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房女尸之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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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英里,但通往它的惟一一条路只比马车道稍好一点,狭窄弯曲,凹凸不平。这个采石
场已废弃很久了,顺这条小道来的只有那些寻找黑莓的不速之客。这个地方是处理汽车
非常理想的场所。要不是一个名叫艾伯特·比格斯的工人上班途中碰巧看到天空中的火
光,恐怕这辆车几个星期也不会被人发现。
艾伯特·比格斯还在现场。虽然他该说的已在不久前说过了,可是他还是事无巨细
地不断重复那动人心魄的故事。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那到底是什么?火光冲天。开始我想可能是营火,
可是谁会在维恩采石场点营火?不对,我说,这一定是场大火。那到底是什么?那个方
向没有住房和农场啊。就在维恩那边,就在那儿,没错。当时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时
格雷格警士正好骑车过来,我就告诉他了。这时火焰已经全没了,不过我能说出在哪个
方向。我对他说火光冲天。我说可能是垛干草。很可能有人踏上去,踩着了。我怎么也
想不到会是辆车——更想不到会有人被活活烧死在里面。这是一场大悲剧,这一点毫无
疑问。”
格伦郡的警察一直忙碌着。照相机的卡塔声不断,烧焦了的尸体的位置被仔细地记
下,之后警医开始细致的检查。
警医弹着手上的黑灰向哈珀走来,他双唇紧闭。
“干得很彻底。”他说,“只剩下一只脚和一只鞋的残骸。
虽然我们能从骨胳得到点情况,但是目前还无法断定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那
只鞋是黑色搭扣带的那种——女学生穿的那种。”
“邻郡有一个女学生失踪了,”哈珀说,“离这很近。十六岁左右的女孩。”
“可能是她。”警医说,“可怜的孩子。”
哈珀不自在地说:“她还活着吗?当——”
“不,不,我想没有。没有试图逃出的迹象。尸体就倒在车座上——一只脚伸着。
我看她是死后被放在那里的。然后有人将车点燃以图销毁证据。”
他停了下来,问: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谢谢。”
“好吧,那我走了。”
警医朝他的车走去。哈珀则走到正忙碌着的一个警佐身旁,此人是车案专家。
后者抬起头。
“案情很清楚,长官。车上浇了汽油,是故意点燃的。那边的树篱里有三个空罐头
盒。”
不远处另一个人正在仔细整理从残骸里搜寻出来的小东西。——只烧焦的黑皮鞋和
一些烧焦变黑的残块。看见哈珀走近,他抬起头说:
“长官,看这个。这个能说明问题。”
哈珀用手接过那个小东西。他说:
“女童子军制服上的纽扣?”
“是的,长官。”
“嗯,”哈珀说,“好像确实能说明问题。”
哈珀为人正直善良,他感觉要呕吐。先是鲁比·基恩,然后是这个孩子,帕梅拉·
里夫斯。
他又问自己:
“格伦郡怎么啦?”
下一步他首先给自己的警察局长打电话,然后又和梅尔切特上校取得了联系。帕梅
拉·里夫斯是在拉德福郡失踪的,而尸体却是在格伦郡发现的。
再下一件事不好做。那就是他必须通知帕梅拉·里夫斯的父母……
2
哈珀警监按响了前门门铃,他仔细地打量布雷塞德的正面。
一个整洁的小别墅,大约占一英亩半的漂亮花园。近二十年中这种住房在乡下随处
可见。退伍军人、退休的公务员——等等这类人。他们是有教养的正派人;说得不好听
些就是他们或许有点呆板沉闷。他们在孩子的教育上倾其所有。
谁也不会把他们和悲剧联系在一起。而现在悲剧却找上门来了。他叹了口气。
他被马上领进了客厅,屋里有一—位蓄着白色髭须、表情严肃的男人和一位双眼哭
得红肿的女人,看见他后他们立刻站了起来。里夫斯夫人急切地问:
“你有帕梅拉的消息了?”
她马上又缩了回去,警监怜悯的目光仿佛是个打击。
哈珀说:
“恐怕你们得有接受坏消息的心理准备。”
“帕梅拉——”那女人的声音发颤。
里夫斯少校脱口说:
“孩子——出事了?”
“是的,先生。”
“你是说她死了?”
里夫斯夫人嚷道:
“哦,不,不。”接着是一阵哭泣。里夫斯少校搂过妻子。
他的嘴唇颤抖,眼睛询问地看着低着头的哈珀。
“一场事故?”
“不完全是,里夫斯少校。她是在废弃的采石场一辆烧毁的汽车里被发现的。”
“在车里?采石场?”
他非常吃惊。
里夫斯夫人完全崩溃了,她倒在沙发上,剧烈地抽泣。
哈珀警监说:
“你们如果愿意,我可以等一会儿再说。”
里夫斯少校厉声说:
“这是怎么回事?是暴行?”
“看上去是这样,先生。所以如果不太为难你们的话,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好吧,照你说的做。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但是我无法相信。
谁会去伤害一个像帕梅拉这样的孩子?”
