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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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地念头,生怕王爷会过于操劳累坏了身子。由于经常这么想,也就会在王爷来请安时也无意间飘过这个念头,这样一来就自然容易觉得他似乎脸色有点差了。”
大玉儿一愣,她也想不到我居然是这样回答,让她没有办法再试图套出什么有价值地信息来。于是只得讪讪道:“是啊,想必正如妹妹所言,是我自己多心,疑神疑鬼了吧。”
她接着问道:“东青那孩子近来是不是在用功读书呢?下次你再来宫里时,就带他一道过来玩玩吧,皇上前几天还专门和我提起过,说是挺想同这个弟弟一道玩耍呢。”
我一脸惶恐地回答道:“哎呀,这可不敢,东青生性太过顽劣,也不服管教,每次和皇上一道时,就经常争吵打架。我唯恐他以后再老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君臣之别,万一闯出个祸事来难以收场,所以就把他牢牢实实地关在府里头,强令他读书习字,以便逐渐改改性子。哪里敢再把他带到宫里来,对皇上冒失不敬?”
“妹妹言重了,东青哪有你说得那么顽劣,照我看来,确实是个聪明活泼的孩子,再说皇上既然很惦念他,说明俩人打归打,根本谈不上结仇那么严重啊!”大玉儿温和宽厚地说道,然而看在我眼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这时候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妇人过来向我们请安,我抬头一看,认识,她是颖郡王阿达礼地福今,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算起来是大玉儿的堂妹。
“快起来吧,都是一个家族里的姐妹,这么拘礼做什么?”大玉儿和蔼地抬了抬手,接着像什么新发现似地问道:“咦?你似乎不太开心嘛,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麻烦事闹的?”
我这才注意,原来颖郡王福晋确实一脸委屈懊丧的表情,看样子是过来有事相求。果不其然,她是过来告状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来请太后做主,我家王爷宠的那个小妾,实在越发无法无天了,王爷在家的时候总是一个劲儿地庇护她,府里早就怨言四起了,可是谁也拿她没办法啊!”
大玉儿一阵好笑,“这种事谁家都有,也不单你那边。再说这女人之间的争宠,谁也摆平不了,你过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让我这个做太后的下道旨意,令颖郡王休了那个小妾?”
颖郡王福晋气咻咻地回话道:“要单是为了争王爷的宠爱,我也不至于惊动到太后这里,况且我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向来不喜欢造谣生事,诬蔑他人。”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嗤笑:真是贼喊捉贼,谁不知道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倒伪装得跟个受气包一样。不过我倒还想看看她接下来的表演是否精彩,于是饶有兴致地继续听了下去。
“本来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同她计较了。可是谁知道,昨天我居然无意间发现她居然和府里一个生的白净俊俏的奴才暗里私通,卿卿我我的,于是就当场抓住了,可那贱人居然怎么也不承认他们的奸情,那奴才也抵死不肯人帐,真是岂有此理,太后,你看看这还像话吗?存侥幸!”
接着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下所谓的精彩情节,其实我一听也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水分,这样一个妒嫉妇人的一面之词,怎么可以当真呢?那不就成了蠢蛋?
大玉儿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于是笑了笑,说道:“那你就先行教训她和那个奴才一顿解解气,等到颖郡王出征归来之后再由他定夺吧。”
“可问题要比想象的严重许多啊!”颖郡王福晋说到这里时,故作神秘状,低声说道:“那个贱人已经身怀有孕啦,因此王爷才特别宠爱于她,想必即便王爷回来闻之,也会尽量回护或者从轻发落的——再说她既然和奴才有奸情,那么就定非一日半日,肯定早就不知道相好多久啦。万一……万一她肚子里的不是王爷的骨血,而是个孽种,就这么让她生下来,还要入皇家玉牒,岂不是玷污了爱新觉罗的血统?那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大玉儿本来端起茶杯正欲饮时,听到这后半段话时,顿时一怔,手上微微一抖,放下茶杯后已经是一脸阴沉和郁怒了,“哼,果然是个贱人,与奴才通奸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居然还妄图生下野种,冒充天皇贵冑,倘若传了出去岂不是天大的丑事?放在颖郡王的面上也绝无光彩!”接着沉吟一阵,“这事儿,确实得尽早处置了,不能生出任何后患来!”
一贯深藏不露的大玉儿终于在这时神情阴狠起来,眼睛里冷若寒霜:“这样吧,你回去以后,就把那个奴才乱棍打死,然后……”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抬头望着颖郡王福晋,问道:“那贱人是什么姓氏,哪个旗的?”
