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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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抖如糠筛间,她竟然看到了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剑,刘宗敏粗心到了连这个利器都忘记收起的地步,可见有多么荒淫糊涂。陈圆圆的犹豫只在片刻之间,她很快坚定了信念:与其等着被这个恶魔强暴蹂躏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还不如干脆与他同归于尽。毕竟杀掉了这么一个贼寇的大头目,即使待会儿就被冲进来的卫兵们乱刀斩成肉泥,也算是够本了。
“夫君,圆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伺候你的机会了……”
陈圆圆心底里默默地念着,然后悄悄地转身,来到挂着宝剑的墙下,伸出纤纤玉手,无声无息地将闪着寒光的宝剑拔出了剑鞘。尽管第一次持剑在手,又面临如此险恶的环境,陈圆圆禁不住微微战栗,然而强烈的耻辱感和愤慨却战胜了恐惧。她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去……
等到傍晚时分,被一直拷掠到昏迷的吴襄终于醒转过来,只觉得两腿的骨头和膝盖上痛得钻心,浑身发烫,头昏目眩,他禁不住痛苦地呻吟着,勉强睁开了双眼。只见几个女人正一脸忧急地齐齐望着他。
“老爷,老爷,你终于醒啦。太好了太好了,菩萨保佑啊……”几个女人惊喜不已。
吴襄咳嗽了几声,终于可以讲话了:“媳妇呢?有没有被他们搜到?”
女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作声。吴襄心知不妙,厉声问道:“问你们话呢,耳朵都聋了吗?邢氏有没有落到刘宗敏那贼寇手里,嗯?”
祖氏眼见推卸塞责不过,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老爷昏过去之后。她就被刘宗敏找到强行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家里所有仅存地银子,都被他们拿得一干二净……”
“哼,羊入虎口,哪还有回来的可能?”吴襄冷笑一声,果然事情到了最为糟糕的地步,然而他却无能为力,他长叹道:“看来咱们吴家这一次是大劫难逃啦!”
祖氏愕然道:“老爷为何如此嘘叹丧气?只要三桂肯归顺投降闯王。我们一家还是可以继续芶活的。”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大道理?如果邢氏没有落入贼寇之手,我被他们严刑拷打的事儿倒也可以暂时隐瞒着,三桂投降新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眼下这么大风声,一旦传入他的还不得立即暴怒?他一旦和闯王翻脸,那么咱们这些人质的,肯定死得比谁都惨!”吴襄很清楚这个儿子的为人。所以当他听说媳妇被掠走之后。就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之中。
“老爷你别这么说了,也许不至于呢,咱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地事儿。老天会保佑咱们不死地……”女人们吓得哭哭泣泣,惹得吴襄更加悲从中来,心烦意乱。
当吴襄无可奈何地坐在摇曳的烛光之下,忍受着两腿上火辣辣的创痛,艰难地抄写着牛金星交给他的那份“家书”时,他手下一位忠心耿耿的家将傅海山趁着大顺军看守巡逻的空隙中,连夜翻墙遁去了。
在逃离吴府之前,傅海山悲悯地回望了一眼老爷在灯影下佝偻的身影……
几天后,李自成派出招降吴三桂地使者巡抚李甲和兵备道陈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山海关。他们向吴三桂传达了闯王的承诺:“尔来不失封侯之位”。关赏赐关宁军。同时,特授明降官左懋泰为兵政府左侍郎与唐通协守山海关,又派出将吏各一人携白银万两、黄金千两、锦币千端赏三桂,另有敕书一通,封三桂为侯。
他们同时带来了吴襄的家书,吴三桂连忙展开来观看,只见上面写道:“汝以皇恩特简耑,非真累战功历年岁也,不过为强敌在前,非有异恩激劝不足诱致英士。此管子所以行素赏之令,而汉高祖一见韩信、彭越而予重任也。今尔徒饰军容,巽懦观望,使李兵长驱深入,既无批亢捣虚之谋,复无形格势禁之力,事机已失,天命难回,吾君已矣,尔父须臾。呜呼!识时事者可以知变计矣。昔徐元直弃汉归魏,不为不忠;子胥违楚适吴,不为不孝。然以二者之,为子胥难,为元直易。我为尔计,及今早降,不失通侯之赏,而犹全孝子之名。万一徒恃骄愤,全无节制,主客之势既殊,众寡之形不敌,顿甲坚城,一朝歼尽,使尔父无辜并受僇辱,身名俱丧,臣子均失,不亦大可痛哉!语云:知子莫若父。吾不能为赵奢耳,尔殆有疑赵括也。”
吴三桂是极其细心之人,虽然认出这确实是父亲的笔迹,然而心中却略有疑惑,“看这封信的口气,大加训示于我,博引典故,煌煌弘论,极力劝诱我投降,完全彰现了李自成的劝降深意。如若是寻常父子之间的通话,似乎不至如此写法吧?”
