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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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视而笑,实际上是各怀鬼胎,我心中暗暗道: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对手了,不知我们今后会如何的恩怨纠缠,明争暗斗,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呢?
我们四个女人在这个百无聊赖的冬日午后的花园里懒洋洋地散着步子,说实话,还真的没有什么景色好看,聊了一会儿,大玉儿提议道:“眼下正值冬天,百花凋零,景物萧瑟,没什么意思,这里离我的永福宫很近,我看不如几位就到我那里去坐坐吧。”
哲哲道:“如此甚好。”
海兰珠也很赞成:“就是,我们出来逛了这么久,也很是无聊,腿都累了,正好到你那里去歇歇。”
于是我们几个女人就一路说说笑笑间前往永福宫,没多久,四个人就坐在了暖阁间温热的炕上,手中捧着暖炉,继续我们的侃大山:哲哲说道:“海兰珠啊,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再害喜啊?要不要我叫人拿点酸枣糕来给你尝尝?你这是头一胎,自然身子上不舒服些,不想我和大玉儿,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经验比你丰富,你有什么不对的,就不妨问问我们。”
哦,原来这时的海兰珠已经怀孕了,我猛地想起了历史上她这位已给皇太极生的孩子就是仅比庄妃的福临大几个月的八阿哥,可惜这个备受皇太极爱护,甚至准备立为储君的孩子命短福薄,刚刚两岁就夭折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黯然,为苦命的海兰珠而悲哀。
旁边的大玉儿尽管精明过人,也绝对料想不到我此时的心理活动,但是她发现了我此时神色的异常,于是关心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好像不太舒服?”
我惊愕她目光的敏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掩饰道:“倒不是不舒服,而是听皇后讲起酸枣糕,不知为何突然下颌一阵酸痛,想必是我平时害怕吃酸的东西,所以一时畏惧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这样吧,我叫人去给你拿点甜一点的点心吧,正好闲着也无聊,我们一起吃吃瓜子和酥糖也不错,”接着大玉儿转向海兰珠,“要不要给你拿点酸的蜜饯来,比如乌梅之类的?”
海兰珠道:“不用了,刚见喜时的那股难受和恶心劲早就没有了,眼下是第三个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哲哲关心地摸了摸海兰珠的腹部,“现在还没有‘见怀’吗?是不是日子推算错了?还是饮食方面不是很合胃口?可别把肚子里的孩子亏待了,我和皇上都盼望着你能给他添个皇子阿哥呢。”
海兰珠摇摇头,有点羞涩地笑着:“怎么会呢?再说生男生女怎么好隔着肚子就知道呢?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很是担心,生怕生了皇女,让大家失望。”
我心里好笑,“大家”失望?我看失望的只有可能是皇太极和她宸妃,别的女人高兴庆祝还来不及呢,不过我还是很肯定地说道:“你放心,这一胎绝对是阿哥。”
“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如果这一胎生出来不是阿哥的话,你就罚我好了,不信可以打赌!”我的言之凿凿立刻引来了三女的注意,她们几乎齐声问道:“你怎么会这样肯定?”
我心里好笑,我是谁?我不但连你们生男生女,命运如何,今后走向都清楚万分,连以后大清将近三百年的历史都了如指掌,眼下断个胎儿性别,实在是牛刀小试,小菜一碟了,我故意吹嘘道:“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朝鲜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宫廷里的资深御医很是熟识,他私下底传授给我了一点看女人肚子和面容气色就可以辨别胎儿男女的密技,我虽然只学了个皮毛,但看我们国君宫里的那些嫔妃的肚子,是一看一个准,从来不会马失前蹄的,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可以和你们打赌,假如我输了的话,你们随便罚我都可以。”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也不禁对我的“忽悠”开始半信半疑起来,于是海兰珠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自然会重重地感谢你,但是如果你输了的话,我们怎样罚你呢?”
