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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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非故的。你不会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说着什么‘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就跳下去了!’之类的屁话吧?好像别人不过来他就不会跳一样,你要真是想跳早就跳下去了,难道还等着太阳出来吗?”
那名男生微微地哂笑一声,“你倒是有点幽默感,我倒要问你,你这样晚了上天台来,恐怕不是完全为了观赏风景吧,好像你喝的也不比我少吧?”
崔英媛这才注意风从自己背后刮来,肯定把身上臭烘烘的酒气分子带到男生那灵敏的鼻孔边了,不觉一阵尴尬,但是她仍然靠厚脸皮强撑着:“没错,我是喝了很多,你问我过来的目的,我不妨告诉你,我过来的目的也是和你一样,来准备跳楼的!”说完她看了一下男生,他没有任何表示,明显的无动于衷,看来他也是善于推测他人心理的,所以才不会对崔英媛的话感到意外,说实话,自己今天确实想过自杀的,只不过现在不想了。
“可是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又不想了呢?因为我在这里呆了很久,想想着从这里跳下去的样子和情形,唉,如果是腿先着地的话,定然是胫骨骨折,刺出体外,一副呲牙咧嘴的狰狞形象,并且还不会在第一时间死亡,起码要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个把时间,然后再极度痛苦中悲惨地死去;如果是脑袋先着地呢?当然会是脑壳像西瓜一样爆开,红色的瓤洒了一地,真正的脑浆迸裂,肝脑涂地。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眼球啊,脑浆啊之类的流出好远,染得到处都是,让人看了恐怕隔夜饭都呕出来,脸剩了半边,真是恐怖啊,到时候打扫现场的清洁阿姨可是辛苦了……
唯一死得不是很难看的就是背部先着地,因为这样就可以保持美丽或者英俊的面孔,以免面部血肉模糊,但是要保证后脑不会爆裂,有点难度。而难度最大的是如何控制下坠的角度和空中翻腾的方向,保证落地时的着力点,唉,这是很复杂地计算啊,恐怕要物理和数学非常优秀才勉强,还不包括万一遇到晾衣杆,或者风力的影响之类;就算你一切计算控制实施完全精确,死得很唯美,可是法医总是要来的嘛,到时候肯定会先把你拖到解剖室,检查检查,看看是否是他杀,或者胃内是否是有精神抑制一类的药物,唉,真是复杂啊,到时候拿刀啊,锯啊的把好好的身体开膛破肚,弄得乱七八糟,肠子啊,五脏六腑啊,可一点也不美观,万一还会打开颅骨,掏出脑子来检查,那可真叫一个晕啊……”
崔英媛一口气说了一大篇,累得口干舌燥,“辛苦啊,我说的口渴得很,你看这地上还有好几听啤酒呢,我看要不要开一罐喝了解解渴先。”说着弯腰拾起一罐,“啪”地一声打开,“咕咚咕咚”地畅饮起来。
“所以你就决定不去跳楼了,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终于又开口了,这次的口气似乎有了点温度。
“是啊,我现在觉得我真是一个聪明人啊,你看,现在活着不知道要有多好,欣赏一下风景,吹吹凉爽的风,喝喝啤酒,”崔英媛打了一个嗝,“呃,就是啤酒有点温,肯定是你买来时间太久了,不够爽,不过也勉强了,聊胜于无嘛!我既然这样聪明,想来你既然作为我的校友,也不会傻到哪里去吧?”
他一声轻笑,终于转过身来,崔英媛看清了他的样貌,心底一惊:原来是他!著名“校草”,人称“交大第一美男”刘郁,行政管理系的高材生,无数交大女生倾慕暗恋追求的对象,十足的白马王子,自己也偷偷地无数次地幻想着能和他一起并肩看月,共接连理,白头偕老,但那纯粹是黄粱一梦,自从学校的论坛上有人爆料:他已经名草有主,被中文系的才女林雪摘得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伤心郁闷透顶,暗暗痛骂赢得美男倾心的校花林雪,尽管这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才子佳人,但崔英媛也不能不嫉恨不已。
崔英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刘郁,没错,确实是他,俊美无俦的面庞,坚挺的鼻梁,略带一丝邪气的双眼,颇有些叛逆和玩世不恭味道的气质,这张曾经让她无数次幻想过的面孔,现在却出现在如此的环境下,难道是老天在玩弄她吗?