疑惑归疑惑,毕竟眼下他派出京城探查消息的探子们暂时还没有回来,一时间他也不能辨出此信是否出于父亲地本意。也许是父亲已经投降了李自成,按照李自成地授意给他写这封信来劝降也未可知。关键是眼下李自成表现得还算颇有诚意,不但许诺只要归降就封他为侯,并且还送来了大量的犒赏金银,这也正是眼下五万大军所紧缺的军饷,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吴三桂怎能一点都不曾心动?
再说,吴三桂所效忠地大明王朝的覆灭已成定局,李自成的大顺朝将取朱氏王朝而代之,成为中华大地新的主宰,只有依附于这个新的朝廷,才有自己将来的出路。而且李自成给予的条件的确是再优厚不过的,礼遇有加,这对三桂来说,正是多年来他所追求的东西,一朝到手,心里自然感到满足。还有,吴三桂不能不顾虑到父母亲属生命及家产均系于大顺军之手,如投降,不仅保全一家生命财产,而且不失荣华富贵。所以如此看来,目前投靠新立的大顺朝廷,是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吴三桂感到时不可待,迫在眉睫。因为他的许多亲戚都在辽东,甚至有些现在正在盛京为官,清廷眼下的举动,还有多尔衮已经下令周围八旗军队大部迅速向盛京集结的消息,已经陆陆续续地传到山海关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只东北猛虎灼灼逼人的双目正在牢牢地盯着他的后背,随时准备扑上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然而尽管他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但毕竟这是要不经一战就投降灭了他们国家朝廷的贼寇敌人,这该如何开口向部下们宣布和解释?于是吴三桂只得再次召集部下们开始商议,指望着有谁能够看出他的眼色,首先提出这个归降大顺朝的意见。然而大家谁都不肯当这个出头鸟,相顾默然。
吴三桂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开了个头:“眼下都城失守,先帝宾天,本镇受国厚恩,当然要一死报国。然而现在单凭我们的这些力量,实在不足以同敌军对抗,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部下将官们均是默默无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三桂连问了三次,还是没有一个人敢表示意见。他心下烦闷,用灼灼的目光环视了每个将官的脸,语调沉重地说:“如今闯王势大,唐通、姜瓖全部都投降了,我们这里的孤军没有任何支援,实在难以自立。”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斩钉截铁地问道:“如今闯王派来招降我们的使者到了,你们看看,究竟是干脆斩了他们祭旗,以表示与其抗拒到底的决心;还是恭恭敬敬地迎接他们,接受招降和闯王送来的军饷呢?”
吴三桂咄咄逼人的追问,众人心中不由得一惊,好像如梦初醒,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个声音:“我等今日死生惟将军之命,不敢有半点违抗!”
