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vip2013-01-13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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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不会消失?什么东西能永远不变?
他愣愣地看着阿妤关上窗子,打开饭盒,准备喝那碗药……他心跳急促,快跳出胸腔。
其实,只要喝了这药,阿妤就可以永远不变了。
他说,“永远陪着我。”她就一定永远在他身边。
他可以整夜整夜地和她说话,说自己讨厌胥丽华,也嫉妒谢明台,还羡慕谢家人个个那么能干……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心事说给阿妤听,不用担心阿妤会嫌弃自己。
可是,如果这个样子,还会是他的阿妤吗?
在他难过的时候,她不会主动安慰他;安慰他的时候,也不会天南海北地调侃;调侃的时候,也永远不会有表情动作……他在江家认识她,关心她,就是为了让她成为这样没有灵魂的阿妤吗?
但她要离开他!她要离开他!
如果她不喝这药,她一定会离开自己的……
他好不容易认识这么个姑娘,见识到他古怪的性格还不害怕,会打他骂他也会心疼他。他怎么舍得,就这么让她离开?
阿妤端起药碗,递到嘴边。突然抬眼,看着他,“玉台,这药,你是做了手脚吗?”
“……嗯。”他看着她,“喝了它,你就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再不是江妤了吗?”
谢玉台不言,盯着她手里的药。
江妤看窗纸,什么都没有,外面的纸鸢还在飞。她有点儿悲伤,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谢玉台。他只要那个属于他一个人的江妤,他不喜欢有自己想法的江妤……他不肯放过她。
药汁才沾到嘴边,谢玉台突然伸手,夺过药碗,打碎。少年凉薄熟悉的怀抱搂住她,颤声,“不行……我舍不得……”
“舍不得我吗?”
“你不能消失……你这么好,我不让你消失。”少年目中水光闪烁,抖着嗓音,“这样的阿妤,才是我放不下的阿妤。”
昏昏然,阿妤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落。
☆、2626
江月去驿站,给江思明写了一封信,要求他撤掉江家对自己的追寻。她好歹是江家长女,等在外头玩够了,自然会回去。顺便,让江思明给自己送些银两吧。眼下这样子,阿妤必然是跟谢玉台在一起了。她已经打听过,谢玉台似乎暗地里做一桩大买卖,手上一点儿不缺钱。阿妤跟他,是没什么委屈的。自己呢,却不好意思再被人养着了。
汪提刀苦哈哈地追在她身后,解释,“那时候江南姑娘是要我……那个你,她给我掏够了在云州一年的酒钱啊。我老爹嫌我丢脸,都不给我喝酒的钱。她为什么要我那个你,我也不清楚。再说江妤那个事,她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吗?还和情人团聚了——我好歹算半个媒人吧?”
“要我还在云州,江南要你……缠我,是为了切断我和谢明台的关系。如果我还在云州,我的名声就被你和江南毁掉了!”江月边走边骂,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然后我性子强一些,江家把你们家告一状,你们家能扛过去吗?!我起码要你丢十次脑袋!你怎么就笨死了,不知道动脑子想一想。”
六月天变化多,说着话,突然天降暴雨,哗啦啦倾盆而下。人人抱头躲雨,匆匆离开街头。江月也忙用袖子挡雨,心里怨恼青城雨水怎么这么充沛。她转身往客栈里跑两步,头顶突然冒出一把伞,替她挡了雨。
歪头看去,汪提刀傻子似的举着一柄木伞,自己全身都淋湿了,还把伞都举给她。不远去,一个铺子里在卖伞,汪提刀是专门为她去买的吧。他自个儿淋着雨,雨帘如注,江月竟也看出他一点儿英俊的底子来。
他有一把伞,下雨天,全部分给她。
“这说明他一直就喜欢你,没错过人。”那时候,江妤漫不经心的话,隔着雨水倾城,突然响起在江月耳边。周围太静,那话语太清晰,让江月心跳放快,猛然惊住。
