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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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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这样下去,以我与商桓的蝼蚁之力恐怕更难扭转乾坤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我烦闷地将茶杯摔在桌上,正当心急,屋内突然闯进来个穿戴得黑乎乎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长相,那人就当先吐出一口猩红,“啪”地一声,撒在地上。
  “公主……”那人虚弱地唤我一声,缓缓地抬起头来。
  “巴图?”我诧了一诧,赶紧扶他起来:“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巴图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见他眼神有些涣散,我忙道:“先别说了,我扶你回房。“
  他果然什么都没说,紧跟着就马上昏死过去。看样子能顺利回到这里,已经是憋着最后一口气保持清醒。
  我赶紧招来乌恩其一同将巴图送回房中,同时又派人去请了大夫。发现巴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一十二处,虽说都不是致命伤,但由于失血过多,人是暂且昏迷了。大夫进来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缝合,又开了些内服外敷的药,这才离去。
  好在此时已经是半夜,巴图的行踪应该没有人发现,只是不知道他回来时走的是哪条路线,路上有没有留下血迹。
  我坐在床沿思考了一瞬,朝乌恩其吩咐道:“去府外查看一下有没有马匹,务必要将巴图骑回来的马匹藏起来。还有,将府邸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诶,好。”乌恩其担忧地看了眼床上的巴图,弓着腰身出去了。
  我却满心疑惑,巴图武艺超群,能将他伤成这样的会是什么人?莫非盗囚卑塔之事真的被商济发现了?那头颅此时在何处?同去的十五名勇士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不得解,巴图此时又昏睡着,看来只有等他醒来了。
  回房后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敲门,本以为是巴图醒了,却没想到是商桓送来的信件。
  信上说行宫外的七百余旧部已全部迁入周家岭,同时表示,我要他办的他都已办到,现在要我尽快将萧茹陷害青芸夫人之事查明。
  我捂了捂额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这边各种琐事纷沓而来,偏偏那边商济又不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要是跟萧家有关的事统统压着不肯表态,究竟是畏惧萧家在朝中的地位还是有意偏袒?
  大安朝的局势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正逢今日休沐,我便打算继续去巴图的房中守着。不想方推开房门,就见他已经睁着眼靠在床头。
  我赶紧走过去:“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吱一声?”
  巴图虚弱地笑了笑:“刚刚醒过来公主就来了。”
  我道:“现在感觉如何了?”
  他捂了捂肚皮,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伤势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两天只顾着逃亡,颗粒未进,现在有点饿。”
  听他如此说,我又即刻命人端了些吃食过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地用完,方问:“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还弄得满身是伤?”
  巴图见我一问,立刻就激动得要起来:“公主恕罪!”
  “你伤还没好,先别乱动。”我将他扶住:“有什么事慢慢说。”
  巴图缓缓地将头垂下去,惭愧道:“随我回疏勒原的十五勇士……他们……全死了。”
  “什么!何人所为?汗王和王子的头颅现在何处?”
  “公主放心。”巴图抬起头来:“我们是在汗王和王子的遗体安置好之后才遇事的,坟墓选得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这才松了口气。
  巴图又道:“当时我们正准备返程,但不知为何,却突然遭到了高勒其的追杀,恕巴图无能,不仅没能保护好部下,连随行的那位老兵……也……也失踪了。”
  我深吸一口:“这件事也不能怪你,高勒其突然对你们下杀手多半是囚卑塔被盗一事暴露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半月中发生了很多事。商允西行剿匪、青山寨寨被烧、旧部们无处安顿,我都快被这一切整疯了。”
  “什么?寨子被烧了?”巴图又焦急地坐起来。
  “你坐着别动。”我缓缓将他按下去:“寨子虽然被烧了,但人都没事,有商桓帮忙,大部分的旧部也已经安置妥当。现在就是扳倒惠颦夫人之事遇到了僵局,商桓那边又催得紧,着实令人头疼。”
  他点点头:“人没事就好,否则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至于扳倒惠颦夫人……公主也别太担心,巴图从小习武,向来身强力壮,这点小伤相信要不了几日就好了,到时再替公主去查。”
  我看看他发白的唇色,摇头道:“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今夜去柳府亲自查探。宫中难以入手,宫外的事总好办多了吧?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不必费心。”
  


☆、更深雾绕(2)

  入夜,星子一片一片地铺上黑幕,我换上夜行衣,急行着穿梭在街沿巷尾。
  身边的民舍中不断传来婴孩的啼哭、妇女的轻咛、合家的笑语,似一幅有声的画卷铺展开来,脚下每行一步都是番不同的团圆之色。
  约莫行了一炷香的时间,庞大的柳府便耸立在眼前。
  我一路绕行到后墙,趴在墙头看了看。约莫时间尚早,整个柳府还灯火通明着,院中侍人端着菜肴酒水穿梭,似是来了什么宾客。
  会是什么人呢?能让堂堂廷尉这般招待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我决定进去探个究竟。
  遂一个翻身入墙,找了个背光的地方隐进去。
  躲躲藏藏地绕到正厅外,里面的说话声便大起来。
  “哈哈哈哈,日后元碧嫁到二公子府,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帮萧总兵就是帮我自己,萧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柳廷尉的声音。
  看来今日府上来的人就是萧瑞无误了。
  萧瑞接过柳廷尉的话道:“说得好!来,柳大人,就冲你这句话,我萧某敬你一杯。”
  半晌过后,厅内传来杯子放下的声音。
  紧接着萧瑞又道:“不过,虽然你已向大王禀报说我并未贪污,但昨日我听妹妹说,朝中的宋延和周魁两个武夫竟然联名上书,要弹劾我。”
  “哦?”柳廷尉顿了顿:“奏书可有呈上去?”
