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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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他一把推开身上的妓女,悠悠地踱到那黄衫女子面前,弯下腰去,饶有兴致地抚摸着那双罗裙下面露出地三寸金莲。
“爷,您又没正形了,怎么不老老实实地听曲儿,过来摸奴家地这双脚做什么?”她停止了抚琴,妙目一瞟,娇滴滴地嗔怪着。
多铎毫不在意,继续轻薄地把玩着她那双尖尖的金莲,“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唱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嗯……想必是说女子地玉足之香了,‘软钩’嘛,自然是形容那裙下的一双金莲了。”
多铎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首曲子的来历?”
黄衫女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爷,您这就是小看奴家了,奴家九岁时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会连这支曲子的来历都不知?'十香词'乃四百年前辽国皇后萧观音所作,据说是写给她的情郎,那个每次借着教皇后琴曲的机会,与她暗通私会,共赴巫山的乐师赵惟一的定情诗。”
“那你有没有奇怪,萧皇后是胡人,怎么也会有一双金莲呢?如果是,那她怎么能穿‘凤靴’而不是弓鞋呢?”
“这……”女子思索了一阵,也实在找不到答案,于是摇摇头,“奴家就不知了。”
旁边的几个女子好奇地问道:“那现在住在紫禁城里的王妃娘娘肯定也不是汉人,那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脚呢?”
多铎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自豪的神色,他洋洋得意地回答道:“当然是天足了,因为我亲手摸过。”
听到多铎这么一说,我顿时脸上发烫,几乎一个冲动,进去揪住这家伙的衣领狠扁一顿,然而不知道怎么的,我似乎很有兴趣继续听下去,所以根本挪不动脚步。
众女哗然大笑:“肯定是骗人的,听说大清没有皇后,那王妃娘娘就相当于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脚恐怕也只有摄政王摸过,哪里还能被别的男人摸?”
多铎并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我问你们,那萧观音也是一国之母,怎么就被那个赵惟一给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几个女子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敢置信。却又忍不住好奇的神色,“莫非您真地已经把那位娘娘的全身上下都摸过?听说她貌若西子,那身上的肌肤,想必跟缎子似的吧?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我快要气坏了,不晓得这些妓女是否知道多铎的身份,这妓院最是八卦流行之地,万一他兴致勃勃地继续胡咧咧下去,恐怕要不了两天。我和他之间的“绯闻”肯定得传遍燕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有鼻子有眼。若是传进多尔的耳朵里,恐怕又要横生是非。
刚要抬脚,就见多铎故作潇洒地展开一把描金折扇,优哉游哉地摇着,“哪里哪里,我虽风流,却绝不下流。那王妃娘娘就像荷塘里地莲花,可远观而不可近亵,我也没那么贪心不足,只摸摸她地一双玉足,就足够回味至今地啦!我这人有一项能耐,不论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我闭着眼睛摸一摸她的脚,马上就能知道她的身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众女齐笑:“那您就过来摸摸我们的脚吧。看看您猜得准是不准!”很快。一条红绫子就遮住了多铎的双眼,他也不恼,来笑嘻嘻地四处乱摸:“好啊。你们谁都不准跑,给爷呆在原地!”室内顿时热闹非凡,满是娇声浪语。
我终于忍无可忍,撩开帘子进去了,正准备一把扯下他脸上的红绫时,他却动作敏捷,一下子抢先抓住了我地鞋子,嘴巴里喜滋滋地嚷着:“哈哈,我就先摸你这个美人儿!……咦?”
花盆底的寸子鞋和小巧的绣花弓鞋摸在手里的区别自然迥异,我冷冷道:“这位爷好兴致啊!”
多铎听闻这句话时懵了,他连忙松了手,扯下眼前的红绫,顿时傻眼,就像被拔了毛的公鸡,威风全无,“啊……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周围的妓女们脸上的笑容也霎那间僵住了,她们纷纷向我投来了极不友善地怪异眼神,显然有妒嫉,愤恨,却又害怕,大概她们也认为我是前来捉奸地正房夫人。多铎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冲她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下去,你们都下去!”