第四十节绝密绯闻
来大玉儿的处事方式也没到失了分寸的地步,她在发前,倒也没有忘记询问一下那小妾的姓氏和出身。因为满人的身份分为上三旗和下五旗,上三旗分别为正黄、镶黄和正白,隶属这三旗的满人自然要比下五旗的高贵,而上三旗中的姓氏宗族又以爱新觉罗、瓜尔佳、纽录、佳、郭络罗、叶赫那拉、乌拉那拉、伊尔根觉罗等为尊贵大族。这些宗族里的女人,能够嫁入王府的,多少都和当朝权贵或者皇亲国戚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裙带关系和交情,引以为奥援,这些人随便要动哪一个,首先都要查清楚底细才行。
我立刻紧盯着颖郡王福晋,因为我知道倘若那个小妾不走运,并非出身高贵宗族的话,那么即将面临最为凶险的命运。在眼下的盛京城里,虽然大玉儿不能过问国家政务,但这类后宫嫔妃和皇亲国戚们的眷属们,是绝对不能抵抗太后懿旨的。
只见颖郡王福晋轻蔑一笑:“回太后的话,那贱人也不过是个汉军旗的包衣,仗着一脸狐媚相得到我家王爷的恩宠,眼下还指望着能母凭子贵,捞个侧福晋的位置当当呢!”
我心头一沉,暗道一声:完了,那女人算是倒霉到家了。果不其然,大玉儿听完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哦,原来是个包衣奴才,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等颖郡王回来了,你回之后就管管吧!”
她并没有直接说究竟如何“管”。就半眯着眼睛继续看戏,似乎为颖郡王福晋的大惊小怪而然不悦。
那颖郡王福晋果然不是个善茬,她见到太后这个样子,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继续陪着笑脸道:“太后说得对,这类地贱妇,倘若再不‘管管’的话,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丑事来呢。更要紧的是。这确实得拿来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否则其他那些王爷贝勒们的府里,也被这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贱奴才们闹得乌烟瘴气,那还得了?”接着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再说,咱们科尔沁的女人,一向掌管着爱新觉罗家男人们的后院,她们要是个个都敢来公然挑衅。登鼻子上脸,那还了得?”
我虽然继续漫不经心地看戏,实际上却心头一震:这才是症结所在啊,这些蒙古女人多年以来地惯性权威,岂能轻易容忍他族人前来破坏?
大玉儿地眼皮猛地一抽,似乎被这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心神,她将目光从戏台上收回时,已经是满眼阴郁了。
“好了。别再说了。我也懒得听这些个闹心地事儿。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就给那个贱人灌两副汤药,把她肚子里的孽种给了断了。然后给关起来。至于要不要她的性命,就等颖郡王回来处置吧!”
“多谢太后做主,只是……”颖郡王福晋迟疑着问道:“只是说她腹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终究也找不出最确凿的证据,万一王爷回来之后,还尽力回护她,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看来她也不想担当狠毒妒妇的恶名,于是故意发问。
“这还用得着担心吗?什么证据不证据地,你凭懿旨行事,处置败坏门风的贱妇,就是给他颖郡王保住了面子,还不是为了他好?”大玉儿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颖郡王福晋心中有数了,于是忙不迭地道谢。我本来想要说句话的,比如这件事应该彻底调查清楚才好之类的。因为我实在想不通那个小妾有什么理由和府里的奴才通奸,阿达礼年少英武、政场得意,绝非一般的蛮横武夫和糟老头子可比;再说那个小妾又极受阿达礼的宠爱,是不至于因为空虚寂寞而寻找奸夫地。更何况看起来阿达礼地这位大老婆似乎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我看多半是因争风吃醋而心生歹意,故意诬蔑陷害,趁丈夫不在的机会下手罢了。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个小玉儿,还有那个曾经被多尔衮宠幸过而怀上身孕地侍妾究竟是怎么“失踪”的。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后怕:自己不过是个朝鲜来的侧室,能够平安地为丈夫添了子嗣,而又成功地坐稳了大福晋的位置,这一路走来,经过了多少艰险莫测和重重危机?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能有如今的现状,实在是运气好得出奇了。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还是闭上嘴巴,少说几句吧,时刻都不能忘记“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况且自己一个“非我族类”的朝鲜人,眼下又是树大招风,且不可得意忘形,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这时候大玉儿冷哼一声,脸色阴寒地说道:“这等丑事,的确纵容不得,倘若是我这边的哪个奴婢也和谁通奸私会,必然让她好好尝尝藐视主子的后果!”