我面不在乎道:“那我愿赌服输,信不信,到时候我就过来给你当嬷嬷,伺候月子,任你驱使,决不敢有任何怨言!”
“好,那就一言为定!”海兰珠和我击掌道。哲哲在一边笑着说:“也好,我和玉儿就做你们的中人,到时候各自都不可以赖账啊!”
我眼睛地余光注意到了大玉儿曾经一度的阴沉,但哲哲话音未落,她也跟着笑道:“是啊,不许反悔啊!”
望着她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容,我心里想到,她此时一定正暗暗气闷,正巴不得我会输掉,她盼望和祈祷着海兰珠千万不要生出阿哥来,这样一来的话,本来就风头正劲的宸妃自然圣眷益隆,而且极有可能将来儿子成为储君,日后坐上太后的位置,那她不就没指望了吗?难道她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老死宫中吗?她一定恨恨地诅咒着海兰珠。
我知道她自从十二岁嫁给皇太极后,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姑姑哲哲眼见靠她生个儿子为博尔济吉特氏争光的希望眼见落空,这才叫她族里的侄子,继承贝勒位置的吴克善,也就是海兰珠和大玉儿的哥哥,把正在守寡,已经二十六岁,但仍然美艳动人,盖过诸女的海兰珠送入宫中,放在皇太极的龙榻上,想不到这个绝色小寡妇还真是争气,不但深蒙皇太极恩宠,这又很快有了身孕,也难怪大玉儿会如此嫉恨了。
当初分封五宫的时候,陪了皇太极十多年的大玉儿居然会位居五宫之末,看着前面的几个妃子都是寡妇出身,后来居上'麟之宫的贵妃娜木中和延庆宫的淑妃巴特玛都是当年被多尔衮率部剿灭的林丹汗的福晋,后来归顺后被皇太极接受入宫封为妃子',而眼见皇上天天泡在关雎宫里,自己备受冷落,生子的希望渺茫,就算换成我的话,也是心急如焚,胸闷不已了,也难得她每天还要装出一副笑脸来,想到这里我不禁对她一阵同情。
在我的脑子里飞快地运转时,海兰珠忽然一种恶搞似的神情看着我,我忙道:“怎么了?”
“我有点后悔,想改一改规则,毕竟叫你做我的嬷嬷实在过意不去。”
“那要我做什么呢?”
“不要你做什么,到时候只消叫十四爷三个月不进你的房就可以了!”说罢她自己也仰面大笑起来。
我和大玉儿跟着陪笑:“你这一招还真绝!”
哲哲笑罢,神情郑重了起来:“虽然是绝招,可却万万使不得,多尔衮他是我从小看大了,自然是比其他人亲近许多,我自然格外关心于他,他十三岁就和小玉儿成了亲,到现在十多年来陆续又娶了四五个,再加上府中那些没名分的,怎么就连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呢?我和皇上都很是担心,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开口过问,更不方便派太医去给他诊脉……你们说他年富力强的,怎会这样呢?”
此时三个女人的目光齐齐地望向我,我明白她们隐藏着的意思,大概是想知道昨晚我和多尔衮洞房花烛时,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对,比如……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呢?想到这里我的脸都开始发烫,嘴里叨念着:“你们看着我干吗?我又不知道……”
“你不知道?”三个女人这次真的惊愕非常了,谁能想到我和多尔衮的新婚之夜居然发生了那样戏剧性的变化呢?在她们看来,哪个女人可以在洞房花烛夜不和丈夫圆房呢?