“江月,你骂完了啊?”汪提刀转头看大雨,着急地对她说,“那我们赶紧找地方,躲雨吧。”
对着这样的人,江月突然就骂不下去了,心里升起点儿柔软。她别头,哼一声,“我就喜欢在雨里走!”嫌弃他,“你给我买什么木伞?一点儿情调都不会!我喜欢画着山水画、枝木遒劲的那种油纸伞,多好看啊。”
“可木伞结实……”在江月的瞪视下,汪提刀不敢说下去了。
呆头呆脑,满口粗话,真是个傻子。江月心里扮鬼脸吐槽,却任他举着伞,两个人一点点往回走。山水朦胧,烟雨濛濛,人人躲雨在檐下,高处彩旗飘扬,脚下水洼晶亮。眼前的世界如同仙境,像走在一幅画里,真美啊。
回到客栈住处,下面的大厅里,江月看到一位红衣少年,一人独坐,喝酒听雨。他身边,并没有一位黄衣佳人,陪他说话。这样的场景,让江月和汪提刀成双成对的出现,显得有点儿膈应人啊。
“玉台小公子,阿妤不在吗?”汪提刀主动开口套近乎,他已经知道,谢玉台和谢明台是双生子,难怪这两个人长得一样啊。只是这个叫“玉台”的少年郎,左脸的伤疤乍一看,太吓人了。
比起汪提刀,江月更明白谢玉台和阿妤之间的误会。她坐在谢玉台对面,托腮看他,懒洋洋感慨,“谢玉台,阿妤还生你的气?你都从小倌馆搬出来了,都和阿妤住一块儿了,还化解不了阿妤的心结?”
“她的心是铁石做的,我怎么能化解!”谢玉台别头,看外面。他都不躲胥丽华了,都道过歉了。该做的都做了,阿妤还是对他冷冰冰的。不就是没听出她的声音吗?这又怎样。除非胥丽华的声音,他谁的声音也听不出来的……她何苦计较成这样子,真矫情。
江妤站在楼梯口,手上端着糕点盘,上不是,下不是。心里若有所思,谢玉台现在敢大方出现,那必是胥丽华已经离开大燕了。江月眼尖看到她,笑一声,“阿妤,你来啦?”
只见谢玉台立马变化脸色,回头跳起,飞快的上楼想接她手上的盘子,快声笑嘻嘻,“阿妤的心是水做的,对我最好了。”
怕他受伤,阿妤赶紧躲过不让他碰盘子,自己慢慢下楼,坐到桌前,“白安公子说笑话啊,我哪里对你最好了?刚才还有人说,我的心是铁石做的,谁也化解不了。”
“阿妤,你叫我‘玉台’就好了。白安只是我的化名嘛。”谢玉台恬不知耻,缠着少女坐下。这副粘人的性格,他变化的如此快,让第一次见识的汪提刀和江月双双惊讶。谢玉台毫不在意,伸手去碰糕点。阿妤做的,他当然不要别人分享。全是他一个人的,最好了。
“玉台!”江妤淡淡一声,谢玉台手下动作慢了些,才让汪提刀和江月也有品尝的机会。说起来,阿妤对谢玉台的毛病,已经摸得□不离十了。平时性格多变就算了,他骨子里,很有一种霸占欲——任何他喜欢的东西,都不希望别人沾染。宁可自己毁掉,自己一个人用,也不要别人碰。
要说气,也很气。但非常无奈,更对他有一种怜惜。他曾经问她,自己能接受他接受到哪个地步?从云州到青城,上千里路,阿妤早就深陷泥沼,丢盔弃甲了。她能怎么办?算了,谢玉台也找到了,江月也写过信了。过几天,她就一个人离开青城吧。回不去云州,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她一个人。
“阿妤,后天,我就离开青城,一个人去外面玩玩。你有什么打算吗?”她正想着,江月已经问出来了。汪提刀吃惊,赶紧询问江月要去哪里,被美人瞪一眼,不敢再多话。
阿妤当然没想过江月会和自己在一起,江月从小,就很**呢。这次要不是江月身上没银两,也不会跟自己来青城。她微笑,有点儿羡慕江月:能言善辩,口齿伶俐,身边还有一个汪提刀喜欢。汪提刀虽然粗鲁些纨绔些不懂事些,对江月,却是真的好。不像她,好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只是不想她离开,并不那么喜欢她。
这样的阿妤,在谢玉台身边,能很快寻到替代品,她才不要。
“过两天,我也会离开青城吧?去哪里,还没想好。大燕,大魏,大金,宛昭……我都想看一看。”江妤口里,把如今的国度,差不多说了个遍。目的也是为了让人不容易找到她的所去。
谢玉台立马蹭过来,眼眸弯成月牙型,嘴里因吃着东西,而口齿不清,“我陪你一起走!我也没好好玩过……”江妤侧头看他一眼,不吭声。他跟着她做什么?阿妤当然喜欢他,可还是没能接受他这个性子。
他想让她在身边,他不是故意认不出她。虽然能想明白,可心里就是接受不了。阿妤总要想,是不是下一次,他还是会忘记自己呢?是不是,阿妤对于他,始终没法独一无二呢?
