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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庶女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vip2013-01-13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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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事,是他做错了。他不该跟阿妤大吼大叫。
  回到客栈中,偷偷进了阿妤的屋子,发现里面冰冷,没有人停留的痕迹。要不是包袱还在,他真要以为她已经走了。他一路想着如何道歉,来到这里,看到石桥上的少女杏衣如春,心里喜悦。他真高兴,她还在自己身边,还有道歉的机会!
  可是现在呢,阿妤跳下了水?她为什么要跳下去?秋天多冷啊,她人在哪里呢?
  秋水渗骨,阿妤也觉得冷。可同心结,是玉台辛辛苦苦编出来的,她不想弄丢。凭着模糊的印象,她在水中摸索。岸上人影扭曲地映在水上,灯火明灭也给寻东西带来了不便。阿妤忍着心头的焦躁,一遍遍找。
  好不容易摸到那同心结,她心头一松,从水里冒出头。岸上人见她识水性,当下一哗然,作群兽散。阿妤抖着双肩,摸把脸上的水,烛火勾摇中,看到岸边站着的红衣少年。
  他怔愣地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火红的色泽搭在杏色衣裳上,太明显了。
  阿妤直觉反应,就是往水中缩,游到另一边上岸。这种冲动,被她克制住。阿妤看着水边的少年,他眸色漆黑,无神地望着她。她的玉台,想要保护她。她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辛苦,还让他那么伤心呢?
  ——玉台,对不起。
  她涉水而来,游上岸边,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冰冷冻紫的双唇抿起,对他露出浅笑。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空洞,那么迷惘。胸口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强烈而汹涌,烧得他全身无力,只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不要让玉台伤心,不要让玉台难过,更不要让玉台无所自处,”阿妤温柔地递给他同心结,胸腔中那强烈燃烧的感情,将她逼得双目发涩发烫,只想看着他,“我,十分、特别、比所有人都强烈地喜爱玉台啊。”
  南方的九月定格一瞬,一瞬便是永久。年少的故事,天真又激进,呼吸起来都好痛。谢玉台伸臂,将她紧紧抱住。年少的身体紧挨着,都在颤抖。她还能忍耐,他却想哭了。“不要离开我……阿妤,你不能离开我。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把你留下。你不要气我。”
  阿妤从他肩头,看到满天星辰,浩瀚飞渡,“你不要这么说。玉台,无论我让你多难过,我都会改。但是你不要自伤,不要折磨我。”
  玉台紧紧抱着她,像环抱整个世界。一开眼界,三千世界,寒鸦杀尽,他只想抱着她。
  后来,他们去成衣铺里,阿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时天晚了,阿妤双目干涩,几乎睁不开。玉台主动背起她,往客栈走去。
  那是段好长、好安静的路,她伏在他背上,看月光荡漾,听少年脚步缓慢,心中无比宁和。他的心跳,是给她最安心的保证。每天每夜,能看到他,就是她最开始的事,最想要的生活。她的他,天下无双。
  阿妤想,执着之人,必受所累。倘若这累,是玉台,她甘受。许许多多年,她都忘不了那晚那段寂寞的路。月色皎白,路边黄叶飞落。这段路,他背着她,想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玉台,你要一直这么背我走下去。即使你老了,我也老了,也要背我走。”
  “好。”
  “不要放弃我。”
  “好。”


☆、4040

  回到客栈;阿妤乖乖地进房睡觉。她如此沉静、默默无言,倒让谢玉台心中惦记,跟着她一同进屋。少女理都不理他,进了屋脚下一软;就往下倒。玉台被她吓住,赶紧伸手去拉她。结果当然是跟她一同摔到了地上。
  谢玉台半抱半拉着怀里的姑娘,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想是方才掉进水里,受了凉。他心里懊恼,拍拍阿妤**辣的面颊,轻声叫;“阿妤,你还醒神吗?你受了寒;我下去给你熬药。”
  阿妤虽然头脑昏乱,但谢玉台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闻言,撑着他的肩自己站起,往床边走去。见玉台仍不放心地跟着,她宽慰一笑,“我躺一会儿,你买药就行了,熬药的事,还是交给小二他们吧。”
  到这样的时刻,她仍体谅着他。谢玉台面色古怪,答应一声就走了。半刻钟,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阿妤果真已经盖着被子睡觉了。他看了少女恬静睡颜一会儿,仍是把她叫起来喝药。
  整晚,阿妤都能感觉到屋中有玉台陪伴。他一会儿探她温度,一会儿默默无言盯着她看。阿妤想问他,你熬的药为什么这么苦?到底是放了多少黄连?该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你趁机报复吧?
