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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波洛14 帷幕(幕、落幕-白罗的最后一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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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Ⅱ
    我在吃早餐之前,到了白罗的房间。

    他在床上,看到他的不舒服的病容,我吓了一跳。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不堪的皱纹。

    “你好吗?老兄。”
    他勉强地向我微笑。

    “还活着,你看。我还活着。”
    “不痛苦吗?”
    “不会,只是很累。”他叹了一声。“累死了。”
    我点头。

    “昨天晚上怎么样呢?诺顿有没有告诉你他那天看到的是什么呢?”
    “有,他说了。”
    “他看见什么呢?”
    白罗已沈思的神色注视了我很久,然后回答。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告诉你,因为恐怕被你误会。”
    “你到底在说什么?”
    “诺顿说他看到两个人……”
    “是茱蒂丝和阿拉顿!”我嚷起来。“我当时这样想。”
    “老友,不是,不是茱蒂丝和阿拉顿。所以说嘛,我怕你误会,因为你这个人,死头死脑,只知其一!”
    “对不起。”我觉得有点难为情。“那么,到底是谁?”
    “明天告诉你。现在,有很多事搞得头昏脑胀。”
    “有助于破案吗?”
    白罗点头肯定。然后闭起眼睛,躺回枕头上。

    “这案件已经结束了。剩下来的是要整理一些细节,吃饭去吧,顺便替我叫卡狄斯来好吗?”
    我先让卡狄斯去白罗的房间,然后才下楼去。很想见见诺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到底向白罗说了些什么。

    在潜意识里,我至今仍然不满。白罗的有气无力,使我不称心。为什么要那样一直保持着神秘主义呢?为什么要表露出那样神秘,那样深刻的痛苦呢?这桩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早餐席上看不到诺顿。

    饭后,我漫步向院子里走出去。暴风雨之后的空气特别凉爽。昨天晚上大概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波德·卡林顿站在草坪上。我很想向他吐露我的心事。很早以前就想这样,白罗看样子无法再继续孤军奋斗了。

    今天早上的波德·卡林顿似乎充满活力与自信,使我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全感涌上心头来。

    “今天早上晚了一点嘛。”他说。

    我点了一下头。

    “睡个懒觉。”
    “昨天晚上雷雨交加,声音震耳,你知道吗?”
    我想起来了,我在睡梦中也听到雷声大作。

    “我昨天晚上,心情也不大好。”波德·卡林顿说:“现在舒服多了。”
    他张大了两手伸懒腰,打了哈欠。

    “诺顿在哪儿呢?”
    “大概还在睡,这个懒鬼!”
    我俩不约而同地朝上面望。因为我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诺顿房间的正下面。我不由得感到愕然。在整排的窗子中,只有诺顿房间还关着窗子。

    “奇怪,你看他们会不会忘了叫他?”
    “奇怪,会不会生病?我们上去看看。”
    我们一起上了二楼。再走廊碰到一个有点傻里傻气的女子。我们问她时,她回答她曾经敲了诺顿的房门,但没有反应。她说她曾敲了两次,但是大概没有听到。房门上了锁。

    不祥的预感掠过我的脑际。我一面用力地敲门,一面叫。

    “诺顿,诺顿,起来!”
    然后,随着升高的不安,再叫了一次。

    “起来……”
                                   Ⅲ
    任凭怎么叫都没有回答,所以,我们只好去找赖特雷尔上校。他睁开淡蓝色的眼睛,露出一副警戒之色,听完了我们说的话,半信半疑地捻着胡须。

    平常遇事很快果断的赖特雷尔夫人,毫不犹豫。

    “我们得想办法把门打开,其他没有更好的方法。”
    我看到史泰尔兹庄的房门被撞开来,这一次算是第二次。房门那边,有和第一次完全一样的东西--意外死亡的尸体!
    诺顿穿着睡袍倒在床上。钥匙放在睡袍口袋里面。一只手握着像玩具似的,但却是够致人于死的小手枪,再额头正中央开了一个小洞。

    我看到它的一瞬间,产生了某种联想。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已经再也记不起来了。一些很久远的……
    我累得连它也想不出来那么累。

                                   Ⅳ
    一进入白罗房间,他已觉察到我的脸色,迫不及待地问我。

    “发生什么事了?诺顿呢?”
    “死了!”
    “为什么?什么时候?”
    我简单扼要地告诉他。

    然后,有气无力地这样结论。

    “警察说这是自杀的,除了这样说外,还能怎么说?房间上了锁,而且窗户也关着。钥匙放在尸体的口袋里。无论怎么说,我亲眼看到它进入房间,而且也听到锁门的声音。”
    “海斯亭,你看见他吗?”
    “是的,昨天晚上。”
    我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形。

    “你看到的的确是诺顿没有错吗?”
    “当然啦,他那身睡袍,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认得出来的。”
    一瞬间,白罗又变成原来的白罗了。

