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指江湖-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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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么，哈哈，这根本不是江湖人该有的能力，你说呢？”
第一百八十七章始作俑者
李煜回头看了顾陵书一眼，这位本来应该一脸苍白趴在桌子上无法动弹的老者，正以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望着门外。若不是他手脚间不经意间会传来一丝颤抖，基本上算是判若两人了。
而那些失魂鬼随着不停地颤抖摇晃，这时已然出现了醒目的变化。若说这个时节是大雪纷飞的冬季，而不久之前刚好正下了一场气势磅礴的暴雪。在暴雪停下之后，许许多多的孩子颇为兴奋地跑出来玩耍，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雪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熔熔烈日，而周围的温度也是在一息之内猛然升高……
大雪消融，鬼影缭绕。
看着眼前一个个跨到尔后一点点融化消失的失魂鬼，李煜只觉得心眼一下子被捏住了。作为一个修为bucuo的江湖人，内功心法修为不俗让他的目力能够突破昏暗的光线，达到他预期的深处。但是他目力能及之处，那些失魂鬼无一不正在融化着，正如大夏天的雪人一般。
“错了，这样的能力其实都不应该是这个世界能存在的，呵呵，逆天一般的存在，你说呢？”顾陵书对此情况却是泰然自若许多，在扫了几眼之后，便将更多的视线放在了李煜身上。
李煜忽然想起什么，抬眼便在视线中梭巡起来，目光游走之中，很快便确定在了一处黑影弥漫地所在。“呼！”长长吁了口气后，他偏头看了顾陵书一眼，“兴许这一次能有所不同，为何不留点念想呢！你说过，不过一睡尔，也不在乎迟睡一小会吧。”
顾陵书闻言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李煜的话，而是努了努嘴唇。“这些失魂鬼，和你见过的可是有些不同呢。”说着促狭地一笑，“不要告诉我，你刚才一直没有发现。”
李煜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门外，在顾陵书说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若是换作之前见过的失魂鬼，消融之后自然是不复存在，再也没有痕迹留下才是。但眼前这些失魂鬼，身形消融之后，却是化作了一条黑线的溪流，蜿蜒而往河中去。若是有颜色，看起来该是如同鲜血一般。如果只有一条或者两条，或许还算不得什么，若是换作成百上千条的话，那场面便算得上有些壮观了。而现在，这般场景正在一步步地演变着。
“好了，时机差不多了。”顾陵书在看到外面的失魂鬼渐渐消失不见后，出言说话道。说完，他径直便朝门外行去，待到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回头说道：“嗯，若是没有你的帮忙，今天怕是有些麻烦，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他顿了一顿，“若是你一直将家父认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只能说，很抱歉，你猜错了。”最后话音落下时，他已是去到了外面。
不是他么？李煜闻言当即便是一怔，对于这种认定，在许久之前就已被他认作相当笃定的事实。只是，若不是他的话，那这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呢？难不成……
“咚”，就在李煜倏然一惊的同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抬眼去看时，见到的却是顾陵书站在远处的身影，本来应该躺在远处的夙月不知何时被他横抱着。激荡的浪花在昏暗的光线下飞溅着，飞舞的水珠不知何时已是染作了黑色，与周围的环境几乎要融为一体了一般。
就在李煜注目的时候，顾陵书忽然转过身来，抱在夙月腿弯处的手轻轻摆了摆，似乎在作别一般。至于躺在他怀中的夙月，苍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虚弱无比，显然之前的一番作为让她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只是能够清楚看到的是，即便如此，她看着顾陵书的眼神中却是没有半丝迟滞。刚才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超出预料呢！果然，这里终究只是一个并不那么真实的世界。
顾陵书抱着夙月跳湖的动作很直接，干脆中透着果决。黑色的湖水在飞溅而起的瞬间，很快便将二人淹没了去，只剩下了随波荡漾的湖水。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在寂静中悄然逝去，让李煜有些了然的是，早已平静下来的湖水中一直没有了动静，彷如不曾有人下去过一般。若是换做别的时节，这般境况自然是理所应当，不过在见识过了多次失魂鬼现世后，这般情形自然有些与众不同。另外有一点让李煜在意的是，随着时间的逝去，这湖水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地变化着，本来如墨汁一般的颜色正在一点点透明起来，尽管在昏暗的掩饰下显得那么微不可查。
看着已然清澈下来的湖面，李煜叹息了一声，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隐约间有些淡了。或许，他下意识地还是将这里当做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属于江湖人的世界。在看了一眼空寂的庭院和周围影影幢幢的一切后，他举步选择了离开。这里的一切，便是再离奇，也是改变不了他应该前行的路。
