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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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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我之前有多么烦恼,可是见到东青来,就一扫而光了。毕竟,他是我最喜欢的儿子,每次见到他,我的心中都充满了暖洋洋的欣慰。于是,我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落座,同时说道:“好啦,这里都没有外人,还这样恪守着规矩干吗?搞得跟君君臣臣似的,不要叫‘母后’了,叫‘额娘’。”

他谢过之后坐下,同时也注意到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抬头笑道:“额娘教训得极是,这样确实有些生分,以后要是没有外人,儿子就这样称呼着了。”

“记住了就好,别下回又忘记了。”说话地时候,我慈爱地打量着东青。大概是多年来关心他父亲而形成的习惯,所以我对他也是这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特意看看他的脸色和精神状态,生怕他和多尔衮一样,放着奴才们在跟前却不让伺候,总是自己刻薄了自己。

不过,这一次我倒是诧异了,因为他的右边脸颊上竟多了道大约半寸长的伤痕,从血痂上看来,应该是这两天弄的,这就奇了,他怎么好端端地伤到脸上呢?我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伤痕。还好,似乎并不是很深,只是伤了表皮而已。

东青见我注意到了这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了头,用手掩饰着,“额娘不必担心,没什么,一点皮外小伤而已,没几天就好了。”

我皱着眉头,想这不是刮伤就是割伤,莫非是他练武地时候出地小事故?“你说得轻描淡写的,就以为额娘不会担心了?两天前在围场里的时候,我看你脸上还是好好地,怎么今天就突然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弄的?”

他放下手,略显羞赧地回答道:“都怪儿子学艺不精,昨天练武的时候,一个躲闪不及,被对方的刀刃擦了一下。不过还好没什么事儿,以后,儿子肯定要加倍小心了。”

“这怎么行,这一次是你走运,才没有伤大发了,下一次万一你不走运了怎么办?”我忧虑着说道,“我看呀,你还是不要再练武了,风险又大又不值得。”

“嗯?”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于是很诧异。

我略略沉吟,仍是将我隐藏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俗话说,学以致用,如果学了之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的东西,还那么辛苦那么费劲儿干吗?你的志向难道只是当一介武夫?”

东青闻言一怔,不过接下来,他沉默了,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我说到了他很在意的点子上了,于是继续道:“诗词用以陶冶情操,习武用以防身健体。你生而王子,从小到大周围都是保护你的人,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你又何必自己习武?我看呢,骑射之术当然要刻苦些,毕竟狩猎的时候用得着,也是露脸的好事情。至于擒拿格斗,兵刃厮杀之类的技艺,还是不学也罢。别说现在也用不着你亲自去领兵打仗,就算你有了出征的机会,也没有亲自杀敌的机会,又何必冒这些风险,吃这么多苦头呢?”

这一次,他开口了,却并不是像往常一样地顺从着我,而是有他自己的看法,“额娘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也是为了儿子好。可儿子觉得,习武不单单是为了防身健体,还有磨练意志,锻炼胆量的好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怯懦之人,又有什么能力承担大事呢?何况,儿子从小就以阿玛为榜样,希望将来能够达到他那样的成就,文韬武略,哪一样都不能输了。所以,儿子才什么都想学,哪里都想进步。儿子现在还没有成亲分府,什么差事也没有,正好可以趁着现在的宝贵光阴,不断地提升和完善自己,为将来打算。”

东青这番话,我听着极满意,于是也就不再强求他什么了,话题又转移回来,“呵,你现在也长大了,什么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只要是对的,额娘肯定是支持你的。不过,你脸上这个口子可不能疏忽了,待会儿我派人去太医院,叫太医给你配些袪疤的药膏,每天涂一涂,免得将来愈合之后落了疤痕,坏了相貌。”

他本来正微笑着听着,不过听到我后面这几句,俊秀的脸上竟然浮起了淡淡的红晕,颇有些羞涩的意思,“额娘也不必担心这个,就算落了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儿子又不是女人,要在意相貌,男人嘛,哪个没几道疤痕?”

我见他这模样,越发有了促狭的意思,于是逗笑道:“男人又怎么了,男人也是要相貌好,女人才喜欢,前几天在围场里那么多姑娘朝你尖叫,一个个激动得要命,你怎知道她们这不是贪图你的相貌?别的不说,就说当年我第一眼见你阿玛……”说到这里,我突然顿住了,明明刚刚还在气恼多尔衮的,现在怎么会说着说着就想到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上去了?

东青是个极聪明的人,见我突然语滞,当然能看出点端倪来。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正在和多尔衮怄气的事情,只会以为我在为说走了嘴而尴尬。为了“报复”我刚才对他的促狭,他就故意问道:“哦?额娘,莫非您当初也是贪图阿玛的好相貌,才答应嫁给他的?”