我只得硬着头皮扯谎:“是王爷他昨天喝得太多了,一直睡到下人们过来请我们进宫,之前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一次,更别说碰我了……”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傻子才会老实交待呢,难道我照实说是我拒绝了多尔衮?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们这次放下心来。
哲哲叹道:“熙贞啊,这次你的担子可不轻啊,延续香火,子嗣绵长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如果你真的能为他生个儿子,我也好放心了,也不枉当年我在他母亲的灵牌前许下的一定要照顾好他和多铎的诺言……”说到这里她没有继续下去。
我注意到了旁边的大玉儿神色也有点异常,难道她也是为了多尔衮?应该说我和她此时的心态是一样的,就是同时在为自己的爱人抱不平:当年努尔哈赤临终时有意让多尔衮继承汗位,如果不是皇太极矫诏逼死了大妃阿巴亥,换掉了年龄幼小的多尔衮兄弟名下的两旗的话,那大金的汗位就是多尔衮的了,现在坐在宝座上的也应该是他,可是……
我不由得叹息政治的残酷,尤其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政争史,更是格外的残酷和血腥,尔虞我诈,绝情杀戮,始终围绕着宝座进行着:子弑母,兄杀弟,斩草除根,决不手软。皇太极在除掉哥哥莽古尔泰后,不但赐死了他的同母妹妹莽古济公主和她的额驸,甚至连公主的两个已经出嫁的女儿都不放过,严令她们的丈夫豪格,岳托杀掉妻子,结果心狠手辣的豪格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提着妻子的人头去向皇太极表示忠心和孝心,而没有依言行事的岳托则被皇太极屡屡找茬,甚至多次削爵降职之类的,眼下的岳托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皇太极革去了亲王爵位,将为贝勒。
多尔衮能在成为孤儿的情况下在如此复杂冷血的环境中成长壮大起来,做到今天的地位,实在是艰难非常,不知要忍下多少仇恨的痛苦,卖力地征战沙场,为仇人开疆拓土,来博取仇人的信任,以便为了日后他们兄弟的崛起,好把失去的一点点夺回来,可事实呢?我清楚后来的历史:多尔衮最终得到的也只有冰冷的权利和表面的荣光,他以前没有的,以后也一直没有,最终空空如也,他为了大清,捐弃前仇,辅助皇太极的儿子,不但没有篡位,反而忠心耿耿,夙夜操劳,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了大清耗尽了最后一滴血汗。
可是这一切的付出,报答是什么?死后还要受仇人儿子和政敌宵小们的诋毁践踏,甚至连他是努尔哈赤的儿子这一点都不被承认,还被除出玉牒。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归罪于老天的不公,而是应该怪他自己的心慈手软,他骨子里残存着的一丝温情。一个不能做到冷血无情的人,一个幻想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只要他推心置腹,别人就能同样待他的人,最终也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多尔衮正是这样的一个悲剧角色。
想到这里,我不觉心底一阵酸楚,于是暗暗发着誓:只要我在一天,就一定要为改变我心爱之人的命运而努力,即使上天故意开我的玩笑,不让我成功,我也无怨无悔。
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奴婢端来些茶点,请皇后娘娘和各位贵人享用!”
这声音中透着轻灵的活力,青春而富有朝气,我转脸一看,只见两个肤白如玉,娇小玲珑,年约十六七岁,身着宫女服色的女孩端着做工精美的景泰蓝托盘恭敬地站立在我们炕前,正低着头,看不清相貌。
第八节褥单泄密
我看着她们垂着首小心翼翼地将花样繁多的小食盒点心一一摆放在暖炕上的八仙桌上,突然对她们的相貌感了兴趣,于是开口道:“你们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两个年轻的宫女可能对我突然的关注有点意外,不过愣了一下后,还是娇怯地仰起脸蛋来,让我看了个真切,还真别说,我的眼光还是很毒的,这两个小姑娘还真是水灵俊俏,娇美可人,我心中暗暗道:这样的料子当奴婢,还真是湮没了。
“咦?”我迟疑地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大玉儿,“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她们?想不到这两个小小的宫女都出落得这般标致,看来姐姐的宫里还真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的一块宝地啊!”