众女忿忿地收拾乐器走了,尽管她们满腹牢骚,却不敢溢于言表,片刻之间就散了个干净。多铎将窗子打开一条缝,看看门窗附近已经被侍卫们牢牢地把守起来,任何外人也接近不了,这才松了口气。
“嫂子,是不是那些御史们听闻了风声,所以上折子弹劾我了?”我的出现无异于从天而降,他也估计方才自己那些肆无忌惮的荒唐话语被我悉数听闻,所以格外尴尬局促,我发现他地厚脸皮也不是一贯性的。
我阴沉着脸道:“十五叔果然与常人不同,都病得卧床不起了还能到这里来消遣,一定是这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多铎一脸惭色地问道:“我哥已经知道我装病了?这下坏了,他若是知道我不但不去参加大典,反而来青楼消遣,肯定要气个好歹!”
我也彻底服了眼前这个活宝。他们兄弟两个性子截然相反,一个明明身体不好却非要每日强撑,一个明明生龙活虎却非要称病休憩,多尔的勤勉劲儿哪怕只给他转移三分,这位豫亲王也足可以在朝廷上当个呼风唤雨的权臣了。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看出来多铎除了对战场厮杀和玩弄女人、声色犬马方面的嗜好外,对争权夺利有多大的兴趣。
“哼,”我忿然道,“若是你哥哥果然得知你在这里胡闹,会派我过来查看吗?就算他不知道,也绝然不会派我到你府上去探望。别看他表面上宽厚大度,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多铎立刻明白了我如何能够出宫来找寻他的缘故,他算了算时间,“我哥恐怕要不了两个时辰就得回宫了,若是寻你不见可就麻烦了。”
“你知道麻烦还对那些女人胡言乱语,若是传了出去,以王爷的脾气,还不得把咱们一个关进冷宫,一个流放黑龙江?”我也正悬着心,生怕被多尔衮发觉我偷偷来找多铎,于是顾不得继续责怪他,直截了当地说道:“闲话不多说了,我今天偷偷过来找你,是有大事同你商量,你看看应该怎么办才好。”
多铎也猜到我找他肯定有要紧事,于是正色问道:“究竟什么事?”
“东青大概被太后给软禁起来了,我再三思量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消息确切吗?”多铎立时神色骤变,有点不敢置信。
我叹了口气,拿出昨晚接到的那封密信给他看,多铎迅速地浏览了一番,神色一沉,恨恨地骂道:“要么说我哥就是犯贱,我早就说那个女人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就肯定变了心,不过是利用假情假意来哄我哥死心塌地辅佐她的儿子,能利用时就变着法利用,一看风向不对,獠牙就露出来了。他偏就不听,好像魂儿都被那女人给勾走了,当年先皇对她睬都不睬,就我哥那个傻瓜拿她当块宝!这下好了……”
尽管我心里早已有数,然而毕竟这桩事从多铎的嘴里说出来,就更是确凿无疑了,于是我的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
多铎似乎并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回避这个话题了,他坦率地说道:“嫂子,不管我哥究竟下不下得了狠心,咱们可都得站在一条船上,毕竟他再怎么不对也还是咱们的亲人,能继续任着他的性子继续犯傻下去吗?圣母皇太后和我哥那档子事儿,我也就不在你面前避讳了。”
我默然一阵,点了点头:“我心里多少明白点,十五叔就直言直语好了,无所谓的。”
“如今东青出了事儿,我哥怎么个说法?他到底是仍然死死地抱住旧情人不放,还是要儿子囫囵个地回来?”