眼见这些部下们已经一致表态一切事宜均是惟他之命是从,吴三桂这才宣布决定;正式接待来使,投降大顺朝廷。
住在燕京紫禁城里的李自成,在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里接到了令他的心情也更加晴朗的好消息,那就是吴三桂这只关宁猛虎终于向他屈服投降了。李自成顿时心情舒畅,欣慰不已,因为只要吴三桂一投降,到燕京称臣的第二日,就是丞相牛金星已经替他筹备就绪的登基大典隆重举行之时。
等到自己真正当了皇帝,分封完毕百官,就立即启程,率领浩浩荡荡的大军返回西安。在他的老家当一个锦衣日行,被家乡父老翘首以盼,艳慕畏服的开国天子,这才是人生最大的辉煌和快事。只要一想到这些激动人心的场景,李自成怎能不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心花怒放的李自成便乘势给仍然在观望徘徊当中前明将领左良玉、高杰、刘泽清写去劝降信:“大顺国应运龙兴,豪杰响附,唐通、吴三桂、左光先等知天命有在,回面革心,朕嘉其志,俱赐彩缎、黄金,所将兵卒给四月军粮,俟立功日升赏。”
第二十六节冲冠一怒
啊~~”忽然间一声女子的惊叫,让所有人都停止了敏虽然酒意颇浓,然而却并非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再加上他累年行伍而养成警惕异常的习惯,所以杨宛这一声惊恐的尖叫,他猛地一个激灵,立即意识到情形不对。回头一看,立即发现了陈圆圆那陡然失色的脸,以及她颤抖着的手上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宝剑。
杨宛刚叫出声,顿时后悔不迭:本来刘宗敏正伏在顾寿的身上,别说视线,就连眼角的余光都看不到从他背后悄悄走来的陈圆圆;可是偏偏杨宛正对着那个方向,所以猛不丁看到陈圆圆手里的利刃,本能之下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呼。
刘宗敏人还没有离开床,就已经极其敏捷地伸腿出来,狠狠一脚踢在陈圆圆的手腕上,随着她一声惨呼,“当啷”一声,宝剑落在了花岗岩的地面上,尤然嗡嗡震响。
“啪”地一声脆响,刘宗敏已经翻身下床,脚跟未曾落稳,就狠狠地掴了陈圆圆一记耳光,她那张白嫩俏丽的脸颊上顿时多出五道指痕,很快红肿凸现起来。“臭娘们,敢在背后偷袭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是吧?”
再一巴掌沉重地落了下来这样的殴打?顿时身体失去了平衡,向旁边倒去,中途额头磕碰到床头方桌坚硬的棱角上,立即头破血流。刘宗敏盛怒之下。根本就顾不得怜香惜玉,抬脚就向陈圆圆地腹部踹去,一连踹了五六脚,嘴里不停地辱骂着:“你个贱人,你以为老子不舍得杀你啊?宰了你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照我向来的脾气,谁要是敢公然违抗的话就一刀捅死,你现在居然想来杀我。也不想想有那个能耐吗……”
陈圆圆被殴打得惨叫连连。额头上的血和嘴角上的血混合在一道。满脸都是血液和泪水,她根本无法抵抗,只得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部,任由刘宗敏拳脚相加,“你打,你打,你就打死我吧。我死也不让你这个恶魔得逞!”她眼见自己谋刺不成,自知此番定然难以逃得生路,因此也豁出去了,奋力地斥责着:“你们这些贼寇侥幸打到京师来,整日里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到处勒索银两,弄得鸡犬不宁。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
目睹陈圆圆如此惨状。胆怯懦弱的杨宛和顾寿吓得龟缩在床脚,赤裸着身子相拥在一起瑟瑟发抖。直到她们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方才不顾一切地扑到刘宗敏脚下。抱着刘宗敏地大腿苦苦哀求着:“侯爷您就饶了她,留她一条贱命吧!她也是一时糊涂,您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卑贱地女人们计较了,求求您啦……”
凶神恶煞般地刘宗敏丝毫不理会二女的乞求,恶狠狠地骂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今天要你死得比谁都难看!”紧接着又是重重几拳,打得陈圆圆几乎神志模糊,快要昏厥过去。
“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死人啦!”
