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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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闻一愣,似乎很久以来,多尔衮都没有说过什么褒扬东青地话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良心发现了。说实话,东海才这么小,还真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令多尔衮这样眼界甚高的人青睐有加的。接着,我心中又微微一哂,这样正好,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把东海从我身边抱走。
“呵,皇上不必恼火,东海还不到两个月。哪里懂得这许多?兴许渐渐长大了,脾气就能改该了呢。”
多尔衮依然是不悦地神情,“哼,三岁看到老,这孩子,将来肯定不会让人省心。别地我没看出来,就是瞧出他的性子像老十五。老十五小的时候,那可真是个混世魔王。整天赖在母妃的怀里。要么就扯着父汗的衣襟。抱着父汗的腿不肯撒手。谁要是稍微不顺他意,立即就大哭大闹的,不知道有多少伺候他的奴才们倒了霉……我看东海长大了,保不准也是个骄纵任性,谁也惹不起地主儿!唉……”
忍不住笑道:“这个你就理解错了,十五爷那样子才所谓大智若愚,会哭地孩子有奶喝。就是这个理儿。你看你小时候不哭不闹,也懂事听话,从来不给大人找麻烦,结果呢?有谁肯宠溺于你?又有谁肯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再说了,你不是挺喜欢十五爷地嘛!”
多尔衮顿时语塞,却死不承认,“我喜欢他才怪!从小到大,我在他身上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还记得他有一次悄悄地给阿济格的马喂了巴豆。弄得阿济格摔到石头上差点没碦断腿。半个月都不能走路;这小子不但不悔过,反而把罪责推到我身上,害得我被父汗用鞭子抽得屁股开花……都到现在了。也未必就可以完全省心了。若东海将来也学他的模样,我岂不是没几年好活了?”
听到他最后面一句话,我的心头忽然一凛,“皇上,你怎能说这样的话呢?……”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这回闭住嘴巴,不再言语了。接着,他的脸色又沉静如水,微微敛着眼睑,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室内沉寂了一阵子,我等得不耐烦,想要问问他究竟是何打算时,他忽然开口了,这次却生硬地转变了话题,“熙贞,有件事情,我考虑了好几天,也实在委决不下,毕竟事关朝鲜,我觉得也应该和你商量商量,你若是不肯,也就算了,就算是你来帮我拿这个主意了吧。”
我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看来,多铎多半是按照我地嘱托,将我的意思以他的名义说给多尔衮听了,而多尔衮既然这样发问,那么想必已然动了心思,那么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在轻松下来的同时,我也有点莫名的失望和怅然。说来也有些后怕,每次我能准确地猜测出他接下来的路子时,他会不会在赞扬我的同时,而对我加深一层疑忌和提防呢?
所以,我故意装傻,茫然问道:“怎么,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动武了吗?才一个月光景,就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冒出来了?”
他地眼睛里闪烁着复杂地,意味不明的光芒,许久,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就跟你明说的吧,什么动武不动武地,是我先前故意唬你的,要么根本就是一时间的气话罢了,当不得真的。国家究竟有多少可以动用的兵力,相信你也不是完全没数,我要真有办法动武,也不会拖延到现在也不见动静了。”说道这里,顿了顿,然后似乎努了努力,终于提到了正题上,“你哥哥现在主动向我求和,希望能把他妹妹嫁来燕京,给我当个侍候的嫔妾,你说说,我是答应好呢,还是干脆推了算呢?”
等他真的说明时,我反而有些欣慰。因为他起码对我还有一点点诚实,那就是他没有虚情假意地说什么“我怕这样你会伤心,所以我才决定放李淏一马”这类矫情的假话。而他还有一点点顾忌,怕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他自己拿好的主意,所以才假托什么李淏主动献上妹妹的借口,好让我心理平衡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善意谎言了吧。
他说着这话时,眼睛一直定定地注视着我,我知道,他这是想看看我究竟如何反应。在这短暂的沉寂里,我的脑海里不停地运转着,我究竟该怎么回话?我知道,他肯定期望我立即反对,甚至表现出愠怒或者伤心的神情来,这样他就可以确定,我心里仍然有他,仍然对他抱有感情和希冀。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欣慰和高兴。
但是,若我真的顺了他的心意,他固然一时高兴,可是接下来事情该如何继续呢?他这人一旦拿定了主意,那么就很少有外力作用能够干扰到他,难道就因为我的一个“不”字,他就可以轻易改变?若是不改,他以后又怎么好意思再来面对我呢?这样,只能让他更加为难。
于是,我略略沉默,然后勾起嘴角,弯出一抹笑意,“既然这样,能够通过和亲来和解此事,那么又有何不妥的呢?皇上肯同意我哥哥的求和,就是很给面子了,我又怎么会反对呢?”
