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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40章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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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我想到这一点,估计旁边的多铎也尴尬万分地回想起了方才蒙在鼓里时对我这个嫂子上下其手,任意欺侮的情形,真是一张脸也没处搁了,他平时的伶牙俐齿和灵活机变也不知道是不是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颇为吃力地低声道:“嫂子,这事儿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只不过那个女人和你长得有点像,所以那几个奴才才会认错人了,害得我们差点……你放心,我呆会儿一定狠狠地惩处他们……”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观音庙里巧遇的那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相貌略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来了,于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三十多岁,是个汉人?我当时在庙里确实见到她来着,对了,她究竟是谁啊?值得你豫亲王费这么大力气,花这么多心思去打主意?”

多铎现在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垂着头不敢看我,不过回答倒也坦率:“那女人姓杨,是大学士范文程的夫人,他以前的原配故去多年了,这个是他后来又娶的填房。本来我也没见过她,只不过有一次偏巧路过范文程的府上,看到这个妇人出来,于是就一眼相中了,所以才……”

“所以才鬼鬼祟祟地派人把她绑来,还要蒙上眼睛,以免回去之后把你的相貌一说,你豫亲王这等卑鄙手段就会被众人耻笑?”

我心中一惊,原来如此,难怪那女人穿和我一样的料子,也许正是因为和多铎或者阿济格的福晋走得近乎,因而受到的馈赠罢了。

记得以前在史书上看到过多铎曾经谋夺范文程之妻,后来被闻讯后盛怒之下的多尔衮一顿训斥,狠狠处罚过的记载,想不到此事不但真的发生了,而且还阴差阳错落在我的头上,却好歹帮多铎躲避过了一场严厉处罚的结果。想到这里,我不禁啼笑皆非。

多铎点了点头,“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知道不能公然去强索范文程的夫人,可是自己总是管不住自己心里的恶念,所以才准备了这个办法,唉,真是的,我怎么就犯糊涂了呢?”他的神色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苦笑一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就算被范夫人看到你的相貌又能如何?他们汉臣凡是出席各种聚饮宴会,从来不像满人一样携着家眷出席,他们的妻妾当然不会抛头露面,既然你没有在正式场合见过她,她自然也从来都没见过你,当然不可能认出你豫亲王来;再说了,汉人的男女之防甚为严格,出了这等大事,范夫人怎么敢回去张扬?被范文程知晓,虽然知她无辜,但也必然将她休弃,到时候名节已坏,叫她怎么见人?幸亏你这次绑错了人,没能得逞,不然岂不是害苦了人家?”

“唉,以后这种事儿再也做不得了,”多铎垂头丧气,懊悔不已,“要是传到我哥哥耳朵里,还不得降爵罚银,再剥夺几个牛录?”

“你受罚倒也事小,你哥哥的脾气虽然有时候不好,但毕竟从来不会对你这个弟弟如何忌恨的,就算你惹下多大的麻烦,他也是一转眼就气消了,顺带着还要替你找些值得原谅的理由。以前无论你犯了什么过失,王爷都会不遗余力地袒护于你,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了,”说到这里,我特地看了看多铎的反应,只见他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给他找麻烦啊!范大学士是朝廷重臣,你就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打他夫人的主意,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定然相当恶劣,这关系到所有为大清忠心效力的汉臣们的颜面,你叫你哥哥怎么再好偏袒你呢?”

