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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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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玲不由更是心慌,仔细瞧了瞧晴鸢的脸色,心里就像坠了块大石头,又惊又惧,脱口而出道:“怎会这样的?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没道理一早上起来就这样的呀!”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忽又想起什么来,忙不迭又问道,“可曾请了太医了?王爷呢?可曾派人去说了?”

    漪欢愣愣地看着她,讷讷地说道:“太医……已经叫了高总管去请了,王爷……王爷那里还没派人去说。”

    秋玲不禁瞪了她一眼,这却纯粹就是迁怒了。其实漪欢到目前为止倒也没做错什么,便是换了她自己,乍逢大变,多半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但她现在心里虚得厉害,也极为害怕,若是没有个发泄情绪的渠道,她怕是会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而爆发出来。

    于是她急急忙忙冲了出去,随便指了一个小丫鬟,让她去禀报胤禛这里的事情,同时又加派了一个小丫鬟去找高荣,务必要赶紧将太医给找来。

    吩咐完这些,她便又指挥着小丫鬟们忙碌起来,烧水、准备衣物,甚至连产婆什么的都让人去找了来,直把整个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指挥得团团转,这才心里好过了些,感觉似乎不那么心慌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中毒收费章节(12点第四百六十四章 中毒胤禛由于公务繁忙,再加上晴鸢的状态不好,心情很是不愉,便没有上妻妾的房里,而是独自一人睡在了书房。

    都说孤枕难眠,他一大早便醒了,让小林子服侍着洗漱穿戴完毕,便开始用早餐,一会儿就要去衙门上差了。却没想到还没吃两口,便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平日最是厌恶杂乱的一个,此时心情不佳,自然更是觉得心烦意乱,方要开口训斥,却看见大多数时候都镇定自若的小林子便像是死了爹娘一样苍白着脸,仓皇地冲了进来,脚下却是一绊,一跤跌在他面前,摔了个五体投地。

    他愕然看向小林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小林子也没等他说话,便抢着哭天喊地地说道:“爷,爷,不好了!嫡福晋不好了!”

    “什么?!”胤禛只觉得头上“轰隆隆”一阵响,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霎,他猛地清醒过来,“呼”地一声站起来,连面前的桌子被推倒了都一无所觉,任由桌上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还溅到了他的身上。

    往常连身上一点赃污都忍受不了的他,这会儿却根本无暇看一看自身,全副精神都放到了晴鸢身上,一向沉着冷静的人如今却连嗓音都有些颤抖了,一股难以遏止的惊惧涌上心头:“晴鸢……她,她怎么了?!”

    小林子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说道:“方……方才小丫鬟来报,说……说嫡福晋……昏迷不醒了!”

    胤禛顿时又是一阵眩晕,再也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提脚就往晴鸢的正院儿冲去。

    他快步来到正院儿门口,此时晴鸢房里的混乱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从李氏、年氏到几个格格们,全都聚集到了院子里,却被秋玲派人挡在了门口,不让她们进去。这些女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老老实实,可一旦晴鸢真的发生了什么,镇不住她们的时候,事情可就复杂了,她们进去怕不是帮忙的,而是捣乱的啊!

    李氏和钮祜禄氏倒还好,尽管心有不满,却也不敢造次,唯有年氏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这些下人好生无礼!我们是什么人?多少也算是这府里的半个主子!如今嫡福晋情况不明,我等进去瞧瞧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乃是我们对嫡福晋的一片关心之意,怎么被你们弄得倒好像我们都不怀好意似的,这却是什么道理?!”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心生怯意,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赶紧都散了,没得嫡福晋身子不好了还要忍受你们的嘈杂!”

    说话的语气颇为不耐,还夹杂着几分不满,却没有人敢指责,年氏等人更是一惊,急忙回过身来,对着他见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胤禛心中着急着晴鸢的病情,不耐烦跟她们纠缠,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如今嫡福晋情形不明,你们守在这儿也是无用,都散了吧!各自回各自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来!”