哈珀木然地说:
“你们已向当地警方报案你们女儿失踪的事。她离开这里去参加童子军集会,你们
等她回来吃晚饭。是这样吗?”
“是的。”
“她应该坐公共车回来?”
“是的。”
“她的童子军伙伴说,集会结束后,帕梅拉说她要经戴恩茅斯去伍尔沃思,然后乘
晚班车回家。你们觉得她这样做很正常吗?”
“哦,是的。帕梅拉很喜欢去伍尔沃思。她经常夫戴恩茅斯购物。公共车沿公路走,
离这大约只有十五英里。”
“就你们所知,她没有别的计划?”
“没有。”
“她是不是要在戴恩茅斯见什么人?”
“不,我肯定她不会。如果是,她会告诉我们的。我们说好等她回来吃晚饭。所以
当很晚时候还不见她回来,我们就打电话报了警。她平常不这样。”
“您的女儿有没有不良的朋友——也就是说,你们不喜欢的朋友?”
“没有,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麻烦。”
里夫斯夫人含泪说:
“帕梅拉只是个孩子。她人不像她的年龄那么大。她喜欢游戏等等。她一点也不成
熟。”
“你们认识一位住在戴恩茅斯尊皇饭店的乔治·巴特利特先生吗?”
里夫斯少校睁大眼睛。
“从未听说过他。”
“你想你女儿认识他吗?”
“肯定不认识。”
接着他厉声问:“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是那辆被烧毁的米诺斯14汽车的车主。”
里夫斯夫人喊道:“那么他一定是——”
哈珀立刻说:
“今天早些时候他报案说他的车不见了。昨天午饭时间车还在尊皇饭店的院子里。
谁都有可能开走那辆车。”
“难道没有人看见谁开走的?”
警监摇摇头。
“饭店一天里进进出出的车有数十辆。而米诺斯14是最常见的车。”
里夫斯夫人哭道:
“难道你们没有采取什么行动?难道你们不想设法找到那个——那个干这件事的魔
鬼?我的小女孩——哦,我的小女孩!她不是被活活地烧死的,是吧?哦,帕梅拉,帕
梅“她没有痛苦,里夫斯夫人。我向你保证车点燃时她已经死了。”
里夫斯生硬地问:
“她是怎么被杀害的?”
哈珀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大火烧毁了所有有关的证据。”
他转向倒在沙发上的六神无主的女人。
“相信我,里夫斯夫人,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这只是调查核实的问题。迟早我们
会找到昨天在戴恩茅斯见过你女儿的人以及和她在一起的人。你们知道这需要时间。我
们会收到有关在这、那,或任何地方见过一个女童子军的数十、数百份报告。这需要挑
选和耐心一一但是我们最终会查明真相,别担心。”
里夫斯夫人间:
“她——她在哪里?我能看她吗?”
哈珀警监又看了一眼女人的丈夫。他说:
“警医正在处理有关的一切事情。我建议你丈夫和我——
起去履行所有的手续。同时,请你们尽量回忆帕梅拉所说过的任何话——也许当时
你们没有注意的—。些事会对了解案情会有所帮助。你知道我的意思——就是某个偶然
的字或词语。这是你们能帮助我们的最好办法。”
他们两个朝门口走去,里夫斯指着一张照片说:
“那就是她。”
哈珀专注地看着这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组曲棍球队员。
里夫斯指出站在队伍中间的帕梅拉。
“一个好孩子。”哈珀边想边看着照片上扎着辫子的女孩那张诚挚的脸。
他想到了车里被烧焦的尸体,嘴巴顿时紧紧抿在一起。
他暗自发誓决不让谋杀帕梅拉·里夫斯的案子成为格伦郡的另一个不解之谜。
他想鲁比·基恩的事有可能是她自我的,而帕梅拉·里夫斯则完全是另一码事。如
果他曾见过一个好孩子,那就是她。他发誓不找出杀人凶手决不罢休。
)
第十一章
一两天后,梅尔切特上校和哈珀警监隔着前者的大桌子相视而坐。哈珀来马奇,本
哈姆的目的是交换情况。
梅尔切特情绪低落地说:
“好啦,我们知道我们的进展—或者说没有进展!”“说没有进展更合适,长官。”
“我们要考虑两起死亡,”梅尔切特说,“两起谋杀。鲁比·基思和帕梅拉·里夫
斯。可怜的孩子,没多少东西能验明她的身份,但足够了。她的父亲已证实那只没有烧
毁的鞋是她的,还有这颗女童子军制服上的纽扣。这家伙是个恶魔,警监。”
哈珀警监轻声说:
“您说得对,长官。”
“让我稍感安慰的是车被点燃前她无疑已经死了。这可以从她被扔在车座上躺着的
样子推断出来。可怜的孩子,可能是被击中头部。”
“也可能是被勒死的。”哈珀说。
梅尔切特紧盯着他。
“你这样看吗?”