第五十四节愚人游戏

今日已经是四月初三,浩浩荡荡的狩猎大军进驻于辽阳附近的围场已经第三天了,按照多尔衮之前的说法是要“花个三五日,把这里的鸟禽走兽收获个干干净净再回去”,可是谁也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运气不好,还是还有很多冬眠的动物没有出穴,一连三天,都收获甚微,别说老虎,连头熊都没有打到,这足以让人心情郁闷的了。为了避免意兴阑珊而归,多尔衮决定再驻扎一天。

初春的日头虽然落得少许晚了些,但毕竟也是辽东的春天,刚刚傍晚申时,夕阳就彻底淹没于红彤彤的云海之中,夜幕很快降临了。在中军大帐中,几个侍卫抬来各种烧烤的物什和燃烧的木炭,看着他们一一布置完毕,我挥了挥手,所有侍从悉数退下。

我挽起了袖子,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将一整只处理干净的羊腿细心地切成一片片薄薄的形状,等待打磨光滑的石板被木炭烘得炙热时,拿起夹子将羊肉平平整整地平铺在上面,顿时一阵阵油烟升腾,发出“吱吱”的响声,看着雪白的脂肪在石板上渐渐融化,浓郁的肉香开始在四周弥漫。

在多尔衮饶有兴致的目光下,我将烤得火候刚好到的羊肉一片片夹起,放在银质的平盘里,旁边放了几小碗佐食的酱料,他犹豫着拿起筷子,问道:“就这么吃啊?”

“当然就这么吃了,难道要我喂你不成?”我嗔怪着笑道,然后伸手一指其中一小碗红艳艳的辣椒酱,“你先把羊肉在那碗混着葱花和蒜泥的佐料里面蘸过,再放在这里略微蘸点辣椒,这样吃起来味道就会更好些。”

他看了看碗里红红的辣椒,作难道:“你明明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吃辣椒的,怎么还……”

我做出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见识少了吧?这种辣椒是不辣的,我们朝鲜的小孩子都可以随随便便吃掉一碗,难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连这点辣椒都害怕,岂不是连小孩子都不如?”

多尔衮微笑着夹起一片羊肉,瞟了我一眼,“这种低劣的‘激将法’也能激得到我?不过嘛,看在你辛苦忙活的份上,就领情尝一尝吧。不过你先前说好了,如果我今晚吃不掉半条羊腿的话,你明天就要亲手猎一头黑熊,用它的熊掌来给我下酒,是不是?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如果我说话不算数,那就罚我明天给所有猎到的野兽剥皮,怎么样?这个惩罚够重的了吧?要知道我最害怕那些血淋淋的,面目狰狞的兽尸了……”

由于这段时间来,多尔衮虽然答应了要保养身体,却是言不由衷,他已经习惯了处理朝政而废寝忘食,渐渐地胃口也越来越差,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本来身体就不见起色,而这狩猎几天来他每日马上颠簸,力挽硬弓,故意做出姿态来逞能示强。我对他的健康更加担忧了,于是只得想出这个点子来,引诱他上圈套。

“怎么样啊?”我绕到案后,轻轻地倚在多尔衮的肩头上,悠悠地问道,“我的厨艺也还算拿得出手吧,是不是比你们满人平时那种烤肉的吃法来,味道要好得多?”

“唔……是不错,挺特别的,”多尔衮说完之后,又夹起了一块,蘸了蘸辣椒酱,“还真是奇怪,这种辣椒看起来要比一般的辣椒红许多,可为什么味道并不强烈,而且还有淡淡的酸甜味道呢?与蒜泥配起来,正好可以减轻羊肉的腥膻气,看这做法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可味道确实要比我平时吃的那些要好得多。”

“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着实花费一些功夫,不然你吃到的辣椒照样能让你流出眼泪来。”

“哦?那么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呢?”

“告诉你也没用,像你这样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男人,恐怕连稻米和糯米都分不清楚,还是老老实实地负责吃就是了,”我满意地笑着,看到似乎这种吃法的羊肉很对他的胃口,看来半条羊腿的赌局我应该不会输了吧,“好吃?那就多来点吧,我再继续给你烤。”

多尔衮回过身来,伸手拉我坐下,“让你这么伺候着我,心里总觉得不自在,还是叫人进来继续烤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小酌了,叫他们再送些酒进来热热。”

“也好。”

酒是送来了,我只是吩咐仆从将坛子里的烧酒斟入小小的瓷壶中,然后放在盛满热水的锅里温着,然后将烧烤石板搬到桌几前,依旧挥手令他们退去了。

“难得王爷今天这么有兴致,我也不想其他的人在这里,讲话都不方便。”我将桌子上的两只酒杯一一斟满,然后端起来,送到他的手里。

多尔衮微笑着和我碰了一下杯,然后轻酌些许,放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这几天来心情一直不好吗?”

