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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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着腿在床上数钞票数得手软,于是从高中起就一直单独在校外租房居住的崔英媛同学也跟着成了暴发户的子弟,开始衣食无忧起来。
按理说这样环境下的青春期少年最容易因条件优裕缺少管教而性格叛逆,肆意妄为,呼朋唤友,招摇过市而误入歧途了,可这位崔同学倒是一个老实好学的好学生,从小学到高中的成绩排行榜上从来不会见她的名字在前十名的名单内消失过,而且这位崔同学对文学和历史有着出乎寻常的热爱,平时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她一个人在角落里抱着这类书籍研究着晦涩的古文和复杂的繁体字,老师也笑着说崔英媛假如将来不读中文系就是屈才了。
而最令崔英媛苦恼而又有苦说不出的是,到了高中时班上的同学开始从一队队变成一对对,开始在校门外的小树丛了亲亲密密,你侬我侬,班上只要稍有姿色的女生就会有某个男孩子在后面急切地等候着,奉迎着,可是可怜她一直到高中毕业也从来没有听过一句“我爱你”,也没有接到过一封情书,每天形影相吊,形单影只,像可怜得没人要的流浪猫,又像没有人浇水呵护的不知名的小草,无人问津。
她一直安慰自己,一切到了大学就会有所改观了,毕竟她对“女大十八变”的老话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可惜眼见大学的日子像流水一样从指间溜走,每天照着镜子,也没见到自己的脸上可有一点有同“美”字接近的迹象,怎么看自己怎么像长歪了的瓜,生裂的枣,每当这时她恨不得一拳过去把那面不给自己面子的镜子打个稀巴烂,可是总在拳头距离镜面0。#米的情况下及时地收住,毕竟皮肉是有神经的,怎么能跟没有生命和感觉的镜子叫板?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
可惜长久地隐忍终究会有尽头的,等埋藏地下良久的火种一旦爆发出来,毁坏力是惊人的,这一天,从小到大一直压抑和逃避的委屈和不甘终于从她的脑海深处释放出来,甚至冲破了她意志力的防线,尽管她一向认为这条防线已经历经考验,坚不可摧了,可惜现下遇到的挫折终于无可避免地引发了这种令她想痛哭一场的冲动。
这两个月来眼看着就要结束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涯,找工作的压力不可避免地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系里面的那几个高材生自然一早就名花有主了,中流的学生们也经过辛苦地奔波于挤破脑袋的招聘会,投了N份简历后无论待遇如何总算是找到了工作;一些有时间有耐心的人则等着考研;有关系的本地人也有父母介绍安排好了现成的位置,可是崔英媛这两个月来揣着简历跑遍了各个大大小小的公司和名目繁多的招聘会,人才交流中心,可是不是简历石沉大海就是招聘方看了她写得颇有水平的简历后打电话过来面试,可惜一见到她本人的形象立刻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是男面试官更是如此。
想着降低身价去当韩文翻译,可是人家一看她的相貌立刻摇头,匆匆把她打发掉,估计心里在说“不要让客户看了不舒服,影响公司形象。”崔英媛屡屡碰壁后又一次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琢磨着该如何改变改变自己的形象,比如去医院动动刀子,整整容之类,结果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之后她悲哀地发现: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个地方不需要整地。
粗略估算一下,整体工程如果要保证质量地竣工的话,大概没有二十万元下不来,尽管自己的储蓄还是有一点的,可惜还不够这个数目,这可怎么好向父母开口呢?
这天一大早,崔英媛爬起床来,一番精心打扮,穿好职业装和高跟鞋,刚出门,突然想起昨晚在男友处精心写好的简历忘记拿回宿舍了,而今天她正要拿这份简历去淮海路的一家公司应聘,可绝对马虎不得,于是她立刻赶往离此不远的男生宿舍。
说起这个男友,可是崔英媛绝对的初恋,当大学最后一年终于有一个男生肯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她激动地几乎眩晕,心里甚至在狂喊:“我竟然有男朋友了!”
尽管对方的相貌跟她是半斤八两,学习成绩更比她差了一大截,来自偏远的山区,条件甚至还不如她,可是就如夜市后被挑剩的水果,只有同病相怜的份,崔英媛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激动而迫不及待地接受了。
于是这位男生开始和她交往,说这令她开心的话,做着让她特别有面子的事情,让她充满阴霾的心境终于有了一丝晴朗,尽管这位男友经常说手头紧缺或者家里困难没少向她借钱应急,可却从来没有还过一个子,这些崔英媛并没有介意过,因为她格外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爱情,甚至打算毕业后自己问父母借钱帮他开一间自己的公司,让他不必受上司和老板的窝囊气,自己创业。
为此崔英媛没少做过这样的美梦,梦见他们事业成功,住别墅开宝马,男友变成疼爱呵护她的老公,一个浑身散发着成功人士气息的男人。她每天都在这样憧憬着。
崔英媛气喘吁吁地上了宿舍楼,幸好开门的老头不在,估计去方便了,所以就给了崔英媛溜进男生宿舍的方便。
她蹑手蹑脚地走着,生怕惊动了宿舍里的其他男生,到306号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正虚掩着,这时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她十分熟悉,听起来分外亲切的声音,正是男友的声音,此时似乎在里面打着电话,崔英媛好奇地侧耳倾听着:“你说什么呢,真是开玩笑!”
