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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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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亏得她们这样谨慎,姜良人若与锦昭容有接触,那自己一定能打探得出来。然而谢嫔一直不引人注目,所以她也没在对方身上花多大工夫。
    经过这两天的事,锦昭容即便一惯小心,也必然会有些着急。最重要的是皇帝对她的态度,完全没有因她有孕而惊喜宠爱,反而连原先都不如。再加上她看出姜良人为人处事小心翼翼,又有爱出头的邓良人做掩护,从不刻意打探消息,即便有也是自然地顺着邓良人来说,不会引起注意。
    因此才大意轻信了这一遭。
    小福子脑海里快速运转着,把这些消化完了才担忧地问:“主子假传皇上的话,到底会有后患。”
    “所以我当时才只告诉她一个人。”云露轻笑,“她倒以为是自己入了我的青眼。”
    良辰递上碗勺,眼睛一眨,难得大胆地笑道:“她岂敢与主子对峙?就是敢,也没人信她。”
    云露吃了口,燕窝里搁了红枣,味道鲜甜,口有余香,不觉一笑。
    小福子恍然大悟。
    “至于为什么让你去姜良人那里打探,是因着如果是去月华宫那边探听,让她发现必然知道我是刻意而为,便会放过带来假消息的姜良人。我不作为,依她的谨慎反而会疑心姜良人是否早已投靠了我。”
    她笑容冷了些,“姜良人既然心有不轨,我岂能让她好过?”
    小福子佩服,撸了袖子做出卖力干活的模样,“奴才一定认真打探,把姜良人的下场看得仔仔细细的,以供主子一乐。”
    云露和良辰见他耍宝,俱是扑哧笑了。
    没过几日,果然传来姜良人得了风寒症的事。但她只是众多低位妃嫔里的一个,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彼时云露正在外殿督菜,听见这事兀自琢磨了一回,问和乐道:“你说这风寒症还能不能好?”
    “锦昭容此番大失圣心,亟待发泄,恐怕是不能好了。”和乐细思片刻,答道。
    “若我想让她恢复呢?”
    和乐微怔,“主子的意思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露明快笑了,亲自将葵花飞鱼大盘摆到桌上,又环视一遍周遭的布置,并不仔细说明。
    若是良辰在此,少不得还要好奇问一问,但和乐只是眉眼低垂,躬腰退下。
    她清楚主子的习惯一向如此,自己有所定夺就不会多说,只在需要用到她们的时候一一安排。当然,有疑问迟疑之处,也会毫不犹豫的和她们商量。
    眼下这般,想来是计策已定。
    又或者,早在姜良人出事之前她就有所谋划。自己只须在该知道的时候,为主子施展手段即刻。
    皇帝晚间来到云岫阁,揉按着额头显得有些头疼,然而眼里神采熠熠,仿佛有什么期待的事即将发生。
    云露替他解下大氅,见他这样,微微歪着头,好奇道:“皇上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后宫里,敢明着问他心情如何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她许是等他时在门口站了许久,耳朵受冻微微发红,让他想起她一动不动站在檐廊里的那回。
    明媚的石榴袄子樱色裙,钗环不见,粉黛薄施,长长的睫毛里坠了雪珠子,轻轻一眨便抖落下来,脸虽白,却是如雪般晶莹剔透,让人想捧一手入怀。
    他不自觉双手捂上她白玉般地双耳,用手掌的热度替她烘暖,忽而问道:“会不会骑马?”
    “骑……马?”
    “看样子是不会了。”皇帝笑意不减,一语命中。
    她默默承认。
    其实她是会的,在现代爷爷家还养了一匹她最爱的银白色马。因为她喜欢轻快甜美的雪莉酒,而“开花”的菲诺雪莉酒浮白膜,既然也是白色,她当时福至心灵,就给它取名Sherry。
    不过原主不会,她不能引起皇帝的怀疑。
    皇帝看似难办地皱起眉,唉声道:“过两天朕去围场行猎,你既然不会骑马,那朕还是不带你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过原主不会,她不能引起皇帝的怀疑。
   
    皇上好坏→→
    锦的失宠……一步步啊……→→——
    基友阿笙的新文,双穿越,和皇上并肩战后宫,战朝堂。轻松宠文哟。
    黄桑腹黑毒舌无赖萌萌哒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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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和亲公主?冷宫皇后?商霖穿越之后的身份充满挑战。
    后宫危机四伏,她一醒来便身陷绝境、命不久矣。
    本以为前途无望,可以洗洗睡了,却惊讶地发现,皇帝……
    然是她的老乡? 