多尔衮眼睛里的光芒在瞬间就暗淡了下去,就像是在寒风中苦苦挣扎的微弱烛火,突然一阵猛烈的风袭来,它终于无可奈何地彻底死去,彻底消亡。心有余,终究气力不逮,终究时运不济。
他忽而自失一笑,想说什么,却忍不住先咳了起来。声音并不是嘶哑或者粗重的,有点像虽残破却仍在拉动着的风箱。听在耳里,我的心忽然揪了起来,似乎只有抽了大半辈子烟的老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咳嗽声,难道,他最近的身体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
我想问,他却努力地将咳嗽压了下去,摆摆手示意我不必着急,等气息平稳之后,方才自嘲着解释道:“呵呵,说来也好笑,我刚要说话,就被口水呛了一下,真是太没用了!”
我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明明就是他抽烟抽多了,气管或者肺部生了什么疾病,却不肯承认。一来怕我不让他继续吸烟,二来怕丢了面子。唉,他这样一个男人,强势惯了,总是不肯认输呢。
不等我劝说,他忽然又问我,“你说的这话,恐怕是言不由衷吧,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过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我不会再娶妾室的。你不会怪我食言?”
其实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其实,我既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未必就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我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人只要活着,就未必能保证一定不会变心,除非死……爱情,也就戛然而止了,同时,也就圆满了。他不会再去爱另外一个女人,也不会在将来再遇到另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死亡,才是彻底保持忠贞的办法。就如那即将凋零飘落的花瓣,只有提前将它装入锦囊,埋入净土,才能让它避免沦落沟渠的命运。这样,我的爱情也就圆满了。
我突然被我心中这个可怕的念头吓到了,几欲战栗——难道,爱情不是占有,就是毁灭吗?
第一百四十六节圆满方案
许我在进行着这样可怕的想法时,眼睛里不经意地流异样的色彩来,这也令正在关注着我如何反应的多尔衮免不了一怔。不过,他显然不是个神仙,不能一下子就洞悉我的真实想法,他误解了,他以为我真的是在为他的话所激怒,他以为我还会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情而吃醋。
因此,他高兴了,就像是深埋在废墟里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一线太阳的光芒一样,漆黑的双眸开始熠熠生辉,充满了期望,“怎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埋怨我不守信用……”
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虽然面带着柔和的笑容,却冷酷地将他的所有希冀都扼杀在了萌芽之中,“不,皇上,你误会了,我怎么会生气,相反,我很高兴才是。你能够主动来征询我的意见,能够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话,已经说明了你的诚意了。况且,你这也不算是食言。毕竟,有‘迫不得已’四字在先,有些事情还是可以通融,有可以回转余地的。静嫔的事情,不正是如此吗?”
多尔衮这下终于失望了,然而他终究是个不肯轻言放弃,不肯甘心认输的人,他用沉重的语气,缓慢地问道:“熙贞,你还为宝音的事情恨我,你是在责怪我不肯冷落她吗?你说的,可是你的心里话?”
我点了点头,然后拉起他的手,轻轻地覆在上面,微笑着。说道:“没错,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皇上能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欣慰,也应该很知足了,所以皇上切勿心存愧疚。我不恨你,你是九五至尊,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利地男人,你想宠幸哪个女人。想占有哪个女人。是你的权利。也是你完全可以凭个人好恶来决定的,任何人,都不需要干涉,也不可以干涉。如果宠幸更多的女人,能够让你快乐,能够让你暂时忘却忧愁的话,那么我不但不会介意。还会支持你的。”
他沉默片刻,忽而自失一笑,“好,好……”笑罢,用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若真如此,我倒也不必愧疚,不必担心了。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女人,最贤惠地妻子。我应该高兴才是。那好。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给李淏下诏,顺便叫礼部地人去着手准备。等稍有闲暇之时,就举行仪式,迎娶你妹妹入宫。”
说完,他眼神中再无半点温度,很快就干净利落地抽回手,转身而去。
我苦心谋划地事情,终于办成了。多尔衮不论是给我面子也好,出于目前政治局势的考虑也罢,还是基本按照我预先设计好的方案办了。他给朝鲜的诏书说,既然国王因身体状况不佳,想要退居后宫当太上王,不再干预朝政,他也不再勉强。至于世子的即位一事,也不必急于一时,毕竟国事烦杂,不妨暂缓几个月,等具体事宜交接完毕再行登基,将来处置朝政时也得心应手些。既然世子颇有诚意,希望与大清再度联姻,那么不妨在七月时候亲自来大清一次,也使送亲规格达到最高,双方的面子也就全了。
接着又说,希望世子能够拿出更大的诚意来,也效仿科尔沁部,以嫡子送来燕京为质,切勿推脱。