…….
“告诉你吧,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她吗?她是什么人,以为自己是美女还是校花啊?身子像飞机场一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要不是她文笔还不错,能帮我写毕业论文,否则我才不甩她呢!”声音里带着轻蔑和无情。
崔英媛的头脑突然嗡地一声,似乎全身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凉透了,天哪,他在说谁?那个“她”是自己吗?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出自那个平时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友的口中,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冰冷无情的声音在继续着:“对了,那个傻女人还等着毕业后拿钱给我开公司呢,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有钱到手了,到时候她爱哪哪去吧,……宝贝,你放心,到时候能少了你的?…。。”
第二节同是沦落人
这位女主角是个俗人,自然也同其他突然发觉被男友欺骗或无情地抛弃的痴情女子一样,先是愕然,大惊,怀疑,逃避,直到彻底绝望,然后是没有一点新意地痛哭流泪。
崔英媛先是如同游魂野鬼般地在外面浪荡了一整天,从淮海路走到人民路,到了外滩愣愣地看了足足一下午的黄浦江和外滩上一对对亲密的恋人,然后走到临江的扶栏前这位女主角是位俗人,她自然也如,并不是去看对面陆家嘴的高楼大厦,而是俯头去看下面的滔滔江水,不由苦笑一声,这闻名遐迩的黄浦江可要比她家乡的鸭绿江小很多,只不过是一条比较大的河罢了,真是浪得虚名。
忽然间想到上海人经常开的玩笑:“失恋了吗?没关系,反正黄浦江也没有盖上盖子。”
崔英媛想到这里,再一次向下望去,感情上失败了,事业对她来说是云迷蒙,路纵横,相貌呢,又是令人彻底地绝望,算了吧,别活了,跳下去算了,与其如此这般忍受着失败和屈辱在世上悲哀的,渺小的活着,还不如纵身一跃,一了百了,倒也落个清静。
她把一只脚踏上了栏杆,另一只脚刚刚抬起,突然一阵头晕,眼前发黑,然后全身开始颤抖,连牙齿也跟着打起架来。
“怎么,害怕了吗?不敢跳?你可是想了很久的了,跳啊,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终点也许又是另外一个起点的开始,如果有下辈子,绝对不可以还做恐龙。”她对自己如是说。于是咬紧牙关,努力地把刚刚放下的另一只脚又一次抬起来。
不行啊,这次连心脏都在颤抖,不可抑制地向她的大脑传送着巨大的恐惧,崔英媛似乎都能听到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随时要撞出胸膛来,这巨大的力量迫使她不得不把脚又重新收了回来。
痛骂了自己半天,还是无奈地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窝囊废,连选择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但是又有人说:自杀是最怯懦的做法,选择活下来要比选择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
到底什么才算是勇气呢?崔英媛的心情很是矛盾,突然想到,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呢?假如被搜救人员打捞上来,如果没有死透,那一番抢救,就有得罪受了,比如切喉插管一类,以后本来已经相貌有够困难的自己脖子上又多一道疤痕;要是已经死了呢?肯定是肚子胀得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定难看得可以;如果要是没搜寻到,顺着江水漂到大海里,那肯定成了鱼虾的美食,然后在某一天,某一沙滩,某几位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女郎面前顺着涨潮的潮水被冲上来,吓得美女们惊叫着四散逃去,然后是法医上来捡拾支离破碎的尸块,不但惨不忍睹,说不定还散发着恶臭,可苦了警察同志……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一些,自己已经难看了一辈子,难道死都不能死得好看一点吗?看来还是要选择一种比较体面的死亡方式,但究竟哪种好呢?
崔英媛就这样在江边思考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想出合适的方案,最后终于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没有自杀的勇气,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哪凉快哪歇着去吧。
临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江水,忽然想起投币许愿的这一招来,于是伸手去口袋里摸索,终于找到了一枚硬币,把它放在掌心,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道:“神啊,让这糟糕的一切尽快过去吧!”
念罢将手一挥,闪亮的硬币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优雅地没入滔滔的江水之中。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霓灯闪烁,上海夜魅,是如此地妖娆而诡秘。
崔英媛返回位于徐家汇的交大,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她经常光顾的小酒吧找了一只高脚椅坐下,叫了一扎生啤酒,开始借酒浇愁。
……
“小姐,再来一扎!”崔英媛口齿不清地吩咐道。不知道多少啤酒下肚,反正平时酒量不错的她现在已经开始头晕目眩,酒嗝连连,眼前的景物似乎都交错重叠起来,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看来还是醉得不够,既然清醒时那样地痛苦,不如彻底地沉醉吧。
喝着喝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流落,短短时间内已是满面泪痕,她眯着水雾朦胧的眼睛,透过泪光的视线,一切都迷幻起来,现在她需要的就是醉生梦死。
不知道喝了多久时间,崔英媛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从酒吧里踉踉跄跄地出来,站在门口努力地辨认了一下方向,居然还勉强认得路,真是厉害,她不由得佩服自己一下。
回到宿舍后,她扶着楼梯扶手,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蹭地上了顶楼,无意间瞄了一下那扇通往天台的小门,奇怪,平时都是铁将军把门的,今天怎么开了?