  她借着病撒娇,要吃这个要玩那个,不过说说而已。谢玉台却无比纠结,轻声细语地哄她,没想到阿妤生个病这么难缠。以前阿妤也病过几次,明明很安静的啊。好容易熬过了大半夜,阿妤乖乖地闭了眼,不再闹腾了。他就趴在床头,撑着下巴看她睡觉。
  杏眼桃腮,眉骨清秀,肤色比雪还白,在昏色灯火中,莹莹如玉。这样好看的人儿,他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
  谢玉台微笑,伸出手,一点点在她脸上勾画。只碰上她细腻似蜜的面颊,手指间就觉酥麻,忍不住让他越摸越上瘾。最后,他干脆爬上床,凑到她眼皮下,一根根数她的睫毛玩儿。觉得无聊了,又抓起她散在枕间的发尾,慢腾腾地给她编了个小辫子。
  “玉台,”阿妤无奈地睁开眼,似笑非笑,“你动来动去,让我怎么休息?”她不介意他摸自己的脸,也不介意他凑那么近数自己的睫毛、玩自己的长发,她就怕他动来动去,让自己一晚上都在猜这个人又在玩什么。她生病了哎,他怎么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呢?
  “你、你不是睡了嘛。”阿妤突然张开眼,吓了玉台一跳,赶紧扔开她的长发,心虚地别眼。少年面颊绯红,长睫飞颤的样子,让阿妤觉得有趣。阿妤恍惚想,她看过的话本,都是怎么说来的?
  趁着美人沉睡,调戏美人,进而结缘。
  玉台这个性子,是不会调戏她的了。阿妤却生出趣味,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很严肃地叫了一声,“玉台!”谢玉台“啊”一声,很天真地抬起头,就见少女凑过来,亲上了他的嘴角,并半晌不动。
  顿时,浑身血液似僵住,少年屏住呼吸,目光垂下碰上她的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呆子!”阿妤轻声骂,心里叹气。她温柔地抚摸他的面颊,舌尖在他嘴角轻轻一舔,察觉他的身体更加僵硬。她知道他的心结,只鼻息相缠,柔和跟他说,“那天,你嫉妒我抱沈君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想把我绑到身上,除了独占欲,没有别的原因吗?玉台,你为什么想要我的同心结,却不敢直接跟我说你的心愿?”
  “我是你的谁?你想要我做你的谁?”
  “……”谢玉台面上很精彩,瞪着压在他身上的姑娘,完全不知该说什么。阿妤这是在……调戏他吗?她真把他当傻子看?他心绪不定,想浮出另一种性格来,才能和她公平对话。
  “玉台,你极为喜爱我,你知不知道?”阿妤看到他眼神不对,赶紧再添一把火,舌尖在他唇上微挑,趁着他要说话之际,钻进他嘴里。开玩笑,让玉台换一种性格,她还玩什么啊?
  谁知她猛料下重了,玉台愣愣地看她。因为风寒,她的声音有点儿软,有点儿绵。听说世间有一种“美人舌”,从舌尖到喉咙的这段距离,能美味的让人吞下舌头。
  江家阿妤,就是他谢玉台的那“美人舌”。
  玉台全身敏感到集中到了嘴里,感到唇舌间芳香无比,痒痒的,连骨头都跟着酥麻。美丽的少女眉眼弯弯,又露出点儿青涩纯真。可他被她一句话,炸得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喜爱她?