“不但不好,而且应该说是很差猜对。”温热的烧酒下肚,仍然留在唇齿之间浓郁的香气,我继续用夹子翻烤着羊肉,周围弥漫着的酒肉香气的确可以引发很大的食欲。

“还是你看得最透彻啊,”多尔衮叹了口气,注视着我夹子底下正冒着油花的肉片,问道:“不过,你觉得我究竟在为什么事情不悦呢?”

我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王爷是在为十五爷没能随同前来狩猎而不悦,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想必十五爷也正在为偏巧遇上风寒而不能随行,正在家里郁闷不已吧!”

在大军集结,随行王公们都已经整装待发之时,多铎仍然是迟迟不见踪影。等得下面众人议论纷纷,多尔衮的脸上都快挂不住的时候,突然多铎派人来送了封信,说是自己着了颇为严重的风寒,卧床不起了,所以不能随行。多尔衮虽然表面上说了一些安抚的套话,但心底里的悻悻我依然能够感觉出来。

多尔衮苦笑了一声:“哼,他这点小伎俩,你这么聪明还能看不出?几年前我奉命出征,临开拔前连先皇都亲自出城去送行,可就单单就多铎这小子说是算命的说他这几日不宜出行,要在府里躲避灾祸,实际上呢?他明明在府里搭起戏台子来,招了一大帮伶人乐师,自己涂脂抹粉亲自下场演戏……估计这一次也大概如此,唉,他还是对我深有成见啊!”

“未必如此,王爷也许多心了,十五爷这么多日子也该想通了,再说了,他这个古怪脾气和荒唐作风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他老老实实,对你俯首帖耳才真叫奇怪呢!你不必太过忧虑,当回去盛京后,我自去找他,尽量劝解一下。”我说到这里,心底一阵暗笑,接着故意转移了话题,“你会不会奇怪,为什么这次狩猎,到目前为止的收获,是历年以来最少的一次?”

多尔衮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也许上次猎得太多,今年冬天又特别的冷,所以很多野兽都隐匿了踪迹呢?”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其中缘由并非在于野兽,而是在于狩猎的人——因为他们都不敢在狩获猎物的数量上超过王爷,所以故意有所保留罢了。”

“哦?不至于吧,先皇在世之时,每年都有四场狩猎,每次众人无不争先恐后,奋力拚比的,怎么轮到我这里,就一个个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了呢?难道说众王公畏惧我胜过当年畏惧先皇?”多尔衮有点不敢置信。

我细细地分析道:“按理说,本不应该如此,毕竟你的脾气要比先皇好得多,而且很有耐心,对臣下也和蔼客气,平易近人。但是另一方面,你又在不动声色间打击政敌,排除异己,这与你所表现出来的形象反差太大,愈发令人觉得你深不可测,城府阴沉。你任辅政王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让一些不听话的大臣们纷纷落马,出手如此快捷,进行如此顺利,着实令人感叹之余而暗暗心惊;而此次出行之前,被刚林举发建府逾制的郑亲王召集六部三院的所有大臣,宣布以后凡是诏令奏折,需同属两位辅政王之名时,一定要将你的名号属在他前面,这就等于向朝廷公布,他自降身份,以后当你的副手了。如此一来,你就是真真正正的万人之上了,还有谁不畏惧于你?所以说,他们故意在围场中不肯尽全力,就是生怕扫了你的面子。”