“你,怎么会是你?”她结巴着问道,完全没有了刚才那样好的口才。
刘郁身形一晃,轻轻地落在地面上,然后潇洒地捋一下被风吹乱的发型,让崔英媛想起了'韩城攻略'中的梁朝伟,不,他虽然像年轻时的梁朝伟,却比梁更有一种邪邪的迷人的味道。他望着一脸惊愕的崔英媛,“怎么样?没想到吧?”然后微微一笑,宛如和煦的春光。
第三节天降横祸
崔英媛努力地按捺了一下自己内心的震惊,迟疑道:“没想到,确实没想到,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里跳个楼玩玩是吧?”刘郁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带着一点戏虐的口吻说道,这时崔英媛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看来也是和自己同样醉得半斤八两,只不过强撑着没有倒下罢了。
“我一开始也是以为你想跳楼,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形,倒不必担心了。”崔英媛装出一副先知者的形象,卖着关子。
眼前这位帅哥看来也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他很识趣地接着崔英媛的话茬,故意问道:“那你又凭什么知道我会去自杀呢?”说着看了看脚底下的一大堆空啤酒罐,顺便踢了踢,发出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不要以为我现在下来了就不代表我会重新站上去,也不要自信到光凭你磨磨嘴皮子我就可以这样轻易投降,你以为你是谁?”他那双杀伤力极强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嘲讽和戏弄,好像准备看着崔英媛如何自圆其说。
崔英媛毫不避缩地迎视着刘郁咄咄的目光,悠悠地说道:“也许一开始我没有看到你是谁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大把握,一度还真以为你会跳下去,可是当我看清你的脸后就不一样了,因为我接下来注意到了你的某个细节。”
“什么细节?”刘郁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发型有点乱,不过你还是敏锐地觉察到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是迅速地整理了一下你的秀发,尽量让它保持飘逸有型;而你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还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你一定也知道的故事:当年明朝的洪督师洪承畴在没有投降满清之前,可是个大大的忠君爱国的人物,在不走运地被活捉之后可是一副大大的视死如归的英雄志士的形象,似乎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简直要仰天长啸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皇太极派了多少人去劝降多没有任何效果,后来干脆绝起了食。
可是正当皇太极准备放弃时,范文程的一句精辟的话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可谓一石中的‘这洪承畴每天早上望南而拜他的君主,可是每当叩拜完毕后起身时,总是会掸一掸膝盖上的尘土,一个连衣服都如此爱惜的人,难道会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去珍惜吗?’
后来果然皇太极亲自去劝降,这位之前一直‘铮铮铁骨’的大忠臣终于磨磨唧唧,一副感激涕零,终逢明主的姿态跪地投降了。
而之前我只是看到你站在危险的边缘,不得不病急乱投医,把我白天曾经有过的想法和构思说了出来,看看能不能动摇你自杀的决心,后来我看到你终于可以缓和态度后,就知道这一押宝是压对了,这也让我初步了解到你是一个重视形象的人,一个如此爱惜形象的人,如何不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刘郁听罢轻轻一笑,“有点道理,看来你也不是太傻,不过你说你也有过自杀的念头?看来你也是想到这里才打消的,对不对?”
崔英媛有点自嘲地回答道:“你猜的没错,我曾经站在黄浦江边,准备纵身一跃,不过想到了死后的难堪形象,还是打住了。而刚才看到你后,我突然想到,连我长得这样困难的人都是如此顾惜形象,更不要说你这样的帅哥了。”不知为何,当自己说到“帅哥”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脸红,好像把自己的心思无意间透露出来一样。
“帅哥?帅哥又能怎么样,能当饭吃,还是能干点什么?至少对我来说,我并不认为相貌英俊能有多大的优势和用途,它和金钱比起来,是那样的脆弱而渺小,渺小到不堪一击。”刘郁叹了一口气,俯身拾起了一罐没有打开的啤酒,食指一勾,“啪”的一声脆响,一股白沫涌了出来。
崔英媛也弯腰捡起一罐打开来,走到水泥边台前,在刘郁身边坐下,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一气,然后黯然道:“谁说外形好没有用?你看那些明星,偶像派的,唱歌跟破锣似的,演戏像傻逼似的,但人家还是红得发紫,红得让你不服不行。可是像我这样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的人,到哪里都受歧视,到哪里都是人家的笑料,处处碰壁,工作也找不到,连男朋友都……唉,别提了。”
刘郁直直地注视着前方的霓虹灯,“人都是喜欢虚荣的,尤其是在上海这个十里洋场,花花世界,哪个女孩子能不爱这灯红酒绿?然而这一切都是需要金钱作基础的,没有它,怎么浪漫都是可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我偏偏缺的就是这个。”
崔英媛安慰道:“这算什么?你现在还没有走出校园,你可以去凭你的才能去取得啊,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看事物是要看长远的潜力的,即使你现在一穷二白,不代表你将来不会成为百万富翁啊!”