        
☆、62、师徒
    
    难得外出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云露断然不能放过!
    她把皇帝的一只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拿下来;双手握住;轻轻摇了摇;眼巴巴地看着他;“臣妾不会,皇上会呀。”
    她脆如折枝的嗓音化作清软的芽,从皇帝心里抽长、绵延。
    “朕自然会。”他假装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任她小意撒娇,却不按她的意思接话;止在半路。
    云露有些急了;但转瞬又觉得皇帝这等云淡风轻的表情……
    也太云淡风轻了。
    她乌亮的眼珠咕噜一转;小脸儿严肃道:“皇上若肯收我为徒,束绝少不了!而且我尊敬师长;吃苦耐劳,脏活累活样样能行,实乃家行猎必备!”
    皇帝微微一愕,他只当她会想以往那般歪缠,谁知她一整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当即笑得不行。
    乐完了,他也装模作样地捏捏她小胳膊小腰儿,豆腐吃尽了,才摇头叹气道:“非是朕不肯收你,实在是你根骨不佳,朕不想教出个没出息的徒弟,丢朕的脸。”
    “根骨不佳,可是我悟性好呀!”她大言不惭地放话,“皇上若是不收我,我去就和别人学,等学成了,皇上可莫要后悔。”
    皇帝佯怒哼声:“后悔是凡夫俗子做的事,朕从来不做。”
    又过了片刻,他勉为其难地道:“既你一心想跟着朕学习,也罢,朕就收了你。”
    这话忒像得道高僧把妖怪收进葫芦里时说的话了,她终于绷不住脸儿,咯咯一乐。眼眸如盛点点星子,灵动狡黠。
    “是收了我这磨人精吗?”
    皇帝也是大笑,掐了掐她粉嫩嫩地脸儿道,“嗯,徒儿有自知之明,乃是难能可贵的好品德,继续保持。”
    他既用了这称呼,云露也当即打蛇随棍上,脚跟打正,笔直肃立,英姿飒爽。
    “是,师傅!”
    就差没再敬个礼了。
    两人折腾的时候,宫人都不敢来提醒,只远远站着低着头,却因风里飘来的话强自忍笑。他们服侍妙修媛的时间也不短了,却每每还是会因她出人意表的举动吃惊,或是被逗笑。
    也难怪皇上待她一日盛似一日的好。
    后宫里这么多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女人,纵然美,可就像精致的玉雕,欣赏过了,也就丢开了手。
    唯有妙修媛特立独行,像用仙法从玉里化出的人儿,美且灵动。
    云露随性逗得皇上开心,也不敢耽搁用膳,拐着话请皇上入了席,自己也将要入座。谁知才敛了裙,就觉得椅子上的感觉不对,起身后看,只见一一那只怯生生地小猫儿盘窝在那里,懒懒地甩着尾巴。
    竟是险些就坐在它身上了。
    服侍她用膳的宫人都把目光放在餐桌上,哪里注意过椅子上的动静,此刻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当即惊了一跳,立刻下跪请罪。
    “怎么了?”