我将昨晚与多尔衮的商议结果详细地对多铎讲述了一遍。
他静静地听着,缓慢地折上信纸,脸上逐渐恢复了一名沙场宿将面对大事时所应有的审慎和冷静。沉思一阵,说道:“说句实话,我哥这人虽然精明过人,然而却又一个绝大的缺陷,就是一旦牵扯到儿女情长方面,总免不了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上次崇政殿上争夺皇位时,你都带兵逼宫了,局面完全在咱们的控制中,他只要点个头就可以登上宝座,可他犹豫什么呢?还不是所谓的八旗稳定和那个庄妃?真是一念之差,铸成大错!”
多铎和多尔衮这么多年兄弟,彼此的个性都十分了解,所以他一针见血地切中了要害。我十分赞同,“没错,王爷的确是谨慎过头,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然而有些事情确实不光靠智虑,也有运气和冒险的成分在里面才成功,其实有时候豁出去一把,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还有一条,他和先皇一样爱惜名声,所以不想动武,而蒙上弑君篡位的恶名。”
“在我们满人这边,名声未必重要,谁是胜利者谁就可以快意恩仇,恶名也照样可以粉饰;如果反过来的话,就算再怎么鞠躬尽瘁也会被贬损成乱臣贼子,”多铎叹道:“只可惜我哥从小读汉人的书读得太多,也多少沾染上汉人好名的毛病。否则……”
我知道,在没有汉化的满洲,虽然争夺的也是权力,但其结构完全不同。这里无所谓严格的道德伦常的框架,基本上是以实力决定成败,曲折幽深的权谋与维持微妙平衡的手段也照样会失去用武之地。狐狸再狡滑也没用,狮子大口一张就吃掉你了,它不会因为你的花言巧语、避重就轻就不向你下口,除非你也有一排尖牙和满身劲肌与它对抗。
“正是如此,我今日瞒着王爷过来找你,就是要对太后来个干脆点的解决方式,咱们要准备一个出奇制胜的法子。”
第三十四节女人的对决
此这般这般如此,我们计议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
就连多铎这个善于冒险的家伙也会觉得我这一整套计划似乎还不算臻于紧密和完美,他有些放心不下,“你觉得这个计划能瞒得过盛京那一班人吗?万一被他们觉察,搞不好不但功亏一篑,还会让东青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听多铎再次提到东青,我禁不住忧形于色,轻轻叹息一声,“唉,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也许就会任由王爷和皇太后通过交换条件的谈判来平稳过渡了,可是偏偏因为东青在她手上,令我不得不想采取特别手段来了解此事。”
我不是杞人忧天,就算多尔衮现在答应大玉儿不谋夺福临的皇位,大玉儿也未必见到肯放东青回来。因为经过这样一场风波,她算是和多尔撕破脸皮,以后多尔衮再想篡位,就更加没有顾忌和心理障碍了,如果多尔衮铁了心,就算是有誓书在前,也照样反悔不误。以大玉儿的精明,如何不料想不到这一点?
“我现在最担忧的是,圣母皇太后很有可能已经对东青起了杀机,她的算盘也许是这样打的:倘若王爷没有了子嗣,就会自然而然地失去了篡位自立的动力,如果背负骂名、耗费心机夺来的皇位没有人继承,那还有什么意思?兴许她和王爷一番磋商后会各退一步,得到一个折中的结果。就是让王爷当太上皇,或者暂时以小皇帝为储君,就如唐朝时武则天之于中宗李显地例子。”当然,这个可能是在多尔衮不知道东青是被大玉儿所谋害的前提下,才会实现。
“哼,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哥岂不是和太后成夫妻了?”多铎忿忿道:“你的料想应该没错,太后的这个算盘打得好。算来算去。不论我哥怎么折腾。等百年之后,还不是仍旧她儿子继位?这大清的江山还不是他皇太极的子孙后代来坐?”