  他……怎么不觉得啊。
  咚!
  砰!
  哼!
  再回神的时候,谢玉台已经摔坐在地,抚着撞到床柱的头。他抬头看,果真阿妤坐在床上,惊奇地盯着他,面露无奈之色。玉台面红,觉得十分尴尬。
  “喂,你别跑啊,我什么都没做哇!”阿妤郁闷地捶床板,眼睁睁看着少年先是被她吓得掉下床,再是直接夺门跑了。她有那么洪水猛兽么,让他怕成这样?阿妤抚着滚烫的面颊,靠着床架,吃吃笑起来。
  ——玉台,我迟早让你爬上我的床!
  经阿妤这一场病,他们果然错过了沈君离和刘氏千金的婚事。不过事后听说,刘氏千金让人顶替自己拜堂,等众人发现的时候,她小姐早就离开了。沈君离还没娶上她,又被县令老爷哭哭啼啼地拜托找女儿。
  等阿妤病好后,她和玉台一起去向沈君离道别。当然,玉台本来不愿去。但一听说阿妤要和沈君离单独见面,立马同意了。
  沈君离也正准备离开这里,去找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玩的小妻子,对阿妤无奈笑,“我发现我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不好惹。从江南,江月,到你,现在再加上我那不知道算不算过门的妻子,一个个都让我头疼无比。”
  阿妤微笑,想安慰他两句。却被玉台幸灾乐祸地抢白,“你还不晓得吧?那刘小姐性格特别泼辣,听说以前就把未婚夫打得满地找牙呢。”
  “玉台!”阿妤不赞同他这“落井下石”的毛病,拽了拽他,“君离哥哥,你别理玉台胡说。刘小姐既然嫁给了你,性子总会收敛点儿的。”
  在沈君离眼中,谢玉台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到现在,他还是不赞同阿妤和谢玉台在一起。阿妤本来就是小孩子,还要哄一个比自己更幼稚的孩子,这算什么事儿?他的阿妤,本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而不是去宠爱旁人。
  但他千言万语,也架不住阿妤就是喜欢谢玉台啊,就是乐意宠着谢玉台啊。这世上的感情,本来就是没什么道理逻辑的。他沈君离认命了。
  闲话几句,他们一同出了城门,走的却是不同的方向。沈君离要去找妻子,阿妤要跟着玉台去青显。他们在城门口告别,沈君离摸摸阿妤的头,温声,“日后,玉台欺负了你,江家不要你,你来找我。君离哥哥替你做主。”
  “是。”阿妤对他笑,淡淡的,却很好看。让沈君离失神:他等着小阿妤长大,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见过她笑。
  阿妤扭头,看玉台一脸郁闷的表情,故意专做没看见。谢玉台却缠着她,“你刚才跟沈君离说了那么多话!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啊?”
  阿妤忍笑,“你很难过?”
  “当然啊。”
  “那你哭啊哭啊,我好久没见你哭了。”
  “……”谢玉台决定,在到青显前,他都不要理阿妤了。
  在江妤和谢玉台踏上大魏地界的时候,青显谢家,八公子正在无聊地自己和自己下棋玩。他一人分饰三人,玩的不亦乐乎。倘若再分出一个人来,都能自己和自己打麻将玩了。
  谢家管家进了亭子里,看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禀报,“江家两位姑娘都进了青显,七公子和江妤小姐也踏上了大魏地界。八公子,你是不是不要再下棋了啊?”
  谢明台把手中黑白棋子一扔,感兴趣看着管家,“你觉得如何?”