昏暗的光线下，李煜的视线最后一次落向了参合庄，与之前不同，他现在的视线是跳动着的。
“已经离开了么？阿朱，又或者是曾经认识的某人么？”喃喃自语中，李煜正准备返身之际，眼角余光处忽然一道亮光闪过，回首之间，只见本来一片朦胧的参合庄，不知何时亮起了一道夺目的火光。烟雾缭绕之下，火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sudu扩散着，不过顷刻间，他的视线已然被通天的光亮所覆盖。
被通天的大火一点一点的吞噬，不仅仅只有那座别致典雅的庭院，还有时间。
这火来得快，去得也算不得慢。可惜，直到火光一点点变小的时候，李煜也没有等到他想等的。周围的光线渐渐又朦胧了下来，时不时传来的声响也早已停歇，只是空气中飘荡的味道却是愈加浓郁了几分。
看着一点点黯淡下来的光亮，李煜却是再次叹息了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绝然不是毫无意义，这个时间点，这个距离，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呢？又或者，多心了么？黑影飘动之间，周围彻底静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一箭之威
李煜回到杭城的时候，城门在昏暗的光线下紧闭着，本该有人守护的城墙上不见人影，周围显得格外的寂静。在随意打量了一番后，他身形一动，已是如鹏鸟般朝城墙上扑去。
“哈哈，给我射。”李煜身形拔高到半空时，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突如其来的高声叫道。“快，快，给我把他射下来。”
身在半空中的李煜，一眼便瞧见了墙垛上出现的一队队弯弓搭箭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统一着装之下，手中利箭的箭簇上更是齐齐升腾起了五颜六色的光芒来。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他的身形毫不迟滞，已是直扑而下。恰在此时，蝗虫般的箭矢已是离弦而出，万千光华齐齐朝空中袭来。
“箭来。”下面那叫嚣之人突然将手中银枪往旁边一抛，话音落下时，手中已是多了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弓，还有三支锐利异常的羽箭。在接过弓箭的瞬间，他本来猖狂的面目顿时一收，弯弓搭箭之下，滚滚荣光顿时凝聚而来。不待须臾，他手中一松，灿烂的黄光裹挟着羽箭电射而出，更是后发先至地赶到了万花光华之前，势不可挡地领先而去。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在空中的李煜，在看到澹台明接弓之时，心中一紧的同时，身周缭绕的无形真气上顿时缭绕开了几线黑色。
“嗡！”没有想象中的剧烈撞击声，澹台明射出的羽箭避无可避地命中了李煜，黄光闪耀之下，羽箭末梢在发出这声异响后，凭空化为了乌有。而接踵而至的那些光华，虽然接二连三有命中目标的，却是连半点声响都没能发出便消融殆尽了。
澹台明似乎对自己的弓技颇有信心，在射出一箭后便收弓以望了，本来散去的狂妄之色正在缓缓复苏着。在看到那抹黄光闪耀之时，他更是有些喜形于色，这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箭可是他从所未有的拼尽了全力，便是换做郭子兴来，他也有把握让他有来无回。可惜，黄光闪耀之后，半空中的黑影却是依旧在往城中扑去，都没有半点停顿。
“啪！”一声脆响声中，澹台明手中握着的一支羽箭已是被掰成了两截，箭羽更是纷扬而落。但见他目中狠色一拧，弓箭再次上弦，黄光再次凝现起来，在他目光凛冽之下，中间更是掺杂了一丝红色的光点。良久，但见他面目一紧，弓箭已然离弦。
“将军！”眼看着澹台明再次弓箭离线，环侍在澹台明周围的护卫本应将视线集中到那抹光线上的，可是眼前那个身影的晃动不由得让他齐齐惊呼出声。
澹台明的视线依然集中在空中的那个身影处，即便手中脱力丢开了弓箭，接着更是脚下一软便要摔倒，都没有让他挪开。他有他的执念，这个世界赐予了他特殊的身份，还有特殊的使命。皇族赵氏，哼哼……
身在空中的李煜，对澹台明这倾尽余力的一箭自是洞若观火，眼见其中有些异常，当即将纯色剑一摆，黑色真气凝聚而上的同时，借力便朝后点了过去。
“呜！”一声尖锐的声响中，李煜只觉得手中一震，一直闲庭信步般的他顿时被一股巨力推出，令得他不得不用更多真气来稳住身形。至于那枝箭矢，却时没有就此消失。在被无形真气推开后，竟是摇摇晃晃地往下面落去，缭绕其上的黄？色真气并没有溃散的迹象。
“退，快，快退下去，快……”正满怀期待的澹台明，在看到半空中徐徐下落的箭矢后，面色顿时大改，口中更是急急吼叫道。
澹台明的命令很快被周围的侍卫执行，当即几个身影便从城墙上跳了下去，而城墙上的那些正在打量着下落箭矢的弓箭手，也在缓缓地往城墙下撤。虽是如此，他们大多数人的视线依然满是疑惑地望着空中。不过就是一枚灌注真气的箭矢罢了，有那么恐怖么？
“快退，快，别停下……”澹台明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箭矢下落的sudu虽然算不得快，但它离城墙本就没有多远，不过片刻功夫，已是到得近前。“嗡！”但听得一声弓弦的响动，一支箭矢突如其来地直奔黄光处而去，并且很快便撞在了一起。这一箭来得突然，却也来得精妙，无论是sudu还是准度，都非一般箭手能做到。不待周围那些弓箭手叫一声好，异变就在那一瞬间爆发了。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声中，一股无形的气浪瞬时席卷而出，飞沙走石之下，几十条人影同时被掀飞了出去。那些已经顺利下得城楼的侍卫，齐齐被掀翻在地，而那些尚在城墙下的弓箭手，随着声响便再无动静了。