    他这一开口就给众人都下了禁足令,年氏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快步走进了晴鸢的屋子,这才在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

    李氏和钮祜禄氏默然半晌,然后便对其他人说道:“爷的命令大家也都听到了,都回去吧。嫡福晋身子不好,爷的心情也不好,姐妹们都小心着点儿,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到头来谁也舒坦不了,那就不好了。”

    她虽然说着“大家”,眼光却只是看向年氏。众所周知,够胆子对胤禛的话阳奉阴违的也就只有年氏了,这话大多是冲着她说的。

    年氏撇了撇嘴,冷冷地看了她们俩一眼,不发一言便径自离去了。李氏和钮祜禄氏便又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笑,然后撵着众人,自己也一块儿离开了院子。

    年氏待着春芙,一个人穿过花园,嘴里忍不住恨恨地说道:“那两个没用的女人,只知道讨好那女人,一点儿胆气都没有,活该被那女人吃得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春芙跟了她许多年,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只是闭紧了嘴,既不符合、也不反驳,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

    年氏有些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为她的木讷而烦燥不已。但转念一想,也唯有这样的人才可靠,不会把自己的话到处乱传,毕竟只要她一天没有上位,就一天都不敢当众去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郁闷,她加快了脚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此时胤禛已经进入了内室,一进门便感到一阵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秋玲和漪欢守在晴鸢的床前,见他来了,急忙下跪迎接,他摆了摆手,顾不得说话,径自冲到晴鸢的身边,俯下身子轻声叫道:“晴鸢!晴鸢!你醒醒啊!”

    晴鸢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秋玲便在一旁哭道:“王爷,主子打从早上开始便是这个样子,任谁来叫了都叫不醒……”

    胤禛只觉得心中刀绞一般的疼,忍不住怒道:“为何现在才发现?请了太医没有?”

    漪欢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嗫嗫地说道:“回……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也是早上才发现……发现主子变成这样的,奴婢已经告诉高总管……让他去请太医了……”

    胤禛这会儿是急火攻心,在屋子里不停转着圈子,一边怒道:“既去请了,为何还没来?这高荣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面高荣的声音说道:“太医快点儿,快点儿啊!”声音颇多焦急。

    胤禛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果然看见高荣满头大汗地拉着太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向这边冲来,想来他是亲自去找了太医,然后一路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

    胤禛略微放下点心,看着太医道:“徐太医,你来了就好,福晋就在里面,今早开始就昏迷不醒,你赶紧去看看吧!”

    那徐太医已经花白了胡子,被高荣这么拉着一路小跑,实在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然而雍亲王就亲自站在门口等着,他又怎敢多说些什么?于是连汗也顾不得擦,喘了两口大气,匆忙给胤禛行了个礼,便被他拉着进了内室。

    床帏已经被放了下来,晴鸢的手伸出帐外,搭着一张丝巾,徐太医便就着丝巾把起脉来。也多亏了他多年的行医经验,在这么仓促而疲累的情况下还能够把得住脉象,只是细细诊察了一会儿之后,便忍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胤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表情,见状不由心中一凛,急忙问道:“太医,究竟如何了?她要不要紧?”

    徐太医看了看他,不敢乱说,谨慎地说道:“王爷恕罪。四福晋的脉象有些奇怪,下官一时之间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医学上讲究望闻问切,还请王爷恩准下官看一看四福晋的脸色,同时询问一下她的贴身丫鬟。”

    胤禛此刻一心想着的都是晴鸢的安危,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便点头道:“无妨,你当看便看、当问便问,不必顾忌太多。”

    有了这句话,徐太医便顿时定了一半的神。漪欢急忙将帐子撩了起来,里面的晴鸢盖着被子,倒也没什么失仪的地方。

    徐太医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翻开眼皮来瞧了瞧,神色凝重地问了漪欢她从昨晚至今的种种表现,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黑。

    胤禛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终究还是耐不住了,张口问道:“怎么样,太医?晴鸢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你倒是说话啊!”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偷偷瞥了一眼胤禛,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下官才疏学浅,唯恐误诊了四福晋,因此斗胆请王爷恩准多叫几位下官的同僚来,一起会诊,当稳妥许多。”

    胤禛只觉得一股怒气油然而生,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叫叫叫,等把你们那伙子人都叫来,时间也不知会过去多久,你等得起,晴鸢却等不起,你这是存的什么心?!不管如何,你马上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赶紧先给她治着,其他的以后再说!你若再敢拖延,我定不饶你!”

    徐太医被他一番恐吓,顿时吓得面青唇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回……回王爷的话,不……不是下官不肯说,而是……而是……”他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下来,踟蹰了半晌,终于猛地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说道,“王爷,在下官看来,四福晋这并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倒像是中毒的征兆啊!”

    第四百六十五章 保大人胤禛心中重重一震,顿时趔趄了两步,扶着桌子才站稳了,声音也不由自主戴上了一丝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复述着:“中……中毒?”