    皇帝先是让伺候的宫人挡住了视线,等宫人退到一边,方看见那边情景,不禁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道,“你既然没了位置,那朕就好心做善事,容你坐到朕身边来。”
    “唔,还是让臣妾伺候皇上用膳吧,恰好当作交束了。”她顽皮地冲皇帝眨眨眼,转而戳了戳一一的软背儿,咕哝了几句以作斥责。又再次净过手,走到皇帝身边,执起较普通筷子更长的公筷,做出布菜的样子。
    她用后宫的自称,却又提起前话,很有几分不伦不类的可爱。
    皇帝背向后倚,松散地抬头打量着她,从这个角度看去,灯光罩在她脸上,浮起暖暖的橙晕,影子长长拉在后头,显得她身量修长了许多。
    “倒是长个儿了。”
    “岂止呢,本事也长了才是。”她挽起袖子,向远伸筷,夹了一道金酥色的菜布进瓷碟里,软笑相衬,“皇上不信尝尝这道菜,是臣妾吩咐他们做的。”
    皇帝一笑,调侃道:“听到你说自己长本事了,还当你是亲自下得厨。”他夹来一尝,金黄软丝拔出,咬到嘴里,外壳脆甜,裹着里面的味道淡而糯,细嚼回味,尤有余香。
    “这道叫什么?”他颇感兴趣地问。
    这菜其实是云露根据记忆里的法子和御厨说了做的,彼时她在国内旅游散心,有一回不知走到哪条偏巷里,就随缘住了回小旅馆。那家环境、餐饭都不如何,只一道拔丝土豆做得尤其美味,她第二天游玩时仍念念不忘,晚上一回去,就出高价买来了秘方。
    回去后就让家里的厨子学着做了,她也一直都很喜欢吃,因此至如今还能回想起来。
    不过,皇宫里的菜大多有个好名字,说拔丝土豆未免被他嫌弃,她就面不改色的起了个名儿。
    “这道叫做金丝软玉。”
    皇帝吃尽一块儿,拭了拭嘴,听罢微微一笑:“俗。”
    云露自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份满意,按下反驳之意,先叨来千叶豆腐清口,见他刚要开口,又弯眉儿又夹了块金脆脆地土豆堵了他的嘴,“那皇上以为,‘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名如何?”
    她刻意沉了嗓音,面上温柔,却让人感觉杀气腾腾的。
    皇帝自是听出她语气里那小小的不满和威胁,也笑起来,诚然赞道:“朕的妙修媛果然是文采斐然,这名取得极为大气。”
    她脸悄悄一红,又去瞪他。
    “嗯,这束也收了,少不得还要给徒儿一份见面礼。”皇帝沉思片刻,侧脸问小路子,“前年晁阳国进贡那件金丝软甲还在不在?”
    小路子迷茫:“这……奴才……”
    皇帝狭长地眼眸一眯,见他这磕磕巴巴地样子有些不悦,不过想着他才跟在身边几个月,记不起这么多事,方只没好气踢他一脚,“去去去,知道自己不知道,还不知道问你李公公去?”
    小路子知道这事办得不妥帖,就做出被踢着的模样打了个拐儿,踉踉跄跄地讨皇上高兴,却真个险些要被这话绕出蚊香眼。
    云露在旁边看戏,见状扑哧一笑。
    小路子一个激灵,敲了敲脑袋,稳稳压腰扎了礼,笑嘻嘻道:“瞧奴才这榆木脑袋,皇上莫急,奴才这就去问李公公!”
    没过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其实问事只须派个小内侍去即可,他这样多半是装的,好让皇上知道他在努力办事。皇帝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拿他们乐一乐也算作是调剂。
    “回皇上话,东西在,搁内藏库里放着呢。”
    “这就好,你记得明天一早给妙修媛送过来。”
    “喏!”