  “自然是已经呈上,否则我妹妹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
  “嘶,这么说,大王看到奏书,非但没有降罪,还悄悄找了惠颦夫人询问?”柳廷尉又顿了一顿,许是在思考什么。半晌道:“莫非是……大王念及你国舅的身份,有意偏袒于你?”
  萧瑞的语气透着几分得意:“我看多半也是如此。连大王都偏袒我了,我倒要看看,宋延和周魁这两个武夫还能耍什么花样。”
  厅内默了一会儿,柳廷尉道:“这两个人以前是太子的人,如今虽有将军和副将的头衔,但大王早已在班师回朝之时收去了兵权,凭他们之力,应该翻不了多大的风浪。不过,若是投靠了三公子,那就麻烦了。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他们势必会成为二公子上位的绊脚石啊!”
  “哼!当年没弄死商桓那小子真是可惜了,映茗夫人装疯的传言、弹劾我贪污粮饷的奏章,我看都跟他脱不了关系!”
  柳廷尉惋惜道:“唉!都怪我太疏忽,当时想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擒他不就跟抓只蚂蚁似的?谁知就这样让他给跑了。受那样重的伤也没死,且回来还好吃好喝地被人伺候着,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竟让大王连行宫都赏给了他。”
  我听得心惊,青芸夫人一事果然跟他们有关。
  正想再听下去,围墙外忽然“哗啦”一声,翻进来个黑影,打扮与我诸无二致。
  我惊了一跳,立马拔出腰间的匕首御敌。
  那人估计也没料到墙内还有个人,一跳下来就露出戒备的神情,弓着身子退后两步,也缓缓将腰间的铁索解下来。
  正当对视,不远处一个府兵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那里!”瞬间引得一大片府兵朝这里围困过来。
  我愣了愣,又看向黑衣人。他亦跟着一愣,紧接着看我一眼,纵身跃出了柳府。
  我又看一眼愈来愈近的府兵,也跟着朝相反的方向逃了出去。
  一路奔回府邸,我才将方才的事细想了一番。以那黑衣人的身手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毛贼,鬼鬼祟祟地翻进柳府,却又并非要捉拿我,莫非目的跟我一样,也是去调查柳廷尉的?
  会是谁的人呢?看身形,那人绝对不是宋、周两位将军。可朝中除了我和商桓,还有谁会想要扳倒他们呢?任是如何也想不出答案来。
  但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多一个盟友只会多一分好处。这样想便放心多了,只是今夜行踪暴露时已经引起了柳、萧两家的警惕,日后再想查到什么只怕是难上加难。柳家这条线索也断了,要扳倒萧茹,还能从什么地方着手呢?
  情势再次陷入僵局。
  接下来几日,商桓每日都送书信来催促进展,要我务必尽快查清,万不能等到商允立功归来。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若等到商允回朝,事情就再难转圜。是以,一开始还每日都将查到的些许线索回报给他,但报着报着就实在无事可报。
  到了第五日,商桓大约开始沉不住气了,信中要求见我,而地点就约在此前去过的孤寒寺中。我本想推辞,但考虑到面对面地商议毕竟强过纸上的不清不楚,便在隔日如期地赴约了。
  再来孤寒寺,可谓是熟门熟路。不过这一次倒并无小师父接引,且山顶的广场上有香客来来往往,煞是人多,全然不比此前清场时的空空荡荡。
  我径直穿过正中间的佛堂,行到后院又绕了几个弯子,便见商桓面无表情地立在寅字号的禅院里。原本想到此前在马车中的事还有些尴尬,但看到他这副严肃的样子反倒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气我没有抓到萧茹害死青芸夫人的罪证?
  我道:“怎么不在禅房中坐着,外面多冷。”话虽这样说,但言下之意其实是我们的会面不宜被外人瞧见,禅院中有禅房四间,万一其中有人怎么办?