    最要命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徐太医反倒轻松下来,镇定了许多,声音也不抖了,脑子也清晰了,镇定地说道:“正是。四福晋的脉象紊乱,并不是病症所致,倒像是摄入了不该摄入的东西,而引起了阴阳的混乱,所以才至今昏迷不醒……不过,这也只是下官的一家之言,或许王爷再找几位太医来,会有所补充纠正也未可知。”说到末了,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开脱了一把。

    眼前这位雍亲王和床上的四福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在皇帝和德妃面前都极为得宠的人,不论是谁,敢对他们下手的,都一定不是寻常人。况且,这种皇室中的龌龊他见得多了,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万一被牵扯进去,动辄丢官入罪,丢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医,自然知道其中厉害,若不是万不得已,又怎肯轻易把自己套进去?他是巴不得多找些人来看看,一来确实是可以更准确地判断情况,二来人一多,他自己的责任便减轻了,这是最稳妥不过的解决之道了。

    胤禛却没有想那么多,他的心中至今充满了震惊——居然有人敢对晴鸢下毒手?!

    又急又怒,他厉声喝道:“不管别人会怎么说,你赶紧去处理好了。他们母子绝对不能有事,不然我决不让你好过!”

    徐太医不禁哭丧着脸。赶紧去给开了方子,又打开药箱拿出针灸来,先给晴鸢施了几针,把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好在他开的方子都是极为中庸平和的,太猛的药剂他也不敢开,因此药方里的药大多都是家中常备的,秋玲赶紧亲自冲向库房,从里面翻出了药材来,然后亲眼盯着小厨房将药熬了出来。

    与此同时。胤禛终究也是不敢大意,赶紧命高荣再去多请几位太医过来。但凡今日没有当班的,几乎一个都没落下,全被高荣连拖带拉全都弄到了雍亲王府里。

    他们初时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及至来到了雍亲王府中,听徐太医说了晴鸢可能中毒的事情之后,才个个恍然大悟、心惊胆颤起来。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托他们下水的徐太医,在胤禛严厉的目光之下,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一一上前看诊。然后一个个都摇头叹息着。确定了晴鸢确是中毒无疑。

    胤禛强压下心头的震怒和恐惧,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诸位太医。福晋就交给你们了,请务必要保他们母子平安,否则不用我亲自出手,单是让皇阿玛和额娘知道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知道你们都想明哲保身,但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们推脱了,她活,大家都好,她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大家也都别想过什么好日子了!我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

    诸位太医不由面面相觑,知道胤禛并不是在恐吓他们。四福晋在皇帝和德妃面前的受宠信程度是别的哪个福晋都比不上的,甚至比一些皇子都要受宠一些,若是她因为中毒而亡的话,相信就算不至于掉脑袋,这太医的职务却是再也别想做下去了。因此,原本还有些打着蒙混过关的念头的人如今也不得不打消了主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救治的方案来,众人群策群力,脑子都往一处使,果然思路便开阔了许多,渐渐地有了眉目。

    如今最难办的事情不是解毒,他们一致判定,这毒药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厉害之物,否则晴鸢这会儿哪儿还会有命在?但麻烦就麻烦在她还怀着身孕,并且即将到了临盆的时候,此时用药必须慎之又慎,万一弄个不好,即使救活了晴鸢,她肚子里的孩子八成也是保不住的,到时他们还不是一样难逃罪责?

    因此用药的时候就不能用那些烈性但能够立竿见影的药物了,必须一边解、一边补,这必然就将冲淡药性,延长解毒的时间,对晴鸢的身体自然不是很好。但权衡了大人和孩子之后,他们也只有采取这种办法。

    众人于是便推举徐太医去跟胤禛交待,虽然明知会惹来胤禛的怒火,他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毕竟是他把大家都拖下了水,这触霉头的事情自然也要他来承担才是。

    但令人惊奇的是,听了他的解释,胤禛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勃然大怒。他只是沉吟了半晌,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但却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既然你们都觉着这样最好,那便这样吧。只是有一条,无论如何必须要保住晴鸢的命,哪怕要牺牲掉孩子也在所不惜!”

    徐太医不由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给达官贵人们看诊的时候,谁不是把子嗣放在了第一位?能保住大人固然好,但若保不住的时候,十个有九个都会选择保孩子。却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雍亲王,竟宁愿牺牲孩子也不愿失去妻子,这在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说确实是极少见的了!

    不知不觉在心间升起一丝钦佩之情,他的态度便也有了少许变化,有几分发自内心地说道:“是,下官明白了。王爷请放心,下官等必将竭尽全力保住四福晋和腹中的胎儿,至不济,四福晋的性命总是能够救回来的!”

    胤禛沉重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赶紧动手吧,该怎么做便怎么做,有事随时来报我。”

    徐太医不敢耽搁,赶紧退了下去,跟其他的太医们一起,为晴鸢解毒保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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