第三十节诡异迷症

被他这样一问,先是一怔,不过片刻之间立即反应过脸上发烫,如果地上有个狗洞,我也可以立即飞快地钻入了。

“你……咳,你这孩子,好端端地,就说到不正经的话题上了,也不觉得害臊!”我嗔怪道。

东青见我被他反过来捉弄到了,也格外地得意,“哈哈哈,明明是额娘先‘不正经’的,儿子是顺着额娘的话说,要怪也要先怪额娘自个儿。”

我越发窘了,于是急忙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先别扯这些闲话了,别忘记了正事。你今天来这里找你阿玛有什么事情呢?”

“哦,是这样的,儿子其实是来找额娘的。一大早就去额娘的院子了,不过听说额娘前脚刚刚走了,估计着兴许是来阿玛这里,于是儿子就来了。”

我“唔”了一声,的,那么是不是见到多尔衮了,或者多少也听到了那里人的议论?“那么你刚才过去时,有没有见到你阿玛?”

“儿子去的时候没有见到阿玛,却正好看到有太医往那边赶,儿子想阿玛是不是生病了,就想进去瞧瞧。不过还是被拦住了,里面的人说阿玛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说到这里,他的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闪烁,好像希望能够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用以解惑。

我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哦。这事儿我知道,他昨晚着了凉,今天发起寒来了,身子上不舒服,自然不想见人,你别想多了。”

东青点点头,似乎放心了,“若是这样。自是最好。先前还真有些怕的。”接着。神色端正起来,“额娘,您莫非忘记了今天儿子过来要找您有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我有些诧异,不过仔细想想,立即恍然了,“哦,想起来了。今天正好三天过去了,你是来给额娘一个答复地,就是关于你成亲的事情。瞧额娘这个记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忘在脑后了。”说着,我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想,我应该不会失望的,如果他没有想通的话。肯定不会一大早就积极主动地来找我。

果不其然。他很爽快地说道:“是呀,儿子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儿子那天回去之后,考虑了很久。最后也觉得额娘地安排最恰当不过,所以儿子决定就依了额娘地意思,和吴克善家地格格定亲。”

我心头顿时一喜,同时也忍不住加重语气,好确定一下,“真的,你真的想通了?”

“当然了,儿子怎么会跟额娘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呢?儿子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他郑重道。

我很是欣慰,前两天还琢磨着他那样推三阻四,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身份不匹配的女子,现在看来,我的担心纯属多余,不管如何,他还是一个明事理,懂得以大局为重的人。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东青见我高兴,也就接着补充解释道:“儿子虽然没有喜欢上那个阿茹娜,不过也不讨厌地。就像额娘说的,夫妻之间的感情将来也可以慢慢养成的,儿子和她虽然不熟悉,不过将来也可以慢慢熟悉的。所以额娘不要担心儿子将来会不痛快,或者待她不好之类。”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于是我就彻底放心,不再有任何疑虑了。“你能这样想,实在再好不过了。”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没有什么勉强自己的意思,我禁不住喜上眉梢,“我这几天就去跟你阿玛说了,他也来得及替你提亲。等你成亲分府之后,我肯定会让你阿玛给你派个好差事,既能露脸又能建功地,好让天底下地人都知道你的能耐。”

由于东青的表态,我本来很烦恼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想想早上的时候似乎对多尔衮太刻薄了点,于是天刚擦黑,我就兴致勃勃地回了自己的寝宫。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室内烟雾缭绕,再一看,原来多尔竟背着我,斜倚在炕桌前默默地抽烟。

他见我回来,原本落寞的眼睛里立即闪现出了欣喜的色彩,不过显然意识到了早上我给他带来的尴尬,于是立即转过脸去,对我不理不睬。

我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拿来。”

“拿什么来?”他故意装傻。

比起早上,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人也憔悴了几分,我看在眼里,也颇为心疼的。“你呀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和我赌气。就算是生我的气,大不了砸东西呀,用得着在这里抽烟,糟践自己的身子?你不知道发风寒的时候不能抽烟,会伤身的吗?”

多尔衮瞥了我一眼,却继续板着脸,好像仍然在生我气的模样,“你要真这么在意我,早上的时候也不会那样……我都低声下气了还不成,难道叫我下跪求你?”

“要你在众人面前丢脸了不是?”我在他身边坐下,微笑着说道:“你要是早点挽留我,还至于闹到外边儿来现眼?再说你之前装聋作哑把我气个不轻,这一来二去,不就正好扯平了?”