    “哎呀,问题不是睡袍,而是穿着它的人哪。真是的!睡袍,谁都可以穿。”
    “的确是他。”我从容地说:“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可是,头发是诺顿的没有错,而且,走路有点跛。”
    “任何人也可以跛着脚走路啊,我的天!”
    我愕然地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不是诺顿?”
    “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因为你断定是诺顿的根据太不科学,才使我束手无策。我并没有说你看的不是诺顿。其他人大概很难化装成诺顿吧。这里的人个子都很高,个子都比诺顿高。总之,身高是瞒不过人的。诺顿顶多只有五五寸而已。但是,却……越想越有诡计的味道。你不这样想吗?诺顿进入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好,钥匙放在口袋里,以一只手握着手枪的被射杀尸体被发现。而且钥匙仍然放在口袋里的话……”
    “那么,你认为他不是自杀?”
    白罗慢慢地摇头。

    “是啊,诺顿不是自杀,是被谋杀的。”
    Ⅴ
    我茫然地下了楼。一想到案子演变成这么费解,对于我没有发觉到下一个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大概可以得到宽容吧。因为那时候,我的脑筋已经迷迷糊糊,没有正常地思考的啊。

    这样说来,一切都合乎逻辑。诺顿被杀了……为什么被杀呢?其目的在于不让他漏他所目击的秘密--至少我相信这一点。

    可是,他已经把那个秘密向一个人吐露了。

    所以,那个人照理也已成为凶手的目标……
    而且,那个人不仅成为凶手加以杀害灭口的目标,同时也处于无力抵抗的状态。

    我当然应该注意到这一点才对呀!
    当然应该可以预测才对呀!
    “老友!”我就要走出房间时,白罗叫我一声。

    这是白罗向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卡狄斯去伺候他主人时,发觉主人已经死了。
            第十八章             
                                   Ⅰ
    我心情沈重,一点也不想把这事写下来。

    如有可能,尽量不去想它吧。赫丘里·白罗死了,与此同时,亚瑟·海斯亭也等于是死了一样。

    现在让我赤裸裸地叙述这个事实吧。这事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他的死因被判断为自然死。也就是说,因心脏病发作而死的。富兰克林说他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死。毫无疑问的,诺顿之死的冲击导致了他的心脏病发作。大概有什么疏忽,有亚硝酸戊酯的安瓿已不放在他的枕头边了。

    这是疏忽吗?或者是某人故意把它拿走?不,必定更复杂。照理说,X绝不能期望白罗心脏病发作才对。

    这个理由是我不相信白罗是自然死。他跟诺顿和巴巴拉.富兰克林一样是被谋害的。他们为什么被杀而不得而知……被谁杀害的也是我所解不开的谜。

    诺顿的死因陪审庭裁决他是自杀。法医提出了唯一的疑点。他说开枪自杀的人,通常不打额头正中央。不过这仅能算是疑惑的影子而以。一切都明明白白;从里面上了锁的门,口袋里面的钥匙,紧闭着的窗户……以及死者的手所握着的手枪。诺顿老早就抱怨头痛,而且最近投资的事业好像不如意。虽然不能遽以下定这是自杀的原因,但可以设想这些适时推动某一结果,不会不合理。

    手枪的确是他的。他住在史泰尔兹庄这段期间,女曾经在他的化妆台上看过它两次。就这样,一切都解决了。这里又演出一出巧妙的凶杀案,和过去的例子一样,没有让其他解释介入之馀地。

    在白罗和X的决斗中,X赢了。

    这一次轮到我对付X了。

    我进入白罗的房间,带走了那个公务箱。

    我知道白罗指定我为遗嘱执行者。因此,我有充分的权利这样做。钥匙挂在白罗的脖子上。

    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了那个箱子。

    我立刻愣住了。X关连的案子的资料全部不见了。我一、两天前,在白罗用钥匙打开箱子时,还亲眼看到它在里面。如果说,需要证据的话,这不外就是X在暗中活动的证据!既然不是白罗本身把文件销毁(绝对不会有这个可能),必定是X所为!
    X。X。杀人魔X。

    不过,箱子里并非空无一物。我想起了白罗曾经说过:这里面有X所不知道的提示。

    这就是该提示吗?
    箱子里面有莎士比亚的“奥赛罗”的廉价本一册,及另有一册是圣约翰.厄尔文的剧本、“约翰·法哈生”。后一本书的第三幕,夹了一个书签。

    我呆然望着这两本书。

    这里必有白罗留给我的线索--可是,对我毫无意义!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我所能猜测的,只是认为它可能是某种密码。寓意于剧本中的言词的密码。但是,果真如此的话,如何解读那些密码呢?
    找不到划过线的单词或文字,我耐心地找,也偷偷地用火烘了一下,但都徒劳无功。

    我仔细地把“约翰·法哈生”的第三幕读了一遍。有“低能”的约翰·克鲁提的一连串台词的惊险的场面,在寻找骗去了妹妹的男人的法哈生之退场,此幕剧到终幕。性格描写得很突出--可是,我无法相信白罗为了要磨练我的文学欣赏能力,才留下这本书的!
    我正在翻书时,终于有一张纸滑了下去。纸条上有白罗的笔迹,写了后面一句。