  但商桓明显没有领悟到这一层,冰冷的脸上仍是没有半分表情,一见到我便呵斥道:“你是怎么做事的?!当初信誓旦旦向我保证,只要映茗夫人装疯的消息传出去就定能引得萧茹阵脚大乱,可现在呢?现在她不仅毫发未损,还养尊处优地活在灵犀宫!”
  我惊得呆住,被这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得险些找不着北了。
  “伍大人,我商桓今日才知道你竟是这般无能!”商桓情绪激愤:“为了配合你,我不惜冒险到父王面前求他彻查当年之事,好不容易求到他答应,你承诺我的却一件都没能办到,你说我要你何用?!”
  我仍是不能反应,自认识商桓以来,从未见过他疾言厉色的模样,今日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疯?
  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
  “你还要狡辩?”商桓马上打断我的话,脸色难看得好似恨不得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明明是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没能从中查到萧茹祸乱后宫的罪证,才导致萧家此时风头更盛!现在映茗夫人装疯的消息放出去了,弹劾萧瑞的奏章也递上去了,可是结果呢?结果萧茹萧瑞二人双双平安无事,还令父王不再信任于我!令我多年的隐忍筹谋通通毁于一旦!伍君卓……”
  “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想不到商桓竟然是这等面目,破罐子破摔道:“你说是我毁了你的一切?那当初提议结盟的人又是谁?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你找我来该不会就是想骂我一顿出气吧?商桓,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今日就将我的秘密说出去!要不然就当场……”
  正到气头上,禅院中一间禅房的木门忽然拉开,施施然走出来一位老和尚。除和尚以外,还有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萧瑞。
  萧瑞笑盈盈地走出来,摸了摸脸上的髭须:“哎呀!想不到上山来礼个佛还能听到这么精彩绝伦的一段墙角,实乃吾之幸事啊!小子,要不是你今日亲口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在背后设计我妹妹又上奏弹劾我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啊!”
  说着又笑了两声,看向一旁的老和尚:“静闲师父,这佛礼做成了,墙角也听完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说着就迈步要走。
  眼看这等情形,我脑子里比之方才,更是乱成一锅粥。萧瑞若就此离去,我与商桓的秘密势必暴露,全府上下也就完了。可他是堂堂总兵,要走也不能拦着,到底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处,我的右手已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
  正想出手,只听商桓一声令道:“拦住他!”禅院周围便瞬间翻出十余个僧人,包括静闲师父在内,个个手持棍棒,将萧瑞团团围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联想到之前商桓的反常,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萧瑞也同样不傻,侧头四顾了一番,愤然道:“静闲师父!枉我这般信任你,敬你是佛寺高僧!想不到你竟跟这等狼子野心之人狼狈为奸!我可是朝廷命官,是惠颦夫人的亲哥哥,你们……”
  不等他说完,僧人们已极默契地围攻上去。
  长棍在空气中舞出“呜呜”的箜响,动作之整齐、划一,迅捷得让人咋舌。萧瑞年轻时虽也算军中猛将,但此时赤手空拳年迈迟缓,又被这样一支队伍围困,再是如何也招架不住,几个回合便手脚混乱起来。再几个闷棍下去,没支撑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
  确认他不再动弹,众僧人即刻收手散开,几个翻身便消失在禅院里。
  一切仍井然有序,除了倒地的萧瑞以外,这里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商桓轻松道:“公主,方才多有得罪,你应当不会生气吧?”
  我本还沉浸在震惊与不解之中,听他这样一说,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今日找我来就是想引我入局?”


☆、更深雾绕(3)

  “此言差矣。”商桓看了看地上的萧瑞,又看看我:“你我既是盟友,理应互相协助,怎么能说是引你入局呢?”
  “你还说不是?”我瞪着他:“要杀萧瑞你仅凭一己之力就可以完成,为什么非要扯上我?你明知道安王有意对萧家包庇,前几日却不断在信中催我查探,今日又引我来这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商桓张了张口,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缓缓地递到我手里:“不过,此时你必须先杀了他。”
  我不明白:“扳倒萧家之事已经陷入僵局,杀了他你如何向安王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动手的!”
  “我也是为你好。”商桓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一经完成萧家势必落败,只要你杀了他就一切都解决了。”
  我仍旧坚持:“不告诉我完整的计划我是不会动手的。”
  他眸中的颜色凛了凛,眼见犟不过我,干脆负手背过身去:“萧瑞已经知道你我二人联手,如果他今日活着走出这里,你日后势必会被朝廷盯上,到时你以为还能报得了仇吗?杀与不杀,你自己决断吧。”
  我呆了呆,情势确实如此。
  可商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眼下萧家风头正盛,他却在这个时候要我杀掉萧瑞,这不是往死路里走吗?杀了他,安王和萧家那一竿子人势必追究,若不杀他,今日之事一经泄露我们全府上下都要玩儿完。
  杀也是死,不杀也是死……
  我走到萧瑞面前蹲下来。
  萧瑞双目赤红地趴在地上,嘴边淌出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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