一时间陈圆圆的惨叫声和另外两个女人的惊呼哀求之声交织在一处,刘宗敏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眼珠一转,然后阴森地笑着,“哈哈哈……叫你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了,老子要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杨宛和顾寿惶恐的目光下,刘宗敏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陈圆圆拎起来狠狠地抛到床上,一面用膝盖顶着她地腹部令她动弹不得,一面伸手扯过一条褥单来,“嗤啦嗤啦”几下就撕扯成几条。
随后粗暴地将陈圆圆的身体翻了过去,让她面孔朝下地趴着,接着将她的手足扳转过来,牢牢实实地帮扎在一块,令她不得不两腿最大程度的岔开,却又丝毫挣扎不得。
“你要干什么?”陈圆圆的手脚被勒得生痛弹不了的姿势,她实在想象不出接下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究竟会干出些什么令人发指的残忍行径来。她愈想愈发恐惧,禁不住浑身颤抖,泪水直流。
刘宗敏阴森地冷笑着:“你不是有几个月没有沾到男人了吗?想必是饥渴得要命,给你好好地爽一下怎么样?保管你试过一次还想下一次,还得抱着爷地大腿乞求爷再施舍施舍,哼哼……”
他跪在床上,一脸淫邪地膝行几步,正准备痛快淋漓地拿陈圆圆强行肆虐一顿,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以满足自己地凌虐心理时,却发现怎么也不能得逞。之前的雄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消失隐匿无踪。莫非是刚刚先是在顾寿身上发泄,后来又着实出了些气力殴打陈圆圆,以至于血行逆转,无法再次聚集于下体?
不管怎么说,刘宗敏胯下那个一向引以为傲,斗志昂扬的家伙彻底耸拉疲软下来,一副垂头丧气,萎靡不振地势态,不论如何努力,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宗敏自觉脸面丢尽,顿时恼羞成怒,回头就给了顾寿和杨宛各一巴掌:“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剜出来!”
二女连忙战战兢兢地别过脸去,心惊胆颤地不知道刘宗敏下一步会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刘宗敏很快又想出了更加泄怒的办法,他转身下地,取下挂在墙上的空剑鞘,然后返回床上,饶有兴致地摆弄了一阵,一脸残忍的笑容:“不知道这个家伙进里面去会不会更舒坦些,这可足够长了,你就好好尝尝这个新鲜滋味吧!”然后握着剑鞘在陈圆圆岔开的两腿之间比量着。
虽然视线不及,然而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的陈圆圆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她地身子剧烈地痉挛着。还没等剑鞘从后面插进去,她就“啊!”地尖叫一声,由于惊恐过度而昏晕过去。
“哼,跟块死猪肉似的,这么玩起来可不够痛快,反正爷有都是时间,等你什么时候醒来了再跟你好好玩玩!”
刘宗敏意兴阑珊地下了床,穿起衣袍。一双大脚屐上鞋子。哼着谁也听不清的陕西小曲出门了。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顾寿和杨宛等刘宗敏出了门,连忙上去给已经不省人事的陈圆圆解开绑缚,一面解着,一面低声抽咽着。
……
然而相隔四百多里地的山海关城内,吴三桂却对爱妾和家人的境况一无所知。在他的想法里,一家老小极有可能已经被李自成全部软禁看押起来,用来作为人质来逼他投降。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此时吴襄和陈圆圆已经遭逢了何等地劫难。
三月二十五日,吴三桂为殉难地崇祯帝及其后妃治丧,全军缡素举哀。他虽然决定投降农民军,还要以此举动表明自己不忘明室对他们一家地恩治丧之后,吴三桂将山海关交唐通守卫,亲率所部进京谒见李自成。三月二十七日,军至永平。他下令军士在所经之地到处大张告示:“本镇率所部朝见新主。所过秋毫无犯,尔民不必惊恐。”
他一路率军迅速行进抵永平西沙河驿,下午在简陋的小城里稍事休憩。全军用饭完毕,吴三桂出了馆所大门。由于这几日来河北一带气候干燥,沙尘纷扬,这出了山海关之后两日内赶了三百多里路,一路风餐露宿,弄得满身尘土。吴三桂摘下头上的斗笠,掸了掸上面一层黄色的浮土,然后重新戴了个端正。
正准备上马时,忽然间前方的亲兵队伍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