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伯奇见东海大口大口地,甚至有些贪婪地吸吮着她的乳汁,脸上也禁不住流露出了慈和爱怜的神情,“小阿哥总算不再别扭了,实在太好了,瞧,吃得别提有多来劲儿呢。”
东海差不多两天都吃东西了,早已饥肠辘辘,现在就像眼冒绿光的饿狼一般,自然要吃个够本。好一阵子过去,他的吞咽动作才渐渐放缓下来,不过,就算已经吃饱了,他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仍然恋恋不舍地继续含着乳头,胖乎乎的小手搭在细腻柔软的乳房上,饶有兴趣地摸索着。
夕阳落山的时候,多尔衮和多铎从武英殿过来了,兄弟俩看起来心情不错,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走在庭院里的时候,还不断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从窗口看到了这个情景,连忙转身朝炕上的伯奇摆手,她也赶快放下了东海,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裳,下了炕。
等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门,我们屈身行礼,多铎又要给我见礼,被多尔制止住了,还对我和伯奇说道:“好了好了,都说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多客套了,怎么还记不住?大热天的,还得折腾出一身汗来。”
我拉着伯奇起了身,又吩咐宫女上茶来,顺便送来冰镇的酸梅汤给岳喝。多尔喜欢孩子。一落座,就抱起岳放在膝上,接过宫女奉上地汤碗,亲手喂他饮用。看着孩子咕咚咕咚地喝了整整一碗,问道:“怎么样,好喝不好喝?”
岳点点头,“嗯,好喝。阿穆吉(满语:伯父)这里的。比我家里的好喝!”
“还想喝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岳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嗯,想……就是,就是喝不下了。”
多尔衮一面用袖口揩拭着岳嘴角,一面对多铎笑道:“看不出你还挺吝啬的,府里头不肯请最好的厨子,连个酸梅汤都做不好,以后侄儿再想喝。就只有到我这边来喝了。”
“哎,小孩子的性子而已,家里头的吃食再好,也比不得外头的,上次带他逛个庙会,他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那些路边小贩倒弄地东西好吃呢,还不是图个新鲜?”多铎仍旧是一脸满不在乎地不羁之色。
别看岳会说地话不是大人的话他多半也能听明白。“哦。我明白了,家里的好……”接着。扭头指了指坐在炕沿上,意犹未尽地吸吮着手指的东海,说道:“阿晖德斡也是,他不喝额姆的奶,他喝额娘的奶。”
“哦?”多尔衮闻言一怔,疑惑地眼神望向了东海,儿子正聚精会神地吸吮手指,还滋滋作响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睬他的意思。
多铎也很是诧异,放下茶杯抬头看了看妻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伯奇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地叙述了一遍,我也点头附和着:“是呀,要么说也奇了呢,试验了那么多人,东海都一概不理,却独独对他的婶婶感兴趣,莫非这就是投缘?”
多铎也感到不可思议,“是呀,这种事情,还真不能以常理来看待。要不然,恐怕就是饿极了,也就没有以前那么挑剔了吧。”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要说饿极,昨晚他就该喝了,不至于拖到现在。这么小的孩子,能这样坚持着,还真是古怪。”接着,我也忍不住吁了口气,“这下好了,总算不用挨饿了,你不知道我和皇上先前急成什么模样呢,东海这样的例子,恐怕还真是少见。”
多铎见我轻松,也跟着高兴,打趣道:“小阿哥打一落地,就有不少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地方,莫非这就是什么‘天赋异禀’?看样子,将来搞不好要成就什么辉煌大业呢。我还真是羡慕哥哥和嫂子,能生出这么不同凡响地儿子来。”
多尔衮默默地听着我们地对话,并没有什么看法表达,过了一阵子,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头,又复皱了起来。
我有些诧异,问道:“怎么,皇上又想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吗?”
“嗯,”他点点头,而后说道:“你们光顾高兴去了,怎么就忘记了这一茬——东海肯吃奶自是最好,可弟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入宫当乳母呢?东海一天起码也要吃上五六次奶,难不成叫弟妹往返于王府和皇宫之间?”