    皇帝伸手将云露细腰一揽,让她坐进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低低道:“围场里的野兽不比草原的危险,但万一伤着你,还是白教朕担了心。这件金丝软甲是用金蚕丝制成,就当贴身小衣来穿,极是轻便。原先袅袅和朕讨时,朕都没应。”
    “徒儿多谢师傅疼我。”她听了,软软地笑腻在他颈边,俏皮顽笑,语声却轻,宛若掠过荷塘的一阵儿风,含了润润地春水意。
    皇帝心里一动,已然心神微荡,想到了别处。
    前往围场那日,一众妃嫔除了云露,还有淑妃、沈芬仪、乔贵嫔、谢嫔、汪婕妤、宁宝林几人。皇后要坐镇后宫,锦昭容则怀有身孕,去的人不多,却多和云露有过交集,还算熟悉。
    倒是宁宝林,最初新人入宫时她几乎是最风光的一个,到得眼下,已然湮灭于众人之间,宠爱平平,原还算快的晋升路程与云露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臣妾给妙修媛请安。”她见到云露的仪仗肩舆,远远就先问了安,观她眉眼神色,并无怨愤,只是目光微微有些复杂罢了。
    因要外出,今日她们起的格外早。笼了暗色天光,满地的雪都像染了灰尘,天地间的景物皆灰蒙蒙地不清晰。
    “起身罢,宁宝林与我一同入宫,情分不比别人,无须多礼。”寒气侵面,她抱着暖炉烘手,随口气道。
    宁子漱轻轻一笑,自然也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旧时还能并肩作战,一同抵抗皇后的暗算,如今分位有别,话不投机,两人皆不打算多说。宁子漱等云露的肩舆过去后,才微敛眸光,跟在后头,前往钟粹宫聆听皇后的嘱咐。
    “宫务繁多,本宫脱不开身,此番便要托各位妹妹好生伺候皇上了。”皇后用了茶,帕子轻沾唇角,面上诚恳地笑道。
    实际上谁都知道,皇上若真想带皇后去,对方哪儿还会理会什么宫务。皇后如今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警告她们,她们再怎么样也只是妾,就是照顾皇上都只能用“伺候”二字,且还是代正妻服务的。
    淑妃含笑:“这是臣妾的本分。”
    皇后眉梢轻轻一动,笑容依旧,视线转到云露身上。
    对于这个本该捏在自己手里的棋子,她如今越发觉得有心无力了。尤其是在发现良辰显然已经脱离了掌控之后。但对方现在可谓是皇上跟前的得意红人,自己就是想动她,也是顾忌重重,少不得要多费点心神。
    “娘娘不比臣妾清闲,臣妾自当好生照顾皇上,不让娘娘操心。”云露掸开裙摆处的细尘,含笑宛然。
    皇后的眼睛在淑妃和妙修媛身上来回打了个转儿,攥着手帕的指甲一紧,有莫名地火气窜上来。
    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
    “好了,时辰尚早,太后她老人家还要歇息,那边不必再去。你们备好了行礼就出发罢。”
    “喏。”
    浅黄的琉璃瓦遮蔽,光影一寸寸从墙外挪至墙内,照亮了出宫的甬道,宫门外,熹微的光亮在地平线上跳跃,让人的内心充满期待——
   
        
☆、63、共骑
   
    这次行猎只在近郊;禁军围而为场;因此没有浩浩荡荡的车队仪仗;所备行礼也不过是点心、旗装以及寻常裙袄;以备不时之需。
    雪被清道的内侍扫清;或有残余的化作晶莹的露珠,青草的甘辛香气糅杂着土壤的腥味扑鼻而来,云露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皇宫里的御花园其实也不小,景色很好,但是再好;到底好不过天地宽广;但凡想起红墙相隔;总让人有一股子憋闷气儿。
    云露想着,怪不得每个皇帝都有春搜、夏苗、秋、冬狩之举;这是到了一定时间就想出来放放风吧。
    “咦,那不是户部侍郎章大人?他老如今正是知命之年,又是文臣,怎么也跟来了。”后妃几人下了车,随驾的人不多,乔贵嫔打眼儿扫去就见到那格外不合群的。
    虽说是打猎,带文臣以示亲近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此番带的多是年轻人,那位章大人上了年纪,站在里头就格外显眼。
    “谁能知道皇上的意思呢。”沈芬仪拢了拢披风,笑容甜美道,“正如汪婕妤才受了皇上斥责惩治,转眼间又能伴驾一样……”
    怜妃一死,三足鼎立就变成了两王争锋,皇后和淑妃有龃龉不说,跟着底下人也都不和谐。
    汪婕妤气恼,却记着前些时候的事,忍住了不发脾气。
    淑妃含笑道:“圣意难测,沈妹妹且莫妄自揣测才好。”
    自古帝王都不喜欢被人猜中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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