大玉儿笑道:“你的眼光还真是厉害,这两个是今天刚刚到我永福宫的奴婢,你别说,我还真没仔细看过她们的相貌呢,”接着她也开始打量两个小宫女,然后也赞道:“原来她们两个长得还真不错,比我宫里其他的奴婢要漂亮多了。”
哲哲和海兰珠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宫女的俊俏,于是不停地用目光在她们身上巡视,看得两个丫头羞涩地低下头去。
大玉儿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们都是汉军镶蓝旗的包衣,父亲去年战死沙场,家里只剩母亲一人,奴婢们是姐妹,前几天刚被征入宫中做宫婢,奴婢卑微贫贱,没有什么名字,母亲平时唤我为阿兰。”
“那你是姐姐了?”大玉儿问道。
“正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大玉儿转头问那个妹妹。
这个年纪小些的宫女回答起来倒是简洁爽快:“奴婢小名阿玲。”
大玉儿点点头:“嗯,这两个名字倒是土了些,我看要重新给你们改个名字吧。”她沉吟片刻,还是转脸向我:“妹妹,我倒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不如由你出个主意吧!”
哲哲也笑着看我:“听说你在朝鲜是有名的才貌双全,方才跟你聊天间也觉得你知书达理,颇有才情,我看还是你来想吧。”
我做谦虚状:“哪有皇后说得那样厉害,不过是以讹传讹,浪得虚名罢了,我本来就是朝鲜人,对汉人的那些什么才啊,什么琴棋书画啊,吟诗作赋啊,都是一窍不通,只不过粗识几个汉字罢了。”
海兰珠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我们几个这样求你,你还不给面子,架子还真大嘛!”
“好好好,我害怕你们了,那我就随便想几个名字,供你们斟酌吧。”我略一思索,很快有几个词在我的脑海中跃出:“这样吧,我听这两个丫头说话的声音很是动听,甜美清脆,就像黄莺在歌唱一样,呃……”我停顿一下,“莺声燕语,莺莺燕燕,都很不错。”
“莺声燕语,莺莺燕燕……”三个女人默默地念叨着,然后哲哲点点头:“嗯,这两个都不错,姐姐叫莺声或莺莺,妹妹叫燕语或者燕燕,还是很贴切的。”
“不过两个都好,到底叫哪个好呢?”海兰珠沉吟着。
我又提出了另外的方案:“不过又看到她们姐妹的肤色都非常白,胜过霜雪,不如分别叫‘吟霜’和‘依雪’吧!”
“这名字最好!有那么股子诗书味,一点也不落俗套,我看就这个吧。”哲哲抚掌赞同道。
大玉儿和海兰珠也连声称善:“是啊是啊,到底是有学问的人,想出这么别致的名字来,我们怎么想不到呢?”
我连忙发表一大篇自谦感言'省去若干个字'。
众女笑罢,大玉儿说道:“我看妹妹好像很喜欢这两个奴婢,不如就送给妹妹,贴身伺候着吧。”
我摇摇手,推辞道:“那怎么可以,我初来乍到的,还没有给姐姐送上一点薄礼,已经是礼亏了,又怎么还意思厚着脸皮要你的人呢?”
“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情同姐妹,来我这里就跟到了自己的家里没有任何区别,干吗这样见外,不显得生分了吗?只是送两个使唤丫头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玉儿倒是很热情,很有诚意。
“我看你就不要推托了,就收下吧,眼下你刚到盛京,人生地不熟的,身边也要有几个合适贴心的人照顾着,既然你看她们还顺眼,就收下吧。”哲哲劝道。
“既然姐姐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去厚颜收下了,不过,我只要一个就好了,不然的话我就真的脸皮太厚了。”
“也好,那你要哪一个?”大玉儿问道。
我指了指那个妹妹,道:“就要这个‘依雪’吧。”
大玉儿点点头,转向这个丫头命令道:“你以后就叫依雪了,这位睿亲王福晋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主子了,还不快给你主子见礼?”
小丫头连忙惶恐地跪地,给我叩了三个头,“奴婢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