都说时光能证明一切,她还是把问题交给时光吧。等自己能适应了,如果还是很喜欢玉台,再说吧。
那日谈心过后,江月果真不告而别。汪提刀恨那个女人的绝情,但也不顾自家舅舅的呵斥,丢下活跑去追美人了。江妤白天给谢玉台做了一顿好吃的,更是多给他喝了许多酒,扶他回房休息。自己把自己的客房收拾干净,背起包袱,准备退房离开。关上门,转身,就看到红衣少年阴着脸,站在她面前。
“玉台?”阿妤惊讶,他不是醉酒去睡了吗?怎么这就醒了?
谢玉台眼眸微红,阴沉地拉起她的手,“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阿妤噤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话,她也曾经对江南和沈君离说过,当着谢玉台的面。此时谢玉台把这话送还给她,她真不知如何反驳了。谢玉台一声不再多说,拉住她的手,掉头就走。阿妤担心他手腕,不敢挣扎,只好被他拖着走。但这样子,她仍能感觉到,玉台拉住她手的动作,虽然一样没力气,却充斥着怒意。
醉酒的人在生气,阿妤不要跟着他胡闹。
谁料,谢玉台把她拉回他的客房,门一关,就把她压在墙上,灼热滚烫的酒气喷在少女脸上,“你下午把我灌醉,就是为了现在走吗?!江妤,你把我当什么?!”
晕黄灯火中,阿妤很冷静,“你知道,我还年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让我走,玉台。”
“那时候、那时候,你明明说过,你不会嫌弃我,你会保护我,你还要我娶你。你明明说过!我做错什么?我就是想要人陪我……你说你不喜欢,我立马就送走了那个丫鬟。你不喜欢我性格,我便做出你喜欢的样子。我只要你就够了,你却、却……不要我!”
“那又如何?”江妤性子,确实冷淡啊。
少年眼底闪过悲色,惶惶看她。然后戾色升起,俯身咬上阿妤的嘴唇,“我奸了你!”
☆、2727
“玉台!谢玉台!”江妤大叫;转头躲避。他滚烫的唇舌,却还是牢牢地缠着她,落在她面上、颈上。他抬手就要撕她的衣物,阿妤吓得腿脚酸软;抬手推他。少年的整个体重压在少女身上,粗重暧昧的呼吸,避无可避。
为什么总是不要他,他一个朋友都没有……
少女瘫软在地,靠着墙,面色灰冷。他跟着跪下去,抱着她细软的腰;唇压着唇,呼吸追着呼吸。他深谙此道;不易动情,却知如何让对方动情。就像现在这样,他亲着她,摸着她,可是如果不刻意去想,不想着这是阿妤,是他最喜欢的阿妤,他仍是无法动情。
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已经太长时间了,他太想要一个人陪自己了。阿妤,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像沈君离那样负你,也不会像江家那样冷落你。你对我多好,我便会对你多好。为什么你不要我?