“可是她,她却不愿意耗费时间和精力去等待,她宁愿选择现成的端上桌来的鱼肉,却不愿饿着肚子等需要火候烹制的熊掌。”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伤感,看来今天确实有点喝多了,对着旁边一个并不熟识的女生,就把自己心里隐藏着的痛苦秘密说了出来。
“她?你说的是我们系里的林雪吗?”崔英媛好像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
“反正已经说漏嘴了,就坦白告诉你吧,她现在已经正式提出和我分手了,因为她被一个离异的有钱人看上了,那个人已经快要50岁了,但是那人对她作出了优厚的许诺,包括房子,车子,还有钻戒,所以她最终还是屈服了。”
崔英媛默默地看着面无表情,仿佛不是在讲自己亲身经历的痛苦的刘郁,此时的他的深沉如同古潭底的死水,不起一点波澜,完全没有他一贯的轻浮和玩世不恭,“当她跑过来告诉我这一切时,她也曾流泪,并且企求我的谅解,因为她现在很需要钱,她的父亲正在住院,需要大笔的费用,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况且她对我说这也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即使父亲没有生病,她也不能忍受没有金钱充实的日子,她不能看着没有她美貌的女孩坐着男友驾驶的名车出游,而她却只能和我一起挤在空气混浊的公交车里,即使我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摔倒;她无法在看着条件不如她的女孩和衣着华贵的男人对坐在豪华的西餐厅里摆弄着高脚杯里的吸管,而她在路边和我一同吃着生煎包时仍然能津津有味,尽管她已经这样坚持了,但她最后悲哀地发现,这不是她所安于的现状,她再也不能继续伪装成安贫乐道的样子,这样她会很累。
当她说完这些后,我也彻底原谅她对我的背弃,甚至也为她着想,自己也是时候退出了,也许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不因该是我这样一个贫穷的学子所拥有的,她也应该有她自己选择的权利,也许她的决定是对的,爱情和面包,总归是后者重要,人总不能一直耽于幻想,对着空空的盘子谈爱情,而全然不顾肚子里已经是饥肠辘辘。”
他说完后眼神空洞地仰起头来,一气灌下了大半罐啤酒,然后木木地坐着。
崔英媛听罢他的讲述,苦笑一声:“你说的没错,相貌和金钱比较起来,有时候外貌的吸引确实比不过金钱的诱惑,可是爱情确实不能勉强的,它虽然可以被金钱玷污,但是那只是表象,即使她的人已经属于那个人,也尽量装出一幅心甘情愿的样子,可是她的心能属于那个不能给她感觉的人吗?”
“那又怎样,总之她是不属于我的了。”
“可是有时候相爱的人未必会在一起的啊,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不能逃避,其实不管结局如何,就算不能长相厮守,你只要在疲惫的时候想到,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她也同时在想着你,她在用心看着你。能想到这里,心里就不会空荡,毕竟这也是一个着落,总比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要好。”崔英媛劝慰道,之后也不免自嘲,自己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又有什么资格评论爱情?
刘郁终于把头转过来,看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女生,她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他颔首道:“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为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干杯!”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何必曾相识,干杯!”崔英媛听到他的一句“同是沦落人”时一愣,后来想到,以他的聪明,如何猜不出自己也是一样的情场失意者,于是会心一笑,尽管有点苦涩,却不乏知己之感。
两个易拉罐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是两人“咕咚咕咚”的牛饮之声。
不知喝了多久,两个人逐渐醉眼朦胧,头脑开始混乱迷蒙起来,酒劲已然袭来的崔英媛眯着眼睛又一次看到了撕裂长空的闪电,心里混乱地想着,看来真的要来暴雨了。
又是一阵滚雷,犹如狂怒的天神在人间发泄着他的神威,这一次雷声几乎震耳欲聋,似乎连脚下的水泥地面都跟着颤抖起来,好像畏惧于雷公的淫威。
崔英媛努力地想使自己清醒一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今天这雷声,雷声好像有点奇怪,响了这半晌都没有一滴……一滴雨水下来,”说这用手伸出去试探,“何况声音又这样,这样大,我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如此强烈的雷电,我们站在高……高处,要小心点,如果被雷劈到了……呃,那就,那就连脸都丢净了,到……到时候人家还得……还得说我们是上辈子做缺德事做多了,所以遭天谴……天打五雷……劈。”
刘郁却狂笑着站起身,来面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又一个闪亮的闪电狂野地撕破天际,映亮了他英俊的面庞,勾勒出一个英毅绝凡的轮廓,他张开双臂,大笑着向乌云摧城的黑色天幕长啸:“哈哈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雷炸响,崔英媛的眼前开始发花,真怀疑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否只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大学生,在此时的她看来,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豪情万丈的勇士,一位指点江山的英雄,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一块立于激流中却稳如泰山的基石。
崔英媛看着看着,忽然花痴地笑了起来:“哈哈,你的动作还真帅,挺像列宁的,哈……雨燕还学得真是像,我,我喜欢,接着……接着再朗诵几句!”
站在天台边缘的水泥台上的刘郁转过头来,脸上带着迷糊朦胧的笑容,打了个酒嗝,断断续续地说道:“好,不……不过我酒喝多了,肚子有点……有点胀,我先去洗手……间,回来再,再朗诵给你听!”
“那你,你可要快点……快点回来啊!”崔英媛催促着。
“我去了,你,不许走开啊!”刘郁转过身去。
又是一道雷电闪过,把周围映亮了许多,突然间,崔英媛的脑子似乎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她惊恐地看着刘郁已经一条腿迈了出去,并不是回到天台地面的方向,而是那个令人心悸的虚空!糟了,这要是掉了下去……
崔英媛已经来不及多想,已经赶在开口惊叫之前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