烟尘飞舞，砖墙零落。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倒在地上尚wèilái得及起身的侍卫们，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本来巍巍耸立的城墙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边上一些断壁残垣未有脱落，而箭矢直坠而下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个恐怖的大坑，坑里空无一物。
良久，这些回过神来得侍卫才将摔晕在一旁的澹台明扶了起来，眼中的敬畏之色更是重了几分。一箭之威，骇人之极。
“失，失魂鬼，好，好多，失，失魂鬼……”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大坑外面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大声喊叫着，蓬头垢面之下更是鲜血四染，看起来就如同疯子一般。不停地喊叫声中，他已是直奔城内而去了。
“怎么回事？”许是被那高声喊叫吵醒了一般，澹台明摇晃了一下脑袋后发问道。说话之时，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那个大坑处，眼中的视线纷繁复杂，心下更是五味杂陈，其中更是带了一缕疑惑。
几名侍卫早已大惊，其中两人更是身形闪动，直奔残存的墙垛而去，不过片刻功夫便惶急而回。“将军，赶快撤吧，城外来了好多失魂鬼。”话语之中，两人似乎有些颤抖。
“哼……”澹台明冷哼一声，正准备说话。
“失，失魂鬼，好，好多，失，失魂鬼……”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疯子般的弓箭手去而复返，这次竟是直奔城外而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剑指独孤
身后发生的事情，李煜自是心知肚明的，刚才那随手一剑倒也不是全然随心，只是那一箭之威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意外。至于城外的失魂鬼，他已是发现多时。
杭城内空荡荡的，街面上没有人行走不说，便是那些店铺房屋也是了无生气，该是早已舍弃了才是。看着一片杂乱的驿站，以及旁边门户大开的客栈，他更加笃定了一些。杭城出现失魂鬼，显然不是突如其来呢！
看着黑压压的失魂鬼一点点将杭城围裹住，进而一步步往城中而去，李煜却是没有着急离开。这些失魂鬼看上去与之前见过的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却是带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快，城中的动静便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随着黑云一般席卷而过的失魂鬼，成片的房子楼舍便在一阵异样的“沙沙”声响中崩塌，进而彻底消失。偶一碰见一些大点的建筑，“沙沙”声便会被“咔咔”的异响替代。没有烟尘冲天，没有声势浩大，一切就这般文文静静地消失着。
李煜离开杭城的时候，城中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呼叫，不过很快便被淹没了。杭城，这座曾经繁华过的城市，最终只是留下了空虚的外壳，一如那被风沙湮没的楼兰城一般。
许是周围的失魂鬼都往杭城移动去了的缘故，去往武当山的道上很是平静，无论是红黑教徒，还是游荡的失魂鬼，都不见了踪影。
“纯阳师兄果真是今天回来呢，这便上车吧！”李煜见到这位面善的武当弟子时，出杭城不过一刻钟。“师兄时间宝贵，纯言师兄已是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说完，他手中马鞭一甩，已是驾车便行。
纯言办事向来细心，看着矮桌上放着的那叠书信，李煜当即便捡起观看起来。
江湖，或者这天下局势的变化，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皇帝赵宸的陨落，似乎也象征着这个王朝走向了终结。短短几天之内，这天下还能保存的城市已是屈指可数，纯言更是断言，皇城也终将在短时间内走向湮灭。好在，一直冷眼旁观的各大门派，终于对惶惶不安的江湖人伸出了庇护之手。门派召集令下，各大门派隐世高手齐齐复出，门派驻地顿时固若金汤。不仅如此，各大门派更是开放了门派绝学无限制学习的权限，一时间高手辈出。虽是如此，江湖人却已是百不存一，寥寥无几了。
隐世高手么？李煜微微一怔，当即便想起了那天争夺碎空刀的江湖人。
消息的最后，纯言却是提到了祸水，虽然提到的大部分消息都是李煜早已知晓，或基本上已能推断出来的，但能做到这一点，在目前这般条件下已然非常不容易了。
这么快便走到了这一步，这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看着消息中透露的冰冷消息，李煜不由自主地这般想。
与杭城的空寂与衰亡截然不同，武当山脚下的这座小镇依然还是那般热闹。不过在细细打量了一番后，李煜还是看出了一丝异样来。与离开前相比，这里游走的江湖人明显少了许多，只能时不时见到一两名武当弟子。
“啊，总算等到公子回来了呢！”在经过一家小店的时候，一名面目圆润的少女惊喜地跑出来说话道。
看着眼前这位名叫小圆的女子，李煜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血瞳丫头让我交给你的，说是非常重要。”小圆从怀中摸出一张信封来，郑重其事地对李煜说道，不过看她捏着信封的样子，却是没有立即递过来的打算。“不过那丫头说了，这封信不能这般简单便交给你。”说着手一摆，示意他进去再说。
如预料中一般，小吃店内并没有什么客人。在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