由于对原本历史的了解,令我格外恐惧,也促使我不得不用最冷静理智的头脑来分析形势,来竭力避免宿命中地噩运最终来临。“假如事实果真按照我地猜测发生了,那么对王爷来说当然是个最坏地结果,对你我来说也尤为如此。王爷只要在世一日。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然而一旦王爷百年之后,咱们绝对是最先被开刀清算的倒霉鬼,到时候已经是太平盛世,有多少人愿意跟咱们起兵造反?如果不反抗,那么肯定比谁死得都难看。”
多铎沉思着,踱了几个来回后,攥紧了拳头,“好。我下定决心了。要干就干个彻底的!与其那样后患无穷地拖着,还不如干脆铤而走险。司马懿就是因为被诸葛亮一贯性的谨慎所迷惑,才会中了他的空城计;太后也肯定认为我哥为人谨慎。断然不会出此险招,自然不会全力防范,咱们就背水一战,将他们来个一锅烩!”
说完之后,他又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我,“嫂子,我看你就不要和我一道去冒这个险了吧?若是我哥知道你和我一道悄悄溜走,还不得火冒三丈?将来即使成功,也照样少不了严厉惩处,这个罪名就全都推给我好了。”
“我不是对十五叔不放心,而是毕竟这次主要是要救东青出来,我不亲自去的话,实在是提心吊胆,一刻也不得安心。”忧心忡忡地说到这里,我又恨恨道:“如果太后果真对东青不利,我就豁出去和她拼了!”。
多铎无奈地答应了,“那好吧,我这就回去准备,由于城内凡是五百人以上地军事调动必须有摄政王的手令和兵符,同时还要兵部的行文,再说为了不惊动他人,我最多只能带两三百人出城。然后昼夜疾驰到永平,那里都是我的部下,就可以从容调动了。”
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王爷倘若得知一定会严厉制止的,咱们要在追兵赶来之前出关。”
“可是你该如何出来?要不现在咱们就收拾东西动身吧,反正现在祭孔大典正在进行,根本不会有人觉察,现在就是出城的最好时机。”
我沉默一阵,然后摇了摇头:“我觉得此去甚险,前景难测,万一……”惆怅和落寞的情愫渐渐涌上心头,仿佛自己这一去就再难回头一样,“我瞒着王爷去铤而走险,他若得知,肯定会惊怒交加,派人全力追赶,所以我要尽量拖延他知悉此事的时间。”
还有一半没有说出口地话,为了儿子地性命安危,我不得不欺骗隐瞒他一次了。出于不安的心理,我想在临走前,写封信把其中缘由和苦衷交待清楚。还有,我答应给他缝一双手套,这两天闲暇时已经完成了一半,我想利用剩余的时间把这份心意完成,算是稍稍弥补一下我对他地歉疚。
多铎问道:“你倘若回宫,该如何出来?等到晚上宫门下钥,就更加困难了,莫非你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
我勉强一笑,故作轻松道:“如何出宫,我自有办法。为了不惊动王爷,还是请你帮我弄副蒙汗药,让他一直蒙头大睡到明天早上,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多铎被我逗笑了,忍俊不禁道:“你当我是开黑店的呀,我哪有这种东西?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哼,你少跟我装傻,那你又不是开妓院的,怎么会准备有春药呢?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改邪归正的迹象!”我没好气地反问道。
多铎顿时一脸尴尬,难得见他脸皮薄了一回,“咳,这么难堪的事儿你就别再提了,我再给你道一次歉还不成吗?我真的不是有意地,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吧!”
……
等多尔衮回宫时。已经是日影偏西了。我连忙放下手底的针线活,起身帮他更换衣衫,他的眼睛倒也挺尖,一转头就注意到了炕桌上的针线箩筐,“咦,你还说到做到,真就忙活起来了。”接着打量着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手套,不无赞赏道:“速度还是挺快的嘛。让我先瞧瞧。”
还没等我同意。他就拿起了已经缝好的一只套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检视着,“老实交待,你这是不是作弊了?这针脚如此娴熟,哪里像你这个生手做的?”
“王爷还真会夸奖人,虽然兜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