  “江南姑娘和江月姑娘吗?”管家沉吟,“江南姑娘比较沉稳,心思埋得深。而江月姑娘看起来没心没肺,但能在江家和江南这个嫡女分一席之地,也不简单。八公子如果想尽快得到江家的话,娶江南姑娘比较好。但作为妻子,老奴认为江月姑娘更好。”
  “谁问你那个啊?”谢明台摆摆手,让管家凑近一点儿,“有没有玉台的消息?觉得他和我像吗?”谢明台看起来很高兴,“这次回来,他应该会在青显呆很长时间了。”
  管家一愣,想着属下带来的消息中,分析谢玉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谢玉台哪里像是谢家人。一点儿都不足智多谋,没法像八公子这样坐在青显就统筹全局……只会缠着一个没什么用的庶女。
  但见八公子笑嘻嘻地看他,他只好努力找出谢玉台一个优点,“唔,八公子能一人分演三人,下棋打发时间。七公子,估计也能分出好多种人格来。”
  谢明台笑容淡了,突然转移话题,“你先前说的错了。”
  “嗯?”
  “江南阴沉,江月活跃太过。做妻子的话,江妤更好。”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三更完了了哦~你们踊跃留言吧咳咳!
  另外,谢谢“画画”GN昨天投的雷!或许是前天o(╯□╰)o反正我看到了啦,很感激GN啦……


☆、4141

  江月与汪提刀一同到了青显;江南则是坐马车来的。至于江妤,是在十天后的黄昏,才和谢玉台一同踏上了青显的地界。入了冬,青显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沉静;似被风冰住,等待来年的风华。
  她和谢玉台还没有进谢家大门,就围观了一场好戏。她和玉台站在白玉石桥上,看到不远处围了人,一个七岁小姑娘,被外乡人揪耳朵骂。谢八郎一袭银灰色锦衣,从临近酒楼二层飞落而下;直接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很张扬地对外乡人扬下巴;“不管我青显人做了什么,那都是对的。你个外地的,欺负我们青显没人吗?”
  “她偷我银两!”外乡人气极。
  谢八郎一愣,连问小姑娘一句都不曾,甩出一锭银子,依然张扬的不行,“这点儿够不够?小姑娘肯定是家里出了难事,你一个大人计较什么?”
  周围全是青显人,也帮着谢八郎指责对方不对。外乡人被气笑,“好好好!这就是青显的待人态度!”
  “你有意见?”
  “不敢!请问公子是什么身份,连这点儿小事都要插手?”
  “谢氏八郎!”谢明台放下小姑娘,迎着外乡人的怔愣,微微扬笑。黄昏的云辉映在他眉目间,有谢家人独有的自信和淡然。明明是和玉台一样的脸,但神态不同,任何人也不会认错人。
  阿妤对玉台轻声,“谢家人都这么护短?”
  玉台没有来得及回答,谢八郎眼尖,只随便一扫,就看到了他。谢八郎高高喊了声“玉台”,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飞快掠向她们。阿妤耳边发被吹起,谢明台已经站到了她身边,高兴地和谢玉台拥抱,“玉台,你终于回来了啊。不枉我念了那么久,哈哈!”
  又自来熟地和阿妤打招呼,“阿妤也来了?我们青显可好玩了,我这些天带你逛逛去……”
  谢玉台面无表情,谢明台神采飞扬。这两人,真的很不一样啊。
  阿妤看了玉台一眼,往后挪两步,躲开明台热情的态度,“玉台也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和玉台一起玩就不好,不用八公子费心了。”
  谢明台微微发愣,有点儿勉强地笑,“也好。”其实说实话,他也未把玉台当成自家人吧?他觉得玉台什么都做不了,便想代玉台做好。可是现在,阿妤的话让他明白,或许他唐突了。许多东西,还是谢玉台自己解决的好。
  玉台从来不需要他的好心。
  之后回到谢家,阿妤见到了江南和江月,还是谢家主事的宗主大公子谢白涵。之后,再没有多余的人来迎接他们。明台解释说,是谢家人太忙了,平时都不回来。
  “那你为什么呆在青显?”江月好奇。
  “我只是最近在青显而已。”明台说的很含糊,但大家大概能猜出,他是为了等这些人吧?
  客套一天,阿妤觉得,玉台一直很沉默。她握紧玉台的手,能感觉少年的体温很低,神思恍惚。她想,玉台本来,是不喜欢这里的吧?这里的一切,本该属于他,他却对所有都很陌生。
  “我没事。”玉台对着少女关切的目光,笑未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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