多尔衮点了点头,沉吟不语,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此时石板上的羊肉已经快要烤焦了。

我继续道:“往往性情直白外露的人,越会被人认为是没有心计的人,以前有位伟大的人物曾经说过:‘那些身材肥胖,性格急躁,偶尔会犯些愚蠢错误的人并不可怕,我最为提防的就是那种外形消瘦,神情冷漠而不可琢磨的人。’虽然不可以偏概全,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在许多人心里看人的标准。而你和先皇,恰恰外在表现上和这一点略有相似之处,所以臣工们才会畏惧于你,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你,哪一天就会掉了脑袋。”

“想不到我在这些王公大臣们心底里,竟然是这等形象!看来还是你们女人心细,观察得透彻啊。”多尔衮低头去端酒杯时,这才发现快要烤焦了的肉片已经开始泛黑了,“嗬,这回没得吃了,你再不捡起来,恐怕你就真的要赌输了。”他赶忙提醒道。

我这时也闻到了脂肪的焦糊味,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连忙一番拨弄,将焦黑的木炭状羊肉悉数丢弃,再次换上生的肉片,“这回我一心两用,保证不再烤糊了,以免明天要忍着反胃去剥那些兽皮。”

两人再次碰杯,相对着亮出了杯底,然后会心一笑。“接着前面继续说,”我放下了杯子,“而郑亲王呢,本来他也没能想到自己会爬到如此高的位置上,而且他也很明白,在朝廷,还是军中,论威望论战功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所以他才可以并不费力地做出一次次让步,毕竟也可以感慨一声‘得之何喜,失之何忧?’。可是在其他大臣们的眼中,就越发显得你器量狭小,不能容忍,故意屡次排挤郑亲王,意欲独揽大权。

虽然我看不到你在朝堂之上是如何模样,但也想象得出,你未必能够做到每一次都谦让谨慎;也许有时候你确实表现出了一些独断专行的做法来,虽然你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你身为辅政权臣,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暗中挑剔。所以只要一拿郑亲王的低调谨慎,每每退让相比,在他们眼中,你这种行为就成了‘擅权自威’。”

多尔衮颇为无奈地说道:“你提的这些,我自己也略略觉察到了,但关键问题是,不论我这个时候如何向他们示好,这些臣工们也不会心存感激,更多的是疑心我是另有什么其他目的。毕竟处于这么个树大招风的位置上,就算是谨言慎行,也照样被人误会或者诋毁……”

“如果你做了皇上,一切就全部解决了。”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低声说道:“先皇在打击政敌,铲除异己方面,心狠手辣要远胜于你,可是为何朝中那些大臣们反而认为你没有先皇宽仁呢?就是因为他们怀疑你有篡位的野心,这让他们感觉到,要么被你拉拢,要么就朝不保夕;而不像对皇帝效忠那样,是‘公忠体国’,为了大清。”

“你这番话,确实是一针见血啊!”多尔衮的眼神幽暗不明起来,似乎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方才言道:“可惜现在不是个时候,还是等更有把握了的时候再说吧。”

“眼下当然不是个时候,不过要想将来赢得漂亮,而且没有后患,必须要一步步做好所有准备——比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可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准备充分,就算是东风来了也只能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上天赐与的良机就那么与你擦肩而过……”

正说到一半时,忽然帐外有侍卫禀报:“王爷,豫亲王府上有人快马加鞭,连夜赶来,说是有万分火急之事禀报,求王爷召见!”

多尔衮顿时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筷著,“哦?快让他进来!”接着低声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远远地从盛京赶来,究竟能有什么紧要事故呢?”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帐帘一掀,外面一阵寒风袭入,顿时将周围的蜡烛熄灭了几盏,光线立即暗淡了许多,一个身材魁梧,镶白旗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赶进来。刚一入帐,就打了个千儿,单膝跪地,粗重的气息清晰可闻,喘息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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