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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庶女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vip2013-01-13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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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妤见他如此状态,心中也不忍。便多说了些,“她昨晚离开青显,只说不回去云州,却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但我觉得,月姐姐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或许有一日,她银两花光,就会回云州。你想找她,还不如在云州等着呢。”
  “等?一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汪提刀沙哑笑,手重重地捶在石桥栏木上,“我只知道我做错了,求得原谅就好。我没料到,她这么心狠,一点儿线索都不留给我。”
  阿妤冷冰冰地接口,“你又何必做出这番姿态给我看?我说不知道她的行踪,就是不知道,你再可怜我也不知道。世间感情,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明知她和江南不合,你还与江南一起欺骗她。纵使后面的感情都是真的,之前的欺骗,你仍要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你不过是自食其果,有什么好难过的?”
  汪提刀震住,不可置信地看她。在印象中,江妤是乖乖的,沉默寡言的。他不知道她也这么能言善辩。苦笑着手遮脸,沙哑声音,“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世间事阴错阳差,本就是这样。但是江妤姑娘,我想去找她。”
  “我从来是个混世魔王,不让家里人省心。从来,我都没这么把一个人看入眼过。不管她是怎样的人,不管我做错什么,我都想找到她。如果她不到我面前,不亲口跟我说她再不喜欢我了……我不会放弃。”
  他定定地看着阿妤,少女长发散在飞起的衣衫上,明眸贝齿,是多美的一种风景。阿妤别过头,让他失望了,“我确实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男人缓缓叹口气,对她道别,转身走了。阿妤向前一步,看到他背影埋入人海中,慢慢看不见了。黄昏余晖笼着人群,金色一片,具体的实物,什么都不清。
  阿妤只要知道,汪提刀会去找江月。这就够了。
  仿若上刀山下火海,为一个目标甘之如饴。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做的。不谈以后汪提刀会不会后悔、江月会不会后悔,至少此刻,汪提刀终于做了一件他早该做的事。
  既然爱,就不要放弃。
  在利州郡主府上,伏夜跪在床前,向白发美人报告,“我们查明,玉台是谢家七公子,前段时间在翼城。不知出了什么事,他又往青显去了。”
  “谢家七公子吗?”胥丽华美眸虚张,撑身坐起。她伸手抚摸着床边少年肤色娇嫩的脸颊,自己冷笑,“那又如何?这么长时间,我不也没什么事吗?要不是他自傲,就是谢家根本不在乎这么个人。他倒是有勇气啊,明知翼城离利州近,还敢来这里……”
  伏夜叹口气,“我还发现,利州的人,最近人口流动很奇怪。我怀疑,是玉台做的。”
  “那我们也不要放过他!”胥丽华低声喝道,掐住少年的下巴,逼到他眼前,“任何手段,任何方法,这次,你一定要把他给我带来。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当他一样对待……你听清了吗?”
  想到谢玉台在胥丽华这里会受到的待遇,伏夜打个冷战,忙集中精神,抖着声音回答,“请放心,这次,我不会出一点儿错。”
  胥丽华满意地松开了他的下巴,凑身在他眼角亲一下,“乖,只要你们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们。”
  =分隔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将近,玉台却一直没有回来。可是谢明台给阿妤带回的消息,明明是玉台正在往青显赶,一点儿事都没发生。他说的笃定无比,阿妤没法质疑他的说辞。一直到婚事前一天,玉台仍然没赶到。
  傍晚日落,阿妤坐在一个人的喜房中,看光影在屋中转动。她抚摸绣娘花了十天赶制的金丝红线嫁衣,默默出神。玉台如果平安,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他明明已经在路上、在路上……说一点儿都不难过,那是假的。
  阿妤脑中恍惚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被谢明台在外面的敲门声打断。少年在外头,柔声说,“我知道阿妤现在难受,但请听我一句话。明日就是婚期,但是玉台现在还没来。阿妤,你还要嫁吗?”