正好,现在头昏脑热,上去吹吹晚风,凉快凉快也好。
崔英媛努力地挪动着不听使唤的双腿,将身躯移动到了那扇小门前,用手一推,开了,一阵清凉的晚风顿时迎面拂来,舒服的她不由快乐地呻吟了一声。
反手关上小门后,崔英媛步入天台,看着楼下一幅瑰丽的上海夜景鸟瞰图,只见一片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宛如盛装妖艳的少妇,美艳而不可方物,神秘而充满诱惑,令人不得不陶醉其中。
崔英媛一屁股坐在天台的地面上,尽管水泥的表面被火辣的太阳炙烤了一天,现在仍然存有一丝余温,不过身心俱疲的她已经顾不得了。
看着对面的那两栋光辉溢彩的双子塔,那时徐家汇商圈的标志性建筑,去年刚刚竣工的港汇一号大厦,足有70几层高,只要在上海市区的任何一个地方,站在较高的位置都可以看到这两栋双子塔的身姿,当真是木秀于林,出类拔萃。眼下夜色渐浓,它们慵懒地伫立在那里,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似乎触手可及,那楼身上梦幻般的光华,使如此地迷人。
崔英媛呆呆地注视了大楼,这样美丽的大厦,恐怕就是飞禽中的凤凰,女人中的绝色,楼房中的翘楚,看着自己脚下的宿舍楼,崔英媛忽然觉得它就是自己,这宿舍楼和对面的双子塔比起来是如此渺小和粗陋,就如同自己站在肮脏的地方用羡慕和妒忌的眼光注视着万人簇拥下站在高处的绝代佳人,一个在天上的云端,一个则微缩在地下的阴暗角落,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命运是如此的难以抗拒,大多数人只能采取默认的态度去逆来顺受,而崔英媛此时却被天空中遥远的地方突然闪现的一道强烈的亮光惊到了,那是闪电,仲夏夜划破天际的利刃,它即将带来的是狂风暴雨,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阵雨呢?大自然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强大到自以为聪明的人类所无法征服,那命运是不是也如此呢?
几秒钟后,一阵震耳欲聋的滚雷响过,崔英媛突然发现在不远的天台边沿伫立着一个男生的身影,只见那个男生正呆呆地站在天台边沿的水泥台上,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堕落楼下,粉身碎骨,这可是6层,下面是坚硬的地砖铺成的甬道。
崔英媛本来昏热的头脑骤然间意识到了危险和即将发生的恐怖一幕,一个活生生的富有青春气息的躯体也许转眼间就会变为一滩惨不忍睹的肉泥,而自己即将成为这幕血淋淋的悲剧的地一个见证者,她可是从打娘胎出来就没有见过死人,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她蹑手蹑脚地一步步蹭到那名男生的身后大概一米远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假如自己离很远就大叫一声“不要跳啊!”的话,恐怕和她干脆推这人下楼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办法就是悄悄靠近,或是用对话稳住他,哄他自己下来,或者是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在他没有防备之前一把将他扯下来。
“哗啦”,眼看即将伸手触及到那个企图自杀的男生,不料脚地下居然有一大堆易拉罐的啤酒罐,把崔英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糟了,这下完蛋了,她暗暗叫苦。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不是以为我要自杀啊?没用的,谢谢你的苦心,你就算现在过来拉我也来不及了。”本来很是清越的男音此时却是如此的冰冷,冷得像三九的寒冰,令人的心似乎都畏惧地想要缩起来。
崔英媛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回味过来,脑子里的酒意此时已经吓醒了一半,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怎么办呢?脑子转了几下,有主意了。
她努力用平和而带点戏弄的口吻说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我不会傻到以为凭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把你拉下来,以你的块头,”她说着打量了一下这位男生的身高,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一身深蓝色的班尼路运动衫,白色的球鞋,虽然看不到他的相貌,但可以推测到这位一定是阳光和英挺的,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死了怪可惜的,想到这里崔英媛叹了口气,继续道:“应该有一米八的身高吧,据我的粗略估算保守也有140斤重,而你背后的我只有80几斤,我是那样富有幻想和绝对自信的人吗?”
“我想你也不会那样苯吧。”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地。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呢?要下来吗?”那男生没有动,并不理睬她,想想也对,难道想自杀的人还有心情和她聊天吗?崔英媛突然灵机一动,故意激他:“搞得像电视剧一样,你以为我会怕你跳下去吗?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不会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说着什么‘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就跳下去了!’之类的屁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