“呃……”
这下我们四个人一起沉默了,这还真是个很大地难题,该怎么解决,还真不容易。而两个小孩子当然感受不到我们大人的忧虑,该玩照样玩,反正各自都吃饱喝足了,更加生龙活虎,嬉戏得格外来劲儿。
最后,还是多尔衮这个主人发话了,“看来,只有暂且把东海放在老十五那边寄养,由弟妹来哺育的办法了。等到三岁,彻底断奶之后,再接回宫里。”
我和多铎,伯奇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约而同地侧脸瞧了瞧东海,无语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第二天一大早,东海就被送走了。前一夜,我根本没有合眼,和宫女们整理了很多很多他喜欢的玩具和衣服,裤子,被褥,一件一件,细心地折叠,铺平,打包。黎明时分,终于一切完备。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在摇篮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东海,一直坐到多铎的到来。
毕竟东海是嫡生子,又深受多尔衮重视,这半年多来,一直为宫里宫外的人视为将来储君的最佳人选,他的身份也就特殊起来。这一次,多尔突然宣布要将他暂时送往豫亲王府抚育,这个消息自然会引起众人的关注和哗然。至于个中情由,多尔衮当然不会直接告诉这些外人,因此宫外朝中肯定都是议论纷纷。不过,毕竟事情耽搁不得,所以在大臣们上折子反对之前,多尔衮已经令多铎一大早就亲自入宫来接东海出去。
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东海身份高贵,所以规格也不小,也要像模像样地搞一个仪式和过场。我穿了朝服坐在大殿的主位上,看着多铎给我跪地行礼,然后太监出来宣读诏书,无非就是嘱咐他用心抚育皇次子,不可辜负皇上厚望之意。
在众人瞩目中,阿将东海抱了出来。今天他穿了杏黄色的小袍子,外罩银白色的湖绸马褂,头戴红璎小帽,虽然还不会站立不会走路,不过坐在我身边,还是很努力地直起了腰板,端端正正地坐着,好奇地看着脚下跪拜着的众人。他根本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给他磕头;也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让他在这里抛头露面。所以,他用小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袖子,努力地仰起脸来望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迷惘。
等诏书宣读完毕,多铎接了旨,交给旁人接过,这才又一次给我下跪。我将东海抱起,缓步走下台阶,将东海交付给他。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抬眼看我,想要说点场面上的话,却不知道怎么的,欲言又止。他那双明亮如碧水横波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异常的色彩。
东海倒也没有怎么抵触,乖乖地由他的十五叔抱着,只是扭头过来,略显疑惑地望着我。我最后摸了摸他柔嫩的小手,替他端正了帽子,然后收回手去,再微微抬了抬,“豫亲王平身吧。”
“谢皇后。”多铎抱着东海站起,郑重其事地说道:“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竭尽忠心,将皇次子抚育康健,奴才绝不会辜负皇上和娘娘的托付,也请娘娘切勿牵挂。”
我点头,说道:“一切就有劳豫亲王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话到嘴巴,却似梗在喉中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我知道,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我恐怕会有什么失态的情绪流露出来,毕竟只是暂时寄养两年,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至于这么伤心不舍吗?毕竟在这种场面上,我的身份首先是一国之母,其次才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这个面子上,还是需要做足的。
于是,我轻声道:“好了,你这就去吧,不然待会儿东海不耐烦了,再哭出来就不好了。”
他点头,最后看了我一眼,抱着东海,出殿了。
东海终于大概地意识到了怎么回事,眼看着就要和我分离,他极力地扭着头,朝我伸出小手来,眼睛里满是焦急之色,却苦于不会说话,只能“啊啊”地叫嚷着,努力地挣扎着,想要重回我的怀抱。多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于是并不理会东海的挣扎,只是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出了大殿,远去了。
我看着他们去远了,视线越来越模糊,东海的呼唤我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我这才猛地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几滴清泪,沿着脸颊迅速地滑落下来。
第一百五十一节东青的心事
到寝宫,还没进门,就远远地听到了东的哭闹声和迭的劝慰声,不过这位小公主的脾气简直比男孩子还要大上许多,越是有人劝,她就越发哭得厉害。
我本来就心情郁郁,无法排解,眼下遇到东这样跑来添乱,更加不耐烦了。见我脸色不善地进门,簇拥在东身边的宫女们立即停止了劝解,纷纷转身来给我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侍立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喘。
“好啦,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我摆摆手,淡淡地吩咐道。看了看周围,只见墙角的文绣被折断成好几截,横七竖八地卧倒在地上;花盆里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更是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花瓣扯落得到处都是。而炕上,地上散落了很多点心和糖果,一看就知道是端来哄慰她,反而被她扫了一地的。
东见我回来,顿时有了宣泄情感的对象,于是哭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我瞪着眼睛看了她片刻,忽然猛一拍桌案,训斥道:“够了!你有完没完了?不准哭!”
这孩子聪明伶俐,又兼漂亮可爱,因此打小就被我和多尔衮一味娇宠着,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举在头顶怕摔了,溺爱得不行。周围的人见我们这般作态,自然也有样学样,对她侍奉得格外小心,唯唯诺诺,有求必应,生怕这位刁蛮公主受到半点委屈。虽然我明知道她任性骄纵,不过想到她毕竟是个女孩。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也不怕她将来怎么欺凌她地额驸;再加上皇室贵族的女儿们实在太抢手,最多不超过十五岁就要被嫁掉了,以后就是别家的人了,想见面也不容易。所以,我才格外珍惜这十几年的时间,希望能够给她最大程度的母爱,也就不怎么计较她这种性子了。
不过。眼下我心情不好。见她不老老实实地在后宫读书。反而跑到这里来捣乱,更是如火上浇油了一般,“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要不要叫你阿玛亲自过来参观参观?我看你是不是屁股痒,找挨揍了!”