“喏,长官,有类似的谋杀案。”
“我知道。我已见过那女孩的双亲——她的母亲都快疯了。这件事太令人痛苦了,
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两起谋杀有联系吗?”
“我认为肯定有。”
“我也这么看。”
警监陈述他的观点:
“帕梅拉·里夫斯参加了在戴思伯里丘陵举行的女童于军集会。她的同伴说她的表
现一切正常,她很愉快。之后她没有和三个同伴乘公共车返回梅德切斯特。她对她们说
她要经戴恩茅斯去伍尔沃思,然后从那乘车回家。从丘陵地到戴恩茅斯的公路绕内地一
大国。帕梅拉·里夫斯走的是一条捷径、需要穿过两处空旷地,一条羊肠小道和小路,
然后就到了戴恩茅斯尊皇饭店附近。这条小路实际上经过饭店的西面。因此她有可能无
意中听到或看到了什么——有关鲁比·基恩的事——因而对凶手造成威胁——比方说,
她听到凶手安排约鲁比·基恩在那天晚上十一点钟见面。
他发觉被这个女学生听到了而不得不杀人灭口。”
梅尔切特上校说:
“哈珀,你是说杀害鲁比·基恩是有预谋的——不是偶然的。”
哈珀警监表示同意。
“我相信是这样,长官。虽然看上去像另一回事—像是突发暴力,一时的冲动或嫉
妒——但是现在我觉得情况并不是这样。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里夫斯家孩子的死因。
如果她看见了案发事实,那就是夜里很晚的时候,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这个时候她还
在尊皇饭店干什么?九点钟她还没有回家时,她的父母已经开始担心了。”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她去戴恩茅斯见一个她父母和朋友都不认识的人,而她的死和
另一起凶杀毫无关系。”
“不,长官,我不认为如此。你想想那位马普尔老小姐立刻指出这两起案件有关联。
她马上就问车里的尸体是否就是那个失踪的女童。她确实是个非常精明的老妇人。瞧,
这些老妇人有时候非常敏锐,能抓住要害。”
“这样的事马普尔小姐已做过不止一次了。”梅尔切特上校干巴巴地说。
“此外,还有那辆车,长官。我看她的死一定和尊皇饭店有关。那是乔治·巴特利
特先生的车。”
两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梅尔切特说:
“乔治·巴特利特?有可能:你怎么看?”
哈珀条理分明地开始陈述他的看法。
“人们最后看见鲁比·基恩时,她和乔治·巴特利特在一起。他说她去了她的房间
(从屋里她换下的衣服可以证明)。那么她有没有可能换完衣服后和他一道出去了?他们
是不是有约在先——比如说,在晚饭前谈好的,而帕梅拉·里夫斯碰巧听到了?”
梅尔切特说:“他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报案说他的车不见了,当时他说的非常含糊不
清、假装记不起最后看见他的车的确切时间。”
“这有可能是耍滑头,长官。依我看,他要不是—一个假装糊涂的聪明人,要不就
是一个大笨蛋。”
梅尔切特说:“我们需要的是动机。而他没有杀害鲁比·基恩的任何动机。”
“是啊—一一我们总是在这里卡壳。动机。据说所有来自布里克思韦尔豪华舞厅的
报告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正是!鲁比·基恩没有特别的男朋友。斯莱克已经作了彻底的调查——说句公道
话,很彻底。”
“是的,长官。确实很彻底。”
“如果有可找的东西,他早就翻出来啦。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他有一份与她往来
最频繁的舞伴的名单一一都审查过,没有问题。都是些没有恶意的小伙子,并且都能够
拿出那天晚上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啊,”哈珀警监说,“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这正是我们要面临的问题。”
梅尔切特目光犀利地看着他。“是吗?这方面的调查已交给你了。”
“是的.长官。已经调查了——一非常彻底。我们还请求了伦敦方面的协助。”
“结果怎么样?”
“康韦·杰弗逊先生或许认为加斯文尔先生和小杰弗逊夫人很富有,而事实并非如
此。他们两个手头非常拮据!”
“真的?”
“是的,长官。康韦·杰弗逊先生说的不假,他儿女结婚时他给了他们不少钱。但
那是十年以前的事。小杰弗逊先生自以为擅长投资。实际上他并没有进行过任何风险大
的投资,而且他运气不佳,不止一次判断失误。他的财产一直在减少。我敢说那个寡妇
量人为出都很困难,把儿子送人一家好学校就读很不容易。”
“难道她没有请求公公的帮助吗?”
“没有,长官。就我所知,她和他住在一起,因而不用负担家庭开支。”
“而他的身体很糟,人们认为他恐怕活不了多久?”
“是这样,长官。现在说马克·加斯克尔先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赌棍。很快就把
他妻子留下的钱挥霍殆尽。他目前的处境极为窘困。他急需要钱——而且是一大笔钱。”
“我不喜欢这家伙的长相,”梅尔切特上校说,“属于放荡的那类——是不是?而
且他确实有动机。两万五千英镑意味着必须除掉那个女孩。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