  屋中的阿妤站起,心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感情。她紧紧抓着袖子,光滑的布料被她弄得皱巴巴。一时间,她有那么多想法掠过脑子。最后一个停留的,竟是——倘若玉台明天回来了,她却在今天取消婚事,他该多失望。
  她一丁半点儿,都不想让玉台有负面情绪。
  “……嫁。”外面的谢明台,听到这个喑哑的回答,眸中暗下。
  他笑,“你没必要这样,为了一个渺小的希望,就让自己窘迫。玉台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他遭受一点儿损失,又不会一蹶不振。阿妤,你顾忌到自己就好。”
  “嫁!”门拉开,阿妤明艳的脸几乎贴上他,谢明台困窘地后退两步,和她拉开了距离,匆匆垂下眼,掩饰自己的情绪。阿妤当着他的面,杏眼黝黑,说的那么坚决,“我说嫁!”
  “好、好、好,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谢明台被她逼迫,无奈地摸鼻子笑。他抬手,早准备在外面的喜婆和服侍的雅虎一低头,簇拥着阿妤进去梳妆打扮了。
  谢明台见那被阵势吓住的少女茫茫然被推进屋,微微一笑,“阿妤,这对于你和玉台,一定是个难忘的婚事。”
  他出神着,管家找到他,气喘吁吁地奔来,“八公子,你也该准备婚事了吧?”总不能明日成亲,今晚却在江妤姑娘屋外晃悠吧?
  谢明台笑,“当然。”
  谢家算计,最重要的,是讲究摸透人心、环环相扣。一计不成,往往有下一计等着。这么多计谋下来,总要有一个,是让对方中圈套的。一切都在计划中,谢明台不急。


☆、4747

  江南穿着大红嫁衣;艳丽无边;双手提起如浪花开合的繁美裙裾;玉腕间镯子相撞清脆。她不顾众侍女的阻拦;推开楼上一间房的门。果然,那边婚事准备的紧张,在这里;她最喜爱的男子;仍素衣墨发,和谢白涵悠闲地下棋。远处的唢呐声,混着屋中安静的落棋声,十分诡异。谢明台从棋盘上抬起眼;吃惊地对她笑;“我错过了吉时吗?好像并没有吧。那你这么着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江南从心底,升起一种无力感。她的亲事,由他定夺。他如今还浑不在意。是啊是啊,他一开始就说他不喜爱她,是她强求。她是给自己选了怎样一个丈夫呢。江南心中哀叹一声,口上道,“谢玉台没有回来,你为什么不阻止阿妤穿嫁衣?你是要连阿妤一起娶进门吗?”
  “没有。”谢明台矢口否认,面色都不变一下,“乖,你去休息。等时辰到了,我自会亲自迎你过门。”他最后看她的那一眼很深沉,意思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不要说了。
  江南咬唇,当着谢白涵的面,她偏偏要说出来,“那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是让阿妤枯等无望,自己有机可趁吗?谢明台,你最好不要插手阿妤和谢玉台的事,我警告你!”
  谢明台叹口气,“你是太紧张了,胡乱想的。”他哪里有要追求阿妤的意思啊?
  江南气他的虚伪,都要成亲了,他仍对她满口谎言。她虚靠在门上,恳求地望着他,“你如果真的关心你的哥哥,就不要去碰阿妤,好不好?你会害死他们的。”谢明台不以为然,江南快没办法了,只好闭眼,大声道,“你如果插手阿妤和玉台的感情,你们三个都会被困其中、不得解脱!阿妤总是不听我的劝,谢明台,你这么聪明,你也听不懂我的劝吗?”