“你先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谢玉台!”阿妤声调沙哑,手脚都被少年压制住,动不得。她越是扭动,越是被压得紧。冰冷的肌肤相贴,她全身血液几乎冻住。他将她压在身下,衣裳全部解开,唇舌亲吻,手指揉捏,逼少女发出急促的呻~吟声。他的动作太熟练,眉眼唇舌全带着挑逗意味。阿妤讨厌这种感觉,厌恶他不顾自己的意志。她想咬舌,他掐住她下巴,逼她张嘴,覆身又亲上她的嘴,舌尖缠绕,口鼻间全是酒气……恶心的,让阿妤全身颤栗。
“你恨吧,反正你总是不要我。”谢玉台低声喃喃,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手慢慢摸到少女□幽禁处,阿妤羞愤欲死时,他还轻声在她耳边道,“阿妤,给我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就能把你绑在身边了。”他说得那样轻缓,用对情人说话的调子,阿妤的身体,已经彻底僵住了。
“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要我娶你吗?阿妤,怎么这样子,就无法接受呢?”他慢慢褪去身上的衣物,铺展在地。少女颤抖身体,双腿被他膝盖抵住,强行分开。她早已认命,闭着眼不看,好像这样,便可以不承认,欺负自己的这个人,是谢玉台。
她那么、那么……那么喜欢的谢玉台。
被异~物穿~插的瞬间,□被完全撕开,前所未有的疼痛席卷她。阿妤咬着唇,唇瓣被自己咬出鲜血,煞白着脸,却死命不哭,不叫。她所有的情绪,被自己严格控制住。不要睁眼!不要睁眼去看……不要看。
如同置身于海上风暴中心,天昏地暗,风吹浪打。她不吭声,谢玉台也不吭声。两个人像在打一场闷战,呼吸急促,汗水淋漓,痛感和快感都吊在嗓子里,谁也不喊出来。她闭着眼不看他,他低着头,只管动作,也不看她。这场**相磨的斗争,失去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妙,留下的,是混着鲜血的苦涩。
他只要她呆在身边,任何方式都无所谓。
谢玉台其实,早就不太记得阿妤了。云州的日子,有阿妤陪伴,是很美好。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像是虚构出来的,对他如同过眼烟云。他知道,阿妤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他只是想一想,那个陪伴自己的少女,很好很好。却没有一定要留下那姑娘的冲动。没有了她,他还可以找到新的替代。
可她出现了,在青城,照顾自己。安静又乖巧,聪明又不惹人嫌,美好的,几乎让他对此女一见钟情。
谢玉台用尽全身本领,给身下少女快感。吮吸、亲吻、舔舐,手上嘴上一起用力。只愿心和心相贴,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阿妤对他笑,阿妤抱他,阿妤仰头亲他……他在她身边出现过那么多性格,她也没怕过他。
倘若没有让他再碰上她,倘若让他一直以为她嫁人了……他不会再去找她。可是现在,她重新出现,让他第二次喜欢上她。她在他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她已经来到他身边,勾起了他对她的所有回忆。让他想着,阿妤能陪他,是最好的了。再没有一个姑娘,能让他喜欢两次,次次想挽留。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热烫的白色液体和淫~水,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缓缓流出。沾在腿根处,黏糊糊得难受。谢玉台失力,倒在阿妤身上,仰头看她:她闭着眼,早已晕过去。他真想伸手,摸一摸她。最终,却是抱紧她,搂着她一同睡去。
阿妤,不要太残忍。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走……纵使他以前真的只是想留下她,现在开始,他也会全心全意地去喜爱她。她有多喜爱他,他一定回报,一定会回报的!
可是,并没有等到他的回报,阿妤第二天,就病倒了。脸色惨白,眼圈发黑,唇瓣都发青。阿妤昏昏沉沉,知道谢玉台请了女大夫来为自己医治。她脑中像塞满了浆糊,做什么都没力气。
听到女大夫在骂谢玉台,“怎么这么不懂事?小姑娘第一次,能这么折腾吗?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