他并不说话,面沉如水,眼睛望向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猜他多半是巴望着我能与他和好,却苦于没有台阶下,又不肯主动和我示好服软,正在尴尬着。于是也就来了一番温言软语,半劝说半埋怨道:“我说你呀,有什么火气就发出来,想说啥就说啥,干吗非要藏着掖着,闷在心里头不说出来,末了还得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莫非,你是早看出我最害怕什么。于是就施苦肉计,故意这样折腾,好骗我心软?你这点小伎俩呀,我早就看透啦,求你下次换个新鲜点的吧。”

这下倒是有了效果,把他给逗乐了。他刻意板着地脸,这下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地“噗嗤”一笑。转过脸来。眼睛里满是盈盈的笑意。“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撒泼耍赖的妇人,一看情形不对,就立马寻死覓活一样。要真这样,我也太没出息了。”

我看他态度好转,于是再次伸手,“你要是真有出息。就说话算话,说不抽烟就不抽烟了。喏,烟袋拿来!”

他一脸苦巴巴的模样,哀叹道:“你就让我抽几口吧,我都半个月没沾了,难受坏了。我是二十年的大烟袋了,你一下子彻底断了我的瘾头,也实在太狠心了吧?要么。我一个月抽两次。行不行?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么点毅力都没有,丢不丢人?”我这次不容他分辩。一把夺了他手里的烟袋锅,随手交给侍立在一旁地阿,吩咐道:“你把这东西收拾好,跟各宫地人都知会一声,只要皇上想抽烟,就必须先来请示我允准,要是谁偷偷地拿给皇上,让我知道了,就严惩不贷。”

阿虽然喏了一声,不过神情上似乎有些犹豫,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我诧异了,“咦,你这是怎么了?”

她低着头,小声说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今天头疼得厉害,还流鼻血,服了药也没有什么效用,只好针灸。当时倒是好了,不过没过一个时辰又发作了,只有抽烟时候才好些……”

她说到这里时,多尔衮明显有些不悦,怪她多嘴多舌,于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好端端地,却要没事找事。”

阿本来就有些吞吐,见多尔衮不高兴,立即住了嘴,不再言语,接过烟袋锅下去了。

本来看他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我心里放松了一些,没想到阿这样一说,我又立即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还稍微有些热,但已经不是早上时候的高烧了。仔细瞧瞧,他不但嘴唇干得厉害,脸色发黄,眼睛里也好多血丝。“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干吗要堵别人的嘴巴,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多久,要不要我这就找太医过来问询?”

他见“事态败露”,隐瞒不下去了,只好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啦,你这么紧张干吗,哪里有她说得那么吓人?头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早上时候发烧,又发作了而已。抽几口烟,分分神,就好很多了。”

听阿说到流鼻血,才是真正令我害怕的因素。他们家族里显然有遗传的风疾,也就是心脑血管疾病,他已经有好几个兄长侄子是这样地死因了,当年皇太极也是这样。而他十几年前就开始有风疾,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我知道,这毛病不但无法治愈,而且还会随着年纪的增加而越来越严重。所以,想到这里我就禁不住忧心忡忡。

“不行,这一次不同,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我还得找太医来问问。”

我刚要吩咐,就被他制止住了。“找他们来也没有用,再说了,流鼻血不就是上火了血热才会这样吗,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住了,好像在考虑着什么。半晌,方才说道:“我想过几天这些蒙古人走了,就回紫禁城去。”

“哦?你不是说要一直住到今年秋凉再回去吗,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我很是诧异。多尔最厌恶燕京城内的暑热天气了,南苑这里的气候虽然也和燕京差不多,可是胜在森林茂密,夏天时候极是阴凉,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不想住这里了。

他回答道:“你有所不知。我觉得我的头疼病老是发作也是这里闹的。这里冬天比紫禁城冷一些,平时屋子里烘得干热,出去外面又突然寒冷刺骨,这一热一冷间,不容易生病才怪。再说了,老在行宫住了,每天不上朝,光靠看折子和召见几个王公大臣,总归会耽搁不少政务的。内三院那些大臣们,要一直盯着才肯勤快办事;还有那些王公亲贵们,我不在京城里,他们要是作威作福,没有人来这里告诉我怎么行?所以,我还是回去亲自盯着点为好。”

我迟疑道:“可是你现在身体不怎么好,要是回去了又每天一大早上朝,忙活到深夜地,还不得累着?”

多尔衮满不在乎道:“你这话就说反了,只要没人气我,我就好着呢。我这人就得整天忙活着才舒坦,像现在这样闲下来,反而心里头忙忙叨叨地,烦躁得很。说来说去,还是放心不下那些国家大政,这些事情我不抓紧点,真怕他们消极怠工,还像在明朝一样上蒙下骗,败坏国政。”

我见他主意已定,知道也没有办法阻挠,只好无奈道:“那你要是愿意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怎么也得等到你这次病好了再说。”

他感觉出了我的不情愿,于是从后面揽住我的腰,笑道:“你不高兴我回去,是不是因为我回去之后就可以每天翻牌子,让那些女人们来侍寝了?你嘴巴上说是无所谓,其实我就知道,你背地里不知道怎样吃醋呢。”

他没说到这个,我倒差点忘记了,“少没正经了,我倒是要和你说个正经事情。”

“什么正经事?你说吧。”

我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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