她说这话时,我刚好转过头来,谁知道她身后正侍立着的一个宫女闻听此言之后,竟然一瞬间满眼惶恐之色,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我正疑惑间,那宫女已经迅速地按捺住了情绪,恢复了正常神色。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却悉数落入我的眼帘。
奇怪,这张脸怎么这样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我又有意无意地瞟了几眼,在脑海里搜刮一下,想起来了——她不是从前那个依雪的姐姐,叫做吟霜的吗?这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因此很快就回忆起来了。然而我心中的疑窦却更重了:近几年来,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吟霜,哪怕一次都没有,不过我倒也没有向大玉儿过问,因为怕依雪的缘故而令大玉儿心生警惕,认为我已经觉察到什么苗头,因此也就故意忽略了。
然而事隔数年之后,大玉儿又重新把她召来身边侍候。这是何意呢?吟霜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那几年到哪里去了?一连串问号在我头脑中划过。由于她妹妹地缘故,所以我对这有点反常的情况产生了莫大的关注,大玉儿这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要是针对我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过早暴露吧?若要是想试探我究竟知晓几分内情,也不至于用这种算不上高明的手段吧。
大玉儿正坐在旁边同颖郡王福晋聊得热闹投机,不时被逗得吃吃发笑。根本无暇顾及我这边,于是我也不往后面看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看戏。过了许久。等我再次回头时。却见吟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换成了苏苿儿。
想起方才吟霜那种惶恐的表情,我忽然间想到,她是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以至于被大玉儿那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呢?
本来这类宫女和太监私下底通奸,吃“对食”地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并且不怎么感兴趣。这虽然是天大地罪过,抓住了必死无疑,然而饶是如此,仍然阻挡不了寂寞的宫人们前赴后继。然而这事似乎已经了吟霜的身上,就让我不得不想要一探究竟了。
于是我悄然离席,下了楼,装作平常“出恭”的模样,出了一道拱门。看看左右没有人盯着。然后就顺着过道朝右边走。因为那边是通往御膳房的方向,估计这个时候吟霜应该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果不其然,转了个弯。就看到她的身影。只见她捧着膳盒继续向前走了一段,在经过一处狭小地院落时,她左右张望一下,迅速地开门进去了。等吟霜的身影没入门内后,我也很快跟了过去,在到达门口后,我停下脚步,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一阵明显压抑了的哭泣声,呜咽着似乎很是伤心,然而却没有任何对话声。我心中奇怪,难道她不是来找自己的对食客?于是伸出手来,悄无声息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只见里面是个十分简陋的小院,大概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吟霜正背对了院门,蹲在地上双手掩面,断断续续地发出抽泣声,肩头一耸一耸的,看来眼下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才放心地躲在这里发泄。
我本想进去,但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有什么问题好问地呢?如果她不是大玉儿地心腹奸细,那么这类宫女太监的偷情之事我当然懒得过问;如果她确实是大玉儿的一枚棋子,那么我当然问不出任何实话,相反很有可能中了什么全套。还是赶快离开算了。
谁知道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却见里面地吟霜突然呕吐起来,这阵呕吐颇为猛烈,好一阵才稍稍喘息过来,只见她终于疲惫地站立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拿扫帚,似乎已经失魂落魄了。扫到一半,她又一次禁不住地哭泣起来,然后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捂着小腹。
“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关紧院门之后,走到吟霜的背后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问道。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身来,跪地叩首道:“奴婢不知福晋驾临,请治奴婢失礼之罪……”
“你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吟霜一愣,她实在不敢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于是嗫喏着:“这……”然而毕竟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只得勉强地仰起脸来,但见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你不用怕,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我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她更加惶恐,不知所措了,只是拼命地摇头,连连否认着:“不,不,没有……是我早上吃坏了肚子,一直上吐下泻的……”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起她的一只手来,搭在腕脉上似模似样地摸了一阵,接着放下,板起脸来,“还要继续说谎吗?我以前闲着无事时,曾经学过一点诊脉之术,别的毛病说不准,但是这喜脉最是简单,就算是个江湖郎中也照样号得准。”
我这虽然只实施了一个小小的欺诈伎俩,却压对了宝,轻松骗得她深信不疑。眼见自己的秘密被我戳穿,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求饶:“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我望着浑身颤抖的吟霜,心里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所犯下的罪要比“吃对食”还要严重得多,难怪会被大玉儿那句并无针对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失却方寸了。
“要是两年前,这宫里先皇还在的时候,你这也不算什么罪过,说不定还能凭着肚子里的龙种来换个封号,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是现在,皇上才六岁,宫里面除了外庭里的那些没有机会和你们接触的侍卫,就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了,若是几个月后你的肚皮大了起来再也遮掩不下去了,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我颇有耐心地“循循善诱”着,“看你的样子,是一万个不想死。也不怪,就算是蝼蚁也有偷生之念,更何况比它们不知道强了多少的人呢?”
吟霜继续叩着头,声音里已经带着哽咽,苦苦哀求道:“求求您了,千万不要让我家主子知晓了啊!不然我就……我死了也不打紧,只是,只是可怜了这没有出世的孩子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闲心,什么该不该管的事儿都随便插手,你也不想想,我去对你主子告知此事,究竟有什么好处和利益呢?明知道损人不利己,有伤忠厚的事情还偏偏要去干,岂不是天大的傻瓜?”我用宽和的语气说着,用来缓解她的恐惧,“所以呢,你不必害怕,倒是应该为以后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