东这还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地见我对她发火,本来正哭得起劲儿,经我这么一吼。立即吓呆了,脸上还挂着泪珠,眨巴着湿漉漉的睫毛,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愕然而惊恐地瞅着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吼过之后,我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尽力压抑了一下怒气,缓和了语气。问道:“谁又招惹你了。至于哭成这样?”
她见我态度缓和,这才敢开口道明原委,“没。没谁,只不过是……我先前听人说弟弟要被送出宫去了,一开始还以为是逗我玩地,不过后来说地人越来越多,我很好奇,就忍不住跑到额娘这里来看看,没想到弟弟真地不在了。”说着,她就指了指旁边空空荡荡的摇车,小嘴一瘪,声音又开始哽咽了,“额娘,您告诉东,弟弟到底,到底哪里去了?弟弟是不是不乖了,为什么要把弟弟送出宫去呢?以后东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弟弟了?呜呜呜……东好想他呀,额娘能不能再派人把他接回来呀?……”
我见她原来是为了东海的事情烦恼,也被触动了心事,浓浓的酸楚才下了眉头,却又涌上心头。于是,叹了口气,拉着东的手,坐下来,说道:“不是弟弟不乖,而是额娘没了奶水,又找不到合适的乳娘。看他很喜欢吃你十五婶的奶水,于是为了方便,就暂时把他送到你十五叔家里去了。这不但是你阿玛地意思,也是额娘的意思,所以你不要再去找你阿玛闹腾了,你阿玛现在也很烦恼。”
“怎么会这样啊?”她问了这句之后,半天不见我回答,就自说自话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弟弟不乖不听话,惹得额娘生气;额娘一生气,就没有奶水了,所以才把他送走了。”她这样说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她去年年底看到东海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拉着多尔问个不停,为什么她和哥哥小时候却要跟乳母住在一起。多尔衮为了不表示厚此薄彼,就骗她说,因为她和东青小时候喜欢哭不听话,才不能跟我在一起的,她自然也就信以为真了。
我无语了,说实话,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年初时候生病,心情抑郁,也照样奶水充足;这段时间情绪有所恢复,身体也不差,却突然没了奶水。而众多太医却诊断不出什么具体的毛病来,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东见我沉默,有些耐不住性子,于是继续问道:“哦,就算这样,可东也不舍得弟弟就这样被送走了呀!东可不可以去十五叔那里去看望他,陪他玩耍。要么,可不可以让十五叔经常带他来宫里?我和哥哥都会很想念他的。”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多尔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什么规定,但是从他这种选择性缄默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他不希望我去探望东海,毕竟那是多铎地王府,出于某些敏感问题地考虑,他也不希望看到我和多铎再传出什么暧昧来。
东很是聪明,看我有些为难,就没有继续纠结,“那么,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应该是两年吧。你阿玛已经说了,等到三岁彻底断奶之后,就接回来。”这次我的回答总算痛快了许多。
她的眼睛里不免有些失望之色,“为什么要这么久呀,东要再过两个生辰,才能等到弟弟回来?”
我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失落地情绪延续下去,于是温言安慰道:“不要着急,两年的时间也是很短地,你看日子过得有多快?从雪化到花开。从冬天到夏天,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光景,你只要耐心等待,弟弟很快就能回来的。”
经过我的劝说,东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毕竟小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变化起来比翻书还快。没多久,她就恢复了往日灿烂的笑容。还主动收拾了一下狼藉的地面。这才蹦蹦跳跳地离去了。
目送她小小地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惆怅地伫立了一阵,这才叹息着躺下了。抰带着湿热气息地风越来越大,吹拂得柳枝纷舞飞扬,我怔怔地望着窗外渐渐阴霾地天色,是不是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了呢?这个令人压抑憋闷的讨厌天气,确实很需要一场疾风骤雨的冲刷了。
……
东刚刚来到书房的雨廊盆大雨就后脚跟来了。几滴大大的雨点落在额头上,脚步,冲进了室内。东青刚刚结束了一门课程,正独自坐在一张摆放了文房四宝的桌案前,用半透明的宣纸铺在示范上,细心地临摹着,即使东进来地动静很大,他也连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依旧有条不紊地练习着书法。
东以为哥哥过于聚精会神。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于是蹑手蹑脚地绕到东海的椅子背后,伺机等待了片刻。然后突然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毛笔,想要来个偷袭。这样的偷袭自然不会成功,因为东青早有防备,手里的笔杆攥得紧紧的,无论东怎样使劲儿,也拽不出来。
兄妹俩这样拉锯战了几个回合之后,东终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却也不恼,自顾松了手,咯咯地笑着:“哥哥你好厉害,看着不怎么经意,可这握笔的力气还真是大,也不枉师傅地教诲了。”
东青将毛笔搁置在旁边地青瓷笔架上,顺便吹了吹字帖上新鲜的墨迹,仔细检查了一番,自言自语道:“这一次总算还像样子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