出于投桃报李地想法,多尔衮又决定嫁公主给李淏。这个公主的人选上,显然费了一番脑筋——现在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公主,尚未出阁的还有四人,她们都是皇太极的幼女,分别是十四岁,十二岁,八岁,五岁。两位年龄合适的却是庄妃所出,而且多尔衮去年年底时也先后答应了两个蒙古贝勒的请求,把她们的婚事定下了,再过一两年就要远嫁。而剩下地两个还年纪太小,时间上根本等不及。所以这个公主人选,也只好在宗室大臣地女儿们中选了。
就此事,多尔衮也来和我商量了一番。他认为既然是起一个监视李淏的作用,那么这个公主肯定要保证没有外心,胳膊肘不往外拐;而且还要头脑聪明,知道如何收集情报,培养奸细,那么年纪也不能太小,性情更不能骄纵任性。更何况,为了保证她能够排挤掉李淏的原配,坐上正妃地位置,就必须要出身显赫,不能是普通宗室的女儿。
于是,算来算去,这个人选就只有在阿济格和多铎两家里出了。阿济格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已出嫁,年龄合适的三女儿也刚刚许亲,至于四女儿,就是那个明珠暗恋着的四格格倒是头脑聪慧,相貌可人,恰好合适。只不过我出于私心,不希望破坏了这桩美满姻缘,更不希望就此令大才子纳兰性德在历史长河中没有出现的机会。所以,我只好说,我以前答应过明珠,要把四格格留着配给他,毕竟一国之母不能食言,多尔只好笑笑作罢了。顺便,还揶揄几句,“听说做媒人撮合夫妻是很积累福德的事情,你我多做这等善事,说不定能福禄绵长呢。”
于是公主人选只好在多铎的女儿里挑选了。他的大女儿已经出嫁两年,目前符合条件的也只有他的二女儿了。多铎家的二格格和多尼一母同胞,都是来自科尔沁的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所出,今年刚满十三岁,活泼俏丽,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孩,看来也只有她最为合适了。
我们商议好之后,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多铎。多铎当然不愿意将女儿远嫁朝鲜,更不愿意给他一贯看不顺眼的李淏当岳父。只不过胳膊扭不过大腿,多尔衮以国事为由一番劝说,再威胁,如果不同意就将二格格远嫁喀尔喀——要知道那个部族麻烦事很多,经常和朝廷不对付,搞不好闹出点叛乱什么的,女儿嫁去那里肯定日子不好过。无奈之下。多铎只好勉强答应了。
我觉得这事儿似乎有些对不起多铎。他为我着想,去做违背自己意愿地事情,一番周旋暂时稳定了朝鲜和大清之间的紧张局面。到头来,不但没有半点好处,还搭上自己的女儿给“情敌”做老婆,肯定要郁闷个半死了。
见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多尔衮虽然不可能猜想到原委,却也知道我想为多铎争取点利益。于是很慷慨大方地保证。可以私下地运作一下。叫李淏多送点聘礼来。至于女儿的嫁妆。就由他全包了,不要多铎掏一个子儿。另外,还让多铎去马厩里看看蒙古亲王们新送来的骏马,限定两匹,可以随意挑选。
这下,多铎总算无话可说了,毕竟折算起来。这可是数万两银子的好处。现在入关才两年,到处征战的,稼,耗费银子无数。别说国库里空荡荡,就算他们也不见有多少闲钱,刚刚圈好地地还没等到开春耕种,去年地收成也充作军饷用得差不多,大家几乎都是勒紧裤带度日。所以这笔财富对他来说也是不小地进项。
只不过他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爱财的人。所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毫不领情,“我还没穷到卖女儿赚银子的地步呢,还让朝鲜人暗地里笑我贪钱。些许嫁妆,我自个儿准备就是,保证不会丢了大清的脸面。至于御马嘛,我就却之不恭了,选两匹好的,没事儿去野外跑跑马也不错的。最好呢,叫李淏在国内选上十个八个美女来,只要美貌不要身份,平民的女儿就成。我还正愁着府里也没有新地女人玩实在太腻歪,你又不让我在八旗人家里选秀女,也只好这样了。怎么样,你看成不成?”
看他说话的态度,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我担心起来。朝鲜民风的保守比明朝还要厉害,凡是未出阁的女子都从小随身佩戴银妆刀,一来防身,二来在无法抵抗污辱的时候用来自尽。可见女子护贞之烈。若按照他的说法在朝鲜民间广选美女,还不得弄得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投井上吊的?这样做实在是有伤忠厚。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想给他泼盆冷水,一旁的多尔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于是我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多尔衮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笑道:“这个还用得着搞这么大声势吗?只要福晋们不超过十人地定额,也不要从八旗人家里挑选,不向蒙古亲王们强行索要,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再说了,汉女地姿色远在满蒙朝诸族女子之上,你派人去江南悄悄地挑选一些美貌女子回来,一个个都色艺双全的,不比北方女子更温柔贴心?就是事情做得隐蔽点,免得御史们又上折子参你,到时候我可决不护短。”接着,又眼神闪烁,故作神秘地指了指腰部,“别的都不怕,怕就怕你折腾大发了,不晓得吝惜体力,到时候这里可吃不消!美女有都是,你也有大把时间挥霍,不如慢慢享用,何必急于一时半刻。”
见多尔衮明白我地心思,我总算松了口气。
多铎虽然有些失望,不过看来多尔衮已经允准了他在江南收罗美女,这个诱惑也是很大的。“哎呀,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般人能和我比吗?我壮得能推倒一头牛,别说左拥右抱,就算让她们十个八个的一起扑上来咱也不怕。要不我府里那么多女人,照样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