  谢明台眉心一跳,冷冷抬头,站起身走向她,“再说一遍。”
  可是江南自知已经多说了,她侧头闭眼,躲开他目光的凌迟。她全身僵冷,能感觉到他在看她。他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会不会猜测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会把她当做什么?她真是不敢想。
  谢明台试探性地问,“你知道玉台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不知道。”江南低声,感觉到谢明台松了口气。
  还好。谢明台心中庆幸。她不会预言,也不清楚他的行为。一切是另一个他还不知道的原因,不过这并不重要。谢明台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带她出屋,“你累了,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就会娶你进门,你以后就是谢八夫人了。”
  “谢明台……”江南仍想多劝,揪着他的衣袖不想走。碰上他阴暗的目光,她止住话头。
  “乖,听话。什么都不懂是福气,知不知道?”谢明台手扶在她肩上,威胁地把她送出去,“想做个恶姐姐,就继续做下去。你的意思,我会考虑的。”梨木门当着她的面,砰然关上。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避开谢白涵。
  屋中的谢白涵对靠在门上垮肩的八叔撑下巴笑,很是幸灾乐祸。江南先逼走阿妤,后气走江月,现在却又巴巴地来为妹妹可能的危险说情?而谢明台很明显烦恼的样子,很有意思啊。
  在小城换马歇息时,谢玉台去外面逛夜市。他看上一串杏花银链,系着细碎铃铛。无论是形象还是声音,都让人感觉是杏花开放,清新亮丽的很。他一眼,就觉得,这银链,极配阿妤。
  阿妤总穿着杏衣,坐在丛林里,顾盼生姿。可不就是那杏花的样子吗?
  可是等他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侍卫跟随,钱袋里的银两不够。他望着那银链,犹豫极了。卖手链的年轻女子见他站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红着脸甜甜说道,“小公子买给情人的?实在没银子,拿东西换也成。”她的眼睛,瞥向少年腰间的同心结,十分好奇。
  玉台咳嗽一声,甩袖挡住了腰间饰物,“对啊,”他想了想,又笑,“不对,等我回到青显,她就是我妻子了。”他皱着眉,苦恼,“我身上并没有东西能换银两的。”
  “公子那发簪?”
  “是阿妤给我的。”
  “玉佩?”
  “也是阿妤送我的。”
  “……那你写个字画给我吧。”
  “阿妤不许我写字,”少年眼睛里都在笑,明明说的对方无语,却也没法真正生气,“我本来也不能习字。”他有点儿惭愧,到现在,他认识的字,估计还没阿妤一半多呢。
  年轻女子彻底无话了,“你和你那未来的妻子,感情真好呢。”身上什么东西,都是那位姑娘送的。本来,年轻女子见小公子长得好,还有点儿动心。话到如今,她再多的绮念都被他磨没了。
  谢玉台喜滋滋道,“对啊对啊。”
  年轻女子不耐烦地挥手,“既然没银子,就去别的摊子吧。我不能白送东西给你。”
  谢玉台原来带点儿天真的笑停住,面上神情,迅速改变。年轻女子心里奇怪这人怎么还没走,她抬头看时,被少年冰雪般寒冷的气势压住,耐不住后退两步,抖着声音,“你、你做什么?”
  少年手拿起杏花银链,红唇半扬,沉着的眉眼始终没展开,“我想起来了,我会唱戏。我且唱一段给你听,抵了这银两,你看成不成?”
  “好、好。”年轻女子怕极了这小公子瞬间变脸的功夫,顷刻间变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在角落暗中观察的伏夜等人低了眼,想:看来,谢玉台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那个江妤。
  婉转的唱腔穿透伏夜的冥想,震住年轻女子的神经。少年拾起杏花链子,眼波转动间,情无所起。所有的声音混到一起,所有的思念从心涌动,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那姑娘一个人——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这一湾流水呵!