    “去和我的男仆乔治谈谈吧。”
    是的,这里面有点眉目了。如果这是密码的话,或许说是乔治握有解读的钥匙也说不定。我必须查出乔治的住址,见他一面。

    但是,在这以前,首先我得为亲密的朋友办理令人伤心的所谓治丧。

    这里是白罗初到英国时住过的结了不可解之缘的土地。最后,也在这里安息。

    近来,茱蒂丝很孝顺我。

    她花很多时间陪我,帮忙我治丧事宜。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而伊丽莎白.柯露和波德·卡林顿也对我和蔼可亲。

    伊丽莎白·柯露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为诺顿之死而伤心。或许她本来就已经把更深切的悲哀深藏于她一个人的心中也说不定。

    于是,一切都结束了……
                                   Ⅱ
    是的,还是非把它写下来不可。

    我必须写得很清楚。

    丧礼顺利地过去了。我和茱蒂丝坐在一起,商量将来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她说:“但是我已不住在这儿了。”
    “不住在这儿?”
    “是的,我不要住在英国。”
    我茫然注视着她。

    “我不想让爸爸更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总不能继续瞒下去了。希望你不要太沮丧,我要和富兰克林大夫一起去非洲。”
    我终于怒发冲冠三千丈了。不准她这样做,社会上绝不会谅解她。人言可畏!如果他太太尚在人世,而且在英国当富兰克林的助手,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现在竟要和他一起去非洲,这又是另当别论。我绝对不准许茱蒂丝这样做!
    她不发一言,听完了我的话,然后稍稍地微笑。

    “但是,爸,”她说:“我是以富兰克林太太的身份跟他一起去的,不是当他助手去的。”
    几乎是当头棒喝!
    我说--与其说是这样,不如说是语无伦次地问她比较对。“阿--拉--阿拉顿呢?”
    茱蒂丝微微地笑着说:“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当初已经告诉过你了,如果爸不让我那么生气的话,而且我也庆幸爸爸对我的误会。我不希望让爸爸知道我所爱的是约翰。”
    “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看见阿拉顿在凉台吻你。”
    “哦,也许有。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这是常见的情形。爸爸也有这样过吧?”
    我说:“你还不能和富兰克林结婚,无论如何,太早。”
    “不,可以的,我希望和约翰一起去,我们没有必要再等了。”
    茱蒂丝和富兰克林,富兰克林和茱蒂丝。

    有谁能了解我心中所想的呢?不久以前就存在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把小瓶子拿在手里的茱蒂丝,以年轻活泼的口气,提出无益的人应该让路给有益的人这个主张的茱蒂丝!我所疼爱,也为白罗所疼爱的茱蒂丝!诺顿所目击的两个人……那会是茱蒂丝和富兰克林吗?如果是的话……不,绝对不是。茱蒂丝不是,如果是富兰克林……有这个可能,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如果决心杀人,可能杀死好几个人。

    白罗自愿让富兰克林看病。

    为什么呢?那天早上白罗大概向他说了些什么吧?
    可是,茱蒂丝不会。我可爱而正经的茱蒂丝不会。

    但是,白罗那个奇妙的态度,奇妙的措辞,“你会说:“把幕放下来吧!””
    忽然,一个念头掠过我的脑际。没有这个道理!不可能!难道说有关X的事全是虚构的?白罗是由于担心富兰克林夫妇的悲剧,才到史泰尔兹庄来的吗?或许他是来监视茱蒂丝的吧?所以才对我守口如瓶?因为X的事完全是虚构而是一种烟幕的缘故吗?
    难道,悲剧的中心竟是我的女儿茱蒂丝吗?
    奥赛罗!富兰克林夫人死的那天晚上,我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也是“奥赛罗”。它会是线索吗?
    有人说,那天晚上的茱蒂丝,令人想起砍掉荷尔菲尔尼斯首级前的同名犹太人女人。茱蒂丝--是不是已在心中隐藏杀人之念呢? 
  十九这些是我在伊斯特本写下的。我到伊斯特本来是为了找波洛的前任男仆乔治斯。乔治斯跟了波洛许多年。他是一个能干而又以实求实的人;完全没有任何想象力。他讲起事情来总是一是一;二是二;看待事物则总是从表面入手。是的;我找他去了。我把波洛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对此;乔治斯的反应恰如其人。他非常悲伤、哀痛;而且好不容易才把这感情压在了心底。这时;我说。“他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一个要转告我的口信?”乔治斯马上回答说。“给您;先生?不;我不知道呀。”我大吃一惊。我又追问了几句;但他却说得相当肯定。最后;我说道;“我想;那就是我错了。好了;就这样吧。我真希望在他弥留之际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也希望这样;先生。”“不过我还是认为;如果你父亲病了;你就该回来照顾他。”乔治大惑不解地望着我。他说;“请您原谅;先生。我不大明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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