此事找了个台阶下。山贼?山贼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劫太子啊!
  除非……
  我瞬间如遭雷击。
  忙问:“你那个朋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启程?”
  司徒楠一头雾水:“什么启程?启程去哪?”
  我抓住他的手臂:“剿匪啊!”
  他望着房梁盘算一阵:“若今夜连夜下诏,再加上调兵、备战,怎么说也得明日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诶?君卓!君卓你去哪呀……”
  我一路狂奔,乘上马车便出了宫门。甚至来不及回府上交代一声,只在城门外下了车,命车夫回程时转达我有急事要办。
  安王明日派人剿匪,而离南木林最近的山寨便是青山寨了,若不及时转移,恐怕多年的心血就要功亏一篑。且巴图派人搜寻数年,再加上两年前那木日带来的三百人,全寨上上下下的旧部已有千余。若要转移,短短一夜时间能去哪里?
  密林中虽有事先挖好的地窖,但最多能容纳百人。再加上近年来寨子不断扩大,青山寨早已成为大家的栖息之所,倘若突然没了这块地方,内部势必军心动摇。万一再有人口风不严,将寨中的情况透露出去,形势危矣!
  不管怎样,需尽快赶到才行。
  我一面思考对策,一面在城外的马厩雇了匹马,直奔周家岭。
  西风刮得草木“呼呼”地响,万物都在暮色中倒退出去。我坐在马上,却丝毫不觉得冷,甚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湿。满心都是彷徨与自责,千算万算,竟未算到安王会将刺杀太子之事扣在山贼的头上。
  如今巴图出门在外,寨中又没个首领。青山寨作为我的最后一张底牌,不能轻易与官兵冲突,更不能去找商桓帮忙。这么多人,究竟能藏到哪里?
  我甩甩脑袋,只觉太阳穴被绷得生疼,脑子里如一团乱麻,任是如何清捋也清捋不清明。却又不得不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事已至此,必须马上做出决断才行。
  一顿快马加鞭,终于在子时赶到寨子里。
  将士们一个个睡眼稀松,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何事。待我将此事一说,点将台下即刻哗然,先前还队列整齐的将士们瞬间军姿全无,旁若无人地议论起来。
  我尽力保持着镇定,试图让众人看到我的神态能对此事的应对多一分信心。
  连说话的语气都尽可能地铿锵有力:“你们都是我疏勒原上的好男儿!是永不向敌人低头的勇士!不管遭遇何种逆境,都没有理由屈服!请相信我服从我!我以疏勒原悦维公主的身份发誓!今日定会带你们脱险!”
  待台下安静下来,我道:“所有人迅速回营!带上粮草及必需品,马上到此处列队!”
  众人得令,即刻行动起来。
  “那木日,你留下。”巴图一走,军中声望最高的便只有那木日一人,虽说此人狂骨桀骜,但此次必须要他帮忙才行。
  那木日听见我的唤他,一路小跑过来:“公主,请吩咐。”
  我拍拍他的肩膀:“那木日,你一向在寨中声望颇高,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服你,是个极具领导才能的人才。今日大家有难,你势必要扛起这个重任!”
  那木日垂首:“公主过誉。既已投奔公主,我和我的部下便同公主是一条心,也誓死要与兄弟们共存亡,公主有事尽请吩咐即可。”
  我点点头:“好!一会儿你将寨中的精锐都分拨出来,命他们带上马匹,扮成商户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行进。再挑出一百人,带上寨中的全部兵器、补给、军事用具等藏入周家岭中预备的地窖,我们五日后在寨前集合。”
  “是!”
  “记住,若路上遇到大安的官兵,能避则避,切不可正面冲突。一旦有事可前往王都的民宅汇报,到时自会有人想办法通知我。”
  “末将领命!”
  那木日转身,急急地赶去办了。


☆、无妄之灾(3)

  待一切安置完毕,该走的也已经离开,点将台下还剩下七百余人,纷纷仰望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实是不知道这么多人该如何安置,情急之下问道:“离此处最近的山寨在何处?”
  前排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答:“回公主,附近并无山寨,最近的一座在祁山苍桐县附近,离此地相距二百里。”
  二百里?我们并无足够的马匹,若前去抢寨,需急行五日才到。且一路上目标巨大,恐怕还未行到便已被官兵追上。此计不可行。
  也不能去抢村庄,这不是我行事的风格不说,滥杀无辜更会引得敌人起疑。
  看着点将台下七百多双眼睛,我真是心焦得不行。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摆出思索地模样,将面容显得镇定。眼见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心里却仍是没有主意,我干脆一咬牙,喝道:“众将士听令!从现在起,你们是益州逃过来的难民!马上将衣服撕破,涂上碳灰,跟我来!”
  众人听完,只呆呆地看着我,却无一人行动。
  我走下点将台:“这是命令!想活命就马上照做!”
  大伙儿愣了愣,这才急急忙忙地服从命令。
  危难当前,已不是讲求军姿仪容的时候。况且行军时众人都背着锅碗瓢盆衣裳粮草,本就跟难民没有两样,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待他们准备妥当,我方站在寨门口吩咐:“记住,你们现在是难民,言行举止须同难民一般饿、冻、乏,切莫露出马脚。到了目的地万不可闹事,一切听我指挥。”
  “是!”
  “另外,未免被官兵寻到蛛丝马迹,赶路时只可从泥路行进,不许踩踏农田、杂草,更不可攀折树枝、妄动草垛,听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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