  这一场春·色哇,是一场人间美梦。你有没有想起玉台最开始唱的戏?有没有想过一开始的相遇,就这么没道理呢?时至今日,磕磕绊绊走下来,又甜蜜又心酸。他总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总有好多东西,想和她分享。总想连日连夜地看着她,就怕她消失。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怕自己对阿妤的依赖太多,会吓着她……
  ——阿妤,倘若这真的是一场人间美梦,让我沉醉,永远不要醒来。
  =分隔线=
  谢家成亲,要节俭也节俭不到哪里去。皇帝亲自送了匾,接见了谢八郎。成亲仪式从早到晚,新娘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才等来夫君下马牵手,共同跳过火盆、当堂三拜。
  阿妤也穿着明艳的红嫁衣,也化了妆,也涂了丹蔻。可是没有人来牵着她的手过堂,没有人在人声嘈杂中和她站在一起,给她安慰。外面鞭炮噼啪、人人道喜,阿妤在空房中坐着,一室清冷。
  她从晚上坐到白天,再从白天又坐到晚上。再是火热的一颗心,也凉了。
  她连红盖头都不需要,默默坐在床前。有时候失望来的巨大,超乎人的预期,深刻的羞耻怨愤在体内滋生,你根本什么都没时间想,也想不到什么。
  耳边,不时听到屋外头请来的喜婆窃窃私语:
  “里头的小姑娘真可怜,听说是七公子抛弃了她呢。谢家的人,果真一个个全是混蛋。”
  “嘘,声音小一点儿。你们说这姑娘也奇怪,旁的新娘遭受这打击,早哭起来了。”
  “她是想哭啊?、。可你看,这合府上下,有一个人有时间听她哭吗?未来的八夫人,就是里头那位的亲姐姐呢。”
  “呀,这谢家自己的关系乱就算了,亲戚的关系也乱,真有意思。”
  她们还没说够,被议论的小姑娘开了门,站到她们面前。几位妇人面色窘红,低头不语。阿妤还穿着新娘的嫁衣,目光从喜婆身上移开,探向远处那火热的婚事。一片大红,人影绰绰。虽然看不清,但就是觉得很美好。
  “这就是我要的婚事吗?”阿妤喃喃自语,不顾几个喜婆的阻拦,走出屋子。她腰肢婀娜,红衣贴身。从来没穿的如此艳丽过,一打扮下,人人都觉得眼前突地一亮,像一刹那的繁花盛开。
  阿妤哪里指望周围各种人的目光?她觉得——深深的耻辱。她始终有自己的骄傲,想快步躲开这些人,她想离开这里。在她开始连玉台一起恨之前,离开这里!她知道玉台可能不是故意,也知道自己可能中了圈套,还知道自己不该如此鲁莽。
  可是、可是!这里好冷,她受不了。
  可是、可是!有些事虽然都明白,有些道理虽然都懂,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那边斯人憔悴,这边冠盖京华。谢明台在大堂中,完成了和江南的最后一拜。眼看礼成,管家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江南离他最近,也听得一清二楚。谢明台脸色不变,转眼看了谢白涵一眼,那是让谢白涵看着办的意思。他松开江南的手,往外面奔去。
  在大喜之日,夫君丢下新娘,去追另一位新娘!这真是讽刺,真是讽刺!
  江南猛然掀开头盖,冲着谢明台伤心地喊,“谢明台!”
  她目光殷切,声音颤抖。看到他脚步只顿一下,回头给她个安抚的眼神,就走了。江南摇摇欲晃,苍白着脸摔倒下去。在江家长辈铁青的脸色、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江南捂着脸,目光寥落空洞。
  多年的夙愿在心中挣扎,插在心口的那把刀一次次往狠里扎,她越来越痛,却还一次次死抓着不放手。她并不是从不会受伤的木头人哇!江南轻声,“我从未对不起你,你……实在太伤人心了。”摇摇欲坠的眼泪,顺着面腮而落。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很不长不短,完了后,我就要准备完结了
  然后亲们看到这章的时候,应该是周四?那咳咳,我明天例行休息一天哦。


☆、4848

  江妤走出谢